çré-çuka uväca
ätma-mäyäm åte räjan
parasyänubhavätmanaù
na ghaöetärtha-sambandhaù
svapna-drañöur iväïjasä
çré-çukaùuväca—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ätma—至尊人格首神/mäyäm—能量/åte—没有/räjan—君王啊/parasya—纯粹的灵魂的/anubhava-ätmanaù—具有纯净意识的/na—永不/ghaöeta—可以这样发生/artha—意思/sambandhaù—与物质躯体的关系/svapna—梦/drañöuù—见者的/iva—像/añjasä—完全地
译文 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君王啊!人除非受至尊人格首神的能量的影响,否则与具有纯净意识的纯粹灵魂建立躯体方面的关系根本没有意义。那种关系就像人在梦中看自己的身体在工作一样。
要旨 这节诗完美地回答了帕瑞克西特王(Mahäräja Parékñit)的问题,即:灵魂既然不同于物质的躯体和心念,他是怎样开始过物质生活的?灵魂与物质不同,但却因为受至尊主的外在能量阿特玛·玛亚(ätma-mäyä)的影响,完全沉浸在物质的生命概念中。这一点在第1篇有关“维亚萨戴瓦(Vyäsadeva)对至尊主和祂的外在能量的认识”中已经作了解释。外在能量由至尊主控制,并根据至尊主的意愿控制生物。因此,生物虽然在他纯粹的状态下意识纯净,但在至尊主外在能量的影响下服从至尊主的旨意。《博伽梵歌》(Bhagavad-
gétä)第15章的第15节诗也证实这同一个事实说:至尊主处在每一个生物体的心中,所有生物体的意识和遗忘都受至尊主的控制。
现在,下一个问题自然是:至尊主为什么要影响生物体有这样的意识和遗忘?答案是:至尊主很显然希望生物作为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恢复其原本的纯净意识,为祂做爱心服务;但由于祂也赐予生物部分独立选择的权利,生物就有可能选择不愿意为祂做服务,而试图变得像至尊主一样完全独立自主。所有对至尊主没有奉爱之心的生物,都想变得像至尊主一样强大有力,尽管事实上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生物之所以被至尊主的意愿所迷惑,是因为他们想与至尊主一样。正如不具备当国王资格的人却想当国王,生物一旦想成为至尊主,就被置于一个他以为自己是国王的梦境中。所以,生物的第一个罪恶念头就是想成为至尊主;为此,至尊主决定让生物忘记自己真实的生活,梦想着可以生活在一片自己可以当神的乌托邦土地上。小孩哭喊着要母亲给他月亮,母亲便拿一面镜子给小孩,用月亮在镜中的反射去满足啼哭不安的孩子。同样,至尊主也给祂那些哭喊的孩子以灵性世界的倒影——物质世界,让他作为功利性活动者(karmé)去主宰物质世界,在受到挫折后放弃主宰的念头,产生想与至尊主合一的念头。这两种状况都只不过是梦幻错觉。我们不需要去追查生物是何时产生这种想法的。事实是:他一旦这么想,就立即因至尊主的意旨被置于外在能量(ätma-mäyä)的控制下。这样,在物质的受制约的状况下,生物梦想着“这是我的”和“这是我”。受制约的灵魂把他的物质躯体梦想成是“我”,或者错误地以为自己是至尊主,一切与他那个物质躯体有关的事物都是“我的”。因此,只有在梦中,“我”和“我的”错误概念才一世复一世地持续下去。生物只要认识不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至尊主不可缺少的所属部分”,只要没有这种纯净的意识,就会一生复一生地轮回下去。
然而,生物只要保持纯净的意识,就没有错误概念的梦想,永远都不会认为自己是至尊主;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是至尊主的永恒仆人,对至尊主怀着超然的爱心。
bahu-rüpa iväbhäti
mäyayä bahu-rüpayä
ramamäëo guëeñv asyä
mamäham iti manyate
bahu-rüpaù—多种形象/iva—就像/äbhäti—展示了的/mäyayä—由于外在能量的影响/bahu-rüpayä—在各种形象中/ramamäëaù—如此享乐/guëeñu—在不同的属性中/asyäù—外在能量的/mama—我的/aham—我/iti—因此/manyate—想着
译文 被蒙蔽的生物以由至尊主的外在能量提供的众多形体出现,在被物质自然属性钳制的情况下享受时,错误地以“我”和“我的”等错误概念想问题。
要旨 至尊主的外在能量——错觉能量,按照生物想要享受的物质自然属性,为他们提供不同的服装,而这就是我们看到的生物体的不同形象。至尊主的外在能量——物质能量,由善良、激情和愚昧这三种属性代表。因此,即使在物质自然中,生物也有自由选择的机会;物质自然会根据他的选择为他提供不同类型的物质躯体。水中有九十万种物质躯体,植物和蔬菜类躯体有二百万种,蠕虫和爬虫类躯体有一百一十万种,飞禽类躯体有一百万种,走兽类躯体有三百万种,人类的躯体有四十万种:加起来宇宙各星球上共有八百四十万种躯体,而生物就根据他享乐的欲望不断更换不同种类的躯体,在这些躯体中不停地游荡。即使在某一个躯体中,生物体也不断地更换着躯体,从幼年到童年,从童年到青年,从青年到老年,再从老年的躯体转入由自己的行为制造的另一个躯体。生物通过自己的欲望制造自己的躯体,至尊主的外在能量则提供他所要求的形象,以便他能最大限度地实现自己的欲望。如果有哪个生物想要享受其他动物的血,那么凭至尊主的恩典,物质能量便给他提供一个老虎的躯体,以便他享受其他动物的血。同样,如果一个生物想要得到高等星球中的半神人躯体,他也可以靠至尊主的恩典如愿以偿。如果他够聪明,想得到一个能享受与至尊主为伴的灵性身体,他也会得到。就这样,生物可以充分利用他得到的微小的自由意旨;至尊主非常仁慈,生物无论想要什么躯体,至尊主都会赐予他。生物的欲望就像梦到一座金山。人知道山是什么,也知道黄金是什么,仅仅是心中的欲念,就可以使他梦到一座金山。但等他醒来后睁开眼睛,眼前却是别的东西。他发觉在清醒的状态下,他眼前既没有金子也没有高山,更不要说金山了。
在物质世界里,生物所持有的“我的”和“我”这种错误的概念,使各种各样的物质躯体展示出来,生物体的地位也因此而各不相同。功利性活动者认为这个世界是“我的”,思辨者(jïäné)相信“我是”就是一切。受制约的灵魂所构思出的政治论、社会学、博爱思想、利他主义等物质概念,都基于“我”和“我的”这种享受物质生活的强烈欲望所产生的错误概念。生物之所以会在功利主义、民族主义、家庭情感等各种概念的影响下与躯体或躯体出生的地方认同,完全是因为生物遗忘了他真正的本性。被迷惑的生物所持有的这一整套错误概念,可以通过与舒卡戴瓦·哥斯瓦米(Çukadeva Gosvämé)和帕瑞克西特王的联谊去除掉,《圣典博伽瓦谭》(Çrémad-Bhägavatam)对这一切进行了解释。
yarhi väva mahimni sve
parasmin käla-mäyayoù
rameta gata-sammohas
tyaktvodäste tadobhayam
yarhi—在任何时刻/väva—肯定地/mahimni—在荣耀/sve—他自己的/parasmin—在至尊之中/käla—时间/mäyayoù—物质能量的/rameta—享受/gata-sammohaù—由于去除错误概念/tyaktvä—放弃/udäste—彻底地/tadä—跟着/ubhayam—两者(“我”和“我的”这两个错误概念)
译文 生物一旦处在他原本的光荣地位上,开始享受超越时间和物质能量的超然时,就会立刻放弃(我和我的)这两个错误的生命概念,因而完全展示出纯净的自我。
要旨 “我”和“我的”这两个错误的生命概念,主要在两类人身上表现出来。在缺乏知识的人当中,“我的”概念表现得很突出,在比较有知识的人当中,“我”这个错误概念表现得很明显。甚至在猫狗等动物中,也可以看到它们表现出有“我的”这种错误观念,它们彼此争斗就是“我的”这个概念在作祟。在缺乏知识的人当中,“我的”这一错误概念表现突出,其表现形式为:“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阶级”“这是我的国家”“这是我的家乡”等等。在比较喜欢对知识进行思辨的人当中,“我的”这种错误的概念转变为“我是”或“我是一切”等。世上各种各样的人都站在各自的立场上领会“我”和“我的”这两个错误概念。但“我”的真正意义,只有当人处在“我是至尊主永恒的仆人”的意识状态中时才能领悟到。这才是纯正的意识,而所有的韦达文献都在教导我们这一生命概念。
“我是至尊主”或“我是至尊者”的错误概念,比“我的”这个错误概念更危险。尽管韦达文献中有时指导人要想着自己与至尊主合一,但那并不意味着人在每一个方面都与至尊主变得一样。毫无疑问,生物在很多方面都与至尊主一样;但尽管如此,生物最终从属于至尊主,原本是为满足至尊主的感官而存在的。正因为如此,至尊主要求受制约的灵魂皈依祂。生物如果不从属于至尊主,那至尊主为什么会要求他皈依呢?生物如果在所有方面都等同于至尊主,为什么还会被置于至尊主的外在能量玛亚的影响下?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物质能量受至尊主的控制。《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10节诗,证实了至尊主对这个物质自然的控制。世上有一个生物能自称他可以跟至尊者一样控制物质自然吗?愚蠢的“我”会回答说,他将来可以做到这一点。即使我们接受他说的,在将来会像至尊主那样控制物质自然,那我们也要问,他现在为什么会受制于物质自然呢?《博伽梵歌》中说:投靠、服从至尊主的人,可以不再受物质自然的控制;但如果不皈依至尊主,生物永远都控制不了物质自然。所以,人必须通过练习做奉爱服务或坚定地处在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的状态中,去除“我”这种错误概念。找不到工作的穷人生活会很艰辛,但如果有机会在政府中得到一份好差事的话,他就会立即快乐起来。至尊主是一切能量的控制者,因此否定至尊主的最高地位对人没有任何好处。人应该保持自己原有的光荣,即:保持自己是至尊主永恒的仆人这一纯净的意识。生物在受制约的生命状态中是错觉能量玛亚的仆人,在解脱的状态中则是至尊主纯粹的、忠心耿耿的仆人。不受物质自然属性的污染,是参加为至尊主服务行列所需要具备的资格。人只要还沉溺于主观臆测而不可自拔,就不能根除“我”和“我的”这一疾病。
至尊真理本身是错觉能量的控制者,因此不被错觉能量所污染。相对真理很容易受制于错觉能量。当人像面对太阳一样直接面
对至尊真理时,就会得到最佳效果。太阳高挂在天空中时四下一片光明,但天空中一旦见不到太阳时,四下里便一片漆黑。同样,当人直接面对至尊主时,他就不会有任何错觉;否则,他就处在错觉能量玛亚的黑暗中。对此,《博伽梵歌》第14章的第26节诗证实如下:
mäà ca yo ’vyabhicäreëa
bhakti-yogena sevate
sa guëän samatétyaitän
brahma-bhüyäya kalpate
“在任何情况下都全心全意地做奉爱服务,就能立即超越物质自然属性,达到布茹阿曼的层面。”
因此,人应该真诚地学习奉爱瑜伽(bhakti-yoga)这门科学:崇拜至尊主;赞美至尊主;从正确的来源聆听《圣典博伽瓦谭》,也就是聆听按《圣典博伽瓦谭》的教导生活的人讲述,而不是以朗诵《圣典博伽瓦谭》为职业赚钱的人讲述;始终与纯粹的奉献者交往、联谊。人不应该被“我”和“我的”这两个错误概念所误导。功利性活动者喜欢“我的”这一概念,心智思辨者喜欢“我”这个概念;这两者都没有资格摆脱错觉能量的束缚。为了拯救堕落的灵魂,为了使他们去除“我”和“我的”这两个错误概念,圣维亚萨戴瓦用文字把《圣典博伽瓦谭》和《博伽梵歌》这两部经典记录下来。生物必须处在不受时间和物质能量影响的超然状态中。在受制约的生命状态中,生物受制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间影响。心智思辨者幻想试图通过培养知识和克服假我来变成至尊主本人华苏戴瓦(Väsudeva),以此克服时间的影响。但这方法并不完全正确。正确的方法是:承认主华苏戴瓦是一切的至尊控制者,万事万物的源头,培养知识最完美的境界是投靠、服从祂。有这个概念的人才能摆脱“我”和“我的”这两个错误概念的影响。《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都确认了这一点。圣维亚萨戴瓦在他的伟大文献《圣典博伽瓦谭》中,特别为迷途的生物呈献了神的科学和奉爱瑜伽的程序。受制约的灵魂应该充分利用这门伟大的科学。
ätma-tattva-viçuddhy-arthaà
yad äha bhagavän åtam
brahmaëe darçayan rüpam
avyaléka-vratädåtaù
ätma-tattva—神和生物的科学/viçuddhi—净化/artham—目标/yat—那/äha—说/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åtam—实际上/brahmaëe—向主布茹阿玛/darçayan—通过展示/rüpam—永恒的形象/avyaléka—没有任何欺骗的动机/vrata—誓言/ädåtaù—崇拜
译文 君王啊!由于主布茹阿玛真诚地苦修奉爱瑜伽,人格首神对他很满意,于是以永恒、超然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而这是净化受制约的灵魂的最高目标。
要旨 梵文阿特玛·塔特瓦(ätma-tattva)的意思是“神和生物的科学”。至尊主和生物两者都被称为阿特玛(ätmä)——灵魂。至尊主被称为超灵(Paramätmä)、至尊灵魂,生物则被称为布茹阿曼(brahma,梵)或个体灵魂(jéva)。超灵(Paramätmä)和个体灵魂(jév-ätmä),因为都高于物质能量,所以都是灵性的。为了澄清超灵和个体灵魂的真相,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吟诵了这节诗。人们对超灵和个体灵魂有很多错误的概念。对个体灵魂的错误概念是:把物质躯体与纯净的灵魂认同。对超灵的错误概念是:以为祂与生物一样。练奉爱瑜伽可以去除这种错误概念,正如太阳出来时,在太阳及阳光照射下的世间一切都清晰可见。在黑暗中,人既看不到太阳,也
看不到自己和周围的世界。但在阳光下,人既可以看到太阳,也可以看到自己和周围的世界。正因为如此,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至尊主对布茹阿玛(Brahmä)真诚地练奉爱服务感到满意,因此为了清除上述两个错误的概念,以祂永恒的形象出现在布茹阿玛面前。除了奉爱瑜伽,其他任何认识神和生物的科学最终都被证实是迷惑人的。
在《博伽梵歌》中,至尊主说:人只有通过练奉爱瑜伽,才能真正认识祂,从而真正理解神的科学。布茹阿玛为了练奉爱瑜伽而经历了巨大的苦行,因此得以见到至尊主的超然形象。至尊主的超然形象是百分之百灵性的,人只有在练纯粹的奉爱瑜伽时正确地从事苦行(tapasya)后,才能用被灵性化了的眼睛看到至尊主。至尊主在布茹阿玛面前展示的形象,并不是我们在物质世界中看到过的形象之一。布茹阿玛不会只为了看一个物质世界里的形象而进行那么严格的苦修。因此,帕瑞克西特王问的有关至尊主形象的问题得到了答案。至尊主的形象是永恒且充满知识和快乐的(sac-cid-änanda),但生物体的物质形象既不是永恒的,也不是充满知识和快乐的。那就是至尊主的形象与受制约的灵魂的形象之分别。然而,受制约的灵魂仅仅靠练奉爱瑜伽面见至尊主,就可以恢复他充满快乐和知识的永恒形象。
结论是:受制约的灵魂因为愚昧而被困在各种各样短暂的物质形象中。但至尊主没有受制约的灵魂所具有的短暂形象。祂拥有的是充满知识和快乐的永恒形象,而这就是至尊主与生物之间的区别。人可以通过练奉爱瑜伽了解这种区别。至尊主出现在布茹阿玛面前后,接着用四节诗把《圣典博伽瓦谭》的主旨告诉了布茹阿玛。因此,《圣典博伽瓦谭》并不是心智思辨者杜撰的产物。《圣典博伽瓦谭》的声音是超然的,发出它的声音与发出韦达经的声音效果一样。因此,《圣典博伽瓦谭》的话题构成了有关至尊主和生物的科学。有规律地阅读或聆听《圣典博伽瓦谭》也是奉爱瑜伽的内容;人光是与《圣典博伽瓦谭》联谊,就能达到最高的完美境界。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和帕瑞克西特王两人都是透过《圣典博伽瓦谭》这一媒介达到完美的。
sa ädi-devo jagatäà paro guruù
svadhiñëyam ästhäya sisåkñayaikñata
täà nädhyagacchad dåçam atra sammatäà
prapaïca-nirmäëa-vidhir yayä bhavet
saù—他/ädi-devaù—第一位半神人/jagatäm—宇宙的/paraù—至尊/guruù—灵性导师/svadhiñëyam—他的莲花座/ästhäya—找出它的来源/sisåkñayä—为了创造宇宙/aikñata—开始想/täm—就那件事/na—不能够/adhyagacchat—了解/dåñam—方向/atra—那里/sammatäm—就是正确的途径/prapañca—物质的/nirmäëa—建造/vidhiù—过程/yayä—正如/bhavet—应该
译文 作为宇宙中的至尊者、第一位灵性导师,主布茹阿玛找不到他莲花座的来源。祂在思考创造物质世界的问题时,既不知道这项创造工作的正确方向是什么,也不知道这项创造的步骤。
要旨 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后面将要解释至尊主的形象及住所的超然本性,而这节诗是他的序言。《圣典博伽瓦谭》在一开始就已经说过:至尊绝对真理住在祂自己的居所里,从不接触祂的迷惑能量。神的王国并不是只存在于神话中,而是实际存在着的、不
同于物质星球的超然星球,名叫外琨塔(Vaikuë öha)。有关这一点在这一章中也会解释到。
灵性天空在物质天空之上很遥远的地方,有关它的全部知识只有靠练奉爱瑜伽,做奉爱服务才能得到。主布茹阿玛的创造力量也是靠练奉爱瑜伽得到的。布茹阿玛对创造事宜感到迷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那里来的。但借由奉爱瑜伽这一媒介,他得到了所有这些知识。靠练奉爱瑜伽,人可以了解至尊主,而通过了解至尊主是至高无上的,人就能了解其他的一切了。了解至尊者的人也了解其他的一切事物。那就是所有韦达经典的观点。就连宇宙中的第一位灵性导师都是凭借至尊主的恩典得到启明,那么还有什么人能在不依靠至尊主的仁慈的情况下对一切有完美的认知呢?倘若有人想要对一切事物有完美的认知,他就必须寻求至尊主的仁慈;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试图靠个人的力量、自己的努力去寻求知识的人,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sa cintayan dvy-akñaram ekadämbhasy
upäçåëod dvir-gaditaà vaco vibhuù
sparçeñu yat ñoòaçam ekaviàçaà
niñkiïcanänäà nåpa yad dhanaà viduù
saù—他/cintayan—这样想着的时候/dvi—两个/akñaram—音节/ekadä—有一次/ambhasi—在水中/upäçåëot—在附近听到/dviù—两度/gaditam—发出/vacaù—字/vibhuù—伟大的/sparçeñu—梵文子音字母中/yat—那/ñoòaçam—第十六个/ekaviàçam—和第二十一个/niñkiñcanänäm—生命中的弃绝阶段的/nåpa—君王啊/yat—什么是/dhanam—财富/viduù—以……见称
译文 就在布茹阿玛吉这样想问题时,他听到附近的水中传出两个连在一起的音节,其中一个音节是梵文子音字母(sparça)的第十六个音节,而另一个是第二十一个音节,两个连起来的意思是弃绝阶层生活的财富。
要旨 在梵文的前二十五个子音字母中,第十六个子音字母是塔(ta),第二十一个子音字母是帕(pa),而这两个子音字母合起来就组成了塔帕(tapa,苦修)一词。这苦修就是布茹阿玛纳(brähmaëa,婆罗门)及弃绝阶层的人的财富和美之所在。按照巴嘎瓦特(Bhägavata)哲学观点:做人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苦修,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因为只有苦修才能使人觉悟自我;人生唯一要做的事情是觉悟自我,而不是感官享乐。苦修这种方法从创造一开始就有了,由这个宇宙的最高灵性导师布茹阿玛率先采用。要得到人生的利益,人只有靠苦修,而不是靠经过包装、闪着耀眼光芒的动物文明。动物除了吃喝玩乐等感官享乐的事以外,什么都不懂。但人被创造的目的,是为了让得到人体的灵魂苦修,以便重返家园、回归首神。
布茹阿玛对在宇宙中如何建造各种物质展示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但就在他想潜入水中寻找方法及他的莲花座的来源时,他听到两次“塔帕(苦修)”的声音振荡。对渴求知识的学生来说,从事苦修是经历第二次出生。这节诗中的梵文“听到(upäçåëot)”一词意义重大。它类似乌帕纳亚纳(upanayana)一词,意思是“门徒为了走苦修之路而接近灵性导师”。布茹阿玛就是这样得到主奎师那(Kåñëa)的启迪;就有关这一事实,布茹阿玛本人在《布茹阿玛·萨密塔》(Brahma-saàhitä)中作了确认。在《布茹阿玛·萨密塔》的每一节诗中,布茹阿玛都要唱道:我崇拜存在中的第一位至尊主哥文达(go-
