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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至尊主

时间:2023-12-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布茹阿玛是至尊主的物质世界属性化身中的一位。作为物质自然激情属性的化身,他被至尊主赋予了使美丽的物质世界得以展示的力量。人一旦去除了遗忘的倾向,就会随即产生这节诗和《博伽梵歌》第2章的第41节诗中所提及的那种坚定的智力。解脱意味着像布茹阿玛那样,摆脱遗忘的沉睡状态,转而处在为至尊主做真正的爱心服务的状态中。

çré-çuka uväca

evaà purä dhäraëayätma-yonir

nañöäà småtià pratyavarudhya tuñöät

tathä sasarjedam amogha-dåñöir

yathäpyayät präg vyavasäya-buddhiù

çré-çukaù uväca—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evam—就以同样的方式/purä—在宇宙展示前/dhäraëayä—借着这样一个概念/ätma-yoniù—布茹阿玛的/nañöäm—失去了的/småtim—记忆/pratya-varudhya—凭借意识的恢复/tuñöät—由于满足了至尊主/tathä—此后/sasarja—创造/idam—这个物质世界/amogha-dåñöiù—获得了看清事物的能力的人/yathä—正如/apyayät—创造/präk—如以前/vyavasäya—明确的/buddhiù—智力

译文 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在宇宙展示前,主布茹阿玛靠冥想至尊主巨大的宇宙形象(维茹阿特·茹帕)满足了至尊主,恢复了他曾失去的意识。这样他才有能力重建宇宙,把它恢复成先前的模样。

要旨 这里举了圣布茹阿玛(Brahmä)遗忘事情的例子。布茹阿玛是至尊主的物质世界属性化身中的一位。作为物质自然激情属性的化身,他被至尊主赋予了使美丽的物质世界得以展示的力量。但他因为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分子,所以自然有遗忘自己的创造力的倾向。上自布茹阿玛,下至最微不足道的蚂蚁,所有的生物体都有这种遗忘的倾向,但冥想至尊主的宇宙形象(viräö-rüpa)可以使人抵制这种倾向。人体生命为生物提供了抵制这种倾向的机会;人如果按《圣典博伽瓦谭》(Çrémad-Bhägavatam)的教导开始冥想至尊主的宇宙形象,就会立刻恢复他的纯粹意识,抵制并去除他遗忘与至尊主的永恒关系的倾向。人一旦去除了遗忘的倾向,就会随即产生这节诗和《博伽梵歌》第2章的第41节诗中所提及的那种坚定的智力(vyavasäya-buddhi)。那坚定的智力会引领生物为至尊主做爱心服务,而生物需要做这种服务。神的王国无限广阔,因此至尊主的助手也数不胜数。《博伽梵歌》第13章的第14节诗中声明,至尊主在祂创造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祂的手、腿、眼睛和嘴巴。这意思是:被称为吉瓦(jéva)的个体生物,作为至尊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都是祂的助手,其存在目的就是要为祂做某种特定的服务。然而,受制约的灵魂,即使是处在布茹阿玛的位置上,也毫不例外地受假我的产物——错觉能量(物质能量)的影响而遗忘这一点。我们可以靠唤醒对神的爱来消除这种假我。解脱意味着像布茹阿玛那样,摆脱遗忘的沉睡状态,转而处在为至尊主做真正的爱心服务的状态中。布茹阿玛所做的服务是在解脱状态中做服务范例,完全有别于充满错误和遗忘的各种所谓的利他活动。解脱永远不是不活动,而是在不犯他人会犯的错误的情况下做服务。

çäbdasya hi brahmaëa eña panthä

yan nämabhir dhyäyati dhér apärthaiù

paribhramaàs tatra na vindate ’rthän

mäyämaye väsanayä çayänaù

çäbdasya—韦达声音的/hi—肯定地/brahmaëaù—韦达经的/eñaù—这些/panthäù—方式/yat—什么是/nämabhiù—以不同的名字/dhyäyati—深思熟虑/dhéù—智力/apärthaiù—以毫无意义的想法/paribhraman—徘徊/tatra—那里/na—永不/vindate—享受/arthän—真实的事/mäyä-maye—在虚假的事物中/väsanayä—借着各种不同的欲望/çayänaù—就像在睡觉时做梦一样

译文 韦达知识所呈现的方式是如此的令人迷惑,以致把人的智力引向了天堂王国等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受制约的灵魂徘徊在虚幻的天堂快乐的梦境中,但实际上并没有在那种地方品尝到实质性的快乐。

要旨 在物质世界里,受制约的灵魂始终都在为获得快乐而制定各种计划,甚至想到宇宙的最高处去寻找快乐。他虽然正在竭尽全力地剥削地球上的自然资源,但对已经得到的便利设施还不满足,还要到月亮或金星上去剥削那里的资源。但是,在《博伽梵歌》(Bhagavad-gétä)第8章的第16节诗中,至尊主警告过我们:这个宇宙中数不胜数的星球,以及其他宇宙中的那些星球,都是没有价值的。物质世界里有无数的宇宙,而每一个宇宙中又有无数的星球,但没有一个星球能免于生老病死这些物质存在的首要痛苦。至尊主说,就连名为布茹阿玛珞卡(Brahmaloka)或萨提亚珞卡(Satyaloka)的最高等星球上都存在着上述的物质痛苦,因此并不是居住的乐土,更不要说天堂等其他星球了。受制约的灵魂受严格的业报法律的控制,所以就像没有智慧的儿童玩旋转木马一样,有时升上布茹阿玛珞卡,然后又下降到帕塔拉珞卡(Pätälaloka)。真正的快乐在神的王国中,那里没有物质存在的痛苦。因此,韦达知识中给生物介绍的功利性活动是误导人的。人想要在这个国家或那个国家,这个星球或别的星球寻求更好的生活方式,但物质世界里没有一个地方能满足他真正的生活愿望——过充满智慧和极乐的永恒生活。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间接地指出: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帕瑞克西特王(Mahäräja Parékñit)不应该想着要把自己转到所谓的天堂星球上去,而应该做好重返家园、回归首神的准备。没有一个物质的星球和星球上的生活设施是永恒持久的,因此人必须拒绝享受这种短暂的快乐才行。

ataù kavir nämasu yävad arthaù

syäd apramatto vyavasäya-buddhiù

siddhe ’nyathärthe na yateta tatra

pariçramaà tatra samékñamäëaù

ataù—为了这个原因/kaviù—得到启蒙的人/nämasu—名字罢了/yävat—最低限度的/arthaù—所需/syät—必定要/apramattaù—不疯狂追求/vyavasäya-buddhiù—稳固的智慧/siddhe—为了成功/anyathä—别的方式/arthe—为……的利益/na—永不应该/yateta—努力/tatra—那里/pariçramam—辛苦工作/tatra—那里/samékñamäëaù—看问题实际的人

译文 正因为如此,在一切只不过是名称的世界里生活时,有知识的人应该只为维生的基本需要而努力。他应该有

稳固的智慧,永远不为不必要的事情而努力,要有能力体察到:所有这些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要旨 《圣典博伽瓦谭》的教导——巴嘎瓦塔·达尔玛(bhäga-

vata-dharma),与被奉献者认为不过是浪费时间的功利性活动截然不同。整个宇宙存在,或者说一切物质(jagat)存在的目的是:尽管每一个人都看到,这个物质存在既不舒适也不安全,而且无论情况如何发展都永远不会变得舒适或安全,但每一个人所制定的计划还是要使自己的处境更舒适或更安全。被物质文明“进步”的幻象迷惑而追求变幻莫测的虚幻事物的人,无疑是疯子。整个物质创造只不过是名称游戏而已;事实上,它仅仅是由土、水、火等物质元素组合成的令人迷惑的产物。建筑物、家具、汽车、住房、制造厂、工厂、工业、和平、战争甚或物质科技的最完美境界——原子能和电子,等等,都不过是各种物质元素加上三种物质自然属性相互作用所产生的令人困惑的名称罢了。至尊主的奉献者十分清楚地了解这一切,因此没兴趣为了一个一点儿都不真实、不比海浪发出的嘈杂声更有意义的名称世界而去制造不必要的东西。伟大的君王、领袖和战士们,为了使自己永垂青史而拔刀相向。但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们就被遗忘了,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然而,奉献者知道:所谓的历史和历史人物,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时间所制造的废品。功利性活动者渴望在钱财、女人和世俗名望等方面鸿运当头,但清楚地了解完美的真实之人,却对那种不实在的事物根本没兴趣。对他们来说,追求那些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由于人生的每一秒钟时间都是重要的,进步的文明人便应该十分谨慎地善加利用。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人就算花费千百万块金币,也换不回在物质世界里为获得快乐而徒劳地制定计划所消耗的人生一秒钟。因此,这节诗里警告那些想摆脱玛亚(mäyä,错觉活动)钳制的超然主义者,不要被功利性活动者的表象所迷惑。

人生永远不是为了感官享乐,而是为了觉悟自我。《圣典博伽瓦谭》从头到尾都只就这个主体教导我们。以觉悟自我这个最高完美境界为目标的文化,从不沉迷于制造不必要的东西。这种完美的文明训练人只接受生命中最起码的必需品,或者遵循“最佳利用不划算的交易”之原则。我们的物质躯体和与这躯体有关的生命是一笔不划算的交易,因为生物实际上是灵性的,而生物的灵性进步是绝对必要的。人生是为了觉悟这重要的事实,而人应该按这个目的行事,只接受维生所需要的基本事物,更多地依赖神的恩赐,不把人生的精力浪费在疯狂地追求物质享乐等其他事情上。物质文明进步被称为“恶魔的文明”,其最终的结果是战争和资源匮乏。这节诗里特别提醒超然主义者,一定要坚定;这样,即使在遵循“简朴的生活,崇高的思想”这一原则时遇到困难,他坚定的决心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对超然主义者来说,与世上的感官享乐者密切交往无疑是在自杀,因为这样做无益于他获得生命的最高利益。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是在帕瑞克西特王感到有必要见他时才去见帕瑞克西特王的。超然主义者的责任是帮助那些真正想解脱的人并宣扬解脱的重要性。值得注意的是: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在帕瑞克西特王作为伟大的君王统治世界时并没有去看过他。下一节诗将解释超然主义者的活动模式。

satyäà kñitau kià kaçipoù prayäsair

bähau svasiddhe hy upabarhaëaiù kim

saty aïjalau kià purudhänna-pätryä

dig-valkalädau sati kià dukülaiù

satyäm—因为拥有/kñitau—平地/kim—那里有……的需要/kaçipoù—床/prayäsaiù—竭力求取/bähau—手臂/sva-siddhe—自足/hi—肯定地/upabarhaëaiù—卧床和床架/kim—有什么用/sati—因为有/aïjalau—手掌/kim—有什么用/purudhä—各种各样的/anna—可以吃的东西/pätryä—用器皿/dik—空间/valkala-ädau—树皮/sati—因为存在/kim—有什么用/dukülaiù—衣服

译文 当有足够的平地可以躺下时,还需要床铺做什么?当人可以用自己的手臂时,还需要枕头做什么?当人可以用自己的手掌时,还需要各种器皿做什么?当有足够遮体的东西或树皮时,还需要衣服做什么?

要旨 我们一定不要无谓地增加保护身体和使其感到舒服的生活基本需求。徒劳地追求这种虚幻的快乐是在浪费人的精力。人如果能躺在地板上,为什么还要设法弄个床架和软垫躺在上面?休息时如果头枕大自然赋予的柔软双臂,就没必要去找枕头。我们如果研究一下动物的生活状况,就会发现:它们没有盖高楼大厦、制做家具和其他家用物品的才智,但却靠躺在空地上维持健康的生活;它们不懂得烹饪或调配食品,但却比人类更轻松地过着健康的生活。这并不是说人类文明要回到动物的生活方式,或者说人类要赤身露体地在森林里生活,没有文化、教养以及道德感。有才智的人不可能过动物般的生活;反之,人应该将其才智用于艺术、科学、诗歌和哲学方面,以使人类文明不断向前迈进。在这节诗里,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所提出的概念是:人的精神层次比动物的精神层次高很多,因此应该用保存下来的精力觉悟自我。

人类文明的进步必须是以“重建我们失去了的与神的关系”为目标,这在其他的生命形式中是做不到的。我们必须认识到,物质现象只不过是瞬息万变的幻景,因此没有实际的用处,我们必须努力解决人生的各种不幸。因拥有适合感官享乐的上过光的动物文明而洋洋自得是一种错觉,这样的“文明”名不副实。在追求这些虚假事物的活动中,人便受制于玛亚(错觉)的钳制。昔日伟大的圣哲贤人并没有居住在装备了上好家具的琼楼玉宇中,过所谓舒适的生活。他们习惯住在茅草屋中、小树林里,坐在平地上,但却给我们留下完美无瑕、博大精深的高级知识宝藏。圣茹帕·哥斯瓦米(Rüpa Gosvämé)和萨纳坦·哥斯瓦米(Sanätana Gosvämé)都曾经担任政府的高级行政长官,但却能在每晚睡在一棵树下的情况下为我们留下许多有关超然知识的优秀著作。他们甚至不在同一棵树下住两个晚上,更何谈住进装备着现代化生活享受设施的房间里呢?然而,他们却能给予我们有关觉悟自我的最重要文献。所谓的舒适生活对人类文明进步不但没有真正的帮助,反而有害。在四社会阶层和四灵性阶段(sanätana-dharma)这一提高觉悟的体系中,有充分的机会和足够的指引使人过进步的生活并最终得到快乐。那体系奉劝诚恳的追随者,为达到人生的最高目标而自愿过弃绝的生活。人如果一开始不习惯一直过弃绝和克己的生活,就应该像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推荐的那样,在生命的稍后阶段努力使自己习惯这种生活,而那将会帮助人取得最大的成功。

céräëi kià pathi na santi diçanti bhikñäà

naiväìghripäù para-bhåtaù sarito ’py açuñyan

ruddhä guhäù kim ajito ’vati nopasannän

kasmäd bhajanti kavayo dhana-durmadändhän

céräëi—破衣服/kim—是否/pathi—在路上/na—不/santi—有/diçanti—施舍/bhikñäm—救济品/na—不/eva—还有/aìghripäù—树木/para-bhåtaù—赡养别人的人/saritaù—河流/api—也/açuñyan—干涸了/ruddhäù—封闭了/guhäù—山洞/kim—是否/ajitaù—全能的至尊主/avati—给予保护/na—不/pasannän—皈依了的灵魂/kasmät—为什么/bhajanti—奉承/kavayaù—有学识的人/dhana—财富/durmada-andhän—得意忘形

译文 路上捡不到破旧的衣服吗?为供养他人而存在的树木不再布施了吗?难道河流干枯,不再为口渴的人提供水了吗?难道山洞现在关闭了?或者,最重要的,难道全能的至尊主不再保护全身心投靠祂的灵魂了吗?那么,博学的圣人们为什么要去奉承那些辛苦赚来钱财后便得意忘形的人呢?

