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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固埃怎样来到吃风岛

时间:2023-12-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又过了两天,我们来到了吃风岛[1],我以昴星[2]的名义起誓,那里人的生活方式比我所述说的要奇怪得多。后来我听说他责打仆人是因为有人偷了他大半袋子西南风,这是他小心翼翼储藏起来打算作为秋后的上等食品的。他们患着各式各样的疾病。这时,当地国王派人向我们传达命令,在三个钟头之内,不论当地男人或女人,一律不得上我们的船。[6]斯古隆,指作者进蒙帕利埃大学时的保人约翰·斯基隆,作者有意把斯基隆和“斯古隆”混淆起来。

又过了两天,我们来到了吃风岛[1],我以昴星[2]的名义起誓,那里人的生活方式比我所述说的要奇怪得多。他们只靠风生活。除了风以外,他们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他们的居处全是风旗。花园里只种三种风媒草[3],至于松风草[4]和其他驱风草等,他们都仔细地拔得一干二净。一般的人吃风时都根据自己的能耐和力量使用羽扇、纸扇和绢扇。更有钱的人就用风磨。遇有喜庆宴会时,就在一两座风磨下面摆开宴席。他们在那里跟做喜事一样开怀畅饮,席间大谈风怎么好,怎么美,怎么卫生,怎么难得,就像你们爱酒的人饮酒时谈酒那样。这个夸说东南风,那个赞美西南风,这个称道一种温和的西南风,那个说北风好,这个赞扬西北风,那个炫耀东北风,等等等等。还有人喜欢衬衣风,那是给谈恋爱的公子哥儿准备的。生病的人只吃像屁那样的风,就像我们家乡的病人吃流汁一样[5]

一个肚子鼓鼓囊囊的小矮子对我说:“啊!能吹到一股叫作东西北风的朗格多克那种使人舒服的风有多好!尊贵的医生斯古隆[6]有一天打此经过,告诉我说这种风力大无穷,可以吹翻满载货物的车辆。让它吹吹我这风痛的肿腿,一定很好!风越大越好!”

巴奴日说:“我宁愿要一桶朗格多克的美酒,就是米尔服、康德贝尔德里和佛隆提尼昂出产的那种酒[7]!”

我这时看见一个相貌雄伟的男人,肚子鼓得挺大,气呼呼地对他一个又肥又胖的仆人和一个小侍从生气,恶狠狠地用靴子踢他们。我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以为是医生出的主意,因为对于做主人的,生气打人是一件卫生的举动,就像对于做仆人的挨打是锻炼身体一样。后来我听说他责打仆人是因为有人偷了他大半袋子西南风,这是他小心翼翼储藏起来打算作为秋后的上等食品的。

这个岛上的人从来不大便,不小便,也不吐痰。但另一方面 ,却卟卟噔噔地无声屁有声屁放个不停,打嗝也特别多。他们患着各式各样的疾病。正像希波克拉铁斯在 lib.de Flatibus[8]里所说的那样,一切疾病都是由于积气不顺而产生的。而他们最普遍的疾病便是气积腹痛。治疗的方法就是用很大的火罐把气体吸引到里面去。他们的死亡全是因为浮肿和臌胀病,男人放着有声屁,女人放着无声屁。因此,灵魂离开他们时总是从屁股眼里出来的。

后来,我们在岛上游逛的时候,遇见三个肚子装满风的大块头,他们是去看雎鸠玩耍的[9],这种鸟在那里特别多,和他们一样也是靠风生活的。我看见他们跟你们爱喝酒的人走道必带酒瓶、酒壶、酒膆子一样,每人腰里都带着一个小风箱。遇到没有风的时候,他们便用你吸我吐的方法自己制造新鲜空气,因为,你们知道,风,说穿了,并不是别的什么,而不过是飘飘荡荡的空气罢了。

这时,当地国王派人向我们传达命令,在三个钟头之内,不论当地男人或女人,一律不得上我们的船。因为有人偷了他一皮袋风,这是从前那个看打呼噜的埃奥鲁斯在风平浪静中吹动乌里赛斯的船只前进的那种风[10],他一向像另一种圣血似的严密地储藏着,而且治好过好几种严重的疾病,只是放给病人像处女屁——修女们叫作“香布袋”[11]——那样一点点。

[1]原文 Ruach是从希伯来文 Rouakh来的,意思是“风”。

[2]古时人以昴星出现为暴风之征兆。

[3]原文anémones为茛科白头翁属植物。

[4]松风草,一种双子叶植物。

[5]“屁”(vent couliz)和“流汁”(couliz)原文是有双重意义的一个字。

[6]斯古隆,指作者进蒙帕利埃大学时的保人约翰·斯基隆,作者有意把斯基隆和“斯古隆”(希腊文里的一种暴风,埃拉斯姆斯在《箴言集》第2卷第5章第69节里曾提到这种风)混淆起来。

[7]米尔服和佛隆提尼昂的“千里香”和“老白干”在16世纪是有名的美酒,康德贝尔德里也是蒙帕利埃省的名产酒区。

[8]拉丁文,“《论气体》一书”。

[9]雎鸠,鹬一类的飞禽,当时传说它们不吃东西,只靠空气(风)生活。

[10]故事见荷马《奥德赛》第10章第19行起。

[11]原文 sonnet表示“声响”,修女羞于说“放屁”,故造一名词代之;此外,在法国叫作 sonnet的十四行诗,当时开始盛行,不知作者是否有意及此。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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