vindam ädi-puruñaà tam ahaà bhajämi)。就这样,布茹阿玛经由主奎师那本人给他奎师那·曼陀(Kåñëa mantra)得到启迪,在能够对巨大的宇宙进行创造前,成为了至尊主的奉献者——外士纳瓦(Vaiñëava)。《布茹阿玛·萨密塔》中说,主奎师那是用由十八个字母组成的奎师那·曼陀启迪布茹阿玛的。主奎师那所有的奉献者一般都会念这个曼陀。我们属于布茹阿玛传承(sampradäya),所以也遵守同样的原则。布茹阿玛传承直接由布茹阿玛传给纳茹阿达,纳茹阿达传给维亚萨,维亚萨传给玛德瓦·牟尼(Madhva Muni),玛德瓦·牟尼传给玛达文朵·普瑞(Mädhavendra Puré),玛达文朵·普瑞传给伊士瓦尔·普瑞(éçvara),伊士瓦尔·普瑞传给主柴坦亚(Caitanya),这样代代相传直到我们神圣的导师——圣恩巴克提希丹塔·萨茹阿斯瓦提(Bhaktisiddhänta Sarasvaté)。
因此,只有在师徒传承中得到启迪的人,才能获得同样的结果或创造的力量。吟诵、吟唱这个神圣的曼陀,是没有物质欲望的纯粹奉献者唯一的庇护。至尊主的奉献者仅仅靠这样苦修,就会获得布茹阿玛所获得的一切完美成就。
niçamya tad-vaktå-didåkñayä diço
vilokya tatränyad apaçyamänaù
svadhiñëyam ästhäya vimåçya tad-dhitaà
tapasy upädiñöa ivädadhe manaù
niçamya—听到后/tat—那/vaktå—发出声音的人/didåkñayä—为了找出是谁在说话/diçaù—四面八方/vilokya—看到/tatra—那里/anyat—任何其他/apaçyamänaä—找不到/svadhiñëyam—在他的莲花座上/ästhäya—坐下/vimåçya—想着/tat—它/hitam—利益/tapasi—苦修中/upädiñöaù—正如他所得到的训示/iva—追随/ädadhe—给予/manaä—注意力
译文 布茹阿玛听到这个声音后四下寻找,试图找到发声者。但他除了自己以外没有找到任何人,于是决定:明智的做法是在自己的莲花座上稳稳地坐下,按声音的指示集中精力苦修。
要旨 要想有成功的人生,就要以创造开始时的第一个生物体布茹阿玛为榜样。布茹阿玛自从得到至尊主让他苦修的启示,就坚定地依照指示去做。他虽然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但却能明白:那声音是由至尊主本人发出的。当时,布茹阿玛是唯一的生物体,除他之外没有其他创造,也找不到其他生物体。《圣典博伽瓦谭》第1篇第1章的第1节诗中已经谈到,至尊主从布茹阿玛的内心启迪了他。至尊主以超灵的形式处在每一个生物体体内;祂之所以启迪布茹阿玛,是因为布茹阿玛愿意接受启迪。至尊主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启迪每一个愿意接受启迪的人。
正如前面说明过的,布茹阿玛是宇宙中的第一位灵性导师。既然他是经至尊主本人启迪,而《圣典博伽瓦谭》的信息又是经师徒传承传递下来的;那么为了接受《圣典博伽瓦谭》的真正信息,人就应该去找在师徒传承中的一位在世的灵性导师,接受他的启迪,苦修奉爱瑜伽,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在如今这个年代,没人能像布茹阿玛那样纯洁,因此我们千万不要以为自己与布茹阿玛处在同一个层面上,所以至尊主也会直接在我们的内心启迪我们。布茹阿玛这一负责宇宙创造的职务,是由最纯洁的生物体担当的。人除非特别有资格,否则不能期望受到与布茹阿玛一样的直接对待。但
是,通过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等启示经典的教导,以及诚恳的灵魂所依靠的真正灵性导师,人可以得到同样的灵修便利条件。谁如果在内心诚恳地想要为至尊主做服务,至尊主本人就会以灵性导师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因此,诚恳的奉献者必须把自己遇到的真正的灵性导师,视为是至尊主最亲密的代表。一个人如果被安排接受这样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的指导,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幸运的学生肯定得到了至尊主的恩典。
divyaà sahasräbdam amogha-darçano
jitänilätmä vijitobhayendriyaù
atapyata smäkhila-loka-täpanaà
tapas tapéyäàs tapatäà samähitaù
divyam—按高等星球上的半神人的/sahasra—一千/abdam—年/amogha—纯洁无瑕/darçanaù—有这种人生观的人/jita—控制了/anila—生命/ätmä—心念/vijita—控制/ubhaya—两者/indriyaù—有这种感官的人/atapyata—苦修/sma—过往/akhila—所有/loka—星球/täpanam—富有启发性的/tapaù—苦修/tapéyän—极为严格的苦修/tapatäm—属于所有从事苦修的人的/samähitaù—这样的情况
译文 按半神人的时间计算,主布茹阿玛苦修了一千年。他听到空中传来的这个超然的声音,把它视为是神性的,因此控制自己的心念和感官。他从事苦修一事,为众生上了重要的一课。他因此而被称为是最伟大的禁欲者、修道者。
要旨 布茹阿玛听到了塔帕(tapa)这一神秘的声音,但并没有看到发出这一声音振荡的人。尽管如此,他还是接受了他认为对他有益的教导,于是用天堂一千年的时间打坐冥想。天堂的一年等于我们地球的360年。布茹阿玛之所以能接收到那神秘的声音,是因为他能用正确的眼光看待至尊主的绝对本质。这使他没有把至尊主的教导与至尊主进行区分。尽管至尊主不在现场,但至尊主与至尊主发出的声音没有区别。学习超然知识的最佳方法是接受这种神性的教导,布茹阿玛作为众生的第一位灵性导师,为我们树立了生动的典范。尽管发出超然声音的人不在现场,但超然音振的力量却丝毫不会减少。正因为如此,我们永远都不要把《圣典博伽瓦谭》《博伽梵歌》或世上其他启示经典的教导,视为是没有超然力量的普通世俗声音。
我们应该从正确的来源接收超然的声音,把它接受为是真实,毫不犹豫地执行它的指示。灵修成功的秘诀是,从正确的源头——真正的灵性导师那里接收超然的声音。世俗的造作声音没有超然的力量,从没被授权的人那里接受的所谓的超然声音,也同样没有力量。人应该具备足够的资格能识别这种超然的力量。如果靠辨别或幸运,人能够从真正的灵性导师那里接受到超然的声音,那他的解脱之途就有了保证。不过,正如布茹阿玛执行他的灵性导师(至尊主本人)的教导,每一个门徒都必须准备执行真正的灵性导师的命令。执行真正的灵性导师的命令,是门徒唯一的责任。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地执行真正的灵性导师的命令,就是成功的秘诀。
布茹阿玛用他的感官执行至尊主的命令,因此控制了他的感官知觉和感觉本身。所以,控制感官的意思是,用感官为至尊主做超然的服务。至尊主的命令透过师徒传承中真正的灵性导师传达下来,因此执行真正的灵性导师的命令,就是对感官的真正控制。充满信心、忠心耿耿地按至尊主的命令苦修,使布茹阿玛变得如此强大,以致成为宇宙的创造者。由于他能获得这样的力量,他被称为
最伟大的禁欲者、修道者。
tasmai sva-lokaà bhagavän sabhäjitaù
sandarçayäm äsa paraà na yat-param
vyapeta-saìkleça-vimoha-sädhvasaà
sva-dåñöavadbhir puruñair abhiñöutam
tasmai—向他/sva-lokam—祂自己的星球或住所/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sabhäjitaù—因为对布茹阿玛的苦修感到满意/sandarçayämäsa—展示了/param—至尊的/na—不/yat—那/param—至尊的/vyapeta—完全放弃了/saìkleça—五种物质痛苦/vimoha—没有错觉/sädhvasam—对物质生存的恐惧/sva-dåñöa-
vadbhiù—由那些完全觉悟了自我的人/puruñaiù—被人/abhiñöu-tam—由……崇拜
译文 人格首神对主布茹阿玛的苦修很满意,于是高兴地展示了祂的私人住所外琨塔——超越所有其他星球的至尊星球。摆脱了由错觉引起的各种不幸及恐惧的觉悟了自我的人,都崇拜至尊主的这个超然住所。
要旨 主布茹阿玛所经受的苦修中的痛苦,无疑属于奉爱服务的范畴,否则至尊主不可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个人住所外琨塔或称斯瓦珞卡么(svalokam)。至尊主的名叫外琨塔的个人住所,并不像非人格神主义者认为的那样,要么是神话,要么是物质的。但人只有通过当至尊主的奉献者,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才能认识至尊主超然的住所并进入其中。人在苦修时无疑会遇到很多麻烦。但是,在练奉爱瑜伽(bhakti-yoga)时所承受的麻烦从一开始就是超然的快乐;相反,在对外琨塔星球没有任何认识的情况下,按思辨瑜伽(jïäna-yoga)和冥想瑜伽(dhyäna-yoga)等觉悟自我的其他方法苦修,所承受的除了麻烦还是麻烦,没有更多的内容。击打空谷壳没有好处。同样道理,如果不通过练奉爱瑜伽觉悟自我,而以其他方式灵修,那么所承受的艰难困苦对人没有任何好处。
练奉爱瑜伽完全就像坐在由超然的人格首神的腹部长出的莲花上,因为布茹阿玛就曾经坐在那里。布茹阿玛能够取悦至尊主,至尊主便也高兴地把自己的私人住所展示给布茹阿玛看。圣吉瓦·哥史瓦米(Jéva Gosvämé)在他对《圣典博伽瓦谭》的评注——《夸玛颂篇》(Krama-sandarbha)中,引用《嘎尔嘎奥义书》(Garga Upaniñad)中的韦达证据道:雅格亚瓦勒克亚(Yäjïavalkya)给嘎尔格伊(Gärgé)描述至尊主超然的住所,说那个住所超越宇宙中最高的星球布茹阿玛珞卡(Brahmaloka)。尽管《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等启示经典都描述了至尊主的这个住所,但缺乏知识的智力欠佳人士仍认为那只不过是神话而已。这节诗中的梵文“由那些完全觉悟了自我的人(sva-dåñöa-vadbhiù)”一句意义重大。真正觉悟了自我的人,也就了解了自己的超然形象。只认识到自我和至尊者的非人格特征的觉悟并不完整,因为它只是与物质的人格特征概念相反。人格首神和祂的奉献者全都是超然的;他们没有物质的躯体。物质躯体被愚昧、物质概念、执著、憎恨和沉溺于感官享乐这五种痛苦的情况包围着。人只要被这五种物质痛苦所征服,就根本进不了外琨塔星球。认为真正的自我没有人格特征,只是对物质的人格特征的否定、这种概念离认识真正存在的个人形象还差得很远。后面的诗中将会解释在超然住所中的各种个人形象。不仅如此,布茹阿玛也描述了众
多外琨塔星球中最高的星球哥珞卡·温达文(Goloka Våndävana),至尊主以牧牛童的身份居住在那里,照看着超然的苏茹阿碧(surabhi)乳牛,身边有成千上万的幸运女神。
cintämaëi-prakara-sadmasu kalpavåkña-
lakñävåteñu surabhér abhipälayantam
lakñmé-sahasra-çata-sambhrama-sevyamänaà
govindam ädi-puruñaà tam ahaà bhajämi
“我崇拜存在中的第一位至尊主、众生的祖先哥文达。在祂那用灵性珠宝建造的、由亿万棵如愿树环绕着的住所里,祂照顾乳牛,实现所有的愿望。成千上万的幸运女神——牧牛姑娘,怀着深深的敬意和爱侍奉祂。”(《布茹阿玛·萨密塔》5.29)
这节诗也证明了《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6节诗中的声明——“到达那里的人永不返回这个物质世界(yad gatvä na nivartante tad dhäma paramaà mama)”。梵文param的意思是超然的布茹阿曼(Brahman)。因此,至尊主的住所也是布茹阿曼,与至尊人格首神没有分别。梵文外琨塔的意思是“没有忧虑”,至尊主被称为外琨塔,祂的住所也被称为外琨塔。超然的形象和感官,允许人认识并崇拜外琨塔。
pravartate yatra rajas tamas tayoù
sattvaà ca miçraà na ca käla-vikramaù
na yatra mäyä kim utäpare harer
anuvratä yatra suräsurärcitäù
pravartate—生效/yatra—那里/rajaùtamaù—激情属性和愚昧属性/tayoù—两者的/sattvam—善良属性/ca—和/miçram—混合/na—永不/ca—和/käla—时间/vikramaù—影响/na—也不/yatra—那里/mäyä—外在能量、错觉能量/kim—什么/uta—有/apare—其他/hareù—至尊人格首神的/anuvratäù—奉献者/yatra—那里/sura—由半神人/asura—和恶魔/arcitäù—被崇拜
译文 在至尊主的私人住所里没有物质的愚昧和激情属性,因此善良属性不受它们的影响。那里不受时间的控制,更不要说外在能量错觉了;它根本进不了那个区域。那里不分半神人和恶魔,大家都是奉献者,都崇拜至尊主。
要旨 神的王国外琨塔,被称为至尊主能量的四分之三区域(tripäd-vibhüti),比物质世界大三倍。这节诗和《博伽梵歌》中,都对它做了概括性的描述。我们身处的这个含有亿万颗星球的宇宙,只不过是至尊主的物质创造实体(mahat-tattva)中亿万个聚在一起的这类宇宙中的一个罢了。然而,亿万个这样的宇宙合起来也只不过占至尊主整个创造的四分之一。在这片物质天空之外,还有充满了外琨塔灵性星球的灵性天空,而所有灵性星球的总合占至尊主整体创造的四分之三。神的创造永远是无穷无尽的。人连一棵树上的叶子有多少片,一颗头颅上的毛发有多少根都数不清。尽管如此,尽管人连自己身上的一根毛发都造不出来,但愚蠢的人还是要骄傲地认为自己可以成为神。人也许发明了许多能用于旅行的神奇交通工具,但即使他大肆宣扬他用太空船可以抵达月球,他也不能在那里停留。因此,神志清醒的人不会狂妄地以为自己是宇宙之神。他们遵照韦达文献的教导,而这是获取超然知识最简易的方法。因此,让我们透过权威的《圣典博伽瓦谭》,去认识超越物质天空的超然世界所具有的本质和构造。那片天空里根本不存在物质属性,特别
是愚昧和激情属性。愚昧属性的影响使生物变得贪婪、渴求,这意味着在外琨塔星球上的生物没有这两种不良习性。正如《博伽梵歌》中证实的,觉悟了布茹阿曼(梵)的人,生活中不再有渴求和悲伤。因此结论是:与物质世界中被渴求和悲伤压得透不过气来的生物体不同,外琨塔星球上的居民全都是有布茹阿曼觉悟的生物。在物质世界中,人不受愚昧属性或激情属性影响时,就处在了善良属性的层面上。但物质世界里的善良属性有时也会被激情属性和愚昧属性所污染。可是,外琨塔星球中只有纯粹的善良属性。
那里完全没有外在能量的虚幻展示。错觉能量虽然也是至尊主所属的一部分,但与至尊主不同。尽管如此,错觉能量并不像一元论哲学家所声称的那样是假的。如果一个人把一根绳子当做一条蛇,那他是产生了错觉,但绳子和蛇都是真实存在。对在沙漠里找水的愚蠢动物来说,看到炎热的沙漠里有水的幻象是一种错觉,但沙漠和水本身是真实存在的。因此,对非奉献者而言,至尊主的创造或许是幻象、错觉;但对至尊主的奉献者来说,至尊主的物质创造也是真实存在,是祂外在能量的展示。至尊主的外在能量并不是一切。至尊主还有内在能量,这内在能量创造了称为外琨塔的星球,在外琨塔星球上既没有愚昧属性、激情属性、错觉、幻象,也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知识贫乏的人可能无法了解外琨塔星球上的这种情况,但并不能因此而否定外琨塔星球的存在。启示经典中描述了外琨塔星球,太空船到不了这些星球并不代表这些星球不存在。
正如圣吉瓦·哥斯瓦米为我们引述的韦达文献《纳茹阿达·潘查茹阿陀》(Närada-païcarätra)中所说:超然的世界——外琨塔星球,充满了超然的特性。只有通过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这些不同于物质的愚昧、激情和善良属性的超然特性才会向我们揭示出来。这种超然的特性不是非奉献者一类人所能获得的。《莲花往世书》(Padma Puräëa)的最后一篇中说:在神的创造的四分之一之外,是四分之三的展示;在物质展示和灵性展示之间,有一条由至尊主身体流出的超然汗水形成的布茹阿佳(Virajä)圣河作为分界线,河水之外就是神的创造的四分之三展示;这部分展示永恒不朽,不会退化,而且无限,是最完美的生存环境。韦达文献《桑克亚·考穆迪》(Säìkhya-kaumudé)中说:超然——纯粹的善良属性,与各种物质属性刚好相反;在超然的环境中,所有的生物永恒地、永不中断地与至尊主交往联谊,至尊主是其中最首要的生物。在《阿嘎玛往世书》(Ägama Puräëa)中也描述超然的住所说:在至尊主的创造内,与至尊主在一起的生物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各处去;这个创造无穷无尽,尤其是四分之三区域。由于那区域的本质是无限的,处在其中的生物彼此往来也就没有开始和结束的时间。
可以下结论说:那里因为根本没有愚昧和激情这些物质属性,所以也就不存在创造和毁灭的问题。在物质世界中,一切都被创造,一切也都被毁灭,创造和毁灭之间持续的生存时间是短暂的。在超然的王国中没有创造,也没有毁灭,因此生存的时间无限永恒。换句话说,超然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永恒不朽,充满知识和快乐,而且不会退化的。既然没有退化的问题,也就不存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间计算。这节诗中明确地说,那里不受时间的控制。整个物质存在因各种元素的作用与反作用而展示,使时间的影响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形式明显地表现出来。但在超然的世界里,没有原因和结果的作用与反作用,因此也就不存在出生、成长、维持、繁衍、退化及灭亡这六种物质变化。那个超然的世界是至尊主能量的纯粹展示,其中没有我们在物质世界里经验到的错觉。在整个外琨塔区域内,每一个生物都是至尊主的追随者;至尊主是那里的领袖,没有人想与至尊主竞争当领袖,所有的居民都是至尊主的追随者。韦达经中确认说,至尊主是领袖,所有其他的生物都是祂的下属,因为只有祂才能满足所有其他生物的一切需求。
çyämävadätäù çata-patra-locanäù
piçaìga-vasträù surucaù supeçasaù
sarve catur-bähava unmiñan-maëi-
praveka-niñkäbharaëäù suvarcasaù
çyäma—天蓝色/avadätäù—发光的/çata-patra—莲花/loca-näù—眼睛/piçaìga—黄色的/vasträù—衣着/su-rucaù—极为吸引人/su-peçasaù—成长中的青年/sarve—所有人/catuù—四/bähavaù—手/unmiñan—上升的光泽/maëi—珍珠/praveka—高品质/niñka-äbharaëäù—圆牌形饰物/su-varcasaù—发光的
译文 外琨塔星球的居民们被描述为是有着天空般淡蓝色闪亮的皮肤。他们的眼睛仿佛莲花,衣服是淡黄色的,身材、外貌极有魅力。他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都有四只手臂,都戴着有圆形浮雕挂坠的珍珠项链,看上去都光芒四射。
要旨 外琨塔星球上的居民都是有着灵性身体特征的人物,物质世界里的人根本没有这种身体特征。在《圣典博伽瓦谭》等启示经典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他们的描述。经典中描述超然存在的非人格特征说:外琨塔星球上生物的身体特征,在物质宇宙中的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正如在同一个星球上的不同地区,生物体的身体特征不一样,不同星球上的生物体身体特征也不一样;同样道理,外琨塔居民的身体特征不同于物质宇宙居民的身体特征。例如,外琨塔居民有四只手,而这个物质世界里的人有两只手。
praväla-vaidürya-måëäla-varcasaù
parisphurat-kuëòala-mauli-mälinaù
praväla—珊瑚/vaidürya—一种特殊的钻石/måëäla—天堂的莲花/varcasaù—光线/parisphurat—盛开的/kuëòala—耳环/mauli—头/mälinaù—由花环
译文 他们颈戴花环,像盛开的莲花般容光焕发,有些人的肤色放射着珊瑚和钻石的光芒,有些人戴着耳环。
要旨 那里的有些居民获得了萨茹皮亚(särüpya)解脱,也就是解脱后的灵性身体特征与人格首神的身体所具有的那些特征一样。外杜尔亚(vaidürya)钻石是人格首神所专有的,但获得“拥有与至尊主同样身体特征”这种解脱的人,受到特殊的优待,也可以在身上佩戴这种钻石。
bhräjiñëubhir yaù parito viräjate
lasad-vimänävalibhir mahätmanäm
vidyotamänaù pramadottamädyubhiù
savidyud abhrävalibhir yathä nabhaù
bhräjiñëubhiù—由发光发亮的/yaù—众多的外琨塔星球/paritaù—四周有/viräjate—这样的情况/lasat—光辉灿烂的/vimä-
na—飞机/avalibhiù—集合/mahä-ätmanäm—至尊主的伟大奉献者的/vidyotamänaù—像闪电一样美丽/pramada—女士/uttama—天仙般/adyubhiù—与肤色/sa-vidyut—有闪电/abhrävalibhiù—有天空中的云朵/yathä—好像是/nabhaù—天空
译文 外琨塔星球周围的空中,飞着各式各样光辉灿烂的飞机。这些飞机都归至尊主伟大的奉献者(玛哈特玛)所有。外琨塔的女士们所具有的天国肤色,使她们像闪电一样美。所有的一切组成的景象,仿佛点缀着云朵和闪电的天空。