要旨 弃绝阶层的生活从不意味着乞讨或像寄生虫一样靠别人养活。按照字典的解释:寄生虫是靠社会养活而没有对社会作出任何贡献的献媚者。进入弃绝阶层是为了要对社会作出某些实质性的贡献,而不依赖居士的收入。相反,真正的出家人从居士那里接受捐献,是圣人为捐赠人的实际利益考虑而给予他们的机会。在永恒的宗教(sanätana-dharma)制度中,给出家人捐赠是居士责任的一部分。经典中告诉居士们:应该像对自家的孩子那样对待出家人,不等他们开口请求就给他们提供衣服和食物等。因此,伪装出家人的人不该利用忠诚的居士们的慈悲心,占他们的便宜。弃绝阶层的人的首要责任,是为人类的利益撰写一些著作,以便把人们引向觉悟自我的路途。在圣萨纳坦·哥斯瓦米、圣茹帕·哥斯瓦米和温达文(Våndävana)的其他哥斯瓦米等弃绝阶层人士所履行的各项职责中,最重要的一项是在温达文的一个叫塞瓦琨佳(Seväkuïja)的地方聚会,进行学术研讨。那个地方是圣吉瓦·哥斯瓦米兴建圣茹阿妲·达摩达尔庙的地方,也是圣茹帕·哥斯瓦米和圣吉瓦·哥斯瓦米的真正墓地之所在。为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利益,这些哥斯瓦米们给我们留下了大量有关灵修非常重要的优秀文献。同样,所有自愿进入人生弃绝阶层的灵性导师们(äcärya),其目的都是为了造福人类社会,而不是靠别人供养,过安逸舒适或不负责任的生活。

那些不能为人类社会作出积极贡献的人,不应该到居士家向他们要饭,因为这种向居士化缘的托钵僧,对灵性的最高阶层来说是一种耻辱。舒卡戴瓦·哥斯瓦米针对那些为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而把当托钵僧作为一种职业的人提出特别警告。这种托钵僧在喀历(Kali)年代里很多。人一旦自愿或因环境所迫当了托钵僧,就必须坚定不移地相信:既然至尊主是宇宙中所有生物体的供养者,那么,祂为什么要忽视供养一个百分之百投靠、服从祂,正在全心全意地为祂做服务的灵魂呢?一个普通的主人都会照顾他仆人的所需,更不要说全能和绝对富有的至尊主会怎样关照完全皈依祂的灵魂的生活需要了!一般的规则是:奉献者出家人在不要求任何人给予布施的情况下,捡一小块别人丢弃在街上的废布来遮体;肚子饿的时候到慷慨的树下捡起掉在地上的果实吃,口渴的时候从流淌的河中捧水喝。他不需要住在舒适的房子里,他因为相信居住在每个生物体心中的神而不惧怕丛林中的野兽,所以在山上找个洞穴栖身。至尊主可以直接命令老虎和其他丛林野兽不去打扰祂的奉献者。圣主柴坦亚(Caitanya)的一位伟大的奉献者哈尔依达斯·塔库尔(Haridäsa Öhäkura),就曾住过这样一个山洞。那时,刚巧有一条巨大的毒蛇也住在那洞里,有些仰慕哈尔依达斯·塔库尔并每天去拜访他的人害怕那条蛇,于是便建议他离开那洞穴。哈尔依达斯·塔库尔考虑到他的奉献者害怕那条蛇,但又要定期来山洞看他,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可一旦事情这样决定下来,那条蛇竟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爬出它藏身的小洞,永远离开了山洞。以超灵的身份住在那条蛇心中的至尊主命令那条蛇,那条蛇便善待哈尔依达斯·塔库尔,决定离

开那山洞不再打扰他。这就是至尊主如何保护像哈尔依达斯·塔库尔那样的真正奉献者的实例。

按照生物的永恒宗教制度(sanätana-dharma)的规定,人一开始就要接受训练——在所有的情况下都完全依赖至尊主的保护。那些完成了训练、完全净化了自己的人,便被推荐进入弃绝之途。《博伽梵歌》第16章的第5节诗把人生的这个阶段描述为是灵性的资产(daivisampat)。人需要积累灵性的资产,否则另一种选择——物质的资产(äsuré sampat),就会很快征服他,使他被迫受物质世界各种痛苦的折磨。萨尼亚希(sannyäsé,出家人)应该在没人陪伴的情况下独处,而且必须无所畏惧。他应该从不怕独自生活,尽管他永远不是孤独的。至尊主处在每个生物体的心中,人除非通过规定的程序净化自己,否则就会感到孤独。在弃绝阶层中的人必须按规定的程序净化自己;这样,他就会处处感到至尊主的存在,变得无所畏惧(例如没有同伴)。每一个人,只要他通过履行人生每一个阶段的规定职责净化了自己,他就能成为诚实、无所畏惧的人。人可以靠认真地聆听韦达教导并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消化吸收韦达知识的精华,来帮助自己稳定地履行自己的规定职责。

evaà sva-citte svata eva siddha

ätmä priyo ’rtho bhagavän anantaù

taà nirvåto niyatärtho bhajeta

saàsära-hetüparamaç ca yatra

evam—如此/sva-citte—在自己的心中/svataù—由于祂的全能/eva—肯定地/siddhaù—完全代表了/ätmä—超灵/priyaù—很亲切/arthaù—实质/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anantaù—永恒的无限/tam—向祂/nirvåtaù—因为不依恋这个世界/niyata—永恒的/arthaù—至高的利益/bhajeta—人必须崇拜/saàsära-hetu—受制约的生存的原因/uparamaù—终止/ca—肯定地/yatra—在那里

译文 这样坚定后,人必须为凭借无限的力量处在每一个生物体心中的超灵服务。祂永恒、不受限制,是全能的人格首神,因此是人生的最高目标;靠崇拜祂,人可以终止受制约的生存。

要旨 正如《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61节诗所确认的: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是无所不在的超灵。祂是实体而不是错觉,因此瑜伽师只崇拜祂。每一个生物体都在为某种事物服务。生物的原本状态就是做服务,但在错觉能量玛亚作用下的受制约的生存状态中,受制约的灵魂却在忙着为幻象服务。他为他短暂的躯体及妻子儿女等与躯体有关联的人服务;为得到维护躯体所需要的用品,以及房子、土地、财产、社会和国家等与躯体有关的事物而工作。可是,他不知道,他所做的这些服务,完全是不实在的。我们以前谈过很多次,这个物质世界本身就是幻象,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样。沙漠里有类似水的幻象,而愚蠢的动物受这种幻象的诱惑,便在沙漠里追寻那水的幻象,尽管那幻象中根本没有水。但是,人不会因为沙漠里没有水,就下结论说世上根本没有水。有智慧的人清楚地知道:水肯定是存在的,海洋里就有水,只是这种大水体离沙漠很遥远;因此,人应该到海洋附近去找水,而不是到沙漠里去找。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寻求包含永恒生命、无限知识和无止境喜悦在内的生命的真正快乐。但愚蠢的人不知道真实存在的实体,却在幻象中寻求生命的真实。这个物质躯体不会长生不死,妻子、儿

女、社会、国家等与这个短暂的躯体有关的一切,都会随着躯体的改变而改变。这就称为生老病死的轮回(saàsära)。我们都想解决所有这些问题,但却不知道方法。这节诗中建议:想要结束不断重复生老病死的痛苦生活的人,必须崇拜至尊主,没有其他的方法。这也是《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65节诗最终所给的建议。我们如果坚决要去除受制约的生命状况的根源,就必须采取崇拜圣主奎师那这一方法。出于对众生自然的爱,至尊主处在每一个生物体的心中,而生物其实是至尊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博伽梵歌》18.61)。

母亲怀里的婴孩自然依恋母亲,母亲也依恋孩子。可孩子一旦长大,受环境的影响便渐渐不再依恋母亲了。尽管母亲总期望长大的孩子能为她做一些事情,但即使孩子忘恩负义,母亲对他的爱却还是不变。同样道理,由于我们都是至尊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至尊主始终都深爱着我们,总是想方设法让我们重返家园、回到祂身边。但我们这些受制约的灵魂根本不在乎祂,反去追求虚幻的躯体关系。至尊主是最高的真实,因此我们必须摆脱世上一切不实在的联系,追求与至尊主的团聚,努力为祂做服务。事实上,我们渴求祂就像孩子寻找母亲一样。我们其实不需要到其他地方去找至尊人格首神,因为祂就在我们心中。这么说并不是建议我们不要去神庙、教堂和清真寺等崇拜神的地方去。至尊主无所不在,所以这些崇拜神的圣地也是至尊主的所在地。对普通人来说,这些神圣的地方是学习有关神的科学的中心。庙宇没有活动时,大众就会对这些地方失去兴趣,逐渐变得不信神,而无神论的文化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这种地狱般的文化,使人的生活越来越物质化,越来越违反自然,生存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了。无神论文化中的愚蠢领袖们,以物质至上的心态努力制定各种计划,想给这不信神的世界带来和平与繁荣。但由于他们的努力只不过是错觉指导下的行动,所以尽管人们一个接一个地选举出盲目而又无能的领袖,但那些人就是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我们想从根本上结束无神论文化这一反常事物的话,就必须遵循《圣典博伽瓦谭》一类启示经典的原则,按照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等不受物质利益吸引的人的教导去做。

kas täà tv anädåtya paränucintäm

åte paçün asatéà näma kuryät

paçyaï janaà patitaà vaitaraëyäà

sva-karmajän paritäpäï juñäëam

kaù—还有谁/täm—那/tu—但是/anädåtya—由于忽视/para-anucintäm—超然的思想/åte—没有/paçün—物质主义者/asatém—在不永恒中/näma—名字/kuryät—会采取/paçyan—确实看到/janam—人民大众/patitam—堕落了/vaitaraëyäm—在外塔茹阿尼河(受苦受难之河)中/sva-karma-jän—由自己的活动所产生/paritäpän—受苦/juñäëam—因为受到……的控制

译文 眼看着众多的人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坠入痛苦的河流,除了十足的物质主义者外,谁还会不在乎这种超然的想法而只在乎短暂的名称呢?

要旨 韦达经(Vedas)中说:谁在不理会至尊人格首神的情况下依恋半神人,谁就像即使被领到屠宰场也还要跟随牧人的动物。物质主义者们就像动物一样,因为忽视至尊人的超然思想而不知道自己被怎样误导了。没人可以保持思想空白。据说空闲的头脑是魔鬼的工厂,因为不能正确思考的人必定会想一些会给自己和他人带

来灾难的事情。尽管《博伽梵歌》第7章的第20节诗中谴责崇拜半神人,但物质主义者们总是在崇拜一些比至尊人格首神低的半神人。人只要受物质收益的迷惑,就会请求不同的半神人给予他们某种利益,而那利益不过是些不持久的幻象。得到了知识的超然主义者,不受这些幻象的引诱,因此总是全神贯注地想着至尊者的布茹阿曼(Brahman,梵)、帕茹阿玛特玛(Paramätmä,超灵)和巴嘎万(Bhagavän,人格首神)这些不同层次的特征,处在超然的觉悟状态中。前一节诗建议人应该冥想比非人格布茹阿曼(梵)层次更高的超灵。

能正确看事物的智者,可以仔细地看一下在八百四十万种生命形式中游荡的生物的一般情况。经典中说,阎罗王(Yamaräja)负责以不同的方式惩罚罪人,在他所在的冥王星入口处有一条无止境的水流带,称为外塔茹阿尼(Vaitaraëé)河。在受过不同惩罚的痛苦后,罪人就会因过去的所作所为被赐予某个特定的躯体。这些受到阎罗王惩罚的生物,存在于各种各样受制约的生命形式中,有些在天堂里,有些在地狱中;有些是布茹阿玛纳(brähmaëa,婆罗门),有些是吝啬鬼。但在这个物质世界里,没有谁是快乐的。所有这些物质世界里的囚犯,无论属于甲等、乙等还是丙等,都因为自己所作所为而在受苦。至尊主平等对待在各种状况中受苦的生物,但对托庇于祂莲花足的那一位生物则给予适当的保护,并把这样的生物带回家,带回到祂那里。

kecit sva-dehäntar-hådayävakäçe

prädeça-mätraà puruñaà vasantam

catur-bhujaà kaïja-rathäìga-çaìkha-

gadä-dharaà dhäraëayä smaranti

kecit—其他人/sva-deha-antaù—在体内/hådaya-avakäçe—在心脏部位/prädeça-mätram—只有八英寸的高度/puruñam—人格首神/vasantam—居住在/catuù-bhujam—以四只手/kaïja—莲花/ratha-aìga—飞轮/çaìkha—海螺/gadä-dharam—手持一根大头棒/dhäraëayä—那样冥想/smaranti—冥想着祂

译文 其他人冥想人格首神居住在人体的心脏部位,身长只有八英寸,四只手分别拿着莲花、飞轮、海螺和大头棒。

要旨 无所不在的至尊人格首神以超灵的形式居处在每一个生物体的心中。在局部区域扩展的至尊人格首神,高度约八英寸,将近是摊开手掌后无名指指尖到大拇指指尖的长度。这节诗描述至尊主的四臂形象有不同的标志——从在最低位置的右手开始向上再到最低位置的左手,四只手中按顺序分别持有莲花、飞轮、海螺、大头棒。至尊主的这个形象名叫佳纳尔丹(Janärdana),意思是:控制众生的至尊主的完整扩展。至尊主还有许多其他形象,不同位置的手中持有莲花、海螺等标志。那些形象分别叫:菩茹首塔玛(Puruñottama)、阿秋塔(Acyuta)、尼尔星哈(Narasiàha)、特瑞维夸玛(Trivikrama)、慧希凯施(Håñékeça)、凯沙瓦(Keçava)、玛达瓦(Mädhava)、阿尼如达(Aniruddha)、帕杜么纳(Pradyumna)、桑卡尔珊(Saìkarñaëa)、施瑞达尔(Çrédhara)、华苏戴瓦(Väsudeva)、达摩达尔(Dämodara)、佳纳尔丹、纳茹阿亚纳(Näräyaëa)、哈尔依(Hari)、帕德玛纳巴(Padmanäbha)、瓦玛纳(Vämana)、玛杜苏丹(Madhusüdana)、哥文达(Govinda)、奎师那、维施努穆尔提(Viñëumürti)、阿窦克沙佳(Adhokñaja)和乌彭铎(Upendra)。人格首神在局部区域扩展的这二十四个形象,在不同星系的不同星球上受到崇拜。在灵性天空(paravyoma)

