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6年,西班牙处于斐迪南七世的女儿伊莎贝拉的统治之下,这一年,哈辛特·贝纳文特出生了。而彼时法国的统治者是拿破仑三世,法国人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直到1870年法国政治上一场不成熟的变动,才结束了法国人这种好日子。贝纳文特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历史变革的年代,在他长达近一个世纪——八十八岁的生命中,他目睹了政权的交替、社会的变革、时代的进步,这一切,为他成为一名剧作家提供了充分的条件。
贝纳文特的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儿科医生,1818年出生在西班牙南部的木尔西省;母亲名叫菲南西亚,关于她的资料很少。贝纳文特在三兄弟中排行最小,他的两个哥哥,二哥和他们的父亲一样,是一名儿科大夫,大哥则是律师。
年幼时,哈辛特·贝纳文特在圣·舍白斯汀古教区接受洗礼,对于贝纳文特未来的职业而言,这里是个有意义的地方,因为这里安葬着许多著名的剧作家,包括洛佩·德·维加——西班牙著名的古典剧作家。贝纳文特从小就聪明、善于思考,但他并不是个听话的学生,他不热衷宗教,甚至反叛宗教。他喜欢浪漫主义的小说远胜过那些父母师长眼中有价值的作品。他十岁时,读塞万提斯的作品仍会睡着。不过,即便如此,读圣约瑟学校时,贝纳文特仍是一名优秀生,在他看来,多亏他有一位性格好、非常有耐心的老师——卡洛斯·米古尔,他终生都对这位老师心怀感激。
1882年,贝纳文特通过了圣·艾斯多协会的考试,进入马德里中央大学,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涯,专业是法律。在校期间,他始终无法调动对自己专业的兴趣,反倒开发了新的兴趣点——戏剧,对戏剧爱好的产生,主要因为他的父亲。贝纳文特的父亲是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霍西·埃切加赖的家庭医生,因为这个缘故,贝纳文特有机会接触到许多优秀剧作,而他在马德里读大学,这让他有机会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新剧的演出。圣兹·罗贝雷斯曾在自传中写道,贝纳文特很早就开始演戏给朋友看了,他用硬纸壳做舞台,操纵木偶演戏,而朋友们都看得津津有味。他这样做,正预示着以后要走剧作家的路子,生命早期就接触简单戏剧,很多剧作家就是这样的。贝纳文特的父亲不只给他机会接触戏剧,他自己对戏剧的爱好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儿子。他的父亲是突发缺血性心脏病去世的,去世时,手里还拿着一本《暴风雨》。
父亲去世后不久,贝纳文特也终止了大学生涯。他家境富裕,本可以过一个真正的富二代的好日子,像别的马德里同样家境的年轻人那样,逍遥自在。但贝纳文特没有,他开始努力工作,写起剧本来,一步步朝自己的两百部剧作迈进。
贝纳文特写作之前,总是先让自己置身于一种合适的情绪中,他才开始没日没夜的创作。有时候,他喜欢在晚上时去著名的戴尔杜里亚斯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在西班牙非常重要,就像圣哲曼和拉丁区对法国一样重要。他经常去哲若梅路的伊白瑞亚,在那儿各路人士云集,记者、诗人、政治家等,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地聊天。贝纳文特衣着整洁时髦,举止大方,看起来很富有,再加上他年轻有为,行为洒脱,很受人欢迎,他和里面好多名人都有交情,比如:甘波莫尔、斐南得斯·布雷蒙、艾乌塞比欧·布拉斯古、努尼也斯·奥盖,及刘易斯·达波奥多。