要旨 看来,在外琨塔星球上也有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飞机;拥有这些飞机的是至尊主伟大的奉献者,而与他们同坐飞机的,是些如闪电般美丽的仙女。外琨塔星球上有飞机,也一定有像飞机那样的各种交通工具,但它们不一定像我们在这个世界所经验到的——都由机器驱动。在那里的一切事物,因为都具有永恒、快乐和充满知识的本性,所以飞机和其他交通工具也无疑具有布茹阿曼(梵)的品质。尽管那里的一切都是布茹阿曼,但我们不要误以为那里只是一片虚空,没有多样化。人们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缺乏知识的缘故,否则不会错误地认为布茹阿曼中空无一物。那里既然有飞机、绅士和淑女,就一定也有城市、房子及与那些星球相称的一切。我们不应该把对这个世界不完美的印象强加于超然的世界,而不考虑前面所讲的——那个环境的性质完全是免于时间影响的,等等。
çrér yatra rüpiëy urugäya-pädayoù
karoti mänaà bahudhä vibhütibhiù
preìkhaà çritä yä kusumäkaränugair
vigéyamänä priya-karma gäyaté
çréù—幸运女神/yatra—在外琨塔星球中/rüpiëé—以她的超然形象/urugäya—由伟大的奉献者所歌颂的至尊主/pädayoù—在至尊主的莲花足下/karoti—做/mänam—可敬的服务/bahudhä—多样化的设备/vibhütibhiù—由她的女伴陪同/preìkham—娱乐活动/çritä—托庇于/yä—谁/kusumäkara—春天/anugaiù—由黑蜜蜂/vigéyamänä—由歌曲追随/priya-karma—最亲爱的人的活动/gäyaté—歌唱
译文 以超然形象出现的幸运女神,为至尊主的莲花足做爱心服务。当她荡秋千时,春天里的黑蜂在她身边飞舞并高唱赞美她的歌。她与她永恒的同伴们不仅做多种多样的快乐事务——侍奉至尊主,而且还吟唱赞美至尊主活动的颂歌。
dadarça taträkhila-sätvatäà patià
çriyaù patià yajïa-patià jagat-patim
sunanda-nanda-prabalärhaëädibhiù
sva-pärñadägraiù parisevitaà vibhum
dadarça—布茹阿玛看见/tatra—那里(在外琨塔星球)/akhila—整个/sätvatäm—伟大奉献者的/patim—至尊主/çriyaù—幸运女神
的/patim—至尊主/yajña—祭祀的/patim—至尊主/jagat—宇宙的/patim—至尊主/sunanda—苏南达/nanda—南达/prabala—帕巴拉/arhaëa—阿尔哈纳/ädibhiù—由他们/sva-pärñada—自己的同伴/agraiù—由一流的/parisevitam—被怀着超然的爱的……所侍奉/vibhum—伟大的全能者
译文 人格首神是全体奉献者的主人、幸运女神的夫君、一切祭祀之主和宇宙之主。在外琨塔星球中,布茹阿玛看到:南达、苏南达、帕巴拉和阿尔哈纳等至尊主最重要的仆人及亲密同伴,都在为至尊主服务。
要旨 我们一旦谈到国王,自然就知道国王的身边有秘书、私人秘书、侍从武官、大臣和顾问等他信任的人与他在一起。因此,我们看到至尊主时,也会看到祂不同的能量、亲信、贴身仆人等与祂在一起。所以,至尊主作为众生的领袖、全体奉献者的主人、一切财富之主、祭祀之主及祂的整体创造中一切事物的享受者,不仅仅是至尊的人,而且始终被祂亲密的同伴围绕着。他们全都忙着为祂做超然的爱心服务。
bhåtya-prasädäbhimukhaà dåg-äsavaà
prasanna-häsäruëa-locanänanam
kiréöinaà kuëòalinaà catur-bhujaà
pétäàçukaà vakñasi lakñitaà çriyä
bhåtya—侍奉者/prasäda—疼爱/abhimukham—亲切地面对/dåk—情景/äsavam—令人陶醉的/prasanna—非常满意/häsa—微笑/aruëa—红色的/locana—眼睛/änanam—脸庞/kiréöinam—有冠冕/kuëòalinam—有耳环/catuù-bhujam—有四只手/péta—黄色的/aàçukam—衣着/vakñasi—在胸膛上/lakñitam—标记/çriyä—有幸运女神
译文 人格首神亲切地斜视着祂所爱的仆人们,眼神令人陶醉、极富魅力,显得非常满意。祂微笑的脸庞上泛着迷人的淡红色。祂身穿黄色礼服,戴着耳环和冠冕。祂有四只手臂,胸前有幸运女神的线形标志。
要旨 在《莲花往世书》最后一篇中(Uttara-khaëòa),详细地描述了至尊主接见祂永恒的奉献者的地方——尤嘎·琵塔(yoga-péöha)。在那里,宗教的人格化身、知识的人格化身、财富的人格化身和弃绝的人格化身,全都坐在至尊主的莲花足旁;《瑞歌》(Åg,《梨俱》)、《萨玛》(Säma,《娑摩》)、《亚诸尔》(Yajur,《耶柔》)及《阿塔尔瓦》(Atharva,《阿达婆》)这四部韦达经(Vedas),也都在场给至尊主提建议;在场的还有以昌达(Caëòa)为首的十六种能量,昌达和库穆达(Kumuda)是第一道门的守卫,中间那道门的守卫是巴铎(Bhadra)和苏巴铎(Subhadra),最后一道门的守卫则是佳亚(Jaya)和维佳亚(Vijaya)。那里还有其他的门卫,他们分别是库穆达、库穆达克沙(Kumudäkña)、彭达瑞卡(Puëòaréka)、瓦玛纳(Vämana)、珊库卡尔纳(Çaìkukarëa)、萨尔瓦内陀(Sarvanetra)和苏穆卡(Sumukha)等。至尊主的宫殿装饰得金碧辉煌、华美绝伦,并由上述的门卫守护着。
adhyarhaëéyäsanam ästhitaà paraà
våtaà catuù-ñoòaça-païca-çaktibhiù
yuktaà bhagaiù svair itaratra cädhruvaiù
sva eva dhäman ramamäëam éçvaram
adhyarhaëéya—极为值得崇拜的/äsanam—王座/ästhitam—坐在上面/param—至尊者/våtam—被……所包围/catuù—物质自然(prakåti)、主宰(puruña)、物质能量整体(mahat)及自我等四个/ñoòaça—十六个/pañca—五个/çaktibhiù—由能量/yuktam—赋予……力量/bhagaiù—祂的种种财富/svaiù—个人的/itaratra—其他次等能量/ca—还有/adhruvaiù—短暂的/sve—自己的/eva—肯定地/dhäman—住所/ramamäëam—享受着/éçvaram—至尊主
译文 至尊主坐在祂的宝座上,簇拥在祂周围的是:四种能量、十六种能量、五种能量、六种自然财富和其他短暂显示的琐碎能量等至尊主的各种能量。但祂是真正的至尊主,享受着祂个人的住所。
要旨 至尊主本身具有六种财富:祂最富有,最有力量,最著名,最美丽,最有知识,最弃绝。就物质创造能量而言,有物质自然(prakåti)、菩茹沙(puruña)、物质创造实体(mahat-tattva)和假我(ego)这四种;五种元素(土、水、火、气、空间),五个感知器官(眼、耳、鼻、舌、皮肤),五个工作感官(手、腿、胃、肛门、生殖器)和心念这十六种;以及包含形象、滋味、气味、声音和触碰对象在内的五个感官对象共二十五种能量。他们不仅都在物质创造中侍奉至尊主,而且也亲自在外琨塔为至尊主服务。八种微不足道的财富(瑜伽师为了得到短暂的控制权而练就的八种神通)也都受至尊主的控制,但祂本人不用任何努力自然就充满了这类力量。正因为如此,祂是至尊主。
生物体靠严格的苦修和严酷的身体锻炼,可以暂时获得一些神通,但那并不能使他成为至尊主。至尊主本人的力量比任何瑜伽师都大,大无数倍;祂比任何思辨者都更有学问,学识无限;祂无限富有,比任何有钱人都富有;祂的美无与伦比,任何美丽的生物都比不上祂;祂无比仁慈,任何慈善家与祂相比都会汗颜无地。祂在一切之上,没有人与祂平等或比祂伟大。没人能靠任何程度的苦修或瑜伽锻炼,在上述神通方面到达祂那种完美的境界。瑜伽师要依靠祂的恩典。祂那无比仁慈的性格,使祂会出于怜悯把瑜伽师渴求的短暂力量,赐给他们一些。但对祂那些除了想为祂做奉爱服务而别无所求的纯粹奉献者,祂是那么高兴,甚至把自己交给他们,以回报他们为祂所做的纯粹奉爱服务。
tad-darçanähläda-pariplutäntaro
håñyat-tanuù prema-bharäçru-locanaù
nanäma pädämbujam asya viçva-såg
yat päramahaàsyena pathädhigamyate
tat—由于得见至尊主/darçana—觐见/ähläda—喜悦/paripluta—无限喜悦/antaraù—在心中/håñyat—欣喜若狂/tanuù—身体/prema-bhara—怀着超然的爱/açru—眼泪/locanaù—眼中/nanäma—叩首/päda-ambujam—在莲花足下/asya—至尊主的/viçva-såk—宇宙的创造者/yat—那/päramahaàsyena—由伟大的解
脱了的灵魂/pathä—途径/adhigamyate—沿着
译文 看到作为整体的人格首神,主布茹阿玛心中不胜欢喜,充满了超然的爱,感到如痴如醉,眼里含着爱的泪水。他于是向至尊主顶礼,而这是至尊天鹅级的生物(帕茹阿玛汉萨)达到最完美境界的方法。
要旨 《圣典博伽瓦谭》一开篇便说:这部非凡的文献是专为至尊的天鹅(paramahaàsa)编纂的。《圣典博伽瓦谭》专为完全没有敌意的人而编纂(paramo nirmatsaräëà satäm)。在受制约的生命状态中,怀有敌意的生活从顶端开始,也就是先对至尊人格首神怀有敌意。所有的启示经典中都确立了人格首神这一事实,《博伽梵歌》还特别谈到至尊主的个人特征,并在这部非凡的文献结尾时强调:人应该皈依人格首神,以获得拯救,摆脱痛苦的生活。不幸的是:不虔诚的人不相信人格首神;相反,尽管根本没有资格,每个人却都想成为神。受制约的灵魂心中所怀的这种恶意,使他甚至到了想要与至尊主合一的地步。因此,即使是整天思索要与至尊主合一的最了不起的经验主义哲学家,也因为心中怀有恶意而不能成为至尊天鹅。因此,只有坚定地练奉爱瑜伽的人,才能达到生命中至尊天鹅的阶段。当人确信,自己只要怀着超然的爱,全心全意地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就能上升到生命最高的完美境界,他就会开始走奉爱瑜伽之路。布茹阿玛相信奉爱瑜伽这门艺术;他对至尊主叫他苦修的训示充满信心,并怀着坚定的信心进行苦修,从而获得巨大的成功,得以亲眼看到众多的外琨塔星球,以及其中的情况。没人能靠心念或机器等机械的方式到达至尊主的住所,但只要按奉爱瑜伽的程序灵修,就能到那里去。这其中的原因是:至尊主只对练奉爱瑜伽的人展示祂自己。布茹阿玛当时其实正坐在莲花上极其认真地按奉爱瑜伽的程序苦修,结果竟然看到了外琨塔星球中丰富多彩的内容,以及至尊主本人和与祂在一起的众多人物。
任何人只要以布茹阿玛为榜样,按照这节诗中推荐的至尊天鹅到达完美境界的方法做,那么即使是现在,也可以达到他们所达到的完美境界。主柴坦亚也赞成这个年代里的人采用这种觉悟自我的方法。我们首先应该绝对相信人格首神圣奎师那,通过聆听祂在《圣典博伽梵歌》中的教导及《圣典博伽瓦谭》对祂的描述去认识祂,而不是试图靠思辨哲学去认识祂。至于聆听,我们应该从本身按《博伽瓦谭》的教导生活的人那里聆听启示经典的教导,而不是从那些以朗诵经典为职业赚钱的人或功利性活动者、思辨者、瑜伽师那里聆听。这是学习这门科学的秘诀。人不一定需要进入生命的弃绝阶层;他可以保持目前的状况,但必须寻找至尊主真正的奉献者的联谊,信心坚定地聆听奉献者讲述至尊主的超然信息。这就是这节诗里推荐的成为至尊天鹅的方法。至尊主的圣名多种多样,其中有一个是阿吉塔(ajita),意思是永远不可能被征服的人。但是,祂却能被至尊天鹅所征服!伟大的灵性导师主布茹阿玛对此有实际的体验,给我们树立了榜样。他亲自推荐成为至尊天鹅的程序说:
jïäne prayäsam udapäsya namanta eva
jévanti sanmukharitäà bhavadéya värtäm
sthäne sthitäù çruti-gatäà tanu-väì-manobhir
ye präyaço ’jita jito ’py asi tais trilokyäm
“我的主奎师那啊,奉献者不走目标是融入至尊存在的经验主义哲学思辨之途,而是聆听真正的圣人(sädhu)描述您的荣耀与活动;人通过履行自己的社会职责诚实过活,就能征服您那慈悲怜悯的心,尽管您是阿吉塔——不可征服的人。”(《圣典博伽瓦谭》10.14.3)
那就是布茹阿玛本人走过并在后来亲自推荐的至尊天鹅之路,它可以使人达到生命的完美境界。
taà préyamäëaà samupasthitaà kavià
prajä-visarge nija-çäsanärhaëam
babhäña éñat-smita-çociñä girä
priyaù priyaà préta-manäù kare spåçan
tam—向主布茹阿玛/préyamäëam—值得珍爱/samupasthitam—出现在……面前/kavim—了不起的学者/prajä—生物体/visarge—就有关创造事宜/nija—祂自己的/çäsana—控制/arhaëam—正好适合/babhäñe—称呼/éñat—轻微的/smita—微笑/çociñä—以富有启发性的/girä—话语/priyaù—被爱者/priyam—爱的对象/préta-manäù—因为很高兴/kare—用手/spåçan—握
译文 人格首神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布茹阿玛,认为他有资格去创造受人格首神控制的生物体,所以对他很满意。至尊主握着布茹阿玛的手,微笑着对他说了如下的话。
要旨 物质世界的创造并不是盲目或偶然的。这是给永远受制约的生物(nitya-baddha)一个机会,以便在布茹阿玛等至尊主本人的代表指导下获得解脱。至尊主用韦达知识教导布茹阿玛,好让他把这知识传播给受制约的灵魂们。受制约的灵魂是些忘了自己与至尊主关系的灵魂,因此一段期间的创造和传播韦达知识的程序是至尊主需要从事的活动。主布茹阿玛肩负着拯救受制约的灵魂的巨大责任,至尊主因此很珍爱祂。
布茹阿玛也很完美地履行了他的职责;他不仅繁衍生物体,还扩大他那负责教化堕落灵魂的团队。这个团队称为布茹阿玛传承(Brahma-sampradäya)。迄今为止,这个团队中的成员都自愿承担起拯救堕落灵魂的责任,以使他们能重返家园,回归首神。正如《博伽梵歌》中所声明的,至尊主十分渴望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能回到祂身边。正因为如此,祂最喜爱那些冒险教化堕落灵魂回归首神的人。
布茹阿玛传承中也有很多叛徒,他们唯一做的事情是使人更多地忘记至尊主,从而越来越受物质存在的束缚。至尊主从来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相反会把他们送到物质最黑暗的地带,使这种心怀恶意的恶魔永远认识不了至尊主。
布茹阿玛传承是经至尊主授权的奉爱宗;至尊主永远喜爱在布茹阿玛传承中传播至尊主使命的人,而且因为对这样一位传道者深感满意,也会十分高兴地去握他的手。
çré-bhagavän uväca
tvayähaà toñitaù samyag
veda-garbha sisåkñayä
ciraà bhåtena tapasä
dustoñaù küöa-yoginäm
çré-bhagavänuväca—美丽绝伦的至尊人格首神说/tvayä—被你/aham—我是/toñitaù—高兴/samyak—完全/veda-garbha—体内蕴涵韦达经/sisåkñayä—为了创造/ciram—很长的一段时间/bhåtena—积聚/tapasä—通过苦修/dustoñaù—很难讨好/küöa-yoginäm—对于假神秘主义者
译文 美丽的人格首神对主布茹阿玛说:体内蕴藏韦达经的布茹阿玛啊!我对你怀着创造的愿望长期进行苦修很满
意。冒牌的神秘主义者取悦不了我。
要旨 苦行、苦修分两类:一类是为了感官享乐,另一类是为了觉悟自我。很多假神秘主义者为了满足自己而从事严酷的苦行,另一种人则是为了满足至尊主的感官而苦修。举例说,为了发明核武器而辛勤工作这种苦行,永远不会令至尊主满意。按大自然的法律,每一个生物体都会面临死亡,但因一个人的苦行而加速另一个生物体的死亡,这种苦行就不会令至尊主满意。至尊主希望祂的每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都能回到祂那里,过永恒、快乐的生活,创造整个物质世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布茹阿玛为了弄清创造的程序而刻苦灵修,以便取悦至尊主。为此,至尊主对他很满意,把韦达知识灌输给他。韦达知识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人了解至尊主,而不是为达到其他目的而误用知识。不用韦达知识去了解至尊主的人,被称为别有用心、浪费生命的假超然主义者(küöa-yogés)。
varaà varaya bhadraà te
vareçaà mäbhiväïchitam
brahmaï chreyaù-pariçrämaù
puàsäà mad-darçanävadhiù
varam—祝福/varaya—尽管要求/bhadram—吉祥的/te—向你/vara-éçam—一切祝福的给予者/mä (mäm)—从我这里/abhiväñchitam—希望/brahman—布茹阿玛啊/çreyaù—最高的成就/pariçrämaù—为了一切苦行/puàsäm—对每一个人/mat—我的/darçana—觉悟/avadhiù—直至……的界限
译文 我祝你好运。布茹阿玛啊!我是一切祝福的赐予者,你可以向我要求你想要的一切。你也许知道作为一切苦修的结果,最终的好处是通过觉悟看到我。
要旨 对至尊真理的最高认识,是了解至尊人格首神并与祂相见。觉悟人格首神不具人格特征的布茹阿曼(梵)和处在局部区域的超灵的特征,并不是最高的觉悟。人一旦觉悟到至尊主,就不必再为从事这种苦修而辛苦挣扎了;下一步是为了取悦至尊主而为祂做奉爱服务。换句话说,觉悟并看到至尊主的人已经达到了一切完美境界,因为一切都包括在那最高的完美境界中。然而,非人格神主义者和冒牌神秘主义者却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
manéñitänubhävo ’yaà
mama lokävalokanam
yad upaçrutya rahasi
cakartha paramaà tapaù
manéñita—聪慧/anubhävaù—知觉/ayam—这个/mama—我的/loka—住所/avalokanam—以实际经验看到/yat—由于/upaçrutya—聆听/rahasi—按严格的苦行/cakartha—执行了/paramam—最高的/tapaù—苦修
译文 最完美的学识是亲眼看到我的住所,而你因为以服从的态度执行我的命令进行严格的苦修,所以得到了。
要旨 生命最高的完美境界是:凭借至尊主的恩典,对祂有实际感性的认识。任何人,只要他愿意按真正的灵性导师(äcärya)们
所公认的启示经典中的教导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就能达到这个境界。例如《博伽梵歌》是商卡尔(Çaìkara)、茹阿玛努佳(Rämänuja)、玛德瓦、柴坦亚、维施瓦纳特(Viçvanätha)、巴拉戴瓦(Baladeva)、希丹塔·萨茹阿斯瓦提等所有伟大的灵性导师所公认的韦达文献。在《博伽梵歌》中,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要求我们要一直想着祂,永远当祂的奉献者,始终只崇拜祂,在至尊主面前永远都应该叩头顶礼。这样做,毫无疑问能使人重返家园,回归首神。在《博伽梵歌》的另一个地方,至尊主也命令说:人应该毫不犹豫地放弃所有其他的事务,完全皈依至尊主,至尊主就会给予这样的奉献者以全面的保护。这些都是达到最高完美境界的秘密。布茹阿玛极为谦卑地严格遵守这些原则,因此达到最高的完美境界,亲眼看到了至尊主的住所、至尊主本人和祂身边的一切。对至尊主身体发出的光芒不具人格特征的认识,以及对超灵的认识,都不是最高的完美境界。这节诗中的梵文“聪慧(manéñita)”一词很有意思;每个人都或真或假地为自己有的那点儿所谓的学识感到自豪,但至尊主说:最完美的学识是了解祂和祂的住所,其中没有半点儿错觉。
pratyädiñöaà mayä tatra
tvayi karma-vimohite
tapo me hådayaà säkñäd
ätmähaà tapaso ’nagha
pratyädiñöam—命令/mayä—由我/tatra—因为/tvayi—向你/karma—职责/vimohite—因为不知所措/tapaù—苦修/me—我/hådayam—心/säkñät—直接地/ätmä—至关重要/aham—我自己/tapasaù—进行苦修之人的/anagha—无罪的人啊
译文 清白无罪的布茹阿玛啊!我告诉你:当你对你的职责感到困惑时,是我命令你苦修的。这样的苦修我把它视为自己的生命,因此与我没有区别。
要旨 能使人面见人格首神的苦修,应该被视为是为至尊主做的奉爱服务,而不是别的,因为只有怀着超然的爱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才能使人接近至尊主。这样的苦行是至尊主的内在能量,与祂本人没有区别。内在能量的这种活动,是透过不依恋物质享乐表现出来的。生物的主宰倾向,使他们被囚禁在物质束缚的牢笼中。但是,人通过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变得不再有这种享乐精神。奉献者会自然而然变得不再喜欢世俗的享乐,这种不依恋是有了完美知识的表现。因此,奉爱服务包括知识和不依恋,而这就是超然力量的展示。