中的每一个外琨塔(Vaikuëöha)星球上,都有至尊主的一位化身。至尊主有千百万个不同的形象,而每个形象在灵性天空中都有一个特定的星球,物质天空只不过是灵性天空的一块碎片而已。至尊主以主宰(puruña)——男性享乐者的身份存在,物质世界里根本没有任何男性形象可以和祂相比。但至尊主所有的形象实质上都没有分别(advaita),而且每一个形象都永远年轻。正如下面的诗节所描述的,有着四只手臂的年轻的至尊主,打扮得非常俊美。

prasanna-vaktraà nalinäyatekñaëaà

kadamba-kiïjalka-piçaìga-väsasam

lasan-mahä-ratna-hiraëmayäìgadaà

sphuran-mahä-ratna-kiréöa-kuëòalam

prasanna—流露着快乐和幸福/vaktram—嘴/nalina-äyata—伸展开来像莲花瓣/ékñaëam—眼睛/kadamba—卡当芭花/kiïjalka—番红花色/piçaìga—黄色/väsasam—衣服/lasat—悬挂/mahä-ratna—珍贵的珠宝/hiraëmaya—用金打造的/aìgadam—装饰/sphurat—光亮的/mahä-ratna—珍贵的珠宝/kiréöa—头巾/kuëòalam—耳环

译文 祂的嘴表达了祂的快乐,眼睛仿佛舒展的莲花瓣;祂的衣服用贵重的珠宝装饰着,颜色像卡当芭花一样是淡黄色的。祂戴着闪亮的头巾,佩戴的首饰用纯金打造,还镶嵌着珠宝。

unnidra-håt-paìkaja-karëikälaye

yogeçvarästhäpita-päda-pallavam

çré-lakñaëaà kaustubha-ratna-kandharam

amläna-lakñmyä vana-mälayäcitam

unnidra—开花/håt—心/paìkaja—莲花/karëikä-älaye—在花心轮的表面/yoga-éçvara—伟大的神秘主义者/ästhäpita—放置/päda-pallavam—莲花足/çré—幸运女神或一头小牛犊/lakñaëam—那样的标记/kaustubha—考斯图巴宝石/ratna—其他珠宝/kandharam—在肩上/amläna—颇清新/lakñmyä—美丽/vana-mälayä—以一串花环/äcitam—覆盖

译文 祂的莲花足置于伟大的神秘主义者那莲花似的心轮上。祂胸前佩戴一块雕刻着美丽牛犊的考斯图巴宝石,肩膀上戴着其他宝石,身体由一串鲜花花环围绕着。

要旨 人格首神超然身体上的首饰、鲜花、衣服和所有其他的饰物,与至尊主的身体一样都不是物质成分构成的,否则根本没机会装饰祂的身体。因此,在灵性天空(paravyoma)中,灵性的万事万物有别于物质的万事万物。

vibhüñitaà mekhalayäìguléyakair

mahä-dhanair nüpura-kaìkaëädibhiù

snigdhämaläkuïcita-néla-kuntalair

virocamänänana-häsa-peçalam

vibhüñitam—装饰得很美的/mekhalayä—腰部有一串花环围绕/aìguléyakaiù—以指环/mahä-dhanaiù—全是贵重的/nüpura—发出声响的脚环/kaìkaëa-ädibhiù—也以手镯/snigdha—有光泽的/amala—没有瑕疵的/äkuïcita—卷曲的/néla—带蓝色的/kuntalaiù—头发/virocamäna—十分悦目/änana—脸庞/häsa—微笑/peçalam—美丽的

译文 一条美丽的腰带环绕,点缀着祂的腰部,祂的手指上戴着镶嵌着贵重宝石的戒指。祂的脚镯、手镯、美丽的笑脸,以及油光闪亮微呈蓝色的卷发,都令人十分喜爱。

要旨 至尊人格首神是所有生物中最美的人物。为了告诉非人格神主义者,人格首神并不是奉献者为了方便崇拜想象出来的人物,而是实实在在、有形有象的至尊人,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逐一描述了祂超然美丽的每一个部分。绝对真理的非人格特征只不过是祂放射出的光芒,就像太阳放射出太阳光一样。

adéna-lélä-hasitekñaëollasad-

bhrü-bhaìga-saàsücita-bhüry-anugraham

ékñeta cintämayam enam éçvaraà

yävan mano dhäraëayävatiñöhate

adéna—高尚的/lélä—娱乐活动/hasita—微笑/ékñaëa—通过目光/ullasat—发亮/bhrü-bhaìga—眼眉的信号/saàsücita—指示/bhüri—广泛的/anugraham—祝福/ékñeta—人必须专注于/cintämayam—超然的/enam—这特殊的/éçvaram—至尊主/yävat—只要/manaù—心/dhäraëayä—以冥想/avatiñöhate—能够坚定于

译文 至尊主高尚的娱乐活动,以及祂微笑的脸庞上那闪亮的目光,都是祂多方面给予祝福的象征。因此,人只要能通过冥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至尊主身上,就必须全神贯注于至尊主的这一超然形象。

要旨 《博伽梵歌》第12章的第5节诗中说,冥想绝对真理的非人格特征,使非人格神主义者在灵性进步的路途上历尽困苦、举步维艰。但奉献者因为直接为至尊主本人服务,很轻易地就取得了灵性进步。因此,冥想至尊主的非人格特征,是非人格神主义者苦恼的根源。在此,奉献者比非人格神主义哲学家有优势。非人格神主义者怀疑至尊主有人格特征,因此总是冥想一些看不见的非实物性东西。有鉴于此,《博伽瓦谭》就有关如何以积极的方式把注意力集中于冥想至尊主的真实形象方面,给予我们翔实的说明。

这节诗里推荐的冥想方式是奉爱瑜伽(bhakti-yoga)——人在摆脱物质制约后做奉爱服务的方式。思辨瑜伽(jïäna-yoga)是摆脱物质制约的程序。正如这一章的前面所说明的,当人摆脱了物质存在的制约,摆脱了一切物质需求——处在尼维塔(nivåtta)的状态时,他就变得有资格练奉爱瑜伽了。因此,奉爱瑜伽实际包括了思辨瑜伽;或者换句话说,按照纯粹的奉爱服务程序做,能同时达到练思辨瑜伽所要达到的目的;逐渐培养做纯粹的奉爱服务,自然就会达到摆

脱物质制约的解脱目的。奉爱瑜伽的这些效果梵文称之为“消除要不得的东西(anartha-nivåtti)”。不好的习惯会随着做奉爱服务(bhakti-yoga)所取得的进步而逐渐消失。在奉爱服务路途上迈出的第一步——冥想人格首神的莲花足,必然会通过“消除要不得的东西”来显出它的成效。把受制约的灵魂束缚在物质存在中的最要不得的东西就是性欲,这性欲在男性与女性的结合中逐渐膨胀。男女一旦结合,性欲便以累积房子、儿女、朋友、亲属和财富等形式进一步膨胀起来。当所有这些都得到后,受制约的灵魂便被这些捆绑所制服,假我——“我自己”和“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明显,而性欲更膨胀为去从事各种各样的政治、社会、利他、博爱和许多其他不需要的活动。这些事物就像海浪上的泡沫一样,一时显著,但转瞬间就像天空中的云一样很快消散了。受制约的灵魂就这样被性欲的这些产物所包围。练奉爱瑜伽使人逐渐去除以获得利益、被崇拜和想出名这三项标志为主体的性欲。所有受制约的灵魂都疯狂地追求这些由性欲所展示出的不同形式;人应该反省自己,究竟去除了多少这种基于性欲的物质渴求。正如人每吃一口食物都会感到饥饿感减少了一点;同样道理,他必然能看到自己摆脱性欲的程度。按照奉爱瑜伽的程序做,性欲及其展现出的种种形式便随之消退,因为由于至尊主的恩典,奉爱瑜伽会自然而然产生知识与弃绝的显著效果,即使奉献者从物质的角度看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也不例外。知识的意思是:了解事物的真相。如果得到知识的人经过深思熟虑,发现有些东西是根本不需要的,那他自然就会不再理睬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受制约的灵魂一旦通过培养知识发现“物质所需是要不得的东西”,就会不再留恋那些要不得的事物。知识的这个阶段称为“离弃要不得的东西(vairägya)”。我们在前面讲过:超然主义者应该自给自足,不该为了满足基本的生活所需而向那些被金钱蒙蔽住双眼的有钱人乞讨。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就解决吃、睡、住这些生活基本需求提出一些可供选择的建议,但并没有就如何满足性欲提出任何建议。仍然有性欲的人根本不该尝试进入生命的弃绝阶段。对还没有达到这个阶段的人,根本谈不上过弃绝阶层的生活。因此,在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指引下逐渐按奉爱服务的程序做,并遵守《博伽瓦谭》设立的原则,人必然能在真正进入弃绝阶层前最起码控制住粗糙的性欲。

因此,净化意味着逐渐消除性欲,而通过按这节诗中描述的“从冥想人格首神的莲花足开始冥想祂”的方法做,就能达到这个目的。人不应该在没有看清自己到底去除了多少性欲的情况下,就不实际地向更高的阶段攀升。《圣典博伽瓦谭》第10篇是至尊主的笑脸,有许多傲慢自负的人立即就想去看第10篇,特别是其中描述至尊主与牧牛姑娘跳舞的娱乐活动(räsa-lélä)的那五章。这无疑是错误的。物质的机会主义者这样错误地研读或聆听《博伽瓦谭》之后,便打着《博伽瓦谭》的名义放纵性生活,践踏《博伽瓦谭》的尊严。这种对《博伽瓦谭》的践踏由所谓的奉献者所为。人在试图表演朗诵《博伽瓦谭》之前,应该摆脱所有种类的性欲。圣维施瓦纳特·查夸瓦尔提·塔库尔(Viçvanätha Cakravarté Öhäkura)明确地说明,净化意味着停止纵欲。他说:人靠净化智力后,不再沉醉于纵欲,就应该向前迈一步作进一步的冥想。换句话说,随着内心的逐渐净化,人应该进一步冥想至尊主超然身体的四肢(yathä yathä dhéç ca çudhyati viñaya-lämpaöyaà tyajati,tathä tathä dhärayed iti citta-çuddhi-tärata-myenaiva dhyäna-täratamyam uktam)。结论是:仍沉溺于纵欲的人,永远不该进一步去冥想至尊主莲花足以上的部位;因此,他们要是想朗诵《圣典博伽瓦谭》,就应该限于只朗诵这部伟大文献的第1篇和第2篇。人必须通过吸收消化前九篇的内容完成净化的过程,然后才能获准进入《圣典博伽瓦谭》第10篇的领域。

ekaikaço ’ìgäni dhiyänubhävayet

pädädi yävad dhasitaà gadäbhåtaù

jitaà jitaà sthänam apohya dhärayet

paraà paraà çuddhyati dhér yathä yathä

eka-ekaçaù—一个接一个/aìgäni—四肢/dhiyä—以注意力/anubhävayet—冥想着/päda-ädi—腿等/yävat—直至/hasitam—微笑/gadä-bhåtaù—人格首神/jitam jitam—渐渐控制心念/sthänam—地方/apohya—离开/dhärayet—冥想着/param param—越来越高/çuddhyati—净化/dhéù—智力/yathä yathä—随着

译文 冥想应该从至尊主的莲花足开始,然后逐渐到祂微笑的脸庞。冥想的程序应该是:至尊主的莲花足,然后渐次是小腿、大腿……这样一直向上升。注意力越能顺序集中在至尊主四肢的不同部位,智力就越得到净化。

要旨 《圣典博伽瓦谭》中推荐的冥想程序,并不是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些不具人格特征或虚无的事物上。冥想应该是全神贯注于至尊首神这个人物身上;如经典描述的那样,要么是冥想祂巨大的宇宙形象(viräö-rüpa),要么冥想祂充满知识和快乐的永恒形象(sac-cid-änanda-vigraha)。有关维施努(Viñëu)的各种形象,有经授权的描述,庙里也有经授权的神像代表。这样,人便可以练习冥想神像,把心念完全集中于至尊主的莲花足,并逐级上升,直到祂微笑的脸庞。

按《博伽瓦谭》学派的说法,至尊主跳的茹阿萨(räsa)舞是祂微笑的脸庞。既然这节诗劝告人们冥想至尊主应该逐渐从祂的莲花足上升到微笑的脸庞,我们就不该立刻去了解至尊主跳茹阿萨舞的娱乐活动。最好是通过向至尊主的莲花足供奉鲜花和图拉西(tulasi)叶,练习集中我们的注意力。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崇拜神像(arcanä)的程序逐渐得到净化。我们为至尊主穿衣服,替祂沐浴,等等,所有这些超然的活动都帮助我们净化自己。我们达到更高的净化水准后,如果看至尊主微笑的脸庞或聆听祂跳茹阿萨舞的娱乐活动,就能欣赏祂的活动。正因为如此,《圣典博伽瓦谭》才在第10篇的第29—34章里描述茹阿萨舞的娱乐活动。

人越是专注于至尊主的超然形象,无论是祂的莲花足、小腿、大腿或胸膛,就越变得净化。这节诗清楚地说:“智力就越得到净化。”这意思是,人就越不留恋感官享乐。在现在这种受制约的生活状况中,我们的智力因为被感官享乐所束缚,所以是不纯洁的。冥想至尊主超然形象的结果,将会以人不再进行感官享乐的形式展现出来。因此,冥想的最终结果是人的智力得到净化。

沉溺于感官享乐的人,不被允许去崇拜神像(arcanä)和触碰茹阿妲·奎师那(Rädhä-Kåñëa)或维施努神像的超然身体。对他们来说,最好是按下一节诗推荐的,去冥想至尊主巨大的宇宙形象。正因为如此,非人格神主义者和虚无主义者被推荐去冥想至尊主的宇宙形象,而奉献者则被推荐去冥想神庙中对神像的崇拜。非人格神主义者和虚无主义者所从事的灵性活动还没有使他们得到充分的净化,所以不适合进行神像崇拜。

yävan na jäyeta parävare ’smin

viçveçvare drañöari bhakti-yogaù

tävat sthavéyaù puruñasya rüpaà

kriyävasäne prayataù smareta

yävat—只要/na—不/jäyeta—发展/para—超然的/avare—世俗的/asmin—以……的形式/viçva-éçvare—一切世界的主人/drañöari—向观看的人/bhakti-yogaù—奉爱服务/tävat—只要/sthavéyaù—十足的物质主义者/puruñasya—宇宙主宰的/rüpam—宇宙形象/kriyä-avasäne—履行规定责任后/prayataù—专心地/smareta—人必须记着

