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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愤怒

时间:2023-12-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两人之间的爱情闹钟,已被她按停。然而,在齐母的数次刁难中,可中始终站在杨果这边,令齐母备感凄凉。这让齐母逐步厌倦了与杨果斗争,一次两人竟开诚布公地商谈起家里的事情来了。杨果也迅速支支吾吾地表示,有留言在可中的手机里。此后四人必得共进早餐。以卉凡的身份,没有质疑生气的资格,她乖巧聪明地迅速摆出女主人架势,开始筹备早餐。

第十一章 姐姐的愤怒

杨朵一反平日里吝啬之态,找到羽平拿出毕生积蓄替父还债,而杨易似乎也对自己以前的错事有所反思,他也找了羽平,同样将自己所有靠算命赚来的钱悉数奉上,他告诉羽平他已决定远赴海外跑船还债。听闻此事,羽平的反应倒是冷静,他迅速找来杨朵,据实以告。杨朵岂能容父亲远走,随即找回父亲,好言相劝,杨易见杨朵不再责怪自己,一时也大为宽慰,打消了跑船的念头。

一时间似乎都已尘埃落定,然而其中纠缠并未断绝。

病好后的卉凡获得一段偷闲的日子,也追着羽平回到了台北。一下飞机,她便急着来到羽平的办公室,然而,虽然她百般讨好,却依然并不奏效。两人之间的爱情闹钟,已被她按停。撒娇不成,卉凡又羞又恼,逃离办公室再想办法,临走时,她没有忘记提醒羽平,杨果现在正与可中在一起,让他好自为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羽平还沉浸在赶走卉凡的不快之中,却见杨朵呆呆地走了进来,问羽平“杨果现在正与可中在一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羽平刚开始没怎么在意,便万般无奈地表达出他们谈恋爱的意思,然而他突然发现杨朵闻言便举止失当,神情恍惚,心里便有所揣测。

杨朵是真的崩溃了。她闻之就径自回家了。由于平日里她的节俭性格,难免对别的职员多有刻薄,便有人将她旷工之事报告给了羽平。羽平自然不会计较,反而开始担心起她来。羽平打电话给杨朵询问情况,未料杨朵仅以头痛搪塞,羽平一时没了办法只得作罢。

这边杨朵身心煎熬,那边的杨果反而顺风顺水起来。齐母早年与可中的父亲分居,早已成事实性离婚,因此齐母在对可中父亲憎恶之余,更是对可中和未来的媳妇颇多苛责,她总希望能抓住一些什么作为依靠。然而,在齐母的数次刁难中,可中始终站在杨果这边,令齐母备感凄凉。倒是杨果似乎特别大度,几次顶撞之后,不仅能主动拉着可中向齐母道歉,而且还继续加倍关心齐母。齐母刚开始仅以为不过是媳妇心机而已,然而数日相处之后,齐母开始感到这个孩子似乎是天生喜爱为别人着想,让人接触起来如沐春风。

这让齐母逐步厌倦了与杨果斗争,一次两人竟开诚布公地商谈起家里的事情来了。齐母对杨果叹息自己其实就是一个穷的只剩下钱的人。杨果闻之更觉心疼,她便开导齐母给她一个孝顺侍奉的机会,接着又和齐母说了一个养狗的故事。

她告诉齐母,以前她做过专门遛狗的工作。她为了那些狗能有教养就对它们严加管教,结果那些狗便逐步疏远了她,此后她听了一个养狗人的话,对每种狗的性格有所把握,让它们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些狗便又对她喜爱如初。她借此劝齐母不要用让身边的人难受的方式来爱身边的人,让自己的爱的人放手做自己爱做的事,便是对自己爱的人最博大的爱。齐母闻听此劝甚是惊讶,一时百般品味,终有觉悟,待杨果与可中离开时,齐母偷偷将可中拉至一边,叮嘱可中一定要好好珍惜杨果,让可中惊讶不已。

在得到齐家的认可之后,杨果随可中返程,回到杨果家中,可巧这天杨易去台南看给人看风水去了,家里只剩下杨朵一人。可中和杨果两人还沉浸在完美旅途中,没有发现杨朵的骤变,然而在送走可中,杨果单独面对杨朵之后,杨朵的情绪便大爆发了。