想重返家园、回归首神的人,不应该享受不实际的物质成功。只有对与至尊主交往的超然快乐一无所知的人,才会愚蠢地想要享受短暂的物质快乐。《永恒的柴坦亚经》(Caitanya-caritämåta)中说:如果有人一方面很真诚地想看到至尊主,一方面又想享受这个物质世界,那他会被认为只不过是个傻瓜而已。想继续留在物质世界里进行物质享乐的人,根本进不了神的王国。至尊主给予这种愚蠢奉献者的恩惠是:夺走他在物质世界里可能拥有的一切。如果这种愚蠢的奉献者试图恢复自己的地位,那么仁慈的至尊主就会再次夺走他可能拥有的一切。这种愚蠢的奉献者因为在争取物质成功方面一再失败,于是在朋友和家人当中变得十分不受欢迎。在物质世界中,朋友和家人都尊重那些不择手段赚取金钱并十分成功的人。至尊主用上述方法,仁慈地把祂愚蠢的奉献者置于不受欢迎的境地,强迫他苦修。最后,这样的奉献者会因为为至尊主做服务而变得快乐无比。所以,无论是自愿服从地从事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这种苦修,还是被至尊主强迫从事做奉爱服务这种苦修,对要达到完美境
界的人来说都是需要的。这种苦修是至尊主的内在力量。
但是,人在没有完全清除他的一切罪恶之前,不能从事做奉爱服务这种苦修。正如《博伽梵歌》中所说:只有完全摆脱所有恶报的人,才能崇拜至尊主。布茹阿玛没有罪,因此可以充满信心地执行至尊主的命令——“塔帕塔帕(苦修)”,使至尊主对他很满意,把他想要的结果奖给他。因此,只有把爱和苦修结合起来才能取悦至尊主,得到祂完全的仁慈。至尊主指导无罪的人,使无罪的奉献者达到生命的最高完美境界。
såjämi tapasaivedaà
grasämi tapasä punaù
bibharmi tapasä viçvaà
véryaà me duçcaraà tapaù
såjämi—我创造/tapasä—凭借同样的苦修能量/eva—肯定地/idam—这个/grasämitapasä—我也借着同样的力量收回/punaù—再次/bibharmi—维持/tapasä—通过苦修/viçvam—宇宙/véryam—力量/me—我的/duçcaram—严格的/tapaù—苦修
译文 我用这种苦修能量创造这个宇宙,用同样的能量维系和全部收回它。因此,组成我能量的唯一成分就是苦修。
要旨 从事苦修时,人必须下定决心要重返家园,回归首神,必须决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经历所有种类的磨难。即使为了获得物质的成功和名望,人也必须经历各种严酷的苦行,否则没人能成为这个物质世界里的重要人物。既然这样,要达到奉爱服务的完美境界为什么就不需要经历各种严格的苦修呢?回答是:安逸舒适的生活与达到超然觉悟的完美境界,不能齐头并进。至尊主比任何一个生物都更聪明,祂要看祂的奉献者在做奉爱服务时有多勤奋。至尊主要么直接给祂的奉献者下达命令,要么通过真正的灵性导师给奉献者下达命令;奉献者不辞辛劳地执行命令,就是在从事严格的苦修。严格遵守原则的人,肯定会得到至尊主的仁慈,获得最后的成功。
brahmoväca
bhagavan sarva-bhütänäm
adhyakño ’vasthito guhäm
veda hy apratiruddhena
prajïänena cikérñitam
brahmäuväca—主布茹阿玛说/bhagavan—我的主啊/sarvabhütänäm—众生的/adhyakñaù—指挥者/avasthitaù—处在/guhäm—在心中/veda—知道/hi—肯定地/apratiruddhena—没有障碍/prajñänena—由高超智慧/cikérñitam—努力
译文 主布茹阿玛说:人格首神啊!您作为至尊的指导者处在每一个生物体的心中,因此凭着您的高超智慧,毫不费力地知晓众生的一切努力。
要旨 《博伽梵歌》证实:至尊主作为见证者处在每个人的心中,因此是至高无上的批准长官。至尊主不批准,就没人能享受,但至尊主作为长官并不享受个体灵魂行为的果实。举例来说:
在禁酒的地方,有饮酒嗜好的人必须向管酒的长官提出饮酒申请;长官考虑到申请人的情况,批准他只能喝一定量的酒。同样道理,物质世界中每一个生物体都有他要享受的内容,而且非常强烈地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从这个意义上说,整个物质世界充满了醉汉。全能的至尊主对众生很仁慈,像父亲仁慈地满足儿子的愿望一样,祂也满足生物体幼稚的欲望。心中有享受欲望的生物体并没有在真正享受,只不过是在不必要地侍奉躯体的幻想而已,一点好处也得不到。喝酒对酒鬼没有任何好处,但因为他已经沉溺于酗酒,而且也不想戒酒,所以仁慈的至尊主便为他提供便利条件,以满足他喝酒的欲望。
非人格神主义者建议人应该变得没有欲望,其他人建议要去除所有的欲望。那是不可能的。没人能完全消除所有的欲望,因为欲望是生命的征象。没有欲望生物就会死,但他是活着的,活着就有欲望。当人想要为至尊主服务时,他的欲望就是完美的。至尊主也希望每一个生物体去除所有的个人欲望,配合祂的愿望。这是《博伽梵歌》最后的教导。布茹阿玛同意这个建议,因此被任命担任在空空荡荡的宇宙中负责创造生物体的职务。所以,与至尊主一体是指使自己的欲望与至尊主的欲望相吻合。这样,一切欲望就都是完美的了。
至尊主作为每个生物体心中的超灵,知道每个生物体心中的想法。没有至尊主在人的内心给予知识,人什么都做不了。至尊主凭祂高超的智慧,给每一个人机会,让他们尽量满足自己的欲望,其活动结果也是由至尊主赐予的。
tathäpi näthamänasya
nätha näthaya näthitam
parävare yathä rüpe
jänéyäà te tv arüpiëaù
tathäapi—尽管如此/näthamänasya—要求的人的/nätha—主啊/näthaya—请您赐予/näthitam—如所想欲/para-avare—就世俗和超然的事情/yathä—原本的/rüpe—形象/jänéyäm—让别人知道/te—您的/tu—但是/arüpiëaù—没有形象者
译文 尽管如此,我的主人,我还是祈求您仁慈地满足我的愿望。我希望您告诉我,您形象超然,根本没有尘世的形象,但却是怎么呈现出尘世形象的?
yathätma-mäyä-yogena
nänä-çakty-upabåàhitam
vilumpan visåjan gåhëan
bibhrad ätmänam ätmanä
yathä—怎么/ätma—自己的/mäyä—能量/yogena—经过组合/nänä—各种各样/çakti—能量/upabåàhitam—以排列和组合/vilumpan—有关毁灭的事情/visåjan—有关创造的事情/gåhëan—有关接受的事情/bibhrat—有关维系的事情/ätmänam—自己/ätmanä—由自我
译文 而且(请告诉我),您是怎样以排列组合的方式,独自展示出用以毁灭、生产、容纳和维系的各种能量的?
要旨 正如阳光是太阳星球的能量展示,整个灵性世界和物
质世界的展示,只不过是至尊主透过祂的内在、外在和边缘能量在展示祂自己而已。这些能量与至尊主既是一体同时又有区别,就像阳光与太阳星球既是一体又有区别一样。各种各样的能量按至尊主的指示,以排列组合的方式运作;布茹阿玛、维施努和希瓦等掌管这些能量的人物,也是至尊主不同的化身。换句话说,除了至尊主,什么都没有。尽管如此,至尊主仍然能不同于所有这些展示活动。为什么会这样,后面的诗节将予以解释。
kréòasy amogha-saìkalpa
ürëanäbhir yathorëute
tathä tad-viñayäà dhehi
manéñäà mayi mädhava
kréòasi—您玩耍时/amogha—不可能犯错的/saìkalpa—决心/ürëanäbhiù—蜘蛛/yathä—就像/ürëute—遮盖/tathä—以便/tatviñayäm—所有那些话题/dhehi—让我知道/manéñäm—从哲学的角度/mayi—向我/mädhava—一切能量的主人啊
译文 一切能量的主人啊!请从哲学的角度告诉我有关这一切。您就像蜘蛛一样用自己的能量掩护自己。您的决心绝不动摇。
要旨 至尊主不可思议的能量使每一个创造元素都有它自己的力量,分别称为元素力量、知识力量、各种作用力和反作用力。至尊主的这些能量组合,使布茹阿玛、维施努、玛哈施瓦尔(Maheç-
vara,希瓦)等代理人,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展示物质世界的创造、维系和毁灭。布茹阿玛负责创造,维施努负责维系,希瓦负责毁灭。但是,所有这些代理人和创造能量都是至尊主发散出来的。因此,除了至尊主,或说一个最高源头所展现的丰富多彩的多样化以外,别无他物。就有关这一方面,蜘蛛和蜘蛛网的例子最恰当。蜘蛛网由蜘蛛制作,也由蜘蛛维护;蜘蛛平时用蜘蛛网遮盖自己,但只要愿意,就可以立刻把整张网收进它体内。如果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蜘蛛都如此有力,可以按自己的意愿行事,那为什么至尊生物就不能按照祂的意愿创造、维系和毁灭整个宇宙展示呢?像布茹阿玛那样的奉献者或他的师徒传承中的奉献者,凭借至尊主的恩典能够了解,全能的人格首神在祂不同的能量范围内永恒地从事祂超然的娱乐活动。
bhagavac-chikñitam ahaà
karaväëi hy atandritaù
nehamänaù prajä-sargaà
badhyeyaà yad-anugrahät
bhagavat—由至尊人格首神/çikñitam—教导/aham—我自己/karaväëi—以行动/hi—肯定地/atandritaù—作为工具/na—永不/ihamänaù—虽然在行动/prajä-sargam—制造生物体/badhyeyam—受制约/yat—事实上/anugrahät—凭借……的恩慈
译文 请告诉我这一切,以使我在人格首神的教导下,作为一个工具去创造生物体,但不受这种活动的制约。
要旨 布茹阿玛并不想依靠他个人的知识力量成为思辨者,受物质的束缚。所有的人都应该清楚:无论从事什么活动,自己只
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受制约的灵魂,是至尊主的外在能量(guëa-
mayé)——错觉能量(mäyä)手中的工具;解脱的灵魂,则直接是按人格首神的意愿行事的工具。生物原本的自然状态就是作为工具直接按至尊主的意愿行事;相反,成为至尊主错觉能量手中的工具,是生物受物质束缚的状态。在那种受制约的状态中,生物对绝对真理和祂的各种活动进行思辨。但在不受制约的状态中,生物直接从至尊主那里接受知识。这样一个解脱了的灵魂,行为完美无瑕,没有思辨的习惯。《博伽梵歌》第10章的第10—11节诗明确地说:至尊主会直接给祂那些一直不断为祂做超然爱心服务的纯粹奉献者忠告,以使这样的奉献者能坚定地在回归家园、回归首神的路途上稳步向前。正因为如此,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不会为他们取得的显著进步而骄傲;相反,不做奉爱服务的思辨者却在错觉能量的黑暗中,为他靠自己主观臆测得出的骗人知识而骄傲不已。尽管布茹阿玛被放在宇宙中最崇高的地位上,但他不希望自己跌入骄傲的陷阱。
yävat sakhä sakhyur iveça te kåtaù
prajä-visarge vibhajämi bho janam
aviklavas te parikarmaëi sthito
mä me samunnaddha-mado ’ja mäninaù
yävat—就像/sakhä—朋友/sakhyuù—向朋友/iva—像/éça—至尊主啊/te—您/kåtaù—接受了/prajä—生物体/visarge—有关创造事宜/vibhajämi—我将会个别地做/bhoù—我的主啊/janam—那些出生的生物体/aviklavaù—不受骚扰/te—您的/parikarmaëi—有关服务事宜/sthitaù—这样的情况/mä—愿它永不/me—向我/samunnaddha—导致……的升起/madaù—疯狂/aja—不经出生就存在者啊/mäninaù—被看成这样
译文 啊!我的主,不经出生就存在的人,您像朋友那样跟我握手(好像地位平等一样)。我将会创造各种各样的生物体,将为您做服务,而且将没有烦恼和担心。但我祈求,所有这一切都不会令我产生骄傲的心,以为自己是至尊者。
要旨 主布茹阿玛与至尊主的关系必定是朋友关系。每一个生物都永恒地以五种超然关系中的一种与至尊主永恒地连在一起,这五种超然的关系分别是:中性关系(çänta)、主仆关系(däsya)、朋友关系(sakhya)、父母子女的关系(vätsalya)及爱侣关系(mädhurya)。我们已经讨论过生物与人格首神之间的这五种关系。这节诗中清楚地显示,布茹阿玛与人格首神的关系是超然的朋友关系。纯粹的奉献者可以通过五种超然关系中的任何一种关系与至尊主交往,甚至可以以父母的身份与祂交往,但无论如何,至尊主的奉献者永远是祂超然的仆人。没人与至尊主平等,或者比祂伟大。这就是《博伽梵歌》的观点。尽管布茹阿玛与至尊主有着永恒超然的朋友关系,尽管他在宇宙中的职位最高,被委派承担创造宇宙中各种等级的生物体的重任,但他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明了自己的真实地位,即:他不是至尊主,也不是最有力量的人物。在宇宙内外有时会有一些极为有力的人物,甚至表现出比至尊主本人更有力量;但纯粹的奉献者知道:这种力量是至尊主授予那些人物的一种财富(vibhüti),被授予了力量的生物永远不是独立的。圣哈努曼(Hanumän)一个跳跃就跨过印度洋,而圣主茹阿玛禅铎(Rämacandra)却要搭桥过海,但这并不意味着哈努曼比至尊主更有力量。至尊主有时给予祂的奉献者以特殊的力量,但奉献者始终清楚:那力量属于人格首神,而他本人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纯粹的奉献者永远不会像非奉
献者那样骄傲,以为自己是神。看到那些生活中的每一步都要挨至尊主的错觉能量踢打的人,竟然还错误地想要与至尊主合一,真是令人惊讶。这种想法是错觉能量给受制约的灵魂设置的最后一个陷阱。人的第一个错觉是,想要靠积累钱财和力量成为物质世界的主人。但当他这种努力失败后,他就想要与至尊主合一。因此,想要成为物质世界里最有力量的人和想与至尊主合一这两种欲望,都是错觉能量设置的不同陷阱。纯粹的奉献者因为是皈依了至尊主的灵魂,所以不会落入玛亚的错觉陷阱。布茹阿玛是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所以即使是物质宇宙中的第一位主管神明,能做出很多奇妙的事情,也永远不会像知识贫乏的非奉献者那样,竟敢想着与至尊主合一。因此,知识贫乏的人在骄傲地误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神时,应该先看看布茹阿玛是怎么做的。
事实上,布茹阿玛并不创造生物体。在创造开始的时候,他被赋予权利,去按照生物在前一次创造期间从事过的活动,给予他们不同形状的躯体。布茹阿玛的责任是把生物从沉睡的状态中唤醒,安排他们承担适当的责任。布茹阿玛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去创造不同等级的生物体,而是被委以重任,创造适合不同生物寄居的躯体,以便他们按自己的欲望去活动。尽管他肩负重任,但他仍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这样就不会自以为是最强大的至尊主了。
至尊主的奉献者做至尊主给他明确指定的服务,而这些服务因为是至尊主让做的,所以奉献者可以顺利地完成任务。因此成功并不归功于做服务的人,而是归功于至尊主。但是,知识贫乏的人却把成功算在自己的帐上,而不把任何荣誉给予至尊主。那就是非奉献者的特征。
çré-bhagavän uväca
jïänaà parama-guhyaà me
yad vijïäna-samanvitam
sarahasyaà tad-aìgaà ca
gåhäëa gaditaà mayä
çré-bhagavänuväca—至尊人格神首说/jñänam—知识/parama—极为/guhyam—机密的/me—有关我/yat—那是/vijñäna—觉悟/samanvitam—协调的/sa-rahasyam—与奉爱服务/tat—那/aìgamca—需要具备的条件/gåhäëa—尝试接纳/gaditam—解释/mayä—由我
译文 人格首神说:经典里阐述的有关我的知识是非常机密的,必须靠做奉爱服务觉悟它。我现在要解释执行那个程序所需要具备的条件,你应该仔细地加以吸收。
要旨 布茹阿玛是至尊主在宇宙中最重要的奉献者,因此人格首神用四节诗说明四个重点,以回答他询问的四个主要问题。这四节诗就是《博伽瓦谭》最原始的四节诗。布茹阿玛的四个问题是:(一)至尊主在物质世界和超然世界的形象是什么样子?(二)至尊主的各种能量是如何工作的?(三)至尊主怎样操作祂的各种能量?(四)布茹阿玛如何得到教导去执行委派给他的任务?至尊主在回答这些问题前说了一段话,这就是我们现在正讨论的这节诗。在这节诗中,至尊主告诉布茹阿玛:正如启示经典所说,有关祂——至尊绝对真理的知识,非常微妙;人除非靠至尊主的恩典觉悟了自我,否则理解不了。至尊主说,布茹阿玛可以把祂的解释作为答案。这意味着:如果绝对的至尊主本人想让人了解祂,那我们就可以理解有关祂的超然知识。世俗的思想家,无论他有多么了不起,也不可能靠他的心智思辨理解绝对真理。心智思辨者认识到至尊主不具人格特征的布茹阿曼(梵),但事实上,有关超然的完整知识超
越非人格布茹阿曼的知识,因此被称为最机密的知识。在众多解脱了的灵魂中,或许有些灵魂有资格了解人格首神。在《博伽梵歌》中,至尊主本人亲口说:在千万人中,也许只有一个人力求达到完美,而在达到完美的人中,很难有一个人真正了解祂。只有靠为人格首神做奉爱服务,才能获得有关祂的知识。梵文茹哈夏么(raha-
syam)一词的意思是奉爱服务。主奎师那之所以通过宣讲《博伽梵歌》教导阿尔诸纳(Arjuna),是因为祂知道阿尔诸纳是祂的奉献者和朋友。没有这样的资格,人不可能深入了解《博伽梵歌》的奥妙。人除非成为人格首神的奉献者,为祂做奉爱服务,否则不可能了解祂。秘密是:要爱神。这是了解难以了解的人格首神所需要的主要资格。要想对首神有超然的爱,人必须遵守奉爱服务的规范守则。梵文称规范守则是维迪·巴克提(vidhi-bhakti),意思是为至尊主做的奉爱服务。初习者用现有的感官就可以练习去做。这些规范守则主要是以聆听和吟诵、吟唱至尊主的荣耀为基础,而这只有在奉献者相聚联谊时才能做到。正因为如此,主柴坦亚推荐人们,为了达到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的完美境界,应该遵守五项重要的原则:(一)与奉献者联谊(聆听);(二)吟诵、吟唱至尊主的荣耀;(三)聆听纯粹的奉献者讲述《圣典博伽瓦谭》;(四)住在与至尊主有关系的圣地;(五)怀着奉爱之情崇拜至尊主的神像。这些规范守则是奉爱服务的一部分。下面,应布茹阿玛的请求,人格首神将给布茹阿玛解释他所提出的四个问题,以及与这些问题有关的内容。
yävän ahaà yathä-bhävo
yad-rüpa-guëa-karmakaù
tathaiva tattva-vijïänam
astu te mad-anugrahät
yävän—我真正的永恒的形象/aham—我自己/yathä—正如/bhävaù—超然的存在/yat—那些/rüpa—各种形象和颜色/guëa—特质/karmakaù—活动/tathä—等等/eva—肯定地/tattva-vijñänam—真正的觉悟/astu—随它去/te—向你/mat—我的/anugrahät—出于没有缘故的仁慈
译文 出于我没有缘故的仁慈,我要让你通过真正的觉悟,在心中恢复你对我的一切了解,包括我真正的永恒形象、我超然的存在、肤色、特质和活动。
要旨 要想理解有关绝对真理人格首神那错综复杂的知识,成功的秘诀在于:要靠至尊主没有缘故的仁慈。即使在物质世界里,有很多儿子的父亲,也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最宠爱的儿子。父亲向他认为够资格的儿子吐露秘密。要想了解社会上的重要人物,只能靠他本人的仁慈才有可能做到。同样道理,人要想了解至尊主,必须让至尊主非常喜爱他才行。至尊主是无限的,没人能完全了解祂,但通过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不断取得进步,就会使人有资格了解至尊主。透过这节诗我们可以看出,至尊主对布茹阿玛十分满意,因此赐予布茹阿玛没有缘故的仁慈,以使布茹阿玛可以仅仅靠祂的仁慈就能对祂有真正的认识。
韦达经中也说,世俗的教育或智力练习,不可能使人了解绝对真理人格首神。如果人能对真正的灵性导师和至尊主有坚定不移的信心,那他就能了解至尊真理。这种忠心耿耿的人,即使从世俗的角度看是个文盲,也可以凭借至尊主的仁慈自然而然就了解了至尊主。《博伽梵歌》中说:至尊主保留不向每一个人揭示祂自己的权利,祂用祂的内在迷惑能量(yoga-mäyä)遮住自己,不让没有信心的人看。
至尊主向那些对祂忠心耿耿的人揭示自己的形象、特质和娱乐
活动。至尊主并不像非人格神主义者错误构思的那样,是没有形象的;但祂的形象与我们所体验到的不同。至尊主向祂的纯粹奉献者揭示祂的形象,甚至连尺寸大小都告诉祂的奉献者,而这就是《圣典博伽瓦谭》最伟大的学者圣吉瓦·哥史瓦米解释的梵文“我真正的永恒形象(yävän)”一词的意思。
至尊主揭示祂的超然本质。世俗的辩论家对至尊主的形象作出世俗的解释。启示经典中说:至尊主没有尘世的形象,知识贫乏的人因此得出结论说祂必定是没有形象的。他们分辨不了什么是尘世的形象,什么是灵性的形象。照他们的想法,没有尘世的形象就一定没有形象。这个结论本身就是世俗的,因为世俗的概念认为,有形象的反面是没有形象。对世俗概念的否定并不能建立超然的事实。《布茹阿玛·萨密塔》中说:至尊主有超然的形象,祂可以用祂的任何一个感官做祂想做的事情。例如:祂可以用祂的眼睛进食,用腿看东西。世俗的形象概念是:人不能用眼睛吃东西,用腿视物。这就是尘世的躯体与充满知识和快乐的永恒灵性身体(sac-cid-
änanda)之间的区别。灵性的身体并不是没有形象;它是另一种类型的身体,是我们用现有的物质感官所无法想象的。因此,没有形象的意思是没有尘世的形象;换句话说,是拥有一个非奉献者靠主观臆测所无法想象的灵性身体。