译文 至尊主是超然世界和物质世界的监督者,十足的物质主义者除非能培养为祂做爱心服务的心态,否则就应该在履行完自己的规定职责后记忆或冥想祂的宇宙形象。

要旨 至尊主是包括物质世界和超然世界在内的所有世界的监督者。换句话说,正如《博伽梵歌》第5章的第29节诗中所证实的:至尊主是所有世界最高的受益人和享受者。灵性世界是至尊主内在能量的展示,而物质世界则是祂内在能量的展示。生物是至尊主的边缘能量,他们可以自己选择住在超然的世界里或在物质世界里生活。物质世界不是一个适合生物居住的地方,因为生物与至尊主一样是灵性的。在物质世界里,生物受制于物质世界的法律。至尊主想要所有的生物——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与祂一起住在超然的世界里。为了启明物质世界里受制约的灵魂,至尊主赐予我们所有的韦达经和启示经典,召唤受制约的灵魂回归家园、回归首神。

不幸的是,受制约的灵魂虽然一直在承受受制约生活中的三种痛苦的折磨,但却对回到首神身边不感兴趣。那是因为他们被罪恶与美德交织的生活方式所误导。有些品性良好的人开始重建自己与至尊主失去了的关系,但却了解不了至尊主的人格特征。生命的真正目的是与至尊主交往并为祂服务。那才是生物的原本的自然状态。但非人格神主义者还不能为至尊主做任何爱心服务,因此被建议去冥想至尊主的非人格特征——祂的宇宙形象。人如果确实想过真正快乐的生活,恢复他原本不受束缚的自由状态,就必须想方设法重建他遗忘了的、与至尊主的关系。对没有很多智慧的初习者来说,冥想至尊主不具人格特征的宇宙形象,会使他逐渐具备与至尊主本人接触的资格。正因为如此,这节诗奉劝那种人去冥想前面章节中所详细描述的至尊主的宇宙形象,以便了解:不同的星球、海洋、山脉、河流、飞禽、走兽、人和半神人,以及我们所能想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至尊主宇宙形体的不同部位和四肢罢了。这也是冥想绝对真理的一种方法,而人一旦开始这样冥想,就会发展出神性品质,整个世界看上去就是全世界人民平静、快乐的住所。人只要不去冥想神,无论是祂的人格特征还是非人格特征,人类所具有的美好品质就会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原本状态的错误认识而被掩盖起来。没有有关神的高等知识,整个世界就会成为人间地狱。

sthiraà sukhaà cäsanam ästhito yatir

yadä jihäsur imam aìga lokam

käle ca deçe ca mano na sajjayet

präëän niyacchen manasä jitäsuù

sthiram—不受打扰/sukham—舒适的/ca—还有/äsanam—座位/ästhitaù—因为处于/yatiù—圣人/yadä—每当/jihäsuù—想放弃/imam—这个/aìga—君王啊/lokam—这个身体/käle—在适当的时候/ca—和/deçe—在适当的地方/ca—还有/manaù—心念/

na—不/sajjayet—不致混乱/präëän—感官/niyacchet—必须控制/manasä—以心念/jita-asuù—控制生命之气

译文 君王啊!瑜伽师在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时,无论何时都不该担心时间或地点是否合适,而应该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舒舒服服地坐下,调节生命之气,用心念控制住感官。

要旨 《博伽梵歌》第8章的第14节诗清楚地说明:全心全意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并时时刻刻记着祂的人,可以轻易得到祂的仁慈——与祂本人直接交往。这样的奉献者不需要寻找有利时机离开现有的躯体。然而,那些混杂了功利性活动或经验主义哲学思辨的混合型奉献者,就需要选择离开这个躯体的有利时机。《博伽梵歌》第8章的第23—26节诗中,为他们解说了离开躯体的有利时机。但是,这些时机并不比成为成功的瑜伽师来得重要,因为成功的瑜伽师能随心所欲地离开自己的躯体。这样的瑜伽师必须有能力用心念控制感官;而人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至尊主的莲花足上,就能轻易地控制心念。逐渐地,靠这种服务,所有的感官就会自动开始为至尊主做服务。那才是融入至尊绝对真理的方法。

manaù sva-buddhyämalayä niyamya

kñetra-jïa etäà ninayet tam ätmani

ätmänam ätmany avarudhya dhéro

labdhopaçäntir virameta kåtyät

manaù—心念/sva-buddhyä—以自己的智力/amalayä—纯粹的/niyamya—通过调整/kñetra-jïe—向生物/etäm—他们全体/ninayet—融入/tam—那/ätmani—自我/ätmänam—自我/ätmani—在超灵中/avarudhya—因为被锁上/dhéraù—完全满足了的人/labdha-upaçäntiù—得到极乐的人/virameta—停止再做/kåtyät—所有其他活动

译文 因此,瑜伽师应该用他纯净的智力把心念融入灵魂,然后把个体灵魂融入超灵。通过这样做,心满意足的个体灵魂就会处在最高的满足境界,不再从事其他活动。

要旨 心念的功用是思考、感受和愿望。当心念是物质型的或专注于物质的接触时,它便为物质的知识进步而工作,结果是发明毁灭性的核子武器。但当心念在灵性的推动下工作时,它就会为重返家园、回归首神,过上完全快乐、永恒的生活而作出神奇的贡献。因此,必须要有优秀、纯净的智力来操控心念。为至尊主服务是完美的智慧。人应该足够聪明能了解到:在所有的情况下,生物体都是环境的仆人。每一个生物体都在为欲望、愤怒、色欲、错觉、疯狂和嫉妒这些物质影响的产物所发的指令服务。然而,即使他在执行这些不同的指令,他也一直不快乐。当人真正感觉到这一点并转而用智力去向正确的源头咨询时,他就会得到有关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的信息。如果生物体不再用其智力以物质的方式为上述的各种躯体冲动服务,那他的智力就会使他摆脱由物质化的生命观念导致的错觉所引起的不快乐。这样,纯净的智力就会带着心念为至尊主做服务。

至尊主和为至尊主服务是同一的,都处在绝对的层面上。因此,纯净的智力和心念便融入至尊主。这时,生物体便不再是观察者,而是被至尊主超然地观看着的对象。至尊主一旦直接看那生物体,就会命令那生物体按祂的意愿去行事;而那生物体一旦完全听

从祂的指令,就不再为自己那错觉性的满足而履行其他责任了。生物体在达到纯洁无瑕的状态时,就会体验到十足的快乐(labdhopa-

çänti),因而不再有任何物质的渴求。

na yatra kälo ’nimiñäà paraù prabhuù

kuto nu devä jagatäà ya éçire

na yatra sattvaà na rajas tamaç ca

na vai vikäro na mahän pradhänam

na—不/yatra—那里/kälaù—毁灭性的时间/animiñäm—天上的半神人的/paraù—上级/prabhuù—控制者/kutaù—那里有/nu—肯定地/deväù—半神人/jagatäm—世俗的生物/ye—那些/éçire—规范守则/na—不/yatra—那里/sattvam—物质善良/na—不/rajaù—物质的激情属性/tamaù—物质的愚昧属性/ca—还有/na—不/vai—肯定地/vikäraù—转变/na—不/mahän—物质的原因之洋/pradhänam—物质自然

译文 那超然的极乐境界,不受毁灭一切的时间的控制,尽管这时间甚至控制着被授权统治宇宙的天堂半神人。那境界里没有物质的善良、激情和愚昧属性,甚至没有假我和物质的原因海洋,以及物质自然。

要旨 毁灭一切的时间,通过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展示甚至控制着天国的半神人,但却在超然的层面上不起作用。时间以生、老、病、死这四个征象来显示它的影响力,而这四种物质存在状况遍及物质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在最高处的布茹阿玛珞卡(Brah-

maloka)这个在我们看来其居民的寿命难以置信的长的星球上也不例外。不可超越的时间甚至给布茹阿玛带去死亡,还用说因铎(Indra)、昌铎(Candra)、苏尔亚(Sürya)、瓦尤(Väyu)和瓦茹纳(Varuëa)等其他半神人吗?在超然的层面上,由不同的半神人施加在世俗生物体身上的星相影响也显然不存在。在物质存在中,众生都惧怕不吉祥的影响,但处在超然层面上的奉献者根本没有这种恐惧。生物在不同的物质自然属性影响下不断地更换着不同形状的物质躯体,但在超然状态中的奉献者不受善良、激情和愚昧这三种物质自然属性的影响,是古纳·提塔(guëa-téta)。因此,在超然的层面上没有“我是我看到的一切的主宰”这种假我的概念。在物质世界里,生物体的假我概念,使他像飞蛾扑火一样地要去主宰物质自然。飞蛾被火焰的耀眼美丽所吸引,当它扑过去要享受那火焰之美时,熊熊的烈火便把它吞灭了。处在超然状态中的生物,其意识是纯净的,因此没有主宰物质自然的假我概念。相反,他那纯净的意识指引他投奔至尊主,正如《博伽梵歌》第7章的第19节诗所说:“……知道我是一切原因的原因,是一切。这样的灵魂是伟大的、罕见的(väsu-devaù sarvam iti sa mahätmä sudurlabhaù)。”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在超然的状况中既没有物质创造,也没有为物质自然而设的原因之洋。

上述种种情况都真实地存在于超然的层面上,但只有当超然主义者意识纯净、完全处在知识层面上时才会实际地向他揭示出来。超然主义者分两类,一类是非人格神主义者,一类是奉献者。对非人格神主义者来说,最高的目的地是灵性天空中的梵光(brahmajyoti);但对奉献者来说,最高的目的地是众多的外琨塔(Vaikuëöha)星球。奉献者在获得灵性形象以便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时,会体验到上述的事实。可是,非人格神主义者因为忽视与至尊主交往,所以没有培育出一个能从事灵性活动的灵性身体,而只能以灵性火花的状态融入至尊人格首神放射出的光辉灿烂的灵性光芒中。至尊主有着集永恒、知识和快乐于一身的丰满形象,没有形象的梵光中只有永恒和知识。众多的外琨塔星球也具有永恒、知识和快乐的特征,因此被允许进入至尊主住所的奉献者,也会得到永恒、知识和快乐的身体。所以,至尊主的住所、名字、声望和随行人员等,都具有同样的超然品质,彼此没有区别。这节诗中解释了这个超然的品质与物质世界有着怎样的区别。在《博伽梵歌》中,主奎师那解释了活动瑜伽(karma-yoga)、思辨瑜伽(jïäna-yoga)和奉爱瑜伽(bhakti-yoga)这三个主要的瑜伽体系。但是,人仅仅练奉爱瑜伽就可以进入外琨塔星球,而其他两种瑜伽则只能帮助人进入光辉灿烂的梵光,不能帮助人进入外琨塔星球。

paraà padaà vaiñëavam ämananti tad

yan neti netéty atad utsisåkñavaù

visåjya daurätmyam ananya-sauhådä

hådopaguhyärha-padaà pade pade

param—至尊/padam—处境/vaiñëavam—与至尊人格首神有关/ämananti—他们知道/tat—那/yat—那/naiti—不是这个/naiti—不是这个/iti—如此/atat—无神的/utsisåkñavaù—那些想逃避……的人/visåjya—完全放弃/daurätmyam—混乱/ananya—绝对地/sauhådäù—善意/hådä upaguhya—把它们置于心中/arha—那唯一值得崇拜的/padam—莲花足/pade pade—每时每刻

译文 超然主义者知道,在至高无上的境界中,一切都与至尊主维施努有关,因此想要避开一切无神论的事物。所以,全神贯注于跟至尊主保持协调一致的纯粹奉献者,从不制造任何混乱,而是把至尊主的莲花足置于心中,时时刻刻崇拜它们。

要旨 《博伽梵歌》中多次提到“我的住所(mad-dhäma)”。根据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的说法,存在着广阔无垠的灵性天空,而那里的星球称为外琨塔(Vaikuëöha)——至尊人格首神的居所。在那片离物质天空及其七层覆盖极为遥远的灵性天空中,既不需要太阳或月亮,也不用电力来照明,因为那里的星球本身都发光,而且亮度比物质的太阳放射出的光芒强多了。

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与人格首神绝对协调一致。换句话说,他们始终想着至尊主是他们唯一可靠的朋友和祝福者。他们不在乎任何世俗的生物体,就连这个宇宙的统治者布茹阿玛也不例外。毫无疑问,只有他们才对外琨塔有清楚的认识。这种纯粹的奉献者因为完全由至尊主指导,所以既不会浪费时间去谈论什么是布茹阿曼(梵),什么不是布茹阿曼而是玛亚,并因而人为地造成对超然主题理解上的混乱;不错误地认为自己等同于至尊主;也不会争辩说,“至尊主并不是独立存在的”,“根本没有神”,“生物本身就是神”,“神化身降临时接受物质躯体”,等等。他们根本不去理会许许多多晦涩的推测理论,那些理论实际上是超然觉悟之途上的众多绊脚石。除了非人格神主义者或非奉献者一类人之外,世上还有些人伪装成至尊主的奉献者,但心里始终想着要靠融入非人格梵光得到解脱。他们错误地自编出一套做奉爱服务的方法,公开地纵情酒色,误导那些像他们一样的傻瓜和浪荡子。按照维施瓦纳特·查夸瓦尔提的说法,所有这些非奉献者和浪荡子,实际上都是装扮成伟大灵魂(mahätmä)的邪恶灵魂(durätmä)。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在这节诗中的陈述,把这类非奉献者和浪荡子完全从超然主义者的名单上删除掉了。

所以,外琨塔星球实际上是至高无上的居所,梵文称之为帕茹阿么·帕达么(paraà padam)。不具人格特征的梵光因为是众多的外琨塔星球放射出的光芒,就像是太阳放射出的阳光一样,因此也被称为帕茹阿么·帕达么。《博伽梵歌》第14章的第27节诗中清楚地说,至尊主本人是梵光的基础,而由于梵光是一切事物直接或间接的基础,所以一切事物都来自至尊主,都依赖祂而存在,并在毁灭后融入祂体内。因此,没有什么是独立于至尊主而存在的。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不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分辨什么是布茹阿曼(梵)什么不是布茹阿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至尊主是至尊布茹阿曼(Parabrahman),祂凭祂的布茹阿曼能量存在于万事万物中。正因为如此,奉献者看一切都是至尊主的财产。奉献者设法把一切都用来为至尊主服务,而不是通过错误地想主宰至尊主的创造来制造混乱。他忠心耿耿地把自己和一切都用来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奉献者在一切事物中都看到至尊主的存在,也在至尊主那里看到万事万物。邪恶的灵魂(durätmä)因为坚持认为至尊主的超然形象是物质的,所以给他人造成特别的干扰。

itthaà munis tüparamed vyavasthito

vijïäna-dåg-vérya-surandhitäçayaù

sva-pärñëinäpéòya gudaà tato ’nilaà

sthäneñu ñaösünnamayej jita-klamaù

ittham—这样,凭借对布茹阿曼的觉悟/muniù—哲学家/tu—但是/uparamet—应该退出/vyavasthitaù—安处/vijïäna-dåk—以科学知识/vérya—力量/su-randhita—调节得很好的/äçayaù—生命的目标/sva-pärñëinä—用脚跟/äpéòya—堵塞/gudam—气孔/tataù—随着/anilam—生命之气/sthäneñu—在……地方/ñaösu—六个主要的/unnamayet—应该上升/jita-klamaù—借着消灭物质欲望

