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络上得知张锡光老驾鹤仙游的消息,不觉一怔……
这几天在脑海里搜索了几回,竟想不出与张老初识的确切时间。好几年前,有两位老者委托我公司印一本科普方面的资料,书印出来后,效果不佳。其中一位要求重印,张老从中做了“工作”,最后将就了过去。我是事后才知此事的,于是就记住了张老的名字。有一天与朋友说起此事,我说不知该怎么谢谢张老。朋友说,张老喜欢书法,你送一张作品给他不就行了?书法于我,好比自家地里种的菜,这有何难?后来我写了一幅四尺对开,送了过去。就这样,与张老算是正式认识了。
大约又过了年把时间。有一天,一位老领导找我谈印刷的事,我与老领导素不相识,经婉转打听,方知道又是张老暗地里拉的线。后来由于老领导的书页码大增,但“政府”那里给的钱又不能增加,单子做了下来,既没赚也没赔。但我仍感激张老,因为他不但原谅了我初次的“过失”,还为我争取了再立“新功”的机会。
大约是2012年年初的时候,有一天张老又带了几位老人家来,说要印“小杂志”。几位老人家愿意给的价让我保本都难。我想不接,但碍于张老,勉强做了一期。亏。第二期我直言不愿做。对方请出张老,张老不慌不忙地一笑,说:“已经做了一期,今年就都做了吧。明年价格再谈。”张老说了,我还有何话说?那天送张老回去,他告诉我前一阵子他生病,多次去上海治疗,烦了儿女很多,心下甚是不安。又说现在好了很多,言下颇为乐观。
再后来,我有几次机会去老年大学讲课,人群中每回都能见到张老。我们一般不说话,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彼此相视一笑,心里就什么都有了。张老也常给我编的小报《书法探索》写稿,有诗词、有书法,有一股子清气和新鲜之气。就在2013年的6月,他还给我寄来了稿子,有一件书法“腹有诗书气自华”,提按起讫,一笔不苟,可见他学书作书的认真态度。
张老平静地走了,一如他往日平静的语调与仁和的微笑。我十分不舍,但不吃惊,因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于是想起南怀瑾对“学问”一词的解释:读书好、知识渊博、文章好都不是学问,有的人哪怕不识字也可能有学问,即“做人好,做事对”。我们常常说“做人是最大的学问”,应该也是此意。这里说的“做人”,不是耍机巧、玩圆滑,而是仁爱、厚道与严谨。以此而论,张老真是个有学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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