“快乐痛苦皆无住”指心理的行为随时做到无所住,一切都布施,都丢开。
《金刚经》中指出,大乘菩萨道的修行方法,也包括精神生命,应无所住行于布施,任何事情一做便休,无所住。应该无所住行于布施,这个叫修行。心理的行为随时做到无所住,一切都布施,都丢开了,禅宗经常用一句话,放下,就是丢掉了。做了好事马上须要丢掉,这是菩萨道;相反的,有痛苦的事情,也要丢掉。有些人说,好事我可以丢得,就是痛苦丢不掉啊!
实际上,好事跟痛苦是一体的两面,一个是手背,一个是手心。假使说,好事他能够真丢开的话,痛苦也一样可以丢开,所以痛苦也是一个很好的测验。如果一个人碰到烦恼、痛苦、逆境的时候丢不开,说他碰到好事能丢得开,那是不可能的。
儒家经常告诫人,不要得意忘形,这是很难做到的。一个人发了财、有了地位、有了年龄或者有了学问,自然气势就很高,得意忘形了。所以,人做到得意不忘形很难。但还存在另外一面,有许多人是失意忘形;这种人在功名富贵的时候,修养蛮好,一到没有功名富贵的时候,就都完了、都变了,自己觉得自己都矮、都小了,变成失意忘形。
所以得意忘形与失意忘形,同样都是没有修养,都是不够的;换句话说,是心有所住,有所住,就被一个东西困住了,就不能学佛了。真正学佛法,并不是叫人崇拜偶像,并不是叫人迷信,应无所住而行布施,是解脱;一些事情,物来则应,过去不留。
妙庄王之所以忍心出此下策,是想她一定受不了这种折磨,等到吃了苦头之后,自然会回心转意的。不料妙善公主却是另有一番想法。她认为礼佛信道的人一定要经历许多的磨难,等到劫数过后,才会成就正果。现在所受的痛苦不过是这些劫数的开始,算不上是很大的困难,如果这些都受不了,那就永远不会有成道的希望了。于是她不但不回心转意,信道的心还越发坚决,身体虽然受了不少的痛苦,心中却平静。后来做惯了,竟连辛苦也不觉得了。妙庄王也经常派人暗中探听她的行动,见她如此,心中就算恼怒但也无可奈何。
那一天,正好是妙庄王的生日,妙善公主一大早就入宫祝寿。妙庄王看到她粗布麻衣,举止动作和一个尼姑没什么两样,心中好不自在。但看到她憔悴的神情,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心中不忍,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隔了好一会儿,才向她问起:“女儿啊!你受了这么多苦,总该有些醒悟了吧?”
妙善公主答:“孩儿没有受苦,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生在世应该经历的,算不上什么。至于我的心境,一向都很清楚明白,从来都没有被蒙蔽过,所以谈不上醒悟了。请父王明鉴!”
妙庄王听她这样说,冷笑一声说:“好、好、好!看来你苦还没有吃够呢!回头两位姐姐和驸马都要来拜寿,我要在御花园中摆筵迎接他们,你好好地来侍候着,稍有差池,有你好看的,还不去把花园打扫干净!”
妙善公主领命回到园中,将各处打扫干净。本来自从由她管理以来,这座园里的各种花草树木都生长得欣欣向荣,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各处的亭台楼阁,都整理得井然有序,十分清洁。今天再加一番打扫,真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她和保姆收拾完毕,就等妙庄王他们来这里开筵席。
到了中午,只听见悠扬的音乐和一阵欢声笑语声,知道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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