译文 依靠科学知识的力量,人应该稳定地处在完全觉悟的层面上,以便能消除所有的物质欲望。随后,人应该用自己的脚后跟堵住气洞(肛门),然后把生命之气渐次从六个主要的部位提升上来,以便最后放弃物质躯体。

要旨 有很多邪恶的灵魂(durätmä)声称已经觉悟到自己就是布茹阿曼(梵),但却克制不了他们的物质欲望。《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54节诗清楚地解释说,绝对自觉了的灵魂不再有任何物质欲望。生物体的假我概念是产生物质欲望的基础,而物质欲望透过要战胜物质自然法律的种种幼稚而无用的活动及想要主宰五大元素构成的资源展露出来。这种心态使人相信物质科学的力量。凭借发现原子能和借由机械式交通工具到太空旅行这一点点物质科技进步,那些狂妄自负的人竟然要向至尊主的力量提出挑战,而至尊主实际上可以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摧毁人类所有微不足道的努力。

状态良好的自我——觉悟了布茹阿曼(梵)的灵魂,十分清楚:至尊布茹阿曼——人格首神是全能的华苏戴瓦(Väsudeva),而他(觉悟了自我的生物)则是至尊整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正因为如此,他的原本地位是在所有的方面与至尊主合作,而他与至尊主的超然关系是仆人和被侍奉者的关系。这样一位觉悟了自我的灵魂,不再想通过主宰物质自然的无益活动来展示他自己。有了对绝对真理充分科学的认识以后,他便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地为至尊主做服务。

按规定的瑜伽系统方法极为认真地练习控制生命之气的瑜伽专家,被告知按这样的程序离开躯体,那就是:他应该用脚后跟堵住

肛门,然后把生命之气渐次上移,经过丹田、肚脐、心脏、喉部、眉心和头顶部六个部位。用规定的瑜伽程序控制生命之气是机械的做法,或多或少是为了灵性完美而做的身体方面的努力。古时候,超然主义者们通常都以这样的方式灵修,因为那个时代的特征和生活方式都适宜这么做。可如今这个喀历年代的影响是如此令人不安,几乎没人受过这种身体方面练习的技能训练。在这个年代里,吟诵、吟唱至尊主的圣名更容易使人集中注意力,其结果比那种使生命之气在体内运行所达到的结果更为有效。

näbhyäà sthitaà hådy adhiropya tasmäd

udäna-gatyorasi taà nayen muniù

tato ’nusandhäya dhiyä manasvé

sva-tälu-mülaà çanakair nayeta

näbhyäm—在肚脐/sthitam—处于/hådi—在心中/adhiropya—放置/tasmät—从那里/udäna—上涌的/gatya—力量/urasi—在胸膛/tam—然后/nayet—要提起/muniù—正在冥想的奉献者/tataù—他们/anusandhäya—只是寻找/dhiyä—用智慧/manasvé—打坐冥想的人/sva-tälu-mülam—颚根/çanakaiù—慢慢地/nayeta—可以带进

译文 打坐冥想的奉献者应该缓慢地把生命之气从肚脐推向心脏,再从心脏推到胸膛,然后是上颚底部。他应该用智慧找出这些正确的部位。

要旨 生命之气有六个旋转轮,聪明的奉爱瑜伽师(bhakti-yogé)应该在冥想的状态中用智慧找出这些旋转轮所在的位置。在上述的六个轮中,其中一个轮叫力源气轮(svädhiñöhäna-cakra),是生命之气的发放所;在力源气轮之上的是脐轮(maëi-püraka-cakra),位置就在腹部和肚脐之下;进一步向上寻找到的位置,就是在心脏内的心轮(anähata-cakra);再向上,当生命之气被推至上颚底部时,就达到了喉轮(viçuddhi-cakra)。

tasmäd bhruvor antaram unnayeta

niruddha-saptäyatano ’napekñaù

sthitvä muhürtärdham akuëöha-dåñöir

nirbhidya mürdhan visåjet paraà gataù

tasmät—从那里/bhruvoù—眉毛的/antaram—中间/unna-yeta—要带进/niruddha—靠堵塞/sapta—七个/äyatanaù—生命之气的出口/anapekñaù—停止一切物质享乐/sthitvä—靠保持/muhürta—片刻/ardham—一半/akuëöha—重返家园、回归首神/dåñöiù—这样定下目标的人/nirbhidya—冲破/mürdhan—头顶上的孔/visåjet—要放弃躯体/param—至尊者/gataù—去了

译文 那以后,奉爱宗的瑜伽师应该把生命之气推到两眉间,然后锁住生命之气的七个出口。他应该坚持回归家园、回归首神的目标。如果他彻底摆脱了要进行物质享乐的全部欲望,那他就会到达头顶的孔穴,并从那里放弃他与物质有关的一切,到至尊者那里去。

要旨 这节诗里介绍了切断一切物质联系,重返家园、回归至尊首神的程序。条件是:人必须彻底去除物质享乐的欲望。就寿命和满足感官而言,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物质享乐。《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20节诗中,提及了最长的寿命和最高级的感官享乐。所有这些都只不过是物质享乐而已,人应该坚信:他并不需要那么长的寿命,即使在布茹阿玛珞卡(Brahmaloka)也不例外;他必须回家,回到首神的身边,因此不必依恋任何物质享受条件。《博伽梵歌》第2章的第59节诗说:当人体验到生命的最高快乐,就会放弃对物质享乐的依恋(paraà dåñövä nivartate)。人除非全部了解了灵性生活的本质,否则不可能不受物质的吸引。有一类非人格神主义者宣传说,灵性生活就是虚空,没有丰富多彩的生活。这样的宣传很危险,因为它误导人,使其越来越受物质享乐的吸引。知识贫乏的人对至尊者(param)一无所知,因此尽管自以为是觉悟了布茹阿曼(梵)的灵魂,但却拼命追求各种各样的物质享乐。就如这节诗谈到的,这种智力欠佳的人对至尊者不可能有任何了解,也接近不了祂。然而,奉献者完全了解灵性世界、人格首神,以及在无数被称为外琨塔珞卡(Vaikuëöhaloka)的灵性星球上的至尊主那些超然的同伴。这节诗里谈到“定下重返家园、回归首神的目标的人(akuëöha-dåñöiù)”,其中“重返家园、回归首神(akuëöha)”这个词与外琨塔这个词的含义是一样的。只有把目标设定为回灵性世界直接跟首神交往的人,才能做到即使生活在物质世界里也可以切断与物质的联系这一点。《博伽梵歌》中多处提到的“至尊者(param)”和“至高无上的住所(paraà dhäma)”是同一件事。到至高无上的住所去的人,不用回这个物质世界。这种自由即使在物质世界里的最高星球上也得不到。

生命之气通过两眼、双耳、两个鼻孔和嘴这七窍流出。普通人死的时候,生命之气一般是经口流出的。但诗中谈到的瑜伽师,因为自己控制生命之气,所以通常是穿破头顶的孔穴把它释放出去。瑜伽师会锁住上述的七窍,以使生命之气能自然冲破头顶孔穴释放出去。这是伟大的奉献者离开物质连接的明确征象。

yadi prayäsyan nåpa pärameñöhyaà

vaihäyasänäm uta yad vihäram

añöädhipatyaà guëa-sanniväye

sahaiva gacchen manasendriyaiç ca

yadi—不过/prayäsyan—保持欲望/nåpa—君王啊/pärameñöhyam—物质世界最高的星球/vaihäyasänäm—称为空中飞人(外哈亚萨)的一类生物体/uta—据说/yat—什么是/vihäram—享乐的地方/añöa-ädhipatyam—以八种神秘力量去主宰/guëa-sanniväye—在物质自然三种属性的世界里/saha—随着/eva—肯定地/gacchet—应该去/manasä—带着心念/indriyaiù—以及感官/ca—和

译文 然而,君王啊!如果瑜伽师还有要进行高级物质享受的欲望,比如想转入最高的星球布茹阿玛珞卡,或者获得八种神通,与外哈亚萨同在外太空遨游,以及还留恋千百万个星球中的某个星球上的生存状态,那他就会带着他用物质欲念塑造的心念和感官一起离开。

要旨 物质宇宙中上层星系的物质享乐条件,比下层星系的条件要好千百万倍。由布茹阿玛珞卡和北极星(Dhruvaloka)等星球所组成的最高星系,在玛哈尔珞卡(Maharloka,圣人星球)的上方。那些星球上的居民天生就具备八种神通,根本不用按神秘瑜伽的程序

练,就有能变得如一颗粒子般小(aëimä-siddhi)或比一根羽毛还轻(laghimä-siddhi)的神秘力量。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隔空取物(präpti-

siddhi);可以变得比最重的东西还重(mahimä-siddhi);可以自由行事,甚至只凭意愿就造出神奇的东西或毁灭东西(éçitva-siddhi);可以控制所有的物质元素(vaçtva-siddhi);拥有心想事成的力量(präkämya-siddhi);还可以使自己变形,甚至变出异想天开的形状(kämävasäyitä-siddhi)。对那些高等星球的居民来说,所有这些神通都是与生俱来的,因此并不稀奇。他们不需要借助任何机器就能在外太空遨游,并随意从一个星球瞬间转到另一个星球。地球上的居民除非靠太空船一类的机器帮助,否则就连最近的星球都去不了,可高等星球上那些生来就有神通的居民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到。

物质主义者通常对那些星球上到底有什么都很好奇,所以想亲眼去看去体验。好奇心强的人去周游世界,以便对每一个地方有直接的观感;同样,缺少智慧的超然主义者听了那些星球上的很多神奇事情后,也想去亲自体验一下。无论如何,瑜伽师可以通过带着现有的心念和感官去那些星球,很容易就满足自己的愿望。物质主义者的主要倾向是主宰物质世界,而上述所有的神通都有主宰世界的特征。至尊主的奉献者没有野心要去支配虚假、短暂的现象世界,相反想被至尊控制者所支配。想为至尊控制者服务的愿望是灵性的、超然的。人必须先净化心念和感官,以便获准进入灵性王国。带着物质的心念,人可以升上宇宙中最好的星球,但却进不了神的王国。当感官不再从事感官享乐的活动时,就说感官被灵性净化了。感官需要有所从事,当它们完全被用来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时,它们就没机会受物质影响的污染了。

yogeçvaräëäà gatim ähur antar-

bahis-tri-lokyäù pavanäntar-ätmanäm

na karmabhis täà gatim äpnuvanti

vidyä-tapo-yoga-samädhi-bhäjäm

yoga-éçvaräëäm—大圣人和优秀奉献者的/gatim—目的地/ähuù—据说/antaù—在……之内/bahiù—在……之外/tri-lokyäù—三个星系的/pavana-antaù—在空气中/ätmanäm—精微身体的/na—永不/karmabhiù—以功利性活动/täm—那/gatim—速度/äpnuvanti—达到/vidyä—奉爱服务/tapaù—苦行/yoga—神秘力量/samädhi—知识/bhäjäm—那些心存……想法的人

译文 超然主义者关心灵性的身体。正因为如此,凭借他们做奉爱服务的力量,以及他们的苦行、神秘力量和超然的知识,他们可以不受限制地在物质世界和灵性世界游走。功利性工作者或十足的物质主义者,永远都不可能这样不受限制地迁移。

要旨 物质主义科学家想要借助机械交通工具去其他星球的努力,是徒劳无功的。人可以靠积累功德到天堂星球去,但永远不要期望能借着机械交通工具或无论是粗糙还是精微的物质主义活动,到达比斯瓦尔星球(Svargaloka,光明界)和佳纳斯星球(Janaloka,布茹阿玛的儿子及其他神性人物的住所)还要高的星球上去。不再认同粗糙躯体的超然主义者们,能随意出入物质世界。在物质世界里,他们可以去玛哈尔星球(Maharloka,宇宙毁灭时不死的圣人所居住的地方),佳纳斯星球、塔帕斯星球(Tapasloka,佳纳斯之上的世界)、萨缇亚星球(Satyaloka,布茹阿玛的住所);而在物质世界之外,

他们能像太空人一样不受限制地在各个外琨塔星球间穿梭往来。纳茹阿达·牟尼(Närada Muni)就是这类太空人的典范之一,而杜尔瓦萨·牟尼(Durväsä Muni)是这类神秘瑜伽师中的一位。凭借奉爱服务的力量、苦行、神秘力量和超然知识,任何人都可以像纳茹阿达·牟尼或杜尔瓦萨·牟尼那样不受限制地到处游走。经典中说,杜尔瓦萨·牟尼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游遍了整个物质世界,以及一部分灵性世界。超然主义者旅行的速度,是物质主义者无论用粗糙的方式还是精微的方式都永远无法追赶上的。

vaiçvänaraà yäti vihäyasä gataù

suñumëayä brahma-pathena çociñä

vidhüta-kalko ’tha harer udastät

prayäti cakraà nåpa çaiçumäram

vaiçvänaram—掌管火的神明/yäti—去/vihäyasä—取道天空(银河)/gataù—越过/suñumëayä—通过苏舒么纳/brahma—布茹阿玛珞卡/pathena—到……之途/çociñä—光亮的/vidhüta—洗净了/kalkaù—污垢/atha—然后/hareù—主哈尔依的/udastät—向上/prayäti—达到/cakram—环/nåpa—君王啊/çaiçumäram—名叫锡舒玛尔

译文 君王啊!当神秘主义者经由发光的苏舒么纳穿过银河到达最高的星球布茹阿玛珞卡前,他先去火神居住的外施瓦纳尔星球,在那里彻底清除一切污染;然后再向上行到锡舒玛尔环,与人格首神主哈尔依联系上。

要旨 宇宙中的北极星和围绕着它的环被统称为锡舒玛尔环(Çiçumära),那里有人格首神牛奶之洋维施努(Kñérodakaçäyé Viñëu)居住的地方。在到达那里之前,神秘瑜伽师得先经过银河到布茹阿玛珞卡(Brahmaloka)。在到布茹阿玛珞卡的途中,瑜伽师必须先去火神居住的外施瓦纳尔(Vaiçvänara)星球,在那里彻底清除与物质世界接触所沾染的罪恶污点。这节诗里指明,天上的银河是去宇宙中最高的星球布茹阿玛珞卡的通道。

tad viçva-näbhià tv ativartya viñëor

aëéyasä virajenätmanaikaù

namaskåtaà brahma-vidäm upaiti

kalpäyuño yad vibudhä ramante

tat—那/viçva-näbhim—宇宙至尊人格首神的肚脐/tu—但是/ativartya—越过/viñëoù—至尊人格首神主维施努的/aëéyasä—由于完美的神通/virajena—由净化了的/ätmanä—由生物体/ekaù—单独/namaskåtam—值得崇拜的/brahma-vidäm—由那些处在超然层面上的人/upaiti—达到/kalpa-äyuñaù—为期四十三亿太阳年/yat—地方/vibudhäù—觉悟了自我的灵魂/ramante—享受