她开始挑杨果的刺,找她的不是,莫名其妙地责怪她,让杨果好生迷惑,由于不明就里,杨果依然将之视为挑剔姐姐的惯常作风,便随口顶了几句,谁知竟引来杨朵的暴跳如雷,一把便将杨果推出家门,并锁上了门。

杨果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百般求告不成,坐在路边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她开始往可中的办公室走去,然而到了办公室底下按铃却无人应门,她开始拨打求救电话,连续打可中的电话,但是一会儿忙音,一会儿无人接听最后又关机了。晚上天寒,她又身无分文,在拨打了太多电话之后,手机里的电也眼看就要用光了。最后,她鼓足勇气打了个电话给羽平。羽平听到电话里杨果的哭腔便备感惊讶,忙问她身处何处,好去接她。然而,恰在此时电话没电了。

杨果依然在风里瑟瑟发抖,无处可去,她既不敢抱有幻想又似乎暂存一丝希望,她希望羽平能找得到她。她不知道羽平在接到电话之后几乎疯了,他迅速开着车,一路直奔杨果家,并且想着在找到杨果之后,一定要去好好将杨朵骂一顿,然而他又突然想起明白为什么杨朵要将杨果赶出门来,原来也一样是个失意人。又为刚才自己的想法暗自责怪自己一通。

羽平在四处找寻之后才在这个他最不愿看见的地方找到了杨果,不敢多话,羽平便将杨果接回了那个杨果很熟悉的家,毕竟更深露重,刚一进门杨果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露出病容。羽平关切地询问,并找来温度计逼杨果测量体温,谁知羽平自己也跟着打了喷嚏,两人便你逼我测体温,我逼你吃药片,厮闹起来。一不小心便又是肌肤纠缠,脸红不止。杨果此时突然问羽平有没有万能充电器,羽平闻言便知杨果是想找可中又不愿明说,便扫了兴,两人一时无语,各自回房睡觉。

次日一早,便见可中载着卉凡带着早饭来到羽平家门口。虽说奉命送到,但可中还是劝卉凡不要进门。卉凡、羽平昨日刚才不欢而散,卉凡今日送上门去必定不会有好脸相迎。然而卉凡执意要去,可中无法,便答应待卉凡进门后便走。

谁料卉凡未到门前,门便开了,只见羽平和杨果一道走出来,只听着杨果还亲热地说:“项大哥,我有个东西忘拿了,你在这里等下。”四人八目相对,一时场面尴尬无比。

羽平赶紧解释,昨天晚上她跟姐姐吵架,被赶了出来,打电话联络可中,可中没接,没办法只好来这里借住一晚。杨果也迅速支支吾吾地表示,有留言在可中的手机里。可中随声便应说,是他的手机没电了。

此后四人必得共进早餐。以卉凡的身份,没有质疑生气的资格,她乖巧聪明地迅速摆出女主人架势,开始筹备早餐。杨果见气氛尴尬,便赶紧申请帮忙。但是卉凡看着杨果,挂着职业般的笑容,客气而又不失挑衅地说:“不用了,哪有叫‘客人’帮忙的道理,你陪他们聊天就好,你向来跟他们就很有话聊,不是吗?”一句话便将杨果顶了回来。

很快早餐筹备完毕,四人落座,空气中还是弥漫着尴尬和沉默。杨果更是如坐针毡。稍待片刻,羽平开口说话了:“昨天晚上,杨果发烧了……”

可中马上关切地问:“送你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了呢?”

杨果很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便想把事情一笔带过,于是便道:“可能是在杭州待久了,突然不习惯台湾的气候吧。”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在外头流浪太久,才会着凉的?”羽平一边熟练地用刀切着手里的面包,一边用一种刻意装出来的不经意的语气回答。

可中看了一眼羽平,他感到羽平似乎话中有话,便又转向杨果,问:“那么,现在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我身体好多了。”虽然昨天杨果确实发烧了,但是她却像个做了错事的心虚的孩子。

羽平盯着可中,无视卉凡的存在,对杨果说:“杨果,你刚出门的时候,不是说有东西忘了拿?”