至尊主向奉献者揭示出祂有无数超然的身体,尽管都是祂的身体,但每一个身体的特征都与另一个的不同。至尊主的超然身体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白色的,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黄色的;有些有四只手,有的有两只手;有的像鱼,有的像狮子。至尊主仁慈地向祂的奉献者揭示,祂本人有所有这些不同形象的超然身体。因此,非人格神主义者就有关至尊真理没有形象的错误论调,根本引不起至尊主的奉献者的注意,哪怕是在做奉爱服务的路途上不很进步的奉献者,对这种论调也不感兴趣。
至尊主有无数的超然特质,其中一项是祂深爱祂的纯粹奉献者。在尘世的世界历史中,我们也可以欣赏到祂的超然特质。为了保护祂的奉献者和消灭邪恶之徒,祂化身前来。祂所从事的活动都与祂的奉献者有关。《圣典博伽瓦谭》中充满了对至尊主与祂的奉献者有关的活动描述。非奉献者对至尊主的这些娱乐活动一无所知。至尊主在只有七岁时就举起哥瓦尔丹山(Govardhana),保护祂在温达文地区的纯粹奉献者免遭因铎(Indra)怒火的伤害,因为因铎当时出于愤怒,要降雨淹没温达文。不信神的人也许不相信一个七岁的男童会举起哥瓦尔丹山,但奉献者们却绝对相信。奉献者相信至尊主的全能;不信神的人口头上说至尊主是全能的,但心里并不相信。这种知识贫乏的人并不知道,至尊主永远是至尊主,人不可能靠用千万年的时间冥想或亿万年的时间进行心智思辨来成为神。
这节诗清楚地说明至尊主有特质、形象、娱乐活动,以及人该有的一切,因此全面驳斥了世俗辩论者的非人格神主义论调。所有对人格首神超然本性的描述,至尊主的奉献者都能实际地觉悟到。至尊主出于没有缘故的仁慈,把这一切都揭示给祂的纯粹奉献者,而不是其他人。
aham eväsam evägre
nänyad yat sad-asat param
paçcäd ahaà yad etac ca
yo ’vaçiñyeta so ’smy aham
aham—我(人格首神)/eva—肯定地/äsam—存在/eva—只有/agre—在创造之前/na—永不/anyat—任何其他的事/yat—所有那些/sat—效果/asat—原因/param—至尊/paçcät—在最后/aham—我(人格首神)/yat—所有这些/etat—创造/ca—还有/
yaù—一切事物/avaçiñyeta—依然/saù—那/asmi—我是/aham—我(人格首神)
译文 布茹阿玛,在创造之前,除了我自己——人格首神,什么都不存在。那时只有我,没有物质自然——这个创造的原因。你现在所看到的也是我——人格首神,毁灭后剩下的还是我——人格首神。
要旨 我们应该特别注意:人格首神在对布茹阿玛讲话时郑重强调,是祂——人格首神,存在于物质创造之前,是祂独自一人维系着整个创造,物质存在毁灭后留下的也只有祂一人。就连布茹阿玛都是至尊主创造的。就有关这节诗所说的“我”,非人格神主义者提出同一性理论说,既然布茹阿玛来自“我”——绝对真理,与“我”的构造一样,那他就与至尊主——“我”完全相同;因此,正如这节诗所解释的,除了“我”什么都没有。要接受非人格神主义者的论点,就要承认至尊主是创造者“我”,布茹阿玛是被创造的“我”;这样,两个“我”之间就有区别,一个是占支配地位的“我”,一个是被支配的“我”。所以,即使接受非人格神主义者的理论,还是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两个“我”。但我们必须留意的是:韦达文献中是从质的角度接受这两个“我”的。《喀塔奥义书》(Kaöhopaniñad)中说:
nityo nityänäà cetanaç cetanänäm
eko bahünäà yo vidadhäti kämän
“至尊主在所有永恒的生物当中,是至高无上的永恒生物,祂是一切生物的维系者。”
韦达经中所承认的事实是:创造者“我”和被创造者“我”在质上一样,因为两者都是“永恒的(nityas)”和“有情感意识的(ceta-nas)”。但是,创造者“我”是单数,而被创造者“我”是复数,因为有很多个像布茹阿玛那样的“我”和布茹阿玛的后代“我”。这是个简单的事实。父亲创造或生出儿子,儿子也创造或生出很多自己的儿子。以人类为例,尽管大家都是人,但父亲、儿子和孙子彼此之间是有区别的;儿子不能代替父亲,孙子也不能。父亲、儿子和孙子既一样,但同时又有区别。从人类的角度讲,他们是一样的,但相对来说彼此又有区别。正因为如此,韦达经中说:占支配地位的“我”是给被支配的众多的“我”提供食粮的人,因此两个“我”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这样,韦达经便把创造者(支配者)与被创造者(被支配者)的不同之处区分开来。
这节诗的另一个特点是,没有人能因此否定至尊主和布茹阿玛两者都是人的事实。所以最终的结论是:支配者与被支配者都是人。这一结论反驳了非人格神主义者的“所有的一切最终都不具人格特征”的结论。这节诗中指出,占支配地位的“我”是绝对真理,而且是人;以此驳斥了缺乏智慧的非人格神主义学派所强调的“绝对真理不具人格特征”的谬论。被支配的“我”——布茹阿玛,也是人,但不是绝对真理。从灵性心理学的角度看,假定自己与绝对真理的构造相同可能比较方便觉悟自我,但正如这节诗中明确指出的:支配者和被支配者之间永远有区别。尽管如此,非人格神主义者硬是要曲解这节诗。至尊主的形象超然而永恒,即使在物质创造毁灭后仍保持原样,而布茹阿玛面对面地亲眼看到了他的支配者——至尊主。布茹阿玛所看到的至尊主的形象,在创造布茹阿玛之前就已经存在,而含有物质创造所有的成分及代理人在内的物质展示也是至尊主能量的扩展。在至尊主的能量展示结束后,唯一留下来的仍是同一位人格首神。因此,至尊主的形象在所有的情况下都长存不灭,无论是创造、维系或毁灭。韦达赞歌确认这一事实说:在创造之前,除了华苏戴瓦之外不存在任何人,没有布茹阿玛,也没有商卡尔;只有纳茹阿亚纳(Näyäyaëa),没有其他人,没有布茹阿玛,也没有伊沙纳(väsudevo vä idam agra äsén na brahmä na ca
çaìkara eko näräyaëa äsén na brahmä neçäna,etc)。圣商卡尔阿查尔亚在他评论《博伽梵歌》时也证实说:纳茹阿亚纳——人格首神,超越所有的创造,但整个创造都是“不展示者(avyakta)”的产物。因此,被创造者和创造者之间的分别始终存在,尽管他们在质上是一样的。
这节诗说明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至尊真理是人格首神——巴嘎万(Bhagavän)。前面已经解释过人格首神和祂的王国。首神的王国并不像非人格神主义者构想的那样,是虚空一片。外琨塔星球充满了超然的多样化,其中有长着四只手臂的居民,辉煌的财富和繁荣,甚至有飞机及其他供这些高级人物享受的舒适设备。所以,人格首神不仅在物质创造前就已存在,而且住在众多的充满了超然的丰富多彩事物的外琨塔星球上。《博伽梵歌》中也说,外琨塔星球是永恒的(sanätana),即使展示了的物质宇宙毁灭后,这些外琨塔星球也不毁灭。那些超然星球的本质与物质世界的本质不同,不受制于物质的创造、维系和毁灭的定律。就像有国王就必定有王国一样,人格首神的存在必然包括外琨塔星球的存在。
在《圣典博伽瓦谭》和其他启示经典的很多地方,都谈到人格首神的存在。例如:在《圣典博伽瓦谭》第2篇第8章的第10节诗中,帕瑞克西特王问道:
sa cäpi yatra puruño
viçva-sthity-udbhaväpyayaù
muktvätma-mäyäà mäyeçaù
çete sarva-guhäçayaù
“还请您解释,人格首神是处在每一个生物体心中的超灵,是一切能量的主人,但祂的外在能量为什么却触碰不到祂。”
同样,维杜茹阿(Vidura)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tattvänäà bhagavaàs teñäà
katidhä pratisaìkramaù
tatremaà ka upäséran
ka u svid anuçerate
(《圣典博伽瓦谭》3.7.37)
施瑞达尔·斯瓦米(Çédhara Svämé)在他的笔记中解释说:“在创造毁灭期间,谁侍奉躺在蛇沙(Çeña)上的至尊主……”这意味着,超然的至尊主与祂的名字、声望、特质及有关的一切都永恒地存在着。《斯康达往世书》(Skanda Puräëa)的卡希篇(Käçé-khaëòa)中也证实说:
na cyavante ’pi yad-bhaktä
mahatyäà pralayäpadi
ato ’cyuto ’khile loke
sa ekaù sarvago ’vyayaù
在整个物质世界毁灭的期间内,就连至尊主的奉献者都不会毁灭,更不要说至尊主本人了。在物质世界的三个变化阶段中,至尊主始终存在。
非人格神主义者举例说至尊者没有活动,但至尊人格首神在这节诗中对布茹阿玛说祂是有活动的。这就像祂有形象,有特质一样。应该明白:在宇宙展示被维系期间,布茹阿玛及其他半神人的活动就是至尊主的活动。在政府办公室里找不到国王或国家元首时,他也许正在享受王室的安逸或度假。但我们要明白:所有的事务都在按他的指示进行,大家都在按他的命令做事情。人格首神永远都不是没有形象的。在物质世界里,祂不让缺乏智慧的一类人看到祂本人的形象,因此有时被说成是没有形象的。但事实上,祂一直都以祂永恒的形象住在众多的外琨塔星球上,并以各种不同的化身形象出现在物质宇宙中的其他星球上。就有关这方面,举太阳的例子最能说明问题。人在夜晚用眼睛看不到太阳,但太阳一旦从地平线上升起,人们就看见了。在某一个区域看不到太阳时并不意味着太阳没有形象。
在《毕尔哈德·阿冉尼亚卡奥义书》(Båhad-äraëyaka Upaniñad)第1篇第4章的第1节赞美诗中说ätmaivedam agra äsét puruña-vidhaù。这意思
是:至尊人格首神(奎师那)甚至在主宰(puruña)化身出现前就已经存在了。《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18节诗中说,主奎师那是至尊人物(Puruñottama),祂是超然的,甚至超越不犯错误(puruña-akñara)的生物和会犯错误的生物(puruña-kñara)。不犯错误的生物——玛哈·维施努(Mahä-Viñëu),瞥视过物质自然(prakåti),但至尊人物在这件事发生前就已经存在了。正因为如此,《毕尔哈德·纳茹阿迪亚奥义书》证实了《博伽梵歌》中所声明的:主奎师那是至尊人物。
有些韦达经中也说,在开始的时候只存在非人格布茹阿曼(梵)。然而,按这节诗的说法,从至尊主身上放射出的耀眼光芒——非人格布茹阿曼,可以说是近因;但一切原因的起因或称远因,则是至尊人格首神。至尊主的非人格特征之所以存在于物质世界,是因为我们用物质的感官和眼睛感知不到、看不到至尊主。人如果期望看到或感知到至尊主,必须先把自己的感觉灵性化。在外琨塔星球上,祂永恒以祂具有人格特征的形象出现在外琨塔居民的眼前。因此,就像国家元首在政府办公室里也许显得没人情味,但在他家里并不是没有人情味一样;至尊主在物质世界里展示祂的非人格特征,但在祂那如《博伽瓦谭》一开篇中所说的“永远无法量度的(nirasta-kuhakam)”住所里,祂并不是不具人格特征的。因此,正如启示经典里谈到的,至尊主既有非人格特征,又有人格特征。《博伽梵歌》第14章的第27节诗中明确强调,这位人格首神是非人格布茹阿曼的基础(brahmaëo hi pratiñöhäham)。总而言之,灵性知识的机密部分就是觉悟人格首神,而不是祂的非人格布茹阿曼的特征。正因为如此,人的最高目标应该是认识绝对真理的个人特征,而不是祂的非人格特征。瓶中天空和瓶外天空的例子,也许可以帮助学生领悟绝对真理的宇宙意识无所不在的特质。但那并不意味着至尊主不可缺少的部分——个体灵魂,可以光靠谎称自己是至尊就真能成为至尊者。这仅仅说明,在错觉能量所设置的最后一个陷阱中,受制约的灵魂成了牺牲者。声称与至尊主的宇宙意识合一,是错觉能量(daivémäyä)设置的最后一个陷阱。因此,即使到了至尊主的非人格存在中,人也应该像在物质创造中一样,渴望认识至尊主的人格特征,而这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也是我——人格首神,毁灭后剩下的还是我——人格首神(paçcäd ahaà yad etac cayo ’vaçiñyeta so’ smy aham)”这句话的意思。
布茹阿玛接受这一事实,他在教导纳茹阿达时说:
so ’yaà te ’bhihitas täta
bhagavän viçva-bhävanaù
(《圣典博伽瓦谭》2.7.50)
至尊人格首神哈尔依(Hari)是所有原因的起因,除祂之外没有其他的起因。正因为如此,这节诗中的梵文“我肯定地(ahameva)”一词,除了指至尊主外没有指任何其他人物。所以,我们应该走由布茹阿玛传给纳茹阿达,纳茹阿达传给维亚萨戴瓦……的布茹阿玛师徒传承指明的路,下定决心在有生之年觉悟到至尊人格首神哈尔依——主奎师那。至尊主给纯粹奉献者的这一极为机密的训示,既给了阿尔诸纳,也在创造开始时给了布茹阿玛。毫无疑问,布茹阿玛、维施努、玛黑施瓦尔(希瓦)、因铎(Indra)、昌铎(Candra)及瓦茹纳(Varuëa)等半神人,都是至尊主在做不同的事情时所具有的不同形象;而物质创造的不同成分及多种多样的能量,也都是人格首神的。但所有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人应该关心一切的根源,而不是被枝叶所迷惑。这就是这节诗的教导。
åte ’rthaà yat pratéyeta
na pratéyeta cätmani
tad vidyäd ätmano mäyäà
yathäbhäso yathä tamaù
åte—没有/artham—价值/yat—那/pratéyeta—看来像/na—不/pratéyeta—看来像/ca—和/ätmani—与我有关/tat—那/vidyät—你应该知道/ätmanaù—我的/mäyäm—错觉能量/yathä—就像/äbhäsaù—反射光/yathä—像/tamaù—黑暗
译文 布茹阿玛啊!任何事物如果看上去有价值但跟我没关系,就不是真实的。要知道,那是我的错觉能量——出现在黑暗中的反射光。
要旨 前一节诗中已经总结说:在宇宙展示的任何阶段,无论是它出现、维系、成长、各种能量的相互作用、毁坏,还是它的消失,都与人格首神的存在有根本的关联。正因为如此,每当人忘了与至尊主的这种基本关系,每当人把事物接受为是与至尊主没有关系的真实,就说人的这种观念是至尊主错觉能量的产物。由于没有任何事物是脱离至尊主而独立存在的,我们应该知道,错觉能量也是至尊主的能量。至尊主的连接能量尤嘎玛亚,使人得出“把一切都与至尊主的关系相吻合”的正确决定;至尊主的错觉能量玛哈玛亚(mahä-mäyä),使人具有“把一切脱离与至尊主的关系”的错误观念。这两种玛亚都与至尊主有关,因为什么都不能脱离至尊主而独立存在。因此,认为“事物可以独立于至尊主而存在”的概念是错觉的产物。
把一事物误当做另一事物是错觉。例如把绳子看成蛇是错觉,但绳子并不是假的。在产生错觉的人眼前的那根绳子一点儿都不假,只不过是人错把它当做另一样事物了。所以,认为“这个物质展示是脱离至尊主的能量而独立存在的”这种概念是错觉的产物,但物质展示本身并不是假的。这种错觉性的概念被称为“真实在愚昧黑暗中的影像”。任何看起来显得“不是由我的能量产生的”,就是玛亚(错觉)。以为生物没有形象或至尊主没有形象的概念也是错觉。在《博伽梵歌》第2章的第12节诗中,至尊主站在两军阵前说:站在阿尔诸纳面前的战士、阿尔诸纳自己,甚至至尊主本人,以前存在,在库茹柴陀(Kurukñetra)战场上存在,将来还会作为个体存在下去;现有的躯体毁灭后如此,摆脱物质存在的束缚后也如此。在所有的情况下,至尊主和生物都是个体人物,两者的人格特征永远不会消失;唯有错觉能量的影响——出现在黑暗中的反射光,会凭借至尊主的仁慈被移开。在物质世界里,无论是太阳光和月光都不是独立存在的。真正的光源是至尊主的超然身体放射出的梵光(brahmajyoti);这光芒放射出各种各样的光,包括阳光、月光、火光、电光等。因此,认为个体自我是脱离至尊自我(至尊主)而独立存在的概念也是错觉;错误地声称“我是至尊者”,是至尊主的外在能量玛亚设置的最后一个错觉陷阱。
《韦丹塔·苏陀》(Vedänta-sütra)一开篇就声明:一切都来自至尊者。因此,正如前一节诗所解释的:每一个生物体都产自至尊生物——人格首神的能量。布茹阿玛本人产自至尊主的能量,所有其他生物体则经由布茹阿玛这个代理从至尊主的能量产生出来;没有一个生物曾脱离至尊主而独立存在过。
生物体的独立性并不是真正的独立,而是至尊生物(至尊主)真正独立存在的影像。受制约的灵魂错误地宣称自己绝对独立,是产生错觉的结果。这节诗确认了这个结论。
知识贫乏的人产生错觉;因此,这些所谓的科学家、生理学家、经验主义哲学家等,才会因为被太阳、月亮和电等发出的耀眼光芒照花了眼而否认至尊主的存在,提出一些主观臆测的理论去谈论物质万物的创造、维系和毁灭。医生也许可以从人体生理构造的角度去否定灵魂的存在,但却不能让一具死尸复活,尽管那个躯体中的一切构造在人死亡后依然存在。心理学家把大脑当做产生心念的机器,因此极为认真地研究大脑的生理状况及构造;但人死后,心理学家却不能使那尸体恢复思想的功能。不考虑至尊主的存
在而对宇宙展示或身体构造进行科学研究,只不过是在进行各种智力操练而已,最后得到的全都是错误观念,没有别的。与现代物质文明有关的所有这些科学进步和知识进步,都只不过是受错觉能量的蒙蔽所产生的结果。错觉能量的作用分两种,一种是蒙蔽,一种是投掷。错觉能量的投掷作用是,把生物投入愚昧的黑暗中;她的蒙蔽作用是,遮住知识贫乏者的眼睛,使他们看不到至尊人的存在,是这位至尊人启迪了这个宇宙中最高级的个体生物——布茹阿玛。这里并没有说布茹阿玛与至尊主在各方面都一样,因此知识贫乏之人用这节诗作出错误的声言,只不过是至尊主的错觉能量的另一次展示而已。在《博伽梵歌》第16章的第18—20节诗中,至尊主说:否认神存在的邪恶之徒被抛进越来越愚昧的黑暗中,在对至尊人格首神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一世复一世地轮回。
然而,头脑清醒的人就会在权威的师徒传承中受到启迪。至尊主曾亲自教导布茹阿玛,亲自给阿尔诸纳讲述《博伽梵歌》,所以由他们两人开始的师徒传承,都是权威的师徒传承。阿尔诸纳接受至尊主所作的如下声明:
ahaà sarvasya prabhavo
mattaù sarvaà pravartate
iti matvä bhajante mäà
budhä bhäva-samanvitäù
(《博伽梵歌》10.8)
“我是灵性世界和物质世界的源头。一切都来自我。精通这一点的明智之人为我做奉爱服务,诚心诚意地崇拜我。”
尽管至尊主放射的能量在知识贫乏者眼前展现各种幻象,但头脑清醒的人清楚:至尊主甚至可以在很遥远的地方通过祂的各种能量行事,就像火可以把光和热扩散到很远的地方一样。在古代医学阿尤尔·韦达(Äyur-veda)著作中,记载着以下表明接受至尊主最高地位的诗句:
jagad-yoner anicchasya
cid-änandaika-rüpiëaù
puàso ’sti prakåtir nityä
praticchäyeva bhäsvataù
acetanäpi caitanya-
yogena paramätmanaù
akarod viçvam akhilam
anityam näöakäkåtim
有一位至尊人,祂是这个宇宙展示的祖先,祂的物质能量——帕奎缇(prakåti)的活动,像反射光一样使人眼花缭乱。帕奎缇的这种引起人错觉的活动,在至尊主的生命能量的配合下,甚至使死物都动了起来。所有的物质活动在愚昧者的面前表演着戏剧。无知的人甚至可以在帕奎缇演的这出戏中扮演科学家或生理学家。但头脑清醒的人知道,帕奎缇是至尊主的错觉能量。《博伽梵歌》所证实了的这个结论清楚地表明:正如物质世界是至尊主低等能量(aparä
prakåti)的展示,生物则是至尊主高等能量(paräprakåti)的展示。尽管能量和能量的拥有者之间差别很小,但至尊主的高等能量也不能等同于至尊主本人。正如火与热的差别很小,火有热量,但热量并不是火。知识贫乏的人就连这种简单的常识都不懂,竟错误地声称火和热是一样的。这里把热这一火的能量解释为是反射光,而不直接是火。所以,以生物为代表的生命能量是至尊主的反射光,永远不是至尊主本人。作为至尊主的反射光,生物的存在有赖于至尊主——原光。至尊主的物质能量被比喻为黑暗,而且实际上就是黑暗,生物在黑暗中的活动只不过是原光的反射。我们应该从这节诗的内容了解至尊主。误认为至尊主的两种能量脱离至尊主而独立存在的概念,被解释为是玛亚——错觉。没人能只用光的反射来解决愚昧的黑暗问题。同样,没人能只靠普通人反射出的光线摆脱物质的存在;人必须接受原光的光芒。在黑暗中的阳光反射光不足以驱除黑暗,但原本的阳光却能完全驱逐黑暗。如果房间里一片黑暗,就没人能看见房里的事物。正因为如此,人在黑暗中时会害怕蛇和蝎
子,尽管周围也许并没有这些东西。但在光线明亮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清晰可见,人对蛇和蝎子的恐惧就会烟消云散。为此,我们应该像《博伽梵歌》或《圣典博伽瓦谭》中所说的那样,托庇于至尊主的光芒,而不应该托庇于切断与至尊主联系的人的反射光。我们绝不应该去听不相信至尊主存在的人讲述《博伽梵歌》或《圣典博伽瓦谭》。这样的人已经在劫难逃,与这种注定要毁灭的人交往,会使自己也灾难临头。
《莲花往世书》(Padma Puräëa)中记载,物质领域内有无数物质宇宙,全都处在黑暗中;所有的生物体,上至布茹阿玛(无数的宇宙中有无数的布茹阿玛),下至微小的蚂蚁,全都诞生在愚昧的黑暗中。他们需要至尊主放射出的光芒以便直接看到祂,正如只有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下才能看见太阳,无论灯光等人造光的光线有多么强烈,都不能帮助人看到太阳。太阳本身揭示它自己。所以,只有当至尊主(人格首神)本人出于没有缘故的仁慈展示祂自己时,我们才能了解祂不同的能量所从事的活动。非人格神主义者说,神是不可能被看见的。但事实上,神是可以被看到的,只不过需要凭借神发出的光芒,而不是心智思辨的人造光。至尊主在这节诗里特意发出的光是“你应该知道(vidyät)”,而这是给布茹阿玛下的命令。至尊主直接下的这道命令是祂内在能量的展现,而这种能量是使人得以面见至尊主的工具。不仅是布茹阿玛,任何人如果能得到至尊主的仁慈、直接的内在能量的恩典,就能在不需要心智思辨的情况下认识到至尊人格首神。
yathä mahänti bhütäni
bhüteñüccävaceñv anu