译文 这个锡舒玛尔环是整个宇宙的转动轴,被称为是维施努(嘎尔博达卡沙依·维施努)的肚脐。瑜伽师独自穿越这个锡舒玛尔环到达玛哈尔珞卡,布瑞古等纯洁的圣人们在那里享受四十三亿太阳年的寿命。这个星球甚至受到处在超然状态中的圣人们的崇拜。

atho anantasya mukhänalena

dandahyamänaà sa nirékñya viçvam

niryäti siddheçvara-yuñöa-dhiñëyaà

yad dvai-parärdhyaà tad u pärameñöhyam

atho—当时/anantasya—首神的休息化身阿南塔的/mukha-an-alena—借着从祂口中喷出的火/dandahyamänam—烧成灰烬/saù—他/nirékñya—看到这情形/viçvam—宇宙/niryäti—出发/siddheçvara-myuñöa-dhiñëyam—由净化了的伟大灵魂所使用的飞机/yat—地方/dvai-parärdhyam—十五万四千八百亿太阳年/tat—那/u—崇高的/pärameñöhyam—布茹阿玛居住的地方萨提亚珞卡

译文 在整个宇宙最终毁灭(布茹阿玛的寿命终结)的时候,(来自宇宙底部的)阿南达嘴里会喷射出火焰。瑜伽师看到宇宙里所有的星球都化为灰烬,于是便乘坐伟大、纯洁的灵魂所乘坐的飞机前往萨提亚珞卡。萨提亚珞卡中居民的寿命是十五万四千八百亿太阳年。

要旨 这节诗中说,玛哈尔星球(宇宙毁灭时不死的圣人所居住的地方)上那些净化了的生物体——半神人,享有长达四十三亿太阳年的寿命,他们拥有可以承载他们到宇宙最高星球萨缇亚星球去的太空船。换句话说,《圣典博伽瓦谭》为我们提供了很多离我们极为遥远的星球上情况的线索,那些星球离我们那么遥远,现代的飞机或太空船根本到不了那里,即使以能想象得出来的速度也到不了那里。施瑞达尔·斯瓦米(Çrédhara Svämé)、茹阿玛努佳查尔亚(Rämänujäcärya)和瓦拉巴查尔亚(Vallabhäcärya)等伟大的灵性导师们,都接受《圣典博伽瓦谭》给予的说明。圣主柴坦亚·玛哈帕布(Caitanya Mahäprabhu),更是把《圣典博伽瓦谭》看成是没有瑕疵的韦达权威,因此神智健全的人不能忽视《圣典博伽瓦谭》中的说明。《圣典博伽瓦谭》由觉悟了自我的灵魂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讲述,而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是在重复他那伟大的父亲圣维亚萨戴瓦(Vyäsadeva)——全部韦达文献的编纂者给他讲述的内容。在至尊主的创造中,我们每日每夜都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很多奇妙的事物,但却无法用现代物质科学所制造出的装备触及它们。因此,我们不该依赖物质科技那片断的权威去了解超出科技范畴以外的事物。对普通人来说,他们只能接受现代科学和韦达智慧,因为他们靠自己的力量证实不了现代科学或韦达文献所给予的说明。普通人的选择是:要么两者都信,要么只信其中一者的说法。可是韦达文献给予的信息更具有权威性,因为前辈灵性导师(äcärya)们都接受韦达文献的信息。灵性导师们不仅是诚实可信、有学识的人,而且还是解脱了的灵魂,没有受制约的灵魂所具有的缺点。但是,现代科学家们却是会犯各种错误的受制约的灵魂。所以,最安全的做法是:既然伟大的灵性导师们一致接受《圣典博伽瓦谭》等韦达文献的权威阐释,我们也就予以接受。

na yatra çoko na jarä na måtyur

närtir na codvega åte kutaçcit

yac cit tato ’daù kåpayänidaà-vidäà

duranta-duùkha-prabhavänudarçanät

na—永不/yatra—有/çokaù—悲伤/na—没有/jarä—老年/na—没有/jarä—死亡/na—没有/artiù—痛苦/na—没有/ca—和/udvegaù—忧虑/åte—除了/kutaçcit—有时候/yat—因为/cit—意识/tataù—所以/adaù—同情/kåpayä—由心底产生的怜悯/anidam-vidäm—不知道奉爱服务的人的/duranta—不能超越的/duùkha—不幸、痛苦/prabhava—生生死死/anudarçanät—通过不断经历

译文 萨提亚珞卡中既没有不幸,也没有年老或死亡。那里没有任何痛苦,所以那里的居民除了有时意识到其他生物体因不知道奉爱服务而成为物质世界痛苦折磨的对象不得超脱,因而对其感到同情外,根本没有焦虑。

要旨 物质倾向十足的蠢人,不理睬经授权传承下来的知识。韦达知识是神授予的知识,只能靠真正的权威对韦达文献的权威解释而得到,凭经验是得不到的。单凭成为理论学者不可能了解韦达知识,人必须去找一位从师徒传承接受了韦达知识的真正权威,从他那里学习。就有关这一点,《博伽梵歌》第4章的第2节诗中有清楚的说明,主奎师那确认说:《博伽梵歌》里所阐释的知识体系,祂曾对太阳神解释过,太阳神通过师徒传承的方式把这知识传授给他儿子玛努(Manu),主茹阿玛禅铎(Rämacandra)的祖先依克施瓦库(Ikñväku)则从玛努那里接受知识;如此,这个知识体系就由伟大的圣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传递下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经授权的传承中断了。为此,至尊主再次向阿尔诸纳(Arjuna)解释这同样的知识,以重新明确这门知识的真正含义。阿尔诸纳是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所以是了解这门知识的真正有资格的人。尽管阿尔诸纳对《博伽梵歌》的理解,在《博伽梵歌》第10章的第12—13节诗中已经说明,但还是有许多愚蠢的人不按阿尔诸纳对《博伽梵歌》的理解去了解《博伽梵歌》的真正含义。相反,他们编出一些像他们本人一样愚蠢的解释。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在真正理解《博伽梵歌》的路途上设置障碍,误导那些缺乏智慧的无辜信众(çüdra)。 经典说,人在能理解韦达信息之前应该先成为布茹阿玛纳(brähmaëa,婆罗门)。这种限制与“没从法学院毕业就不具备当律师资格”的限制一样重要。这种限制并不是给任何人的进步设置障碍,而是需要防止人对一门特殊科学进行不正确的理解。韦达知识被那些不合格的布茹阿玛纳进行了错误的解释。只有在真正的灵性导师的指导下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才是有资格的布茹阿玛纳。

韦达智慧指导我们去了解我们与至尊主奎师那的关系,并为实现回归家园、回归首神这一最高目标而采取正确的行动。但物质主义者们不明白这一点。他们想制定计划,争取在根本没有快乐可言的地方得到快乐。为了得到虚假的快乐,他们试图借着举行韦达仪式或乘坐太空船到其他星球去。但他们应该知道:在一个注定要受苦的地方,为得到快乐而做任何物质性的调整,都肯定不会对那些被误导的人有好处;因为整个宇宙连同附带的一切设施,毕竟在一定的时间后就会被毁灭。那时,为获得物质的快乐所制定的一切计划自然也就落空了。因此,有智慧的人为重返家园、回归首神而制定计划。这样的智者超越生、老、病、死等一切物质存在的痛苦。他没有对物质生存的焦虑,所以是真正快乐的。可是,慈悲为怀的他,会因为物质主义者在受苦而感到不快。为此,他有时会到物质主义者的面前,告诉他们应该回到首神那里去。所有真正的灵性导师都教导重返家园、回归首神的这个真理,并警告人们不要为了在一个快乐只是天方夜谭的地方得到快乐而错误地制定计划。

tato viçeñaà pratipadya nirbhayas

tenätmanäpo ’nala-mürtir atvaran

jyotirmayo väyum upetya käle

väyv-ätmanä khaà båhad ätma-liìgam

tataù—然后/viçeñam—特别是/pratipadya—靠得到/nirbhayaù—没有任何怀疑/tena—由那/ätmanä—纯洁的自我/äpaù—水/anala—火/mürtiù—形象/atvaran—通过超越/jyotiù-mayaù—发光的/väyum—大气/upetya—达到了那里/käle—在适当的时候/väyu—空气/ätmanä—靠自我/kham—空间的/båhat t—伟大的/ätma-liìgam—自我的真正形象

译文 到达萨提亚珞卡后,奉献者躯体的构成元素逐一地从土到水、从水到火、从火到光、从光到气,然后是以空间元素构成的躯体,直到得到一个与粗糙躯体形象一样的精微躯体。在这整个过程中,奉献者从没有害怕的感觉。

要旨 有三种人可以靠灵修到达布茹阿玛珞卡(萨提亚珞卡),一种人凭虔诚活动到那里;一种人靠崇拜至尊主的宇宙形象(viräö)或称为黑冉亚嘎尔巴(Hiraëyagarbha)的形象到那里,并在布茹阿玛获得解脱时与他一起解脱;但靠做奉爱服务到那里的人,会以这节诗中特别谈到的方式穿过宇宙的各层覆盖,直到最终在至尊存在的绝对氛围中露出自己的灵性身份。

根据圣吉瓦·哥斯瓦米(Jéva Gosvämé)的说法:物质世界里充满了成串、成堆的宇宙,而每一个宇宙都有七层覆盖物。七层覆盖物的外围用水包裹着,每一层覆盖物都比前一层厚十倍。通过自己的呼吸创造所有这些宇宙的人格首神,就躺在成串、成堆的这些宇宙之上。原因之洋的水不同于包裹宇宙的水;原因之洋的水是灵性的,而包裹宇宙的水则是物质的。因此,这里提到的包裹宇宙的水,被认为是包裹着众生的假我;这里谈到的从各层物质覆盖逐一解脱的程序,也就是从粗糙的物质躯体的假我概念中逐步解脱的过程;先是与精微躯体认同,接着超脱与精微躯体的认同,直到在神的王国这一绝对领域中获得纯粹灵性的身体为止。

圣施瑞达尔·斯瓦米证实说:物质自然的一部分,在被至尊主启动后称为物质创造实体(mahat-tattva),物质创造实体的一小部分称为假我;假我的一部分是声音震荡,而声音震荡的一部分便是大气;大气的一部分转变成形象,形象构成了电力或热力;热产生土的香味,而泥土就是这些香味的产物;所有这一切组合起来就构成了宇宙现象,宇宙现象的直径计算起来有四十亿英里,接着就是宇宙覆盖的开始;覆盖的第一层据计算有八千万英里厚,而接下来的火、光、气、空间等各层覆盖,每一层都比它的前一层厚十倍;至尊主那些无畏的奉献者穿过每一层覆盖,最后到达绝对超然的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灵性的;接着,奉献者进入众多外琨塔星球中的一个,在那里现出与至尊主一样的形象,并以那种形象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那就是奉爱生活最完美的境界。除了这个境界,完美的瑜伽师别无所求。

ghräëena gandhaà rasanena vai rasaà

rüpaà ca dåñöyä çvasanaà tvacaiva

çrotreëa copetya nabho-guëatvaà

präëena cäkütim upaiti yogé

ghräëena—通过嗅(闻)/gandham—气味/rasanena—通过尝/vai—确切/rasam—味觉/rüpam—形象/ca—还有/dåñöyä—通过看/çvasanam—接触/tvacä—触觉/eva—正如/çrotreëa—凭借听觉的震动/ca—还有/upetya—达到/nabhaù-guëatvam—与空间认同/präëena—靠感官/ca—还有/äkütim—种种物质活动/upaiti—达到/yogé—奉献者

译文 奉献者就这样超越感官的各种精微对象,例如,通过嗅闻超越气味,通过品尝超越滋味,通过观看超越景象,通过接触超越触碰对象,通过对空间的确认超越听觉的震荡,通过物质活动超越感觉器官。

要旨 包裹在空间外层的是精微的覆盖物,与各个宇宙的粗糙覆盖物类似。粗糙的覆盖物由部分精微的成分发展而成。因此,瑜伽师或奉献者,随着清除掉粗糙元素,也离开了精微的成分,例如通过嗅超越气味。这样,纯粹的灵性火花——生物,便完全清除了一切物质污染,变得有资格进入神的王国。

sa bhüta-sükñmendriya-sannikarñaà

manomayaà devamayaà vikäryam

saàsädya gatyä saha tena yäti

vijïäna-tattvaà guëa-sannirodham

saù—他(奉献者)/bhüta—粗糙的/sükñma—以及精微的/indriya—各感官/sannikarñam—中和点/manaù-mayam—心智层面/deva-mayam—在善良属性中/vikäryam—自我/saàsädya—超越/gatyä—凭借进步/saha—连同/tena—他们/yäti—去/vijïäna—完美的知识/tattvam—真理/guëa—物质属性/sannirodham—完全停歇

译文 奉献者这样超越了粗糙和精微的覆盖后,进入自我的层面。在那个阶段,他中和掉物质的(愚昧和激情)属性,然后达到善良型的自我层面。这以后,所有的自我都融入物质创造实体(玛哈特·塔特瓦),而他得到纯粹的自我觉悟。

要旨 正如我们谈过几次的:“承认自己是至尊主的永恒仆人”这一纯净的意识,是彻底的自我觉悟。这样,就像下一节诗会明确解释的,人便恢复他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的原本状态。人只有在物质感官得到净化,恢复原本纯洁的状态时,才能开始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而且不再期望从至尊主那里得到任何回报。这节诗里建议用瑜伽的方式净化感官,也就是:使粗糙的感官融入愚昧属性,精微的感官融入激情属性。心念受善良属性的影响,所以称为虔诚的(devamaya)。当人坚信自己是至尊主的永恒仆人时,心念就有可能得到彻底的净化。因此,仅仅达到善良属性的层面还没有摆脱物质;人还得超越物质的善良层面,达到纯粹的善良层面(vasudeva-sattva)。这纯粹的善良帮助人进入神的王国。

我们也许还记得上面谈到的奉献者逐渐解脱的程序。那程序虽然是经授权的,但在这个年代里却不可行,因为人们基本上不知道练瑜伽的程序。以教瑜伽为职业赚钱的人教的所谓瑜伽,也许对肉体有好处,但如此的小成就不能帮助人获得这里所说的灵性解脱。五千年前,当人类社会还在完美地遵守韦达文明制度时,这里所提及的瑜伽程序还是众所周知的事;特别是布茹阿玛纳(婆罗门)和查锤亚(kñatriya,刹帝利),都在当学生时(brahmacarya)远离家庭,在灵性导师的照管下接受训练,学习这超然的技术。然而,现代人没有

