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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张伯岸

时间:2023-12-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汉章给张伯岸第一封复信是写于1926年旧历六月十六日,此时刚好汉章先生第三夫人钱姬病故,故信中提及“旧历六月中,舍有病人,医药罔效,痛逝悼亡,丧事相戚。”汉章先生给张伯岸第四封复信写于1931年五月三十日。信中接下来的内容,均谈及有关书的事。这封信主要回答张伯岸关于徐行可其人的问题。汉章先生与张伯岸往来密切,但张是何许人也,目前还不清楚,只知其是镇海人。

汉章先生与张伯岸书信往来密切。现尚留下六封给张伯岸信的底稿。张伯岸似张庸铸的堂房兄弟,当时也在上海。

汉章给张伯岸第一封复信是写于1926年旧历六月十六日,此时刚好汉章先生第三夫人钱姬病故,故信中提及“旧历六月中,舍有病人,医药罔效,痛逝悼亡,丧事相戚。”此信谈及两件事:一是张寄来的书和预订书金之事。信中说:“邮包四个,资费暨洋钱若干番,以及丁氏《说文》、《一切经音义》预订卷金,并以象山邮局不便寄奉,定以中秋后抵沪,晋谒时奉上不误。”另一件是关于出《四明丛书》的事。汉章先生提出如下意见:“《四明丛书》诚一大善事,吾浙有《杭州丛书》、《台州丛书》、《永嘉丛书》、《金华丛书》、《绍兴先正遗书》,惟宁郡缺如端,但明州撰述,视他府为夥。鄙意以发潜阐幽为主,大部如《玉海》、《攻媿集》等,已有通行本者,蕲置之;惟刻众所未经意,而其书实可传于后世者。如句章《任子》十卷,为乡贤著述之首。夫奉化孙希韩传文四篇,亦唐代作者之一。今则《任子》夺于任嘏,孙文《卜世论》,《府志》作《十世论》,推此类订正刊行,则梨枣不致妄贵,更觉较易。”(陈汉章:《复张伯岸》,《陈汉章全集》第十九册第566页)汉章先生此意见,后为《四明丛书》主编张寿镛所采纳,后来张还请他写了更为详细的意见书,称《复四明文献征求社书》,那已到1931年了。

汉章先生给张伯岸第二封复信写于1927年,信中还是谈论书。“月前叩谒,深感惠泽。拙撰五言未馨,揄颂,乃蒙藻誉过情,汗颜无地。奉读手札,有邮寄学术丛书二集,十五本,尚未领登,当由中途迟滞之故,不久必到。”这是谈及自己写的五言诗及张寄来的十五册“丛书”。接下去还是谈书,“兹向敝县志主任孔君处乞得官堆纸《象山县志》一部,令小儿庆粹奉呈钧览,恳为諟正。小儿梼昧无知,一切请赐教是荷”。(陈汉章:《与张伯岸》,《陈汉章全集》第十九册第590页)

汉章先生给张伯岸第三封复信写于1931年初,此时汉章先生已离开中央大学回故里,途经上海,为“流氓所诈”,故信一开头说:“弟于一月十三日,由长江轮船抵沪,为流氓所诈,蒙令弟椿年兄,命吴树芳至上海楼客栈,督发书箱行李,始获平安到舍。厚谊隆情,铭感五内。”接着谈及自己的著作《古医考续》一书,张伯岸要索观,因“草稿戢孴,苦无暇写定,拟俟今年《江苏通志》完工,就正有道,何敢以不足传世之书上劳代印”。信中提及的《古医考续》今佚。汉章先生早年有《古医考》,大约写于光绪十六年(1890),时汉章先生二十七岁。此书也已佚,只留下一篇序,收《缀学堂初稿》。此书据该序文云:“自宋许叔微著《类证本事方》兼载医案。明江瓘及子应宿作《名医类案》十二卷,魏之琇续之六十卷。盖秦越人以下,至近代诸名医矣。然数典而忘其祖,未可也。李氏濂为医史起于医和,不知医学起于上古真人,至和缓已晚矣。今夏侍母疾,连翻《灵素》诸书,凡雷公伯高诸人,启元子注皆未详。爰起上古下迄战国,取古典之确凿有据者,得六十二人,按名证引所出附《论古医法》,与后世不同者,若干事医家者,流傥亦有取于斯,不独为江、魏、李三家书补其缺也。”据此大致可以了解此书的内容,而《古医考续》则不清楚。

这封信还提到一件事,即浙江省政府发给汉章先生的聘书,不知是什么聘书。原信是这样说的:“至西湖博物馆事,前在南京时,馆长陈君屺怀寄到订约一书,返舍又见浙江省政府聘书,未知由吾兄惠寄,答复衍期,还祈愿恕。春夏之交,或到西湖重寻三竺、六桥胜迹,届时再叩谒台端,指教一切。目下俗务冗杂,并恳先向余君代达谢忱也。”(陈汉章:《复张伯岸》,《陈汉章全集》第十九册第613页)

最后谈到晚年写的《笔语》,“谨录呈上,望览,乞一笑”。《笔语》今已佚。

汉章先生给张伯岸第四封复信写于1931年五月三十日。信中提到:“晋谒请教,猥蒙不弃陬澨野人,厚谊隆情,铭勒五内。叨承福荫,安抵敝庐,整理故书,亦觉一适。”(陈汉章:《与伯岸》,《陈汉章全集》第十九册第613页)信中接下来的内容,均谈及有关书的事。如自己的注《辽史地理志》及为丁盖甫《水经注正误》、张孟劬《玉溪生年谱会笺》等书校正。

汉章先生给张伯岸第五封复信是写于1931年。此信谈及张送汉章先生《日本满蒙政策》和《四明诗略》,指出后者传承谢山《续甬上耆旧诗》,最后谈及自己还忙于纂修《江苏通志》之事。

汉章先生给张伯岸第六封复信写于1936年。这封信主要回答张伯岸关于徐行可其人的问题。此信对徐行可的为人,以及自己和他的交往作了介绍。关于徐行可其人及其与汉章先生的交往,详见本书《自称弟子的徐行可》一文。汉章先生与张伯岸往来密切,但张是何许人也,目前还不清楚,只知其是镇海人。最后引汉章先生1916年写的《花朝再和伯岸韵》(载《小说月报》第七卷第十二号文苑,收《陈汉章全集》第二十册上第187页):

秦川楚水流呜咽,都作呼爷唤女声。

万灶无烟兵气死,一宵有月别愁生。

天如倚杵忧将坠,身似虚舟触亦轻。

我自长歌销短劫,闲潭春半梦魂清。

汉章先生还有《赠镇海张伯岸》诗。此诗大约写于1927年,诗太长,不引用了。(详见《陈汉章全集》第二十册上第2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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