praviñöäny apraviñöäni
tathä teñu na teñv aham
yathä—就像/mahänti—宇宙的/bhütäni—元素/bhüteñu uccaavaceñu—微小和庞大的/anu—之后/praviñöäni—进入/apraviñöäni—不进入/tathä—这样/teñu—在他们中/na—不/teñu—在他们中/aham—我自己
译文 布茹阿玛啊!请了解,物质创造的重大元素既进入宇宙,同时又不进入宇宙;同样,我本人也是既存在于被创造的万物之内,同时又在万物之外。
要旨 土、水、火、气、空间等物质创造的重大元素,不仅都进入海洋、山脉、水生物、植物、爬虫、飞禽、走兽、人类、半神人等宇宙内所有展示了的躯体内,同时还独立于所有展示了的躯体而存在。人类在意识的高级阶段,可以学习生理学和自然科学,但这些科学所研究的只不过是些物质元素而已。无论是人的躯体、山的躯体,甚至包括布茹阿玛在内的半神人的躯体,都是由土、水等同样的成分构成的,但这些元素同时也存在于躯体之外。元素是先被创造,然后进入躯体结构中;但在两种情况下,它们都既进入宇宙,同时也存在于宇宙之外。同样道理,至尊主以祂的内在能量和外在能量等不同的能量,既处在展示了的宇宙万物之内,同时又处在万物之外,住在前面描述过的神的王国(外琨塔珞卡)中。就有关这一点,《布茹阿玛·萨密塔》第5章的第37节诗中生动地描述说:
änanda-cinmaya-rasa-pratibhävitäbhis
täbhir ya eva nija-rüpatayä kaläbhiù
goloka eva nivasaty akhilätma-bhüto
govindam ädi-puruñaà tam ahaà bhajämi
“我崇拜至尊人格首神哥文达(Govinda),祂通过扩展祂那超
然、知识和快乐的内在能量自娱自乐,并与祂扩展的形象一起享乐。与此同时,祂还进入创造中的每一个原子。”
《布茹阿玛赞》第5章的第35节诗中,对祂的这个完整扩展更明确地解释说:
eko ’py asau racayituà jagad-aëòa-koöià
yac-chaktir asti jagad-aëòa-cayä yad-antaù
aëòäntara-stha-paramäëu-cayäntara-sthaà
govindam ädi-puruñaà tam ahaà bhajämi
“我崇拜至尊人格首神哥文达,祂通过祂的完整扩展进入每一个宇宙和每一个原子微粒,以此在整个物质创造中无限地展示祂无穷的能量。”
非人格神主义者能够想象或甚至感知到至尊布茹阿曼(梵)是无所不在的,因此下结论说,祂不可能有个人形象。有关祂的超然知识存在着一个秘密。这秘密就是对首神超然的爱。对首神充满超然的爱的人,可以毫不困难地在每一粒原子中,每一个可移动或不可移动的实体中看到人格首神。不仅如此,他同时还可以在人格首神的私人住所哥珞卡中,看到至尊人格首神与祂永恒的同伴一起享受永恒的娱乐活动,而祂的这些同伴也是祂超然存在的众多扩展。正如至尊主在开始时所说的,对至尊人格首神充满爱可以使人培养超然的视力是灵性知识的真正秘密(sarahasyaà tad-aìgaà ca)。这个秘密是有关至尊者的知识中最机密的部分,心智思辨者凭智力操练不可能揭开它。但是,布茹阿玛在他的《布茹阿玛·萨密塔》第5章的第38节诗中所推荐的程序,却能帮助我们揭开这秘密:
premäïjana-cchurita-bhakti-vilocanena
santaù sadaiva hådayeñu vilokayanti
yaà çyämasundaram acintya-guëa-svarüpaà
govindam ädi-puruñaà tam ahaà bhajämi
“我崇拜存在中的第一位人格首神哥文达,奉献者总是用涂满了爱膏的眼睛看着祂。祂以祂夏玛逊达尔(Çyämasundara)的永恒形象处在奉献者的心中。”
尽管至尊人格首神在每一颗原子中,不被进行枯燥思辨的人所见,但祂却神秘地展现在纯粹奉献者的眼前,因为他们的眼睛涂满了爱神的眼膏。这种对首神的爱,只能通过练习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才能获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奉献者的眼睛不是普通的眼睛,而是经过奉爱服务的程序净化过的。换句话说,正如物质创造元素既在物质宇宙中又在物质宇宙外;启示经典中描述说,至尊主的名字、形象、特质、娱乐活动、随行人员等,既在离物质宇宙很遥远的外琨塔星球上展出,同时又被实际地播送到奉献者心中的屏幕上。即使靠物质科学,人也可以通过电视看到很遥远的事物,但知识贫乏的人了解不了这一事实。实际上,灵性上很进步的人能在自己心中的屏幕上一直不断地看神的王国播放的节目。那就是有关首神知识的神秘之处。
正如纳茹阿达所证实的,至尊主可以把解脱(mukti)赐给任何人,使其摆脱物质存在的束缚,却很少赐给人对首神的爱这一特权(muktià dadhäti karhicit sma na bhakti-yogam)。为至尊主所做的超然的奉爱服务是如此神奇,使做服务的幸运奉献者始终全神贯注于绝对真理。因此,奉献者心中培育的对首神的爱,是极为神秘的。布茹阿玛曾经告诉纳茹阿达:由于他一直全神贯注地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他自己的愿望从来都没有未实现过;而且他心中除了想要为至尊主做超然的服务,也没有其他愿望。这就是奉爱瑜伽程序的美妙和神奇之所在。至尊主是阿秋塔(acyuta)——永不犯错的人,因此祂的愿望也是绝对正确的;同样,为至尊主做超然服务的奉献者,其愿望也是没有错误的。然而,对不知道奉爱服务奥秘的外行人来说,这一点很难理解,就像人们很难知道点金石的力量一样。点金石极为罕有,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也非常罕见,甚至在几百万个解脱了的灵魂中也很难见到一个(koöiñv api mahämune)。在借各种各样藉灵修程序达到的完美境界中,奉爱瑜伽——练习做奉爱
服务的程序使人达到的完美境界最高级、最神秘,甚至比练神秘瑜伽所获得的八种神通还要神秘。为此,在《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64节诗中,至尊主就有关练奉爱瑜伽的事宜告诫阿尔诸纳说:
sarva-guhyatamaà bhüyaù
çåëu me paramaà vacaù
“听我给你讲解《博伽梵歌》训示中最机密的知识。”就有关这一点,布茹阿玛对纳茹阿达也证实说:
idaà bhägavataà näma
yan me bhagavatoditam
saìgraho ’yaà vibhüténäà
tvam etad vipulékuru
“我对你讲述的有关《博伽瓦谭》的一切,都是至尊人格首神给我讲解的。我建议你详细说明这些论题,以使人们可以靠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更容易地了解神秘的奉爱瑜伽。”
在此我们要留意:奉爱瑜伽的奥秘是由至尊主本人向布茹阿玛揭示的。布茹阿玛把这奥秘解释给纳茹阿达听,纳茹阿达随后给维亚萨解释,维亚萨又把它解释给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听……这同样的知识就这样经过真正的师徒传承传了下来。人如果有足够的福气从这超然的师徒传承接受到这知识,就肯定会有机会了解至尊主和至尊主的声音化身《圣典博伽瓦谭》的奥秘。
etävad eva jijïäsyaà
tattva-jijïäsunätmanaù
anvaya-vyatirekäbhyäà
yat syät sarvatra sarvadä
etävat—直到这个/eva—肯定地/jijñäsyam—要询问/tattva—绝对真理/jijñäsunä—由学生/ätmanaù—至尊灵魂的/anvaya—直接地/vyatirekäbhyäm—间接地/yat—不论什么/syät—可能/sarva-tra—无论何时何地/sarvadä—所有情况下
译文 追寻至尊绝对真理——人格首神的人,必须在所有的情况下,在所有的空间和时间里,直接和间接地寻找,直到发现这一事实。
要旨 正如前一节诗所解释的,揭开奉爱瑜伽的奥秘是一切询问的最后结果,是好奇爱问者的最高目标。每个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追求觉悟自我,这些方式分别是:活动瑜伽(karma-yoga)、思辨瑜伽(jïäna-yoga)、冥想瑜伽(dhyäna-yoga)、王道瑜伽(räja-yoga)和奉爱瑜伽等。觉悟自我是每一个意识高度发展了的生物体的责任。意识高度发展了的人肯定会询问有关自我的奥秘、宇宙的情况,以及人生各方面的问题,内容涉及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和道德等各个领域。但这节诗里解释了所有这些询问的最终目标。
《韦丹塔·苏陀》哲学以询问生命为开始,《博伽瓦谭》则回答这些询问,直谈到“一切询问的奥秘”这一点。布茹阿玛希望至尊人格首神给他以完美的教育,至尊主便用短短的四节诗作答。这四节诗以梵文aham eva为开始,到etävad eva结束,解释了所有觉悟自我的程序的最终目的。人们被黑暗中的反射光所迷惑,不知道生命的最高目标是至尊人格首神维施努,因此被不受控制的感官拖着进入物质生存最黑暗的地带。以性欲为基础的感官享乐,是整个物质世界存在的原因,结果尽管各方面的知识很多,但人们从事所有活动的最终目标是为了感官享乐。然而,这节诗里告诉我们人生的真正目标是什么,每一个人都应该向精通奉爱瑜伽科学的真正灵性导师——按《博伽瓦谭》的教导生活的人提问,以便了解这一目标。
为了了解人生的真正目标,大家都在查找各种各样的经典,以期得到答案,但《圣典博伽瓦谭》给追求觉悟自我的各种学生提供了答案,那就是:不付出巨大的努力,没有不屈不挠的精神,就不可能了解人生的这个最高目标。极为真诚地想知道答案的人,必须向布茹阿玛师徒传承中的真正的灵性导师询问:这就是这节诗中所给予的指示。因为至尊人格首神向布茹阿玛揭示了觉悟自我的这个秘密,所以人们应该向布茹阿玛传承中真正的灵性导师询问所有这些问题。真正的灵性导师直接是至尊主的代表,得到师徒传承的承认。这样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有能力通过直接和间接地引用启示经典中的证据,把所有的一切解释清楚。就有关这方面,每个人虽然都有查阅启示经典的权利,但还是需要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的指导,而这就是这节诗所给予的指示。真正的灵性导师是至尊主最信任的代表,人必须像布茹阿玛从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那里接受指示一样,以同样的态度接受灵性导师的教导。在真正的师徒传承中的真正的灵性导师,永远都不会自称是至尊主,尽管从他利用个人的觉悟体验把至尊主送到门徒面前的角度讲,他比至尊主还伟大。靠接受教育或想象力丰富的头脑并不能找到至尊主,但真诚的学生透过真正的灵性导师这一透明媒介却可以找到祂。
为了让人达到最高的目的,启示经典给予了明确的指示,但被迷惑的生物因为被黑暗中的反射光照瞎了双眼,所以找不到启示经典中所阐述的真理。例如在《博伽梵歌》中,所有的指导都指向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但很多未经授权的人因为不向布茹阿玛传承中的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学习,且不具备当场聆听《博伽梵歌》的阿尔诸纳所具有的真诚学生的资格,便为了满足自己的奇思怪想,胡乱解释启示经典中的知识。《博伽梵歌》无疑被接受为是灵性天空的地平线上最光明的星星之一,但这部伟大的知识典籍却被那些人曲解得面目全非,以致学习《博伽梵歌》的学生仍处在闪烁着反射光的物质黑暗中。这些学生很难得到《博伽梵歌》的启示。《博伽梵歌》中的教导,实际上与《博伽瓦谭》最初的四节诗的教导一样,但未被授权的人的错误解释和为顺应潮流而作的曲解,却使人无法得到最终的结论。《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61节诗明确地说:
éçvaraù sarva-bhütänäà
håd-deçe ’rjuna tiñöhati
bhrämayan sarva-bhütäni
yanträrüòhäni mäyayä
“阿尔诸纳啊!每个生物都坐在一台由物质能量制成的机器上,至尊主处在他们心中,指导他们周游四方。”
至尊主作为超灵处在每一个生物体的心中。在物质世界里,祂透过祂的外在能量控制着众生。因此,经典中明确地说至尊主是至高无上的控制者,而生物被至尊主所控制。在《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65节诗中,至尊主指示说:
man-manä bhava mad-bhakto
mad-yäjé mäà namaskuru
mäm evaiñyasi satyaà te
pratijäne priyo ’si me
“永远想着我,崇拜我,向我致敬,成为我的奉献者。这样,你就会成功地来到我这里。我向你保证这一点,因为你是我特别珍视的朋友。”
从《博伽梵歌》的这节诗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至尊主给予的指示是:人应该一心一意地想着神,成为至尊主的奉献者、崇拜者;必须向至尊主奎师那表示所有的敬意。这样做的奉献者,毫无疑问将重返家园,回归首神。
它间接地说明,整个韦达社会结构的安排,是使每一个人都能作为至尊主整个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去活动。就至尊主的整个身体来说,知识分子——布茹阿玛纳(婆罗门),在至尊主的脸部;行政管理阶层人士——查垂亚(kñatriya, 刹帝利),在至尊主的手臂部
位;生产阶层人士——外夏(vaiçya,吠舍),在至尊主的腰部;劳工阶层人士——庶铎(çüdra,首陀罗),在至尊主的腿部。因此,整个社会结构便是至尊主的身体。布茹阿玛纳、查垂亚、外夏和庶铎这些身体的各个部分,应该共同为至尊主的整个身体服务;否则,这些部分就与整体至尊意识不协调一致了。事实上,只有同心协力为至尊人格首神服务,才能获得宇宙意识,才能保证整个人类社会协调发展,共臻完美境界。在物质世界里,尤其是现代社会中,就连伟大的科学家、哲学家、心智思辨者、政治家、企业家、社会改革家等,都不能使动荡的社会减轻一丝一毫的痛苦;原因就在于他们不知道《博伽瓦谭》这节诗中所谈的成功秘诀,即人必须了解奉爱瑜伽的奥秘。《博伽梵歌》第7章的第15节诗中也说:
na mäà duñkåtino müòhäù
prapadyante narädhamäù
mäyayä ’pahåta-jïänä
äsuraà bhävam äçritäù
“邪恶之徒不皈依我。他们分别是:粗俗的愚氓,最低贱的人,被假象窃取了知识的人,以及有不信神的恶魔本性的人。”
由于人类社会中所谓的大领袖们对奉爱瑜伽这门非凡的知识一无所知,始终从事感官享乐的可耻活动,因而被至尊主的外在能量所迷惑。他们愚蠢、邪恶、低贱,因此顽固地反抗至尊人格首神的至尊地位,从不愿意皈依至尊主。尽管从物质的角度讲,这些不信神的人也许受过高等教育,但他们实际上是世上最愚蠢的人,由于受外在能量——物质自然的影响,他们得到的所谓知识根本没有实际的作用。现代物质文明中的一切知识进步,都被误用于猫和狗为了感官享乐而你争我夺的争斗上。在科学、哲学、艺术、国家主义、经济发展、宗教和各种重大活动方面获得的知识,都被滥用当做死人的服饰。这些覆盖死尸的服饰除了能从无知大众那里获取不实的称赞外,别无用处。为此,《圣典博伽瓦谭》再三强调:在没有练奉爱瑜伽之前,人类社会所有的活动都被认为是绝对失败的。《圣典博伽瓦谭》第5篇第5章的第5节诗中说:
paräbhavas tävad abodha-jäto
yävan na jijïäsata ätma-tattvam
yävat kriyäs tävad idaà mano vai
karmätmakaà yena çaréra-bandhaù
只要人不为了觉悟自我而探询知识,他所从事的物质活动无论有多伟大,都只不过是种种失败而已,因为那些不值得从事且没有利益的活动并不能帮助人实现人生的目标。人体的作用是使寄居其中的灵魂摆脱物质的束缚,但一个人只要还专注于物质活动,他的心就会在物质的旋涡中打转,使他一世复一世地被囚禁在物质躯体的牢笼中。《圣典博伽瓦谭》第5篇第5章的第6节诗中说:
evaà manaù karma-vaçaà prayuìkte
avidyayätmany upadhéyamäne
prétir na yävan mayi väsudeve
na mucyate deha-yogena tävat
是人的心念造就了不同种类的躯体,使人承受各种各样的物质痛苦。因此,心念一旦集中于功利性活动,就必然完全沉浸在愚昧中,使生物一次又一次地被不同的物质躯体所束缚,直到他培养了对至尊人华苏戴瓦超然的爱为止。专注于至尊人华苏戴瓦超然的名字、特质、形象和活动,意味着心念从物质拉回到了绝对知识上,这将使人走上认识绝对真理的路途,从而摆脱物质牢笼的囚禁,不再被关进各种物质的躯体。
为此,圣吉瓦·哥斯瓦米·帕布帕德在评论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的奉爱瑜伽时,用了“一切时空(sarvatra sarvadä)”的说法,意思是适于所有的情况。奉爱瑜伽,所有的启示经典都推荐它,所有的权威人士都实践它;它在任何地方都很重要,在每一个因果中都有效。谈到所有的启示经典,吉瓦·哥斯瓦米引述《斯康达往世书》(Skanda Puräëa)中布茹阿玛与纳茹阿达的对话说:
saàsäre ’smin mahä-ghore
janma-måtyu-samäkule
püjanaà väsudevasya
tärakaà vädibhiù småtam
物质世界充满着黑暗与危险,是由生与死及各种各样的焦虑组成的。要想摆脱这纠缠在一起的巨网,就必须为至尊主华苏戴瓦做超然的爱心服务。所有的哲学家都承认这一事实。
圣吉瓦·哥斯瓦米还从《莲花往世书》(Padma Puräëa)、《斯康达往世书》和《林嘎往世书》(Liìga Puräëa)这三部启示经典中引叙它们共有的一节诗说:
äloòya sarva-çästräni
vicärya ca punaù punaù
idam ekaà suniñpannaà
dhyeyo näräyaëaù sadä
“经过反复详查所有的启示经典及再三判断,现在得出的结论为,主纳茹阿亚纳是至尊绝对真理。因此,只有祂应该受到崇拜。”
就同样的真理,《嘎茹达往世书》(Garuòa Puräëa)中也间接阐明说:
päraà gato ’pi vedänäà
sarva-çästrärtha-vedy api
yo na sarveçvare bhaktas
taà vidyät puruñädhamam
“人即使熟读所有的韦达经,精通所有的启示经典,但如果不是至尊主的奉献者,就必定被认为是人类中最低贱的人。”同样,《圣典博伽瓦谭》第5篇第18章的第12节诗也间接地说:
yasyästi bhaktir bhagavaty akiïcanä
sarvair guëais tatra samäsate suräù
haräv abhaktasya kuto mahad-guëä
mano-rathenäsati dhävato bahiù
对至尊人格首神忠心耿耿的人,必定具有半神人所有的美好品格;相反,不是至尊主奉献者的人,必定在心智思辨的黑暗中徘徊,因而必然从事短暂的物质活动。《圣典博伽瓦谭》第11篇第11章的第18节诗说:
çabda-brahmaëi niñëäto
na niñëäyät pare yadi
çramas tasya çrama-phalo
hy adhenum iva rakñataù
“一个人也许精通所有超然的韦达文献,但如果他不了解至尊主,那结论必然是,他所受的一切教育就像畜生背负的重担或养了一头不产奶的乳牛。”
至尊主赋予每一个人为祂做超然爱心服务的权利,就连妇女、庶铎(首陀罗)、森林部落里的人或其他出生在罪恶情况中的生物体也不例外。《圣典博伽瓦谭》第2篇第7章的第46节诗说:
te vai vidanty atitaranti ca deva-mäyäà
stré-çüdra-hüëa-çabarä api päpa-jéväù
yady adbhuta-krama-paräyaëa-çélaçikñäs
tiryag-janä api kimu çruta-dhäraëä ye
“归依了的灵魂,哪怕是来自女人、劳动阶层、山地人和沙巴茹阿人等过着罪恶生活的群体,哪怕是有飞禽走兽的躯体,只要投靠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向他们学习做奉爱服务,也能了解有关首神的科学,摆脱错觉能量的钳制并获得解脱。”
如果能得到精通为至尊主做超然爱心服务的真正的灵性导师的训练,那么就连人类中层次最低的人都可以被提升到过奉爱生活的最高层面。如果最低阶层的人都能得到这样的提升,还用说那些精通韦达知识的高级人士的处境吗?结论是:每一个人,无论他是谁,都有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的权利。这就是奉爱服务适于所有情况、所有人的证明。
因此,经典奉劝每一个生物体,即使不属于人类,都要在真正的灵性导师的训练下,带着完美的知识去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就有关这一点,《嘎茹达往世书》证实说:
kéöa-pakñi-mågäëäà ca
harau sannyasta-cetasäm
ürdhväm eva gatià manye
kià punar jïäninäà nåëäm
“就连虫子、飞禽和走兽,在完全皈依的情况下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后都保证能上升到生命最完美的境界,更何况人类中的哲学家呢?”