能力完全领悟这技术。

为此,圣主柴坦亚告诉我们下述特殊的方法,以使现在这个年代要当奉献者的人更容易实践。尽管方法不同,但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最首要的一点是:人必须明白奉爱瑜伽(bhakti-yoga)对我们是头等重要的。生物按照自己的业报在不同的生命种族中经历不同的囚禁,但在当人时,谁如果能在从事各种活动时得到一些做奉爱瑜伽的虔诚后果,谁就能凭借至尊主和灵性导师没有缘故的仁慈,了解到为至尊主服务的重要性。至尊主帮助真诚的灵魂,安排他与至尊主的代表——真正的灵性导师相遇。靠这样一位灵性导师的教导,真诚的灵魂就会得到奉爱瑜伽的种子。圣主柴坦亚·玛哈帕布介绍说:奉献者用聆听和吟诵、吟唱至尊主的圣名及声威等圣水,滋养播在心田里的奉爱瑜伽种子。没有冒犯地吟诵、吟唱和聆听至尊主的圣名这种简单的方法,会很快使人逐渐上升到解脱的层面。吟诵、吟唱至尊主的圣名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冒犯的情况下吟诵、吟唱圣名;第二个阶段是在反省的状态下吟诵、吟唱圣名;第三个阶段是毫无冒犯地吟诵、吟唱至尊主的圣名。光是在第二个阶段,也就是在冒犯与毫无冒犯之间的反省阶段,人自然就会达到解脱的层面。在毫无冒犯地吟诵、吟唱圣名的阶段,人虽然看起来躯体还在物质世界里,但实际上已经进入了神的王国。要想达到没有冒犯的阶段,人必须要警惕下面会谈到的情况。

我们在谈聆听和吟诵、吟唱时,并不是单指吟诵、吟唱和聆听茹阿玛及奎师那等至尊主的圣名(或有系统地吟诵、吟唱哈瑞·奎师那 哈瑞·奎师那 奎师那·奎师那 哈瑞·哈瑞/哈瑞·茹阿玛 哈瑞·茹阿玛 茹阿玛·茹阿玛 哈瑞·哈瑞这十六个梵文名字),还指要与奉献者一起阅读和聆听《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一旦开始练奉爱瑜伽,就会使已经播在心田里的种子萌芽;而靠上述有规律的浇水过程,奉爱瑜伽的藤蔓就会开始成长。有系统的滋养会使藤蔓逐渐爬高,甚至穿过宇宙的重重覆盖,到达前几节诗里描述的光辉灿烂的梵光中(brahmajyoti),再继续向上攀爬到有着无数外琨塔星球的灵性天空。在所有这些灵性星球之上的是奎师那珞卡(Kåñëaloka)——哥珞卡·温达文(Goloka Våndävana),奉爱瑜伽的藤蔓会进入那里,停靠在存在中的第一位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上。这时,聆听和阅读与至尊主有关的一切,包括在纯粹的状态下吟诵、吟唱祂的圣名这一浇水的过程,就会开花结果。这粒在哥珞卡·温达文里成长的以对神的爱为形式的果实,会被奉献者真正品尝到,尽管他还在这个物质世界里。只有按上述方法一直不断浇水的奉献者,才能品尝到对神的爱的成熟果实。可是,正在为此努力的奉献者必须始终留意不要让那成长着的藤蔓死去。因此,他必须十分留心以下几点事项:

⑴冒犯纯粹奉献者的莲花足,就像一头疯象进入一个美丽的花园后会把花园毁坏殆尽一样。

⑵人必须像围起篱笆来保护藤蔓一样警惕自己,不要冒犯纯粹奉献者的莲花足。

⑶在浇水的过程中也会有杂草滋生,除非把这些杂草连根拔除,否则奉爱瑜伽这根藤蔓的培育过程就会有阻碍。

⑷想要进行物质享乐,想要靠抹杀自己的个体性融入绝对,以及在宗教、经济发展、感官享乐和解脱这些领域里的许多欲望,其实都是这些杂草。

⑸还有很多其他的杂草会阻碍奉爱瑜伽藤蔓的成长,例如,不遵守启示经典里的原则,从事不必要从事的活动,杀动物,追求物质性的收获、声望和崇拜。

⑹如果看护得不够小心、仔细,浇水的过程就只会帮助杂草繁殖,妨碍奉爱瑜伽这根主藤蔓的健康成长,最后结不成对神的爱这种果实。

⑺因此,奉献者从一开始就要十分小心地把各种杂草连根拔除。只有这样,奉爱瑜伽这根主藤蔓才会健康成长。

⑻奉献者这样做的话,就能品尝到对神的爱这种果实;即使在这一生中,也能真正与主奎师那同在,随时随地看到祂。

最完美的生命境界,就是一直不断地与至尊主交往、联谊,享受生活。能品尝到这种甜美生活的人,不会通过其他途径去追求物质世界的短暂享乐。

tenätmanätmänam upaiti çäntam

änandam änandamayo ’vasäne

etäà gatià bhägavatéà gato yaù

sa vai punar neha viñajjate ’ìga

tena—由净化了的/ätmanä—借着自我/ätmänam—超灵/upaiti—获得/çäntam—平静/änandam—满足/änanda-mayaù—很自然地这样/avasäne—摆脱了所有的物质污染/etäm—如此/gatim—目的地/bhägavatém—奉爱的/gataù—由……达到/yaù—那人/saù—他/vai—肯定地/punaù—再次/na—永不/iha—在这个物质世界/viñajjate—受到吸引/aìga—帕瑞克西特王啊

译文 只有净化了的灵魂,才能达到怀着心满意足的喜悦心情,以原本的状态与人格首神交往的完美境界。能够恢复这种奉爱的完美状态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受这个物质世界的吸引,也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要旨 我们应该特别注意这节诗中所说的“奉爱的目的地(gatià bhägavatém)”一词。布茹阿玛瓦迪(brahmavädé)派的非人格神主义者,想要融入至尊人格首神(Parabrahman)的光芒中,但那并不是奉爱的(bhägavatém)完美境界。奉献者(bhägavata)从不想融入至尊主那不具人格特征的光芒中,却总是渴望能在灵性天空里的一个外琨塔星球上与至尊主直接交往。整个灵性天空中布满了数不胜数的外琨塔星球,物质天空在灵性天空中只占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位置。进入某个外琨塔星球,是奉献者的人生目的。人格首神扩展出无数的祂自己,在每一个外琨塔星球上与祂无数的纯粹奉献者交往、联谊,享受快乐。在物质世界里受制约的灵魂,通过做奉爱服务获得解脱后,被提升到这些外琨塔星球上。当然,在外琨塔星球中的永恒解脱的灵魂,比在物质世界里受限制的灵魂多得多。这些永恒解脱的灵魂根本不屑于来访问这个悲惨的物质世界。

非人格神主义者只渴望融入至尊主那光辉灿烂、不具人格特征的梵光(brahmajyoti)中,但却没有在祂的灵性展示中为祂本人做奉爱服务的概念。这些非人格神主义者可以被比作某种鱼;那种鱼在河流和小溪中出生后,便移居大海,但感官享乐的冲动会把它们带回到河流和小溪产卵,因此不能在大海中定居下来。同样道理,当物质主义者在受制约的物质世界里追求享乐的努力受到挫折后,他或许会渴望通过融入原因之洋或至尊主不具人格特征的梵光获得非人格解脱。然而,不管是原因之洋还是不具人格特征的梵光,都不能使他品尝到比感官活动更高级的快乐,于是非人格神主义者便重新坠入受制约的物质世界,再次受生死轮回的束缚,受无法控制的感官活动欲望的驱使。但是,奉献者通过用自己的感官做奉爱服务、从事超然的活动进入神的王国,在那里与人格首神和解脱了的灵魂联谊,就永远不会被物质世界受限制的环境所吸引。

在《博伽梵歌》第8章的第15节诗,至尊主也证实这一点说:“伟大的灵魂——热爱着我的瑜伽师,到我那里后永不重返这个充满痛苦的短暂世界,因为他们达到了最高的完美境界。”因此,生命最完美的境界是能与至尊主交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练奉爱瑜伽的瑜伽师

(bhakti-yogé),因为全心全意地为至尊主服务,所以根本不受思辨瑜伽(jïäna)或神秘瑜伽等其他解脱程序的吸引。纯粹的奉献者是对至尊主百分之百忠心耿耿的奉献者,他们除了至尊主不想别的。

在这节诗中,我们还要注意“平静(çäntam)”和“满足(änandam)”这两个词。它们表示,为至尊主服务真能使奉献者得到平静和满足这两种重要的祝福。非人格神主义者想与至尊者合一,也就是说想成为至尊者。这只不过是异想天开而已。练神秘瑜伽的瑜伽师被各种各样的玄秘功能所拖累,因此既不平静也不满足。只有奉献者因为能与完整的整体交往,所以能变得彻底平静和心满意足。正因为如此,不管是融入绝对真理,还是得到一些神秘力量,对奉献者来说都没有吸引力。

得到对首神的爱,意思是对其他的一切不再有任何兴趣。受制约的灵魂有许多热望,例如,成为宗教家、有钱人、一流的享受者或神本人,像神秘瑜伽师那样神通广大、为所欲为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可是,真正想要唤醒心中沉睡的对神的爱的奉献者,应该放弃这一切热望。有杂念的奉献者想通过做奉爱服务得到上述的一切,但纯粹的奉献者心中没有一丝一毫上述的杂念。那些杂念是受物质欲望、非人格主义思辨和追求玄秘功能的影响的结果。做纯粹的奉爱服务——在有知识的情况下为奉献者至爱的对象至尊人格神做无私的服务,可以使人获得对神的爱。

更明确地说:要想获得对首神的爱,就必须放弃所有物质享乐的欲望;应该停止崇拜半神人,而只忠心耿耿地崇拜至尊人格首神;应该放弃与至尊主合一的愚蠢念头,放弃为了得到世人的一时崇拜而要获得神奇力量的欲望。纯粹的奉献者只是诚心诚意地为至尊主服务,而不希求任何回报。这样做就会使人获得对首神的爱或这节诗中说的“和平(çäntam)”与“满足(änandam)”。

ete såté te nåpa veda-géte

tvayäbhipåñöe ca sanätane ca

ye vai purä brahmaëa äha tuñöa

ärädhito bhagavän väsudevaù

ete—描述过的一切/såté—方式/te—向你/nåpa—帕瑞克西特·玛哈茹阿佳啊/veda-géte—根据韦达经的看法/tvayä—由陛下您/abhipåñöe—适当的被问及/ca—还有/sanätane—有关永恒的真理/ca—真正地/ye—那/vai—肯定地/purä—以前/brahmaëe—向主布茹阿玛/äha—说/tuñöaù—感到满足/ärädhitaù—正被崇拜/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väsudevaù—主奎师那

译文 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陛下,要知道,我为回答你提出的恰当问题所描述的一切,都是韦达经中讲述的,是永恒的真理。主奎师那对布茹阿玛的正确崇拜感到满意后,曾亲自给布茹阿玛讲解过这真理。

要旨 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完全按照韦达经(Vedas)中的说法,阐述了上升到灵性天空,从而摆脱一切物质束缚的两条途径。这两条途径分别是:直接进入神的王国的程序,以及通过宇宙中的高等星球逐渐上升到灵性世界的程序。就有关这一点,韦达文献中说:“物质欲望是心中的疾病,摆脱了一切物质欲望的人能战胜死亡,经阿尔祺(Arci,火焰)星球进入神的王国(yadä sarve pramucyante kämä ye ’sya håidi çritäù/ atha martyo ’mùto bhavaty atra brahma samaçnute以及te ’rcir abhisambhavanti)。”(《大森林奥义书》4.4.7和6.2.15)

韦达文献的这些说法证实了《圣典博伽瓦谭》的观点,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在此又进一步确认说: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华苏戴瓦(Väsudeva),向韦达经的第一位作者布茹阿玛揭示了真理。韦达经以师徒传承的方式传递下来,先是主奎师那传给布茹阿玛,然后由布茹阿玛传给纳茹阿达,再由纳茹阿达传给维亚萨戴瓦,维亚萨戴瓦传给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因此,所有权威的观点彼此并没有差异。真理是永恒的,所以不可能有新的解释。这才是了解韦达经中所含知识的途径。真理不是靠渊博的学问或世俗学者赶时髦的解释去了解的。真理就是真理,不需要增加什么,也不需要减少什么。人毕竟总是要接受某位权威。普通人要了解某些科学真相时,就把现代科学家当权威,以他们的观点为准。这表示普通人要追随权威。韦达知识也是以这样的方式为人们所接受。普通人不知道天空之外或宇宙之外是什么,因此无法对此进行争辩,必须接受由权威的师徒传承传下来的韦达经说法。《博伽梵歌》第4章中也说明了了解《博伽梵歌》的同一个程序。如果我们不接受师徒传承中灵性导师(äcärya)们的权威解释,那么尽管我们探寻韦达经中阐述的真理,但结果将是徒劳无功。

na hy ato ’nyaù çivaù panthä

viçataù saàsåtäv iha

väsudeve bhagavati

bhakti-yogo yato bhavet

na—永不/hi—肯定地/ataù—超过这个/anyaù—任何其他的/çivaù—吉祥的/panthäù—方法/viçataù—游荡/saàsåtau—在物质世界/iha—在这一生/väsudeve—向主华苏戴瓦(奎师那)/bhagavati—至尊人格首神/bhakti-yogaù—直接做奉爱服务/yataù—其中/bhavet—会造成

译文 对那些在物质宇宙里游荡的灵魂来说,靠直接为主奎师那做奉爱服务获救的方法最吉祥;再也没有比这更吉祥的方法了。

要旨 正如下一节诗要阐明的,做奉爱服务——直接练奉爱瑜伽(bhakti-yoga),是从物质存在的控制中获救的唯一绝对、吉祥的方法。摆脱物质存在控制的间接方法有很多,但没有一种会像奉爱瑜伽那么容易,那么吉祥。人不可能仅仅靠思辨(jïäna)和神秘瑜伽及与之相关的训练而获救。这些活动会帮助人在灵修了许许多多年之后达到奉爱瑜伽的层面。《博伽梵歌》第12章的第5节诗中说:一心执著于绝对真理非人格特征的人,在追求他们想要达到的目标时,会碰到很多麻烦。《博伽梵歌》第7章的第19节诗中说:追求绝对真理的经验主义哲学家,在经过许许多多次投生后,才认识到华苏戴瓦觉悟是头等重要的。至于瑜伽体系,《博伽梵歌》第6章的第47节诗中也说:在所有追寻绝对真理的神秘主义者中,始终为至尊主做服务的人最优秀。《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66节诗给予的最高指示,是劝人完全投靠、服从至尊主,停止从事其他活动,放弃觉悟自我和摆脱物质束缚的其他方法。全部韦达文献的主旨是:用所有的方法引导人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