贝纳文特主要把时间消磨在咖啡馆和图书馆里,在这两个地方,他是自由自在的。他还爱去上流社会的画廊转转,去外交人员的欢迎会上结识新人,去中产阶级聚集的地方溜达。他留着整齐的尖尖的小胡子,嘴里总是叼着支大大的哈贝那雪茄,带着这些标志他每天东游西逛,还有时间的话,他就去旅行,主要去法国和意大利。
1890年前后,贝纳文特迷上了一位美丽的英国女子,一位名叫歌丽汀的艺术家。这位女子红极一时,轰动了整个马德里,有钱人子弟都为她倾倒了,全涌向哥隆剧院捧她的场,其中贝纳文特是行动最积极、热情最高涨的一位,他当时陷入了情网,将大把的鲜花和情诗送给了歌丽汀,并追随着她演出的脚步,跑遍了整个西班牙。年轻人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这段感情就随风而散了。直到1928年歌丽汀去世,贝纳文特有35年没见过她,这位大剧作家的梦中情人,生活贫困,失意颓丧,在南美洲的一家医院,默默地去世了。
不管怎样,贝纳文特一直钟情于剧院。在他创作的早期,有十个剧本都交给了《喜剧戏院》的导演艾米力·马瑞欧,这位导演同时也是一位名演员,不过这些剧本没有一个被采纳。直到1894年,贝纳文特当年创作的一部《借巢而居》终于被马瑞欧看上,马瑞欧觉得这部作品“勉强还可以”。《借巢而居》是一部三幕剧喜剧,故事轻松有趣。在这部剧里,贝纳文特展现出了他颇具深度的讽刺功力,他那一贯的机敏也在剧里表现出来。不过,这部剧没有得到观众和评论家的欣赏,只有出版剧评的约瑟·马丁·路易斯—— 一位年轻的作家,热烈地表达了赞美,他说:“剧里机智的人物对白太让我折服了,处处闪耀着智慧的火花。当我欣赏完这部剧时,我感叹道,这真是位优秀的作家啊,只有这样有修养、从容淡定地面对世间事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作品,他书中的男人机智,女人则充满魅力。那些女人让我欣赏,那些男人则让我敬佩。平日里生活中的人粗俗无比,我受够了,是他给了我新鲜的感受,让我眼前一亮。”
四年后,西班牙发生了一些历史上比较重要的事情,它的海外殖民地菲律宾和古巴都失去了。新的社会格局造就了新的文化,一批以乌纳穆诺、巴罗哈、巴列·英格兰、马耶祖、马努耳·贝拿和身兼诗人剧作家的新思想鼓吹者安东尼奥·马卡多等人为主的“九八一代”出现了。他们对现代西班牙文学的发展意义非凡。虽然贝纳文特也加入其中,但他和别的“九八一代”有所不同,他只是不喜欢传统本身而已,并非不喜欢过去的理想。这时,对于贝纳文特来说,他也是逐渐向英国和法国靠近。
同时期,贝纳文特已经写出了足够多的成功作品。除了三幕喜剧《借巢而居》(1894)外,诗集《女人的信》(1892 — 1893),作品选编《奇妙的剧院》(1892)也反响颇佳。1896年,他还改编了莫里哀的作品《喜剧演员们》,改名《上流社会》,同年上演了这部剧。贝纳文特出名了,他那清瘦的脸庞和长长的山羊胡子,已经深深地印在马德里人的脑海里。
贝纳文特能这么快获得成功,他天赋异禀固然是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赶上了好时机。当时西班牙的剧院上演的多是埃切加赖或其模仿者的作品,观众已经厌倦,急需一些新的口味,所以就推动了西班牙剧院的改革发展。恰逢此时,贝纳文特出现了,他的作品是如此轻松自由,如此与众不同,他满足了观众的要求。同时,他也带给西班牙一种新的诠释戏剧的方法,他用一种尖锐机智的语言来讽刺现实,却又不会让人对现实觉得伤感。他不受约束,挥洒自如,他对人物的心理、感情都把握得非常准,表述直接大胆,作品思想深刻、发人深思。这一时期,他的作品主要是嘲讽中产阶级和贵族。19世纪,贝纳文特的创作生涯才刚刚开始。
