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她的人,都会感觉她是个羸弱的小女子,怎么也想不到她骨子里藏着一股倔强劲儿。遇见她那天,在乾县邮政大酒店,中秋刚过,她穿浅色短袖,纯黑色长裤,背着咖啡色小包,一头柔顺的长发束在脑后,非常文气。
今年34岁的晓燕,现在是一名普通的集邮业务员。每天,她早早坐车来到县城以北6公里的乾陵,给各旅游景点送完门票、兑换完各景点所需的零钞,然后在景点售票人员的微笑中离开。
下午,她奔波在县城的大街小巷推销邮品、月饼和洗衣粉,跑着跑着,遇到委屈,也有鼻子一酸抽泣的时候。尤其是今年月饼营销大会战打响后,她感觉日子就像包着糖衣的药丸,甜中有苦,苦中有甜。甜美的味道犹在舌尖,苦便跟踪而来。
是一个盘库的任务。接到紧急通知时,她正忙着推销月饼。于是,她被安排集中精力盘邮票库,时间紧,任务重。盘库是个细活,来不得一丁点大意,中午囫囵吞枣吃盒饭,坐在办公室细“算帐”的日子,持续了好些天,终于将报表交了上去。
几天过去了,报表被退了回来。要求将手工账制成电子表格,这时已是周五。她接过报表,整整28页,想都没想放回包里就回家了。夜里1点多钟,她的倔劲儿又上来了。在丈夫兰云涛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将一个又一个数字敲进了电脑上的表格里。她长出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了,谁知一个误操作,一天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坐在一旁的丈夫安慰她,不用怕,有我呢。幸亏有丈夫的鼓励,要不然,她糟透了的心情足以让她在夜半时分号啕大哭。第二天,丈夫照着报表读,她重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往电脑里输,两个人忙活到中秋节中午才算输完了。虽然腰酸背痛,头昏脑涨,她心里却是满心欢喜的。就这样昼夜连续作战,28页手工报表全部按要求输入了电脑,制作成了标准的电子表格。
儿子今年9岁。额前留一缕弯弯的卷发,穿蓝色休闲T恤,运动裤,性格其实很绵。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了一中午的作业。
提起儿子,她心里乐开了花。最让她骄傲的,是今年放暑假,儿子居然弄了一桌好菜让妈妈和爸爸品尝。虽然,那天米饭蒸的有些夹生,西红柿炒鸡蛋有些咸,但那天的饭,是她吃的最开心的一次。在单位,她和丈夫俩人都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时间管儿子。谈及现在很多父母为孩子操心费力,甚至比孩子压力还要大的现象,她说自己家“很宽松”,她丈夫也笑谈自己在对待儿子的问题上“顺其自然”。结婚多年来,家里堆了好多书,这些书都是她以前买的。她喜欢阅读,因为书让她懂得,生活要有内容,这样才不枉过。令她俩欣慰的是,儿子也有了阅读的习惯。
下午,虽然她感到浑身疲软无力,腰酸背疼。儿子在书房里,一再嚷着要她过去看自己练毛笔字时,她还是非常高兴地去了,并且叫来丈夫一起看,因为,她觉得,只要有时间,一定要多陪陪孩子。儿子歪着脑袋,看着她俩,非常认真地说:“如果每天都能这样陪我,爸爸、妈妈,我会爱你们一辈子的。”
丈夫兰云涛在乾县邮政局西关储蓄所当主任。他所在储蓄所的保险和储蓄任务,在全县各支局所排名前列。
提起丈夫,她说她挺满足。丈夫对她工作很支持,他经常告诉她,遇到挫折和困难时,要勇敢面对,这句话,几乎成了他俩“工作中鼎力相助、生活上彼此照顾”的座右铭。
日子流水样不留痕迹地淌过去,儿子蹦蹦跳跳着长大了。丈夫也学着做饭炒菜,最让她开心的是,中秋节晚上,他让她和儿子好好歇着,亲自下厨炒了个白菜粉丝炒肉……一家三口坐在阳台上,一边从容地吃着炒得一塌糊涂的白菜粉丝炒肉,一边吃着琳琅满目的水果和月饼,其乐融融……
(原载2005年09月22日《陕西邮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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