正如《圣典博伽瓦谭》第1篇中解释过的:没有丝毫功利性活动色彩的奉爱瑜伽或是使人最终能达到奉爱瑜伽这一顶峰的方法,构成了最高形式的宗教。对灵修者来说,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圣施瑞达尔·斯瓦米和像吉瓦·哥斯瓦米那样的其他灵性导师(äcärya)都认为:奉爱瑜伽不光是容易、简便、自然、没麻烦,而且还是人类快乐的唯一泉源。

bhagavän brahma kärtsnyena

trir anvékñya manéñayä

tad adhyavasyat küöa-stho

ratir ätman yato bhavet

bhagavän—伟大的人物布茹阿玛/brahma—韦达经/kärtsnyena—概括地/triù—三次/anvékñya—详细审查/manéñayä—以学者般的专注/tat—那/adhyavasyat—确定它/küöa-sthaù—专心地/ratiù—吸引/ätman (ätmani)—向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yataù—由那/bhavet—恰巧

译文 伟大的人物布茹阿玛集中全副精力,全神贯注地研究韦达经三次;在详细审查它们后,他确定:受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的吸引是最完美的宗教。

要旨 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谈到韦达知识的最高权威布茹阿玛——奎师那的属性化身。在物质创造的一开始,布茹阿玛接受了韦达经的教导。圣布茹阿玛虽然直接从人格首神那里聆听了韦达训导,但为了满足未来所有对韦达知识感兴趣的学生的好奇心,便像学者一样研究了三遍韦达经。所有的学者一般都是这样做事的。圣布茹阿玛专心地研究,全神贯注于韦达经的主旨。在详细审查过整个程序后,他确定:成为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纯粹的奉献者,是一切宗教原则中最完美的原则。这也是人格首神在《博伽梵歌》中亲口给予的最高指示。所有的灵性导师们都接受这个韦达结论,反对这个结论的人在《博伽梵歌》第2章的第42节诗中被说成是“韦达经所谓的追随者(veda-väda-rata)”。

bhagavän sarva-bhüteñu

lakñitaù svätmanä hariù

dåçyair buddhy-ädibhir drañöä

lakñaëair anumäpakaiù

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sarva—所有/bhüteñu—在生物体中/lakñitaù—可见的/sva-ätmanä—与自我/hariù—至尊主/dåçyaiù—由可以见到的/buddhi-ädibhiù—以智慧/drañöä—看的人/lakñaëaiù—以不同的象征/anumäpakaiù—凭着假设

译文 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在每一个生物体的体内陪伴着个体灵魂。我们已经经由观察和借助于智慧,感知并猜测到了这一事实。

要旨 普通人一般都会争论说,既然我们用眼睛看不见至尊主,我们怎么能投靠、服从祂,或者为祂做超然的爱心服务呢?在这节诗里,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就如何通过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来了解至尊主这一点,给这类普通人提出了非常实际的建议。事实上,我们用现有的物质感官知觉不到至尊主,但当人借由具体服务的心态深信至尊主的存在时,至尊主就会仁慈地揭示祂自己,使纯粹的奉献者随时随地能感知到至尊主的存在。他可以感知到:至尊人格首神的部分扩展——超灵(Paramätmä),通过给予我们智慧来指导我们。要了解陪伴着每一个生物体的超灵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即使对普通人来说也不例外,程序是这样的:人可以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个体,可以明确地感到自己的存在。他也许不能一下子感觉出来,但只要运用一点点智慧,就能感觉到他并不是这个躯体。他可以感觉到手、脚、头颅、毛发和四肢都是他躯体的一部

分,但正因为如此,它们并不是他本人。所以,只要运用智慧,他就能把自我和他所看到的一切区分开来。因此他自然会得出结论:生物体——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观看者,他看到他自身以外的其他一切事物。因此,观看者和被看者之间是不一样的。现在,运用一点点智慧,我们也就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这一事实,那就是:用普通视力去看超出自我以外事物的生物体,没有独立看和动的能力。我们平常的一举一动和知觉,都依赖大自然以各种组合形式为我们提供的各种能力。我们的听、触、看、嗅和尝这五个感觉感官,以及手、腿、说话、排泄器官和生殖器官这五个行动感官,再加上心念、智力和假我这三个精微感官,总共十三个感官,都是由自然能量以各种粗糙或精微的形式提供给我们的。同样明显的事实是:我们所知觉到的对象也只不过是自然能量以无数种排列组合形式生产出的产品。由于这最终证明普通生物体没有独立知觉或行动的能力,由于我们确实感到我们的存在受自然能量的制约,我们便得出结论:观看者是灵性的,而感官和知觉对象则是物质的。观看者的灵性品质表现在我们对受制约的物质存在不满意这一点上。那就是物质和灵性的区别。有些智力欠佳的人争论说,某些有机物的发展,致使物质发展出看的力量和移动力量。但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因为并没有实验证明物质在什么地方产生过生物体。如果是真理的话,当下就是真理,而不是将来会成为真理。说物质将来会转变成生命体的空话其实很蠢,因为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不曾有过物质发展出看的能力和移动能力的事情。所以说,物质和灵性的特性无疑是截然不同的,我们只要运用一下智慧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智慧就像某个给人以指导的更高权威,在不运用智慧的情况下,生物体不能看、不能动、不能进食、不能做任何事情。人一旦不能运用智慧了,就会变成疯子。因此,生物体依赖智慧或更高级生物的指导。这种智慧无所不在,每个生物体都有他的智慧,而这作为更高权威指导的智慧,就像父亲给儿子指示一样。住在每一个个体生物体内的更高权威就是超灵。

当研究到这一点时,我们也许会考虑这样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虽然认识到我们所有的知觉和活动都受物质自然安排的制约,但通常还是感觉并声称:“我在知觉着”或“我在做”。因此,我们可以说:我们把自我与物质躯体认同后,导致了我们感知和行动的物质感官的运作,而超灵根据我们的愿望以更高的原则在指导和满足我们。借助以智慧形式展现的超灵给我们的指导,我们可以要么继续研究并具体体验“我不是这个躯体”的结论,要么选择继续保持错误的物质认同,幻想我们是拥有者或行为者。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是接受愚昧、物质的错误概念,还是接受真正、灵性的概念。我们可以通过承认超灵是我们的朋友兼向导,并把自己的智慧与超灵的更高智慧相吻合,轻易地获得真正、灵性的概念。超灵和个体灵魂都是灵性的,因此在质上一样,有别于物质。尽管如此,超灵和个体灵魂却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因为超灵给予指导或提供智慧,而个体灵魂则按指示行事。只有这样,才能正确行事。个体自我无论是要看、听、思考、感受还是愿望,每一步都要遵从超灵的指示,因此是完全依靠超灵指导的。

从常识的角度看,我们得出结论:世上存在着物质、灵魂和超灵这三者。我们现在如果去看《博伽梵歌》——韦达智慧,就能进一步了解:物质、个体灵魂和超灵这三者,全都依赖至尊人格首神。超灵是至尊人格首神的部分扩展或在局部区域的代表。《博伽梵歌》证实说:至尊人格首神只用祂在局部区域的代表就主宰了整个物质世界。神是伟大的,祂不可能只是一个提供个体灵魂所需的人而已,因此超灵不可能完全代表至尊灵魂——绝对人格首神菩茹首塔玛(Puruñottama)。个体灵魂对超灵的觉悟是觉悟自我的开始,随着这种认识的提高,人就能凭借智慧、权威经典的帮助,以及最主要是至尊主的恩典,觉悟到至尊人格首神。《博伽梵歌》中介绍的是有关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的初步概念,《圣典博伽瓦谭》

是对神的科学的进一步阐释。一些奥义书(Upaniñad)中解释说:就像同一棵树上住着两只鸟儿,超灵这位智慧的指导者就跟个体灵魂一起坐在同一个躯体里。因此,毫无疑问,只要我们下定决心并祈求智慧的指导者赐予我们仁慈,韦达经中的启示知识的要义,就会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这样,要了解至尊人格首神华苏戴瓦(Väsudeva)就没有困难了。正因为如此,就像《博伽梵歌》第7章的第19节诗所证实的那样,明智的人在生生世世这样运用智慧后,便投靠了华苏戴瓦的莲花足。

tasmät sarvätmanä räjan

hariù sarvatra sarvadä

çrotavyaù kértitavyaç ca

smartavyo bhagavän nåëäm

tasmät—因此/sarva—所有/ätmanä—灵魂/räjan—君王啊/hariù—至尊主/sarvatra—到处/sarvadä—总是/çrotavyaù—必须聆听/kértitavyaù—赞扬/ca—还有/smartavyaù—记忆/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nåëäm—由人类

译文 因此,君王啊!对每一个人来说,随时随地都聆听、赞美和记忆至尊主——人格首神,是最重要的。

要旨 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以“因此(tasmät)”一词开始了这节诗。这是因为在上一节诗中,他已经解释过:除了奉爱瑜伽这一超卓的程序,没有其他更吉祥的解脱方法了。奉爱瑜伽的内容包括聆听、吟诵(吟唱)、记忆、侍奉至尊主的莲花足、崇拜、祈祷、做爱心服务、成为至尊主的朋友、把自己有的一切献给至尊主。这九种方法都是真正有效的方法,奉献者们就通过按这些方法实践来练奉爱瑜伽;无论实践所有的方法,是其中的几种,或是其中的一种,都能使真诚的奉献者实现人生最崇高的愿望。

但是,在这九种不同的方法中,第一种方法——聆听,是奉爱瑜伽程序中最重要的活动。没有正确和充分的聆听,就不能以任何其他的灵修方式取得进步。仅仅是为了让人们能有正确和充分的聆听,首神赋予力量的化身——权威人物维亚萨戴瓦,才编纂了所有的韦达文献。既然我们已经确知至尊主是一切的超灵,就应该随时随地聆听祂、赞美祂。这是人类的特殊责任。人一旦停止聆听有关无所不在的人格首神的一切,就会去聆听人造机器播出的废话,成为受害者。机器本身没有好坏之分,我们可以用来聆听有关至尊主的一切。但如今,机器被用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它正在使人类文明迅速堕落。这节诗里说,聆听是人类的责任,因为《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等经典都是为人类的聆听而有的。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物体没有能力聆听这样的韦达文献。不虔诚的人总是想把整个社会拉下水,人类社会如果致力于聆听韦达文献,就不会成为那些人发出的邪恶声音的牺牲品。

吟诵、吟唱可以巩固聆听的内容。从完美的源头那里进行了正确、充分的聆听后,人就会对无所不在的人格首神坚信不疑,进而热情地赞美祂。茹阿玛努佳(Rämänuja)、玛德瓦(Madhva)、柴坦亚、萨茹阿斯瓦提·塔库尔(Sarasvaté Öhäkura)等印度所有伟大的灵性导师,甚至穆罕默德、基督等其他国家的大圣人,都是随时随地在歌唱、赞美神。既然至尊主无所不在,那么随时随地赞美祂是非常重要的。赞美至尊主不该受时间和地点的限制。这么做梵文称为萨纳坦·达尔玛(sanätana-dharma)或巴嘎瓦塔·达尔玛(bhägavata-dharma)。梵文萨纳坦的意思是永恒、总是和各处,而巴嘎瓦塔的意思是与至尊主巴嘎万(Bhagavän)有关。至尊主是一切时间和空间的主人,因此全世界都必须聆听、赞美和记忆祂的圣名。这样做将会给世人带来渴盼已

久的和平与繁荣。梵文“还有(ca)”一词,包括了上述奉爱瑜伽所有的程序或方法。

pibanti ye bhagavata ätmanaù satäà

kathämåtaà çravaëa-puöeñu sambhåtam

punanti te viñaya-vidüñitäçayaà

vrajanti tac-caraëa-saroruhäntikam

pibanti—喝……的人/ye—那些/bhagavataù—至尊人格首神的/ätmanaù—最亲爱的/satäm—奉献者的/kathä-amåtam—讯息的甘露/çravaëa-puöeñu—在耳孔内/sambhåtam—充满了/punanti—净化/te—他们的/viñaya—物质享乐/vidüñita-äçayam—被污染了的生命目标/vrajanti—回到/tat—至尊主的/caraëa—双足/saroruha-antikam—接近莲花

译文 主奎师那是奉献者心爱的人,那些靠聆听来喝饮充满主奎师那的信息之甘露的人,净化被污染的、称为物质享乐的人生目标,从此回归首神,回到祂的莲花足旁。

要旨 要主宰物质资源的人生目标是被污染了的人生目标,也是人类社会受苦受难的根源。人类社会越是为了感官享乐去开采未开发的物质资源,就越是受至尊主的物质能量——错觉能量的捆绑。正因为如此,世界上的痛苦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地增加。至尊主以五谷、牛奶、水果、木材、石块、糖、丝、珠宝、棉花、盐、水和蔬菜等形式,为人类提供充足的生活必需品,其分量不但足以养活和照顾世上所有的人,还够宇宙中每一个星球上的生物体使用。供应是充足的,人只需要用一点点精力来获取他的生活必需品。人类并不需要机械装置或庞大的钢厂,以非自然的方式创造所谓舒适的生活环境。非自然的需求永远不会令生活舒适,但简朴的生活和崇高的思想却能使人生活舒服、轻松。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在这节诗里提出,人类社会最完美的思想就是充分聆听《圣典博伽瓦谭》。对于在这个喀历年代里丧失了对生命的完美视力的人来说,这部《圣典博伽瓦谭》是照亮真正路途的火炬。圣吉瓦·哥斯瓦米·帕布帕德曾就这节诗中的梵文“讯息的甘露(kathämåtam)”一词进行评论并指出:《圣典博伽瓦谭》是有关人格首神甘露般的信息。充分地聆听《圣典博伽瓦谭》,可以使人放弃“主宰物质”这一污染了的人生目标。这样,世界各地的人民大众才有可能过上有知识和快乐的和平生活。

对至尊主的奉献者来说,任何与至尊主的名字、声望、品质、随行人员等有关的话题都令人喜悦,因为这些话题备受纳茹阿达、哈努曼(Hanumän)、南达·玛哈茹阿佳(Nanda Mahäräja)和温达文其他居民的喜爱。这样的信息无疑是超然的,使人心旷神怡。

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在这节诗中保证说:人如果一直不断地聆听《博伽梵歌》,接着是《圣典博伽瓦谭》的讯息,就会到人格首神那里去,在那个名叫哥珞卡·温达文、酷似一朵大莲花的灵性星球上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

因此,通过练奉爱瑜伽,并像这节诗中建议的那样靠充分聆听至尊主的超然信息并直接加以接受,人就可以在没有尝试冥想至尊主不具人格特征的宇宙概念的情况下,直接清除物质的污染。练奉爱瑜伽而没有清除物质污染的人,必定是伪装的奉献者。对这种冒牌货来说,没有方法可以使他摆脱物质的束缚。

到此为止,结束了巴克提韦丹塔对《圣典博伽瓦谭》第2篇第2章——“心中的至尊主”所作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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