贝纳文特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每天凌晨三点后他才上床睡觉。可以说他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离不开床,除了外出的活动,只要在家,他的各种活动都在床上进行,他在床上用餐,在床上看书看报了解世态,当然,他也在床上写作——他还真找不到更好的时间。在床上以外的时间,他就溜达到有名的女演员的化妆间,和她们插科打诨,或者去找男演员,和他们下下棋。有时候,他会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有时在街边小贩那里买点糖果或零食,边吃边走,直到走进一间著名的马德里咖啡馆,像所有持重的马德里人那样,去会会朋友。这些朋友里面,巴列·英格兰算是最爱说话、性子最急的,而贝纳文特则往往只是倾听,面带微笑。朋友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有时会迸发出思想的火花,出现一些锦言妙语,有时争辩得太激烈了,甚至要大打出手,当然不会真的打起来,因为他们的话题转变是如此之快,没多久就又把打架的事抛在脑后了。巴列·英格兰会去胡契塔里亚·卡德拉斯那里买蜜糖,贝纳文特就到住在圣哲瑞美路的布拉赛瑞耶·盎格拉塞那去。这个时候,他继克莱林之后成为《文学生活》的主编,《文学生活》是西班牙非常有名的文学杂志。
随后的六年里,贝纳文特的剧作生涯又一次攀上了一个高峰。他的作品能在马德里的所有戏院上演。包括《爱的苦恼》(1899)、《秋天的玫瑰》(1905)系列二十部喜剧、一部欢快的歌舞剧、四部悲剧、一部关于剧院的小说,改编自《马农·拉斯阔特》。还有许多独幕剧和短剧,接连不断的成功,使贝纳文特不到四十岁,作品已经超过了四十部。
1905年,西班牙剧院设立了贝纳文特节日,朗读了著名作家格尔德斯所写关于他的研究。贝纳文特也即兴发表了几行诗,对此表示感谢。这是贝纳文特受到的至高无上的荣誉,也是他生命的分水岭。
贝纳文特的作品数量极多,里面不乏上乘之作,三幕剧《野兽的进餐》(1913)就是一部佳作。这部作品当时还引起过有意思的争论呢。该戏首演时,一位不了解情况的巴黎记者古梅斯·卡雷里奥口出狂言,说《野兽的进餐》其实是贝纳文特抄袭来的,原本是法兰科斯·古瑞尔的《狮子的进餐》。贝纳文特立即予以反击。不久,卡雷里奥就承认了自己的谬误,随后贝纳文特发表了关于两部作品的不同点的演讲,事实终于得到了澄清。
在《践踏道德》一作中,贝纳文特依旧用他那支善于讽刺的笔,把上流社会的虚伪自私、腐化堕落的面目刻画得淋漓尽致。贝纳文特写道:“我们的社会本来是一个民主的社会,并且朝着平等的方向发展,但是,我们要摆脱已经习惯了的庸俗的陋习却深为不易,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力量、权力、才能、美丽和金钱。人们一直在努力逃脱这些诱惑,一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我们需要那些辅助的力量,假若暂时借助到了一些力量,看起来我们像是摆脱了,但其实不然,有一天,那些力量、权力、金钱都消失了,人们便彻底地陷入了庸俗中去。”
贝纳文特有他自己特别的信仰,但是,他并非真正的道德家,他讨伐社会的目的只是他的戏剧创作,在他看来,社会的矛盾正是戏剧可表达的地方。
在贝纳文特的其他作品中,体现出许多更加富含感情的表达手法,它们的表达方式各种各样,这些手法多用在中产阶级的喜剧中。剧中人在内心良知的驱使下,不停地跟社会专制统治做斗争,努力开创新着的社会理念。贝纳文特在讽刺喜剧上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当他意识到在这方面无法再有大的突破时,便开始把创作重点转向了悲剧和诗歌。这段时间他的作品主要有三幕剧《火龙》(1912)和《周末之夜》(1913),以及通过五节故事讲述剧院的小说《公主贝贝》(1915),对于《公主贝贝》,作者把它看作“五段现代生活的真实再现”。