因此,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根本不需要具备什么资格,谁都可以做,无论他们是行为检点还是行为恶劣,是博学多才还是愚不可及,是十分依恋物质生活还是进入了生命的弃绝阶层,是解脱的灵魂还是期望得到救赎的灵魂,是精通奉爱服务还是不精通奉爱服务,所有的人都可以在正确的指导下做奉爱服务,从而被提升到最高的层面。对此,《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30节诗和第32节诗证实说:
api cet suduräcäro
bhajate mäm ananya-bhäk
sädhur eva sa mantavyaù
samyag vyavasito hi saù
mäà hi pärtha vyapäçritya
ye ’pi syuù päpa-yonayaù
striyo vaiçyäs tathä çüdräs
te ’pi yänti paräà gatim
“一个人即使从事过最令人憎恶的活动,但如果做奉爱服务,也就被认为是圣洁的,因为他下的决心是正确的。”
“普瑞塔的儿子啊!托庇于我的人,即使是妇女、外夏、庶铎或出身低贱的人,也能到达至高无上的目的地。”
真诚皈依,才是可以引导人达到生命最完美境界的唯一资格。除非这种真诚之心复苏过来,否则从物质角度判断,就有清洁与不清洁,博学与无知之分。火永远是火,人只要去碰火,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火都会烧到人。原则是:全能的至尊主能把奉献者的所有恶报都清除掉,就像太阳可以用它强有力的光线杀死所有的传染病菌一样(harir harati päpäni duñöa-cittair api småtaù)。就有关这方面,启示经典中有成千上万的警句格言,例如:“物质享乐的吸引力,影响不了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为至尊主所做的超然爱心服务,甚至吸引觉悟了自我的灵魂(ätmärämäç ca munayaù)”;“仅仅聆听和吟诵、吟唱,就能使人成为主华苏戴瓦伟大的奉献者(kecit kevalayä bhaktyä väsudeva-paräyaëäù)”(《圣典博伽瓦谭》6.1.15);“分秒不离至尊主莲花足的人,被认为是最优秀的外士纳瓦(na calati bhagavat-padäravindäl lavanimiñärdham api sa vaiñëavägryaù)”;“纯粹的奉献者确信能与人格首神本人交往,因此一直不断地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bhagavat-pärñadatäà präpte mat-sevayä pratétaà te)”。因此,在所有的陆地、星球和宇宙,都流行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奉爱瑜伽,而这是《圣典博伽瓦谭》及同类经典的声明。所有的地方,意思是至尊主创造中的每一个部分。我们身上的每一个感官都可以用来侍奉至尊主,甚至只用心念也可以。只在心中用想的方式侍奉至尊主的那位南印度布茹阿玛纳(婆罗门),也实际地觉悟到了至尊主。奉献者只要怀着奉爱之情全心全意地为至尊主做服务,那么无论他用他的哪一个感官去做,成功都是必然的。我们可以把一切用来为至尊主服务,哪怕是一朵花、一片叶、一个水果或一点水这些宇宙中随处可见,甚至不需要任何花费的最常见的东西都可以。因此,宇宙中的生物可以在宇宙中任何地方为至尊主服务。而且,为至尊主服务的方式也很简单,可以仅仅是聆听有关祂的一切,可以仅仅是吟诵、吟唱或阅读有关祂的种种活动,也可以仅仅是崇拜祂、承认祂。
《博伽梵歌》中说,人无论做什么,只要把自己工作的结果奉献给至尊主,就是为祂做服务了。一般人也许会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经由神的启示做的,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其实,作为神的仆人,人应该为神而工作。至尊主在《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27节诗中说:
yat karoñi yad açnäsi
yaj juhoñi dadäsi yat
yat tapasyasi kaunteya
tat kuruñva mad-arpaëam
“琨缇的儿子啊!无论你做什么,吃什么,供奉或施舍什么,从事什么苦行,都应该把它们当做给我的供奉去做。”
你无论自己做生意还是被雇用,就为至尊主而做。无论你吃什么,你先把食物供奉给至尊主,确信祂吃过后会还给你。祂是完整的整体,所以会接受并食用奉献者出于对祂的爱供奉给祂的食物,但随后会以帕萨达(prasäda)的方式回赠给奉献者,好让奉献者食用后能够快乐。换句话说,应该当神的仆人,怀着这种意识平静地生活,最终重返家园,回到首神身边。
《斯康达往世书》中说:
yasya småtyä ca nämoktyä
tapo-yajïa-kriyädiñu
nünaà sampürëatäm eti
sadyo vande tam acyutam
“我虔诚地向祂——永不犯错的人顶礼,因为只要记住祂或发出祂圣名的声音,人就能达到从事一切苦行、祭祀或功利性活动所能达到的完美境界。而且,这个方法是随处通用的。”《圣典博伽瓦谭》第2篇第3章的第10节诗说:
akämaù sarva-kämo vä
mokña-käma udära-dhéù
tévreëa bhakti-yogena
yajeta puruñaà param
“有高度智慧的人,无论内心是充满各种物质欲望,是根本没有物质欲望,还是想要得到解脱,都必须用尽所有的方法崇拜至尊的整体——人格首神。”
半神人的源头是至尊人格首神,因此人不必急着去取悦每一个半神人和女神。正如往树根浇水,树的枝枝叶叶就都得到了滋养;直接为至尊主做服务的人,自然而然也就侍奉了每一个半神人和女神,根本不需要做额外的努力。至尊主无所不在,所以为祂做的服务也无所不在。《斯康达往世书》中证实这一事实说:
arcite deva-deveçe
çaìkha-cakra-gadä-dhare
arcitäù sarva-deväù syur
yataù sarva-gato hariù
人格首神哈尔依无所不在,所以当手持海螺、飞轮、大头棒和莲花的至尊主——人格首神受到崇拜时,所有的半神人无疑也自然而然受到了崇拜。因此,无论是什么人,在崇拜中起什么作用,在语法中是主格、受格、使役动词、与格、夺格、所有格还是支持格,每个人都会因为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而受益。崇拜至尊主的人、被崇拜的至尊主本人、崇拜至尊主的原因、崇拜用品的供货源、举行这种崇拜的地方,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会因这样的活动而受益。
就连物质世界毁灭时,也可以用到奉爱瑜伽的程序。至尊主在物质世界毁灭时保护韦达经不遭毁灭,因此受到崇拜。祂在每一个年代(yu-ga)都受到崇拜。《圣典博伽瓦谭》第12篇第3章的第52节诗中说:
kåte yad dhyäyato viñëuà
tretäyäà yajato makhaiù
dväpare paricaryäyäà
kalau tad dhari-kértanät
“在萨提亚年代靠冥想维施努所得到的结果,在特瑞塔年代靠举行祭祀所得到的结果,在杜瓦帕尔年代靠侍奉至尊主的莲花足所得到的结果,都可以在喀历年代中靠吟诵、吟唱哈瑞·奎师那玛哈·曼陀得到。”
《维施努往世书》(ViñëuPuräëa)中写道:
sa hänis tan mahac chidraà
sa mohaù sa ca vibhramaù
yan-muhürtaà kñaëaà väpi
väsudevaà na cintayet
“哪怕有一刻没有记住至尊人格首神华苏戴瓦,也是巨大的损失、最大的错觉、最反常的事。”
人在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可以崇拜至尊主,帕拉德王(Mahäräja
Prahläda)和帕瑞克西特王甚至在母亲的子宫中就已经崇拜至尊主了;杜茹瓦王(Dhruva Mahäräja)在还是五岁的孩童时,就开始崇拜至尊主;安巴瑞施王(Mahäräja Ambaréña)从青春年少开始就一直崇拜至尊主;兑塔茹阿施陀(Dhåtaräñöra)在他老年、沮丧的最后日子里开始崇拜至尊主;阿佳米勒(Ajämila)则是在死亡时才崇拜至尊主。崇拜至尊主不分地点,祺陀凯图王(Citraketu)甚至在天堂和地狱里也崇拜至尊主。《尼尔星哈往世书》(Narasiàha Puräëa)中说,地狱里的居民一旦开始吟诵、吟唱至尊主的圣名,就开始从地狱向天堂提升。杜尔瓦萨·牟尼(Durväsä Muni)也支持这种看法说:“地狱里的居民仅仅靠吟诵、吟唱至尊主的圣名,就被赦免,不必再在地狱中受惩罚(mucyeta yan-nämny udite närako ’pi)。”因此,在《圣典博伽瓦谭》中,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对帕瑞克西特王总结说:
etan nirvidyamänänäm
icchatäm akuto-bhayam
yoginäà nåpa nirëétaà
harer nämänukértanam
“君王啊!无论是摆脱了一切物质欲望的人,想要进行所有物质享乐的人,还是凭借超然的知识而内心感到满足的人,总之对所有的人来说,按伟大的权威所推荐的方式一直不断地吟诵、吟唱至尊主的圣名,毫无疑问是不用惧怕的成功之路。”
同样,启示经典在很多地方都间接指出:
(一)一个人即使精通所有的韦达经典,但如果不是至尊人格首神(至尊主)的奉献者,就被认为是最低等的人。
(二)《嘎茹达往世书》《毕尔汉·纳茹阿迪亚往世书》(Båhan-
Näradéya Puräëa)和《莲花往世书》中,都重复强调同一个事实,那就是:对不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的人来说,韦达知识和苦行有什么用呢?
(三)上千的生物体祖先怎么能与一位至尊主的奉献者相比?
(四)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在《博伽瓦谭》第2篇第4章的第17节诗中说:博学的大圣人、大布施者、为荣誉而工作的优秀工作者、大哲学家和神秘主义者,以及韦达赞歌的优秀吟唱者和韦达原则严格的追随者,如果不把他们的专长用于为至尊主服务,就不可能获得实质性的结果。
(五)如果在一个地方中没人歌颂外琨塔的至尊主或祂的纯粹奉献者,那么即使这地方比天堂还要壮丽,也应该立即离开。
(六)为了能为至尊主服务,纯粹的奉献者拒绝五类不同的解脱。
因此,最后的结论是:必须随时随地宣扬至尊主的荣耀。人应该聆听祂的荣耀,吟诵、吟唱祂的荣耀,始终记着祂的荣耀,那是生命的最高完美阶段。从事功利性活动只能让人得到一个可供享乐的躯体;练瑜伽只能使人得到一些神通;研究经验主义哲学,只能让人获得超然的知识;而超然知识只能使人获得解脱。人们采用这些方法求取进步时,无论怎么做都会有再坠落的危险。但采用为至尊主做超然的奉爱服务的方法,就没有限制,也不用害怕坠落。凭借至尊主的恩典,这个程序会自动把人送到终点。在做奉爱服务的
初级阶段,看起来需要有知识,但到了高级阶段时,就不再需要这些知识了。因此,最好的、最有保证的进步途径是,奉爱瑜伽——做纯粹的奉爱服务。
非人格神主义者为了按自己的喜好解释经典,有时会把《圣典博伽瓦谭》上述这四节精华诗抽出来加以利用。但应该留意的是:这四节诗是人格首神本人吟唱出来的,非人格神主义者对人格首神根本没有概念,所以根本不可能了解它们真正的意思。非人格神主义者也许会按他们的意愿解释这四节诗,但正如下一节诗所阐明的:在布茹阿玛师徒传承受过教育的人,永远都不会接受他们的解释。此外,经典(çruti)证实,至尊真理——绝对的人格首神,永远都不会向那些因为自己有些纯理论知识就骄傲自大的人揭示祂自己。《喀塔奥义书》第1篇第2章的第23节诗清楚地说:
näyam ätmä pravacanena labhyo
na medhayä na bahudhä çrutena
yam evaiña våëute tena labhyas
tasyaiña ätmä vivåëute tanuà sväm
至尊主本人解释了一切,但不了解至尊主个人形象的人,如果没有师徒传承中那些实际按《博伽瓦谭》教导生活的人的教导,就很难理解《圣典博伽瓦谭》的要旨。
etan mataà samätiñöha
parameëa samädhinä
bhavän kalpa-vikalpeñu
na vimuhyati karhicit
etat—这个/matam—结论/samätiñöha—保持坚定地/parameëa—由至尊/samädhinä—集中注意力/bhavän—你自己/kalpa—局部毁灭/vikalpeñu—最后的毁灭/navimuhyati—永远不会困惑/karhicit—任何像自满自得的事
译文 布茹阿玛啊!只要你永远牢记这个教导,那么无论是在部分性毁灭发生时,还是在最终的毁灭来临时,你都不会被骄傲所打扰。
要旨 至尊人格首神——主奎师那,在《博伽梵歌》第10章中用以“我是灵性世界和物质世界的源头(ahaà sarvasya prabhavaù)”为开始的四节诗,把整篇对话作了个总结;同样,在《圣典博伽瓦谭》第2篇的这一章中,以“在创造之前,除了我自己——人格首神,什么都不存在(aham eväsam evägre)”为开始的四节诗,也是整部《圣典博伽瓦谭》的概括。在这四节诗中,《圣典博伽瓦谭》的最初讲述者,也就是《博伽梵歌》的最初讲述者——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解释《圣典博伽瓦谭》最重要的结论中所蕴藏的秘密要旨。针对《圣典博伽瓦谭》这四节诗,有很多文法家和喜欢作物质性争论的非奉献者,都企图表达他们自己的错误解释,但至尊主亲自告诉布茹阿玛,不要偏离至尊主本人告诉过他的那个不变的教导。至尊主是用这四节诗说出《圣典博伽瓦谭》核心的老师,布茹阿玛则是接受知识的学生。非人格神主义者玩文字游戏,曲解梵文“我(aham)”这个字,严格遵循《圣典博伽瓦谭》教导之人的心不该因此而受到干扰。《圣典博伽瓦谭》是描述至尊人格首神和祂的纯粹奉献者(bhägavata)的著作,任何外人都没有权利擅自解释这部奉爱服务的机密文献。但不幸的是:与至尊人格首神毫无关系的非人格神主义者,有时却企图用他们那点可怜、枯燥的思辨性知识和文法知识来解释《圣典博伽瓦谭》。正因为如此,至尊主警告布茹阿玛(并通过他警告布茹阿玛传承中所有未来的奉献者)说:永远不要被所谓文法学家或其他知识贫乏的人的结论所误导;必须永远牢记经师徒传承传下来的教导。人不应该试图凭借世俗知识去对这教导作新的诠释。因此,想要学习布茹阿玛接受到的知识,就应该先做一件事——找一位师徒传承中的真正的灵性导师(至尊主的代表)。人不应该试图用自己掌握的那点有缺陷的世俗知识去解释经典,并绞尽脑汁加进自己的意思。古茹(guru)——真正的灵性导师,有能力正确地按照所有权威的韦达文献的内容教导门徒。他不会靠玩文字游戏去迷惑学生。真正的灵性导师会以身作则教导门徒有关奉爱服务的原则。不为至尊主本人做奉爱服务的人,就会像非人格神主义者和进行枯燥的心智思辨的人那样,生生世世不停地进行主观臆测,永远得不出最终的结论。真正的灵性导师按照启示经典的原则教导学生,而学生只要按灵性导师的教导去做,就会上升到完美的知识层面;学生的不断进步,将表现为越来越不依恋物质世界的感官享乐。世俗的争辩者们,对一个人竟能不再进行感官享乐这件事感到惊讶,因此对他们来说,为认识神所进行的任何坚定的努力,都是神秘主义。这种对感官享乐世界的不依恋,称为觉悟的布茹阿玛·布塔(brahma-bhüta)境界,是超然的奉爱生活(paräbhaktiù)的初级阶段。布茹阿玛·布塔觉悟,又称为阿特玛茹阿玛(ätmäräma)阶段,在这个阶段的人内心感到彻底的满足,不再渴求感官享乐。这种内心完全满足的状态,是想了解有关至尊人格首神超然知识的人所必须具备的条件。《圣典博伽瓦谭》第1篇第2章的第20节诗证实说:
evaà prasanna-manaso
bhagavad-bhakti-yogataù
bhagavat-tattva-vijïänaà
mukta-saìgasya jäyate
“由于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而心中快乐不已的人,这样处在纯粹的善良属性层面上后,切断所有的物质联系,获得有关人格首神的真正科学知识。”
在这种内心完全满足,不再依恋感官享乐的阶段,人就能理解神的科学中各种复杂的机密知识;研究文法或进行学术性思辨,并不能帮助人理解那些机密的知识。布茹阿玛因为在跟至尊主的交流过程中使自己具备了资格,取悦了至尊主,至尊主便向祂揭示了《圣典博伽瓦谭》的目的。正如《博伽梵歌》第10章的第10节诗所说,任何一个不依恋感官享乐的奉献者,都能得到至尊主的直接教导:
teñäà satata-yuktänäà
bhajatäà préti-pürvakam
dadämi buddhi-yogaà taà
yena mäm upayänti te
“对一直以爱心侍奉我的人,我赐予他们理解力,使他们来到我这里。”
对一直不断地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préti-pürvakam)的奉献者,至尊主会出于祂没有缘故的仁慈直接教导他们,使他们能正确地走在回归家园、回归首神的路途上。所以,人不应该试图靠心智思辨来理解《圣典博伽瓦谭》的这四节诗,而应该直接感知至尊人格首神,以便能了解布茹阿玛所看到和体验到的至尊主的住所外琨塔。每一个通过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而处在超然状态中的人,都有可能得到对外琨塔星球的这种认识。
《哥帕勒·塔帕尼奥义书》(Gopäla-täpané Upaniñad)中说:至尊主以牧牛童的身份出现在布茹阿玛面前(gopa-veço me puruñaù purastäd ävirbabhuva),而这个身份是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哥文达)的身份。《布茹阿玛·萨密塔》第5章的第29节诗描述这个身份说:
cintämaëi-prakara-sadmasu kalpavåkña-
lakñävåteñu surabhér abhipälayantam
lakñmé-sahasra-çata-sambhrama-sevyamänaà
govindam ädi-puruñaà tam ahaà bhajämi
“我崇拜哥文达——存在中的第一位至尊主、众生的祖先。在
祂那用灵性珠宝建造的、由亿万棵如愿树环绕着的住所里,祂照顾乳牛,实现所有的愿望。成千上万的幸运女神——牧牛姑娘,怀着深深的敬意和爱侍奉祂。”
因此,至尊主奎师那是至尊人格首神的原本形象(kåñëas tu bhaga-
vän svayam)。就有关这一点,上述这节诗中解释得很清楚。至尊人格首神是主奎师那,而不是祂随后的扩展纳茹阿亚纳或主宰化身(puruña-avatära)。整部《圣典博伽瓦谭》就是为了帮助人了解至尊人格首神圣主奎师那,培养奎师那意识。《圣典博伽瓦谭》与《博伽梵歌》一样,是以声音形式展示的至尊主本人。所以,结论是:《圣典博伽瓦谭》是至尊主的科学,其中完美地描述了至尊主和祂的居所,以使人们对这一切有清楚的认识。
çré-çuka uväca
sampradiçyaivam ajano
janänäà parameñöhinam
paçyatas tasya tad rüpam
ätmano nyaruëad dhariù
çré-çukaùuväca—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sampradiçya—完整地教导布茹阿玛/evam—如此/ajanaù—至尊主/janänäm—生物体的/parameñöhinam—向最高的领袖布茹阿玛/paçyataù—当他看着时/tasya—祂的/tatrüpam—那超然的形象/ätmanaù—绝对者的/nyaruëat—消失了/hariù—至尊人格首神
译文 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对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说:至尊人格首神——哈尔依,让生物体的领袖布茹阿玛看了祂的超然形象并教导布茹阿玛后,便消失了。