“啊!是我的手机,我先去找找,免得又忘了。”

待杨果离开后,羽平边拉开椅子边对可中说:“不介意我把杨果引开吧?”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非得要杨果离开才能说的?”

“也没什么,只是担心你误会,毕竟杨果是你的女朋友,她的琐事都该由你来操心才是。才刚交往,应该把心思多花在自己的女朋友身上。”羽平依然盯着可中,眼里始终没有卉凡。

饭毕。可中带杨果去看医生,一路上沉默无言,杨果尴尬地再一次向可中解释了一遍昨晚的事情,可中依然温柔地回应,让杨果不要多想,自己不仅不介意,还很感激羽平关键时刻帮助了杨果。然而却只字不提送卉凡来羽平家一事。杨果不好多问,只能独自不安。

送走杨果和可中,一场暴风雨便在羽平家里爆发。“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有什么不愉快就去找可中诉苦?”羽平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用某种真正的凶悍语气说。

听到此话,卉凡收拾餐桌的动作为之一顿。

羽平接着说:“你明知道可中喜欢过你,他现在已经跟杨果交往,你这样做很容易伤到人。”

“项大律师,你问下你自己,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么做么,你做的就很好吗?”卉凡也同样将语调提的很高,“你明知道,她是自己好朋友的女朋友,还大半夜地跑去把她载来。这算什么?!”

谁料此话更说中羽平心事,羽平毫不客气地反问:“我为什么得大半夜跑出去载人,你心里有数!我只是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质问可中人整夜在哪里!”

一句话说的卉凡只生闷气,却无言以对。羽平接着说:“总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听不听随便你!”卉凡闻之一声不响就往门口冲。谁料羽平又加了一句:“钥匙你留下吧,要不然,为了避免以后发生问题,我会叫人换锁。”

啪,一把钥匙,扔到羽平面前。卉凡哭着冲了出去,而羽平从地上捡起钥匙,一声长叹。

收拾片刻,羽平来到事务所。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为了全勤奖而在过去数年内从未请过一天假的杨朵竟然没有来上班。

不仅身边同事议论纷纷,连羽平也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于是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迅速开车来到杨朵家楼下,打电话给杨朵要她来上班。杨朵不肯,她要请假一天。谁料羽平更厉害,他对着电话,很简洁地说:“我现在就站在你们家门口。我不准你的假,所以你如果没在三分钟之内开门,我就以你旷职论,无故旷职等于扣薪水三周。”

果然,一分钟不到,杨家的门就开了。杨朵一脸憔悴地探了个头出来。羽平一见便心疼了起来,只见杨朵脸色惨白,没一点血色,但两只眼睛却肿肿的,眼袋大大的挂在脸上,惨不忍睹。

“带上墨镜,我请你吃饭去。”羽平很干脆地说,“你给我打了那么多年工,我好像还没有请你吃过饭呢。”

杨朵楞楞地站着,好像还有些不愿意,她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来:“那你不能算我旷工,也不能算我请假,算我上班,好不好?”

羽平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对杨朵说:“你呀,不当律师,还真是律师界的损失呢。”

两人找了家饭店,边吃边聊起来。杨朵开始毫无意外地暴饮暴食,羽平见状,只能在旁一边劝着。

“但是,杨果是你的妹妹,难道你想为了这件事跟她一辈子闹翻?我知道喜欢的人跟别人交往,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尤其他交往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人、好朋友,想眼不见为净都做不到,那真是一大折磨。”

“你怎么知道?”猛吃中的杨朵突然抬头,好奇地问。

“那天你冲进来问我的时候我知道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那种感觉,你形容得很贴切。”换羽平一怔,他苦笑了一下回答,“因为我也经历过。”

杨朵疑惑不解,在她印象中他这万人迷老板好像从来只有让别人失恋的份。

“既然逃不掉,就换个角度想,虽然你喜欢的人没有选择你,但是你可以选择祝福他们。看着他幸福也是一种快乐,这也是爱他的表现。”羽平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相信我,只要肯放开心怀,总有一天,你会接受这个道理。”杨朵一边吃一边听,慢慢将手中的食物放下了。她决定要在自己完全释怀之前,就先原谅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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