这些作品都表明了如下思想:意志战胜命运,以表明正义和复仇的真正意义所在。一直以来,人们尝试着用各种方法,甚至不惜生命代价,来追求真理,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着。这是一种崇高的思想,它的内涵是如此的丰富。在我们追求的过程中,笑是一直陪伴我们的,有时是真诚的笑,有时是讽刺的笑,即便有时生活的忧伤让我们笑不出来,但笑仍是贝纳文特表达作品主题最常用的手段,他写道:“我们哭的时候,说明我们仍没有从事情上解脱,我们笑了,说明我们看透了、明白了,我们可以说,困扰我们的事情,它终于死了。笑,是一名伟大的掘墓人。在莎士比亚的悲剧中,小丑是最让人悲伤的:在边唱歌边大笑的掘墓人面前,哈姆雷特消失了。掘墓人用铲子从坟墓里挖出了约里克的头颅,它上下腭紧咬着,因为用力而扭曲,它仍在笑着。所有的东西都死了,笑,却依然活着。”
1906年,贝纳文特和马那布剧团及著名演员费南多·戴阿斯·美杜沙到拉丁美洲演出,获得了成功。但第二年《利害关系》的诞生,把贝纳文特推向了更大的成功。《利害关系》是一部两幕喜剧,它虽然只是一部木偶剧,却深刻地表达了人性。从形式上看,它就像传统中那种巡回表演的闹剧,但它揭露了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利害关系及从中所得的教训,从这一点看,却又和莫里哀的剧作类似。
在不少人眼中,《利害关系》已经是贝纳文特的巅峰之作。《利害关系》的戏剧形式来自莎士比亚,莎翁的《仲夏夜之梦》和《如愿以偿》运用的都是这种形式。贝纳文特的剧作里,一个个人物形象都是唯利是图的,但最后留下的只是血的教训。不过,这部剧作并不会让人觉得痛苦,因为贝纳文特不喜欢说教,也不赞同消极的人生观,所以这部剧作通篇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人物对白非常直截了当,充满了智慧。不过,这部作品却是从讽刺哲学的角度来写的,无论剧中的何种行为,都是不纯粹的、充满了目的行为。
《利害关系》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人们对它高涨的热情保持了好几年。贝纳文特所获版税也颇为丰厚,他拿出一部分版税建立了基金,用来提高西班牙演员的表演水平,又在首都五十里开外一个叫多雷多的地方买了罗萨里欧别墅,他在那里住的时间不短,得以比较深入地体验当地的风土民情,就此引起了他新的创作激情,写下了《女主人》这部他个人最喜欢的作品,1908年,《女主人》在公主剧院上演,并大获好评。
1912年,贝纳文特被西班牙语言学院授予皮格奖(Piguer Prize)。
1913年,《谬爱》上演,贝纳文特再次迈向了一个新的成功的台阶。
第一次世界大战发生了,面对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的世界,贝纳文特深感痛心,这在他的作品里也表现出来。1916年,他创作的《快乐的小镇》问世,观众的反响不一。很明显作品改编自西班牙后来的首相安东尼奥·马渥拉的事迹。在普通人看来,这是一部政治剧,对这样一部剧,有的人喜欢,有的人却有被侵犯的感觉。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那年,贝纳文特开始和西班牙剧院的里卡多·加尔波一起管理剧院,并且资助了剧院。1919年,贝纳文特演出了改编剧目《无耻的人们》,这部剧改编自伟大的剧作家卡尔多斯平生最后一本小说,演出相当成功,演出完没几天,卡尔多斯就去世了。
1922年,贝纳文特失去了他的母亲,之前他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在他看来,母亲的爱是生命中最伟大的爱。为了尽快从丧母的痛苦中走出来,他以剧团艺术指导之名,跟着阿根廷著名女演员的剧团前往南美进行巡回演出,这次巡演让他有机会向许多南美的国家介绍他的戏剧。他还到当地的戏院和大学演讲,讲解他的创作手法。因为这次旅游式的巡演,让他没能第一时间就接到那个消息——他被授予当年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很久以后才得到这个通知。