要旨 这节诗中清楚地说,至尊主是至尊人(ajanaù);祂在教导布茹阿玛,说出《圣典博伽瓦谭》的那四节总结性诗节时,向布茹阿玛展示了祂的超然形象(ätmano rüpam)。在所有的人(janänäm)之中,祂是至尊人(ajanaù)。正如《喀塔奥义书》(Kaöha Upaniñad)中所确认的,所有的生物都是个体的人,而在所有这样的人当中,至尊主哈尔依是至高无上的(nityo nityänäà cetanaç cetanänäm)。因此,与物质世界不一样,超然的世界里没有非人格特征的存在余地。凡有知识(cetana)的地方,就存在着人格特征。在灵性世界里,一切都充满知识。所以,超然世界里的大地、水、树木、山脉、河流、人、动物及飞禽等一切,都同样具有知识。正因为如此,那里的一切都是具有人格特征的个体。《圣典博伽瓦谭》作为至高无上的韦达文献,告诉我们这一讯息。不仅如此,至尊人格首神还亲自教导布茹阿玛这一讯息,好让这位众生的领袖能把讯息传遍整个宇宙,以便教导至高无上的知识——奉爱瑜伽。布茹阿玛接到《圣典博伽瓦谭》这一讯息后,便把它传给爱子纳茹阿达,纳茹阿达又原封不动地把它传给维亚萨戴瓦,维亚萨戴瓦再把它传给舒卡戴瓦·哥斯瓦米。靠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和帕瑞克西特王的仁慈,我们大家得到了这部永恒的《圣典博伽瓦谭》,有机会学习有关绝对的人格首神——主奎师那的这门科学。
antarhitendriyärthäya
haraye vihitäïjaliù
sarva-bhütamayo viçvaà
sasarjedaà sa pürvavat
antarhita—消失之后/indriya-arthäya—向所有感官的对象至尊人格首神/haraye—向至尊主/vihita-añjaliù—双手合十/sarva-bhüta—所有的生物体/mayaù—充满/viçvam—宇宙/sasarja—创造/idam—这个/saù—他(布茹阿玛)/pürva-vat—就像以前一样
译文 至尊人格首神——哈尔依,是奉献者感官的超然享受对象。祂从布茹阿玛面前消失后,布茹阿玛双手合十,开始宇宙的再创造,使它像从前那样充满了生物体。
要旨 至尊人格首神哈尔依是所有生物满足感官的对象。物质世界里的生物,被至尊主外在能量耀眼的反射光所迷惑,不正确地运用自己的感官去满足至尊主的愿望,而是崇拜自己的感官。
《哈尔依·巴克提·苏窦达亚》(Hari-bhakti-sudhodaya)第13章的第2节诗说:
akñëoù phalaà tvädåça-darçanaà hi
tanoù phalaà tvädåça-gätra-saìgaù
jihvä-phalaà tvädåça-kértanaà hi
sudurlabhä bhägavatä hi loke
“至尊主的奉献者啊!看的感官只有在看到您之后才达到它的目的,身体的触觉直到触碰到您的身体后才完成了它的任务。舌头的唯一用途是歌颂您的品格,因为在这个世界中,要找到至尊主的纯粹奉献者真是太难了。”
至尊主原本就是为了让生物能为祂或祂的奉献者做超然的爱心服务,才赐予生物感官的。但受制约的灵魂受物质能量的迷惑,所以迷恋感官享乐。培养神意识的整个程序,就是要纠正这种把感官用于受制约的感官活动的状况,让人重新用它们为至尊主直接做服务。布茹阿玛通过重新创造宇宙内部及在宇宙内活动的受制约的灵魂的方式,用他的感官为至尊主服务。因此,这个物质宇宙是凭至尊主的意愿被创造和被毁灭的。至尊主创造这个物质宇宙,是为了给受制约的灵魂一个为重返家园、回归首神而活动的机会。布茹阿玛、纳茹阿达、维亚萨及他们的同伴,都为了这同一个目的而忙碌,那就是:教化受制约的灵魂,使他们摆脱这感官享乐的场所,恢复到用感官为至尊主服务的正常状态。非人格神主义者不努力让受制约的灵魂改变他们的感官用途,相反设法使受制约的灵魂没有感官,把至尊主也说成是没有感官的。这样对待受制约的灵魂是错误的。感官患病时应该治疗患病的感官,而不是把感官全部摘除掉。眼睛有病时应该加以治疗,使眼睛能正常视物;摘除眼球并不是治疗。同样道理,感官享乐是物质疾病的根源,所以治愈这一疾病的方法是:用感官去看至尊主的美貌,聆听至尊主的荣耀,为至尊主做服务。正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布茹阿玛才重新创造了宇宙中的一切。
prajäpatir dharma-patir
ekadä niyamän yamän
bhadraà prajänäm anvicchann
ätiñöhat svärtha-kämyayä
prajä-patiù—众生的祖先/dharma-patiù—宗教生活之父/ekadä—有一回/niyamän—规范守则/yamän—控制原则/bhadram—福利/prajänäm—生物体的/anvicchan—希望/ätiñöhat—处于/svaartha—自己的利益/kämyayä—这样想
译文 这以后有一次,生物体的祖先兼宗教之父布茹阿玛,想要为众生谋福利,所以在按规范守则行事。
要旨 不按经典规定的规范守则生活的人,不配站在崇高的位置上。没有限制的感官享乐生活是禽兽的生活;主布茹阿玛为了教导、管理他所有的后代,以身作则向大家示范,为了履行更高的职责必须遵守控制感官的原则。他希望大家都成为神的仆人,都能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希望自己的家人和后代能幸福快乐的人,必须过有道德的宗教生活。最高道德标准的生活,是成为至尊主的奉献者,因为至尊主的纯粹奉献者拥有至尊主所有的美好品德。相反,不当至尊主奉献者的人,无论从世俗的角度看多有资格,都不是名副其实地具有美好的品德。像布茹阿玛那样的纯粹奉献者,以及师徒传承中的其他人,都是以身作则地教导跟随他们的人。
taà näradaù priyatamo
rikthädänäm anuvrataù
çuçrüñamäëaù çélena
praçrayeëa damena ca
tam—向他/näradaù—伟大的圣人纳茹阿达/priyatamaù—很亲切/riktha-ädänäm—儿子当中/anuvrataù—非常恭顺/çuçrüñamäëaù—总是愿意侍奉/çélena—以端正的行为/praçrayeëa—以谦卑/damena—以控制感官/ca—还有
译文 布茹阿玛最爱的儿子纳茹阿达,时刻准备为父亲做服务。他通过始终谦恭、控制感官,保持温文尔雅的态度,严格遵守父亲的指示。
mäyäà vividiñan viñëor
mäyeçasya mahä-muniù
mahä-bhägavato räjan
pitaraà paryatoñayat
mäyäm—能量/vividiñan—想认识/viñëoù—至尊人格首神的/mäyä-éçasya—一切能量的主人的/mahä-muniù—伟大的圣人/mahäbhägavataù—至尊主的一流奉献者/räjan—君王啊/pitaram—向他的父亲/paryatoçayat—很满意
译文 君王啊!纳茹阿达的所作所为使他父亲很满意;他因为是最伟大的圣人、最伟大的奉献者,所以很想了解一切能量的主人维施努的全部能量。
要旨 作为宇宙众生创造者的布茹阿玛,本就是达克沙(Dakña)、库玛尔四兄弟(catuù-sana)和纳茹阿达几位著名人物的父亲。韦达经所阐明的人类知识分三个部分,即功利性活动(karma-käëòa)、超然知识(jïäna-käëòa)和奉爱服务(upäsanä-käëòa)。在布茹阿玛的这些儿子中,半神人中的圣人纳茹阿达从父亲布茹阿玛那里继承了奉爱服务,达克沙继承了功利性活动,萨纳卡(Sanaka)、萨纳坦(Sanätana)等则继承了超然知识。这两节诗中描述说,在所有这些儿子中,纳茹阿达是布茹阿玛最爱的儿子,因为他行为端正、谦恭温顺,而且愿意为父亲服务。不仅如此,纳茹阿达因为是最伟大的奉献者,所以还以最伟大的圣人闻名于世。他是至尊主的许多著名奉献者的灵性导师,帕拉德、杜茹瓦、维亚萨,甚至下至森林中的猎人克伊茹阿塔(Kiräta),都是他的门徒。他唯一做的事就是,让每一个人转而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纳茹阿达之所以有所有这些
特质,是因为他是至尊主一流的奉献者,而正是这些特质使他成为他父亲最爱的儿子。至尊主是一切能量的主人,奉献者永远渴望越来越多地了解有关至尊主的一切。《博伽梵歌》第10章的第9节诗证实说:
mac-cittä mad-gata-präëä
bodhayantaù parasparam
kathayantaç ca mäà nityaà
tuñyanti ca ramanti ca
“我的纯粹奉献者全神贯注于我,毕生为我服务。他们通过一直不断地谈论我和互相启发,得到极大的满足与快乐。”
至尊主是无限的,祂的能量也无穷无尽,没人能完全彻底地了解祂的能量。布茹阿玛作为这个宇宙中最伟大的生物体,又接受过至尊主的亲自教导,所以尽管掌握的知识也不一定全面,但必定要比这个宇宙中的任何其他人多。正因为如此,每一个人都应该向布茹阿玛师徒传承中的灵性导师询问有关无限的至尊主的事情。布茹阿玛师徒传承是由布茹阿玛传给纳茹阿达,纳茹阿达传给维亚萨,维亚萨传给舒卡戴瓦……这样传下来的。
tuñöaà niçämya pitaraà
lokänäà prapitämaham
devarñiù paripapraccha
bhavän yan mänupåcchati
tuñöam—满足了/niçämya—看见了以后/pitaram—父亲/lokänäm—整个宇宙的/prapitämaham—曾祖父/devarñiù—伟大的圣人纳茹阿达/paripapraccha—询问/bhavän—你自己/yat—原本地/mä—从我/anupåcchati—询问
译文 伟大的圣人纳茹阿达看到他父亲布茹阿玛很满意的样子,便请求宇宙众生的祖先布茹阿玛详细回答他的问题。
要旨 从觉悟了自我的人那里了解灵性超然的知识,程序不完全像询问普通教师一个普通的问题。现代教师是领工资的讯息媒介,但灵性导师既不是领工资的教师,也不可能在没有被授权的情况下传授知识。就有关了解超然的知识这一点,《博伽梵歌》第4章的第34节诗指示说:
tad viddhi praëipätena
paripraçnena sevayä
upadekñyanti te jïänaà
jïäninas tattva-darçinaù
“为理解真理而向一位灵性导师皈依,以服从的态度向他请教,为他服务。觉悟了自我的灵魂看到了真理,因此可以把知识传授给你。”
至尊主告诉阿尔诸纳要以皈依、询问及服务的方式,从觉悟了自我的灵魂那里接受超然的知识。接受超然的知识不同于金钱交易;这种知识必须通过为灵性导师服务才能得到。布茹阿玛是使至尊主完全满意后,才从祂那里直接得到知识的;同样,使灵性导师满意后,我们才能吸收他传授的超然知识。因此,得到超然知识的方法是:使灵性导师满意。仅仅成为一个文法专家,并不能让人了解超然的知识。韦达经典《水塔刷塔尔奥义书》(Çvetäçvatara Upaniñad)第6章的第23节诗宣告说:
yasya deve parä bhaktir
yathä deve tathä gurau
tasyaite kathitä hy arthäù
prakäçante mahätmanaù
“只有在人坚定不移地为至尊主和灵性导师做奉爱服务时,超然的知识才会自动向他揭示出来。”
门徒和灵性导师的这种关系是永恒的。现在是门徒的人,将成为下一位灵性导师。人除非完全服从自己的灵性导师,否则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被授权的灵性导师。作为至尊主的门徒,布茹阿玛得到了真正的知识,然后把这知识传授给他心爱的门徒纳茹阿达;纳茹阿达随后作为灵性导师,把这知识传授给维亚萨……知识就这样经师徒传承传了下来。布茹阿玛与纳茹阿达,或纳茹阿达与维亚萨之间的师徒关系,是实实在在的,不同于那些形式上是师徒,实质上是骗子与被骗者的关系。前两节诗中清楚地说,纳茹阿达不仅行为端正、谦恭、服从,而且还非常自制。不能自我控制,特别是在性生活方面控制不了自己的人,既当不了门徒,也成不了灵性导师。人必须经过纪律训练,做到能控制说话、愤怒、舌头、心念、肚腹和生殖器。控制住上述感官的人,被称为哥斯瓦米(gosvämé)。在成为哥斯瓦米之前,人既没有资格当门徒,也没有资格当老师。控制不了自己感官的所谓灵性导师无疑是骗子,而当这种所谓的灵性导师的门徒就是被骗。
人不应该用我们在这个地球上的经验去想布茹阿玛是已经死去的曾祖父。他是最年长的曾祖父,但还活着,纳茹阿达也活着。《博伽梵歌》中谈到了布茹阿玛星球上的居民的年龄。我们这个小地球上的居民,甚至连布茹阿玛一天的时间长度都很难计算出来。
tasmä idaà bhägavataà
puräëaà daça-lakñaëam
proktaà bhagavatä präha
prétaù puträya bhüta-kåt
tasmai—随即/idam—这个/bhägavatam—至尊主的荣耀或有关至尊主的科学/puräëam—韦达经补充读物/daça-lakñaëam—十个特点/proktam—描述/bhagavatä—由至尊人格首神/präha—说/prétaù—心满意足/puträya—向儿子/bhüta-kåt—宇宙的创造者
译文 于是,父亲(布茹阿玛)愉快地对他儿子纳茹阿达,讲述了韦达文献的补充文献——由人格首神讲述并具有十大主题的《圣典博伽瓦谭》。
要旨 至尊主虽然只用四节诗讲了《圣典博伽瓦谭》,但它其中却含有十个主题,这将在下一章中予以解释。四节诗的第一句说,至尊主存在于创造之前;而我们现在阅读的《圣典博伽瓦谭》一开篇就用韦达知识的结论性格言说,绝对真理是展示了的宇宙的创造、维系和毁灭的根源(janmädy asya)。这句话是我们阅读的《圣典博伽瓦谭》的开始,但至尊主在祂讲的四节诗中说祂是一切的根源(从物质创造一直上到至尊主的最高住所),这自然解释了十个主题。尽管如此,我们不应该误解,既然至尊主只讲四节诗就解释了一切,那我们现在读的《圣典博伽瓦谭》的其余七千九百九十六节诗都是没用的。下一章中将要解释的十个主题,需要很多节诗予以正确的解释。布茹阿玛在前面也建议纳茹阿达,要把他从布茹阿玛那里听来的一切加以详细地说明。圣主柴坦亚·玛哈帕布曾给圣茹帕·哥斯瓦米(Rüpa Gosvämé)概括地讲了超然的知识,但茹帕·哥斯瓦米作为门徒则十分详尽地将超然的知识展开来讲。吉瓦·哥斯瓦米后来把这同一个内容进一步展开,圣维施瓦纳特·查夸瓦尔提·塔库尔(Viçvanätha Cakravarté Öhäkura)则作了更进一步的展开。我们只是努力追随所有这些权威。因此,《圣典博伽瓦谭》不同于普通小说或世俗文献,它的力量是无限的;无论人怎样根据自己的能力去展开它的内容,它都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正如至尊主既比原子还小,同时又比无垠的天空还大;作为至尊主的声音展现,《圣
典博伽瓦谭》既可以用四节诗去解释,也可以用四十亿节诗去解释。这就是《圣典博伽瓦谭》的力量。
näradaù präha munaye
sarasvatyäs taöe nåpa
dhyäyate brahma paramaà
vyäsäyämita-tejase
näradaù—伟大的圣人纳茹阿达/präha—教导/munaye—向伟大的圣人/sarasvatyäù—萨茹阿斯瓦缇河的/taöe—在岸上/nåpa—君王啊/dhyäyate—向在冥想的/brahma—绝对真理/paramam—至尊/vyäsäya—向圣维亚萨/amita—无限的/tejase—向有力量的
译文 君王啊!伟大的圣人纳茹阿达接下来把《圣典博伽瓦谭》传给了有无限力量的维亚萨戴瓦。那以后,在萨茹阿斯瓦缇河岸边,维亚萨戴瓦开始冥想至尊人格首神,以这种方式为绝对真理做奉爱服务。
要旨 在《圣典博伽瓦谭》第1篇的第5章中,纳茹阿达教导伟大的圣人维亚萨戴瓦说:
atho mahä-bhäga bhavän amogha-dåk
çuci-çraväù satya-rato dhåta-vrataù
urukramasyäkhila-bandha-muktaye
samädhinänusmara tad viceñöitam
“啊!无比幸运的人,虔诚的哲学家!你的名望传遍宇宙;你专注于绝对真理,因此个人品格毫无瑕疵、观点绝对正确。我请你冥想人格首神的活动,祂的活动是空前绝后的。”
所以,布茹阿玛师徒传承(Brahma-sampradäya)中并不忽视瑜伽打坐冥想的练习。但奉献者因为是奉爱瑜伽师(bhakti-yogé),所以不会自找麻烦去冥想非人格布茹阿曼(梵);正如这节诗里指出的,他们冥想至尊人格首神——至尊布茹阿曼(brahma paramam)。布茹阿曼觉悟从至尊主不具人格特征的光芒开始,但这种冥想再进一步就是冥想至尊灵魂,觉悟到超灵;更进一步,就是坚定于对至尊人格首神的觉悟。作为维亚萨戴瓦的灵性导师,圣纳茹阿达·牟尼很清楚维亚萨戴瓦的情况,因此通过说圣维亚萨戴瓦坚定地专注于绝对真理来证明圣维亚萨戴瓦的品质。纳茹阿达建议圣维亚萨戴瓦冥想至尊主的超然活动。不具人格特征的梵光中没有活动,但人格首神却从事很多活动;祂所从事的活动都是超然的,没有半点物质特性。如果至尊人格首神从事的活动是物质活动,纳茹阿达就不会建议维亚萨戴瓦去冥想它们了。正如《博伽梵歌》中所证实的,至尊人格首神(paraà brahma),就是圣主奎师那。在《博伽梵歌》第10章中,当阿尔诸纳认识到主奎师那的真正地位后,他对主奎师那说:
paraà brahma paraà dhäma
pavitraà paramaà bhavän
puruñaà çäçvataà divyam
ädi-devam ajaà vibhum
ähus tväm åñayaù sarve
devarñir näradas tathä
asito devalo vyäsaù
svayaà caiva bravéñi me
“您是至尊人格首神,终极的住所,至纯至粹者,绝对的真理。您是永恒、超然的第一个人,您不经出生就存在,最伟大。像纳茹阿达、阿西塔、戴瓦拉和维亚萨那样伟大的圣人,都确认了有关您的这一真理,而您现在又亲自对我说明。”(《博伽梵歌》10.12-13)
当维亚萨戴瓦全神贯注地冥想时,他处在奉爱瑜伽的灵性恍惚状态,真正看到了至尊人和与祂相对的错觉能量——玛亚。正如我
们以前讨论过的,至尊主的错觉能量玛亚也是至尊主的一个代表,因为没有至尊主就没有玛亚。黑暗不可能在没有光明的情况下独立存在。没有光明,人就体验不到与光明相对的黑暗。然而,至尊主的这个错觉能量并不能战胜至尊人格首神,而只是离祂远远地站着(apäçrayam)。
因此,完美的冥想是冥想至尊人格首神和祂从事的各种超然活动。冥想不具人格特征的布茹阿曼对冥想者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正如《博伽梵歌》第12章的第5节诗所证实的:“一心执著于至尊不展示的非人格特征,很难取得进步(kleço’dhikataras teñäm avyaktäsakta-cetasäm)。”
yad utähaà tvayä påñöo
vairäjät puruñäd idam
yathäsét tad upäkhyäste
praçnän anyäàç ca kåtsnaçaù
yat—什么/uta—然而/aham—我/tvayä—由你/påñöaù—我被问及/vairäjät—从宇宙形象/puruñät—从至尊人格首神/idam—这个世界/yathä—如实地/äsét—是/tat—那/upäkhyäste—我将解释/praçnän—所有的问题/anyän—其他的/ca—还有/kåtsnaçaù—极详尽的
译文 君王啊!你所问的有关宇宙如何从人格首神巨大的形象展现出来等许多问题,我要通过解释已经提到过的四节诗来详细回答。
要旨 正如《圣典博伽瓦谭》一开始所说明的,这部伟大的超然文献是韦达知识之树上成熟了的果实。因此,人类所能问的有关宇宙创造等宇宙事务的所有问题,《圣典博伽瓦谭》中都给出了答案。解释问题的人所具有的资格,会决定答案的质量。正如伟大的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所解释的,《圣典博伽瓦谭》的十个主题涵盖了所有的问题,善于正确利用《圣典博伽瓦谭》智慧的聪明人将获得所有的知识。
到此为止,结束了巴克提韦丹塔对《圣典博伽瓦谭》第2篇第9章——“引用至尊主的说法作答”所作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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