随后,各种荣誉纷至沓来。1923年3月,哥伦比亚大学西班牙协会专门办了一场欢迎会欢迎他,同年,他被授予纽约市的荣誉市民。1924年,在西班牙所有官员、外交人员及普里奥·里贝拉将军的见证下,阿方索八世亲自授予贝纳文特“马德里的爱子”的称号,并亲手将大十字章送给他。过了几天,《一生》的演员们也都为他祝贺。1923年秋,方达耳巴戏院开始上演他的《怀疑美德》。贝纳文特开始启程,前往埃及、中东,他也笔耕不辍,完成了若干部剧本。
贝纳文特的生命中,除了创作上取得了大量的成功,也遇到了很多让他焦虑棘手的事,有的还在一定时期对他的声誉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他访问中东期间忽然接到通知,他的财产被马德里当局扣押了,因为自1921年起,他就和加尔波一起经营西班牙剧院,但是有不少欠款,马德里当局表明,只有当他还清这些欠款才会归还他的财产。回国后,贝纳文特把这些欠款还清了,但已经对当局有了很不好的印象,出于这种反感,他把勋章和大十字章归还给了市长,不过后来又拿回去了。而1931年前,西班牙剧院开始禁演他的剧本,同时政府也禁止艾斯克拉瓦戏院上演他1928年的作品《天堂和祭坛》,理由是剧中有反政府的革命暗示。
政府的行为没有改变观众对贝纳文特的喜爱之情。一位英国著名评论家在《观察者》中说:“贝纳文特是整个欧洲最完美的剧作家,有的作家更具同情心,如普里迪里奥;有的作家的作品更有争议性,如萧伯纳,但是从整体上看,仍是贝纳文特的成就最高。”
但对贝纳文特来说,麻烦接踵而至。1931年,他第一次受到共和党的攻击,于是他在马德里《ABC》杂志上发表文章来抗议,再次申明他对西班牙统一的信心,并且表明自己不会支持国内的政治派系。
对于贝纳文特来说,一旦卷入政治,往往没有一个好的结果。1935年,马拉加剧院授予他荣誉,他致谢时,却对共和党的理想进行了强烈的批判。没多久,西班牙内战爆发,彼时他正在巴塞罗那,正准备去外地度假,却以“扰乱公共秩序”的原因被当场逮捕。而且他被押往巴拉西亚拘禁,直到战争结束。1936年9月,贝纳文特的一段话被一位马克思主义者的报纸编辑所引用,话的内容有倾向共和党人的意思,随即,这份报纸被大量翻印,马德里的国外报纸也纷纷发表批判。而贝纳文特在别的场合中也发表过类似的观点。这样一来,他在佛朗哥将军获得胜利的那天晚上,就被委任“中央剧院评议会”附属“剧院委员会”会长的事,就不难理解其原因了。
这样的波澜起伏,贝纳文特一生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看起来他像善于抓住机会,但是他又太随性。贝纳文特之所以经常改变方向,也许只是因为短时间的热情,尤其当改变的方向利于他的创作时,他当时的热情确实是真挚的,但是却不能长久。
罗布斯对贝纳文特有以下评价:“贝纳文特戏剧作品中最宝贵的特质,是它的讽刺手法、正确的道德导向、鲜明的心理描写、能看透世事的机智和高超的悬疑气氛。他语言优雅利落,又不着痕迹,技巧运用得当,如同诗歌一般,高贵、动人而丰富多彩。”
1954年7月14日,贝纳文特在马德里的家中逝世,时年八十八岁。他虽然去世了,但他创造的那些鲜活的人物形象将永远为人们铭记,因为他的创作太真实,那些形象已经融入了人们的生活中,成为人生活的成员。贝纳文特妙笔生花,用诗般的语言将那些人物写得栩栩如生。鲁本·达里欧曾说:“欣赏贝纳文特的戏剧,你将感到诗意的真善美,即使你走在危险重重的路上,仍有一只手会带你走过危险,感受那诗样的美好。”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