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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时期的佛教

时间:2023-02-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然而,渤海政权建立后,则一反常态,积极把佛寺、佛塔的兴建,从京畿腹地转向民间,使佛教很快得到长足发展,为中国佛教的弘传做出了重大贡献。渤海灭亡已有1170多年,但只要你踏上渤海旧地,随时随地都能清晰目击昔日佛寺、佛塔遗址遗存和挖掘出土的佛教文物。
渤海时期的佛教_中国长白山文化

第二节 渤海时期的佛教

唐高宗李治乾封三年(668)联合新罗灭高句丽后,为了保卫领土完整,防止高句丽分裂势力死灰复燃,将其遗民大批迁入内地。并把属地粟末靺鞨族人也随之移至营州(今辽宁省朝阳)一带居住。契丹族李尽忠造反,粟末靺鞨亦加入反唐联盟,败绩,唐王朝为了分化瓦解反叛势力,册封粟末靺鞨部酋长乞乞仲象为震国公,并率部离开营州,东渡辽水,返回故里。仲象死后,其子大祚荣继承父志,率众拒李楷固(唐朝名将),保挹娄故地,据东牟山奥娄河一带,树壁自固,筑城居之,于唐武则天圣历元年(698)建立“震国”,自称为王。唐玄宗李隆基开元年间(713—741),册封大祚荣为左骁卫将军、渤海郡王,并以其辖地置忽汗州,授忽汗州都督,始去靺鞨号,专称渤海。

渤海政权延续229年,传十五代王,始终向唐王朝纳贡称臣,置于中央集权制的辖治之下。渤海史极大地丰富了我国多民族、多宗教史的内容,体现了多民族团结的重要性,揭示了渤海政权与中原王朝的多元性、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渤海佛教是高句丽佛教的延续和发展

据《渤海国志长编·族俗考》记载:“高王(大祚荣)元年(698)遣使朝唐,请求入寺礼拜,是为佛教传入渤海之始。”

世居白山黑水的粟末靺鞨族敬仰中原佛教文化。渤海政权刚一建立,统治者为了巩固政权,维护社稷长治久安,大树特树佛教的统治权威,积极效法唐王朝帝王,大力推广和弘传佛教。大祚荣于唐玄宗李隆基开元二年(714),亲自派遣王子(其名失传)赴唐都长安,“请入寺礼拜”[1],授学佛法、仪礼。

二、渤海政权把宫廷佛教推向民间

如果说,佛教在高句丽时期,多建佛寺于权力中心,主要集中在“国内城”(集安市)和平壤两都所在地,把佛教置于宫廷宗教崇拜地位,象征只有王族贵戚才有入寺焚香、顶礼膜拜的权力,浓浓地染上了宫廷宗教色彩,大大局限了佛教向更大范围的扩展,至高句丽灭亡时,全境只有寺院十多座,佛僧不足百人。然而,渤海政权建立后,则一反常态,积极把佛寺、佛塔的兴建,从京畿腹地转向民间,使佛教很快得到长足发展,为中国佛教的弘传做出了重大贡献。渤海最盛时,全境方圆不过5000里,户十万,而佛教寺院却有150多座,僧侣数百,大大超出了高句丽时期。渤海灭亡已有1170多年,但只要你踏上渤海旧地,随时随地都能清晰目击昔日佛寺、佛塔遗址遗存和挖掘出土的佛教文物。不仅为研究中国渤海史提供了宝贵资料,也为渤海时期“有塔必有寺”的史说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三、渤海僧侣具有特殊社会地位

渤海政权一经建立,大祚荣、大武艺就把佛教当成巩固政权、扩大疆土、完善各项政治制度的重要思想武器,积极学习中原王朝立国之本、治国之术,一方面积极派遣王子、宫廷要员赴唐都长安留学深造,习识古今制度,输入唐礼;一方面又大力鼓励高僧充当使臣,或去中原求法,或是搞僧侣外交。在这里值得提及的有如下三人:

(一)释仁贞

僧人,生卒年不详。《渤海国志长编·诸臣列传》载,释仁贞曾随王孝廉聘日本,任录事。仁贞能诗,日本诸臣多与唱和。日本授仁贞从五位下,卒于日本。

(二)释贞素

僧人,渤海僖王大言义之世(812—818)。生卒年史无记载。曾两次入唐,一使日本。负笈入唐时,习释经典,依应公为师,卓有成就。僖王朱雀元年(812)秋,与日本留唐学问僧灵仙逆旅相遇长安,议论投契无间,结下了深情厚谊。唐穆宗长庆二年(822),灵仙人五台山求法,遂留铁觐寺。唐文宗大和二年(828),贞素携日本寄灵仙百金并书,长途跋涉从长安抵五台,至于灵仙。灵仙又以舍利万颗、新经两部、造敕五通、别具表文,嘱贞素带之日本。未几,贞素返渤海。是年冬,与高承祖聘日本,完成灵仙之托,及与承祖等还。日廷又以百金,托贞素带给灵仙。渤海宣王九年(826)冬,贞素随贺正使重新入唐,又不辞跋涉,访问灵仙。宣王十年四月,贞素达至五台,灵仙已先移居灵境寺,并被人毒死。贞素万分悲恸,哭以诗,深表悼念,追思友情。是年,贺正使毕,贞素随返,海行途里浦遇风,同行俱溺,贞素与焉。贞素既是渤海政治高僧,又是著名诗人,人才难得,生前曾留下许多美好诗句。

(三)王孝廉

虔诚佛教徒,仕于僖王之世,官太守。朱雀二年(813)秋,奉使聘于日本,高景秀副之。告定王之丧。九月,舟至出云登陆。十二月八日入京,呈国书。三年正月,日皇宴之,奏踏歌,授孝廉从三位,使人谓之曰:向遣林东人于汝国,书词何以违例?孝廉因逊谢曰:世移主易,不知前事。孝廉能诗,日本诸臣多与唱和。孝廉将还,日皇畀以覆书曰:孝廉等至,省启具怀。先王不络遐寿,奄然殂背乍,间恻怛,情不能已。王祚流累叶,庆溢连枝。远发使臣,事修旧业。占风北海,指蟠木而问津;望日南朝,凌鲸波以修聘。永念诚款,叹慰攸深。前年高南容等启请再驾危船,旋涉大水,望辱降使,押领同来。朕矜其远来,即听所请,因差林东人为使,分配丙船押送。东人归言,王改启为状,不遵旧例,是以弃而不取。两国修聘,由来久矣。书疏往来,皆有故实。专辄乖违,是则长傲。夫克己复礼,圣人明训。失之则亡,典籍垂规。苟礼义之或亏,亦何贵于来往!今以何之,孝廉对云:世移主易,不知前事,今所上启,不敢违常。然不遵旧例,僭在本国,不谢之罪,唯命是听。本帮不咎既往,容其自新。所以敕彼有司,待以恒例,宜悉此怀。闻以云海,相见无由,良用为念。五月教廉等乘船返,海中遇风,漂浮越前。孝廉遂感疾。六月,孝廉卒。日本赠正三位,以丧还。孝廉之在日本,与僧空海以诗唱和,及其卒,空海致书孝廉之记室慰问之,有贤使年华末秋,奄遭风霜,二三幼稚,偏露谁怙之语。又以诗吊之。盖其为异邦所礼重,唯后来裴氏父子,差可比拟云。日本僧空海《伤渤海大使王孝廉中途物故》诗:

一面新交不忍听,况手乡国故园情。

(四)渤海佛教重要遗迹遗存

1.渤海上京佛寺遗址

据考古挖掘证实,在渤海都城上京龙泉府,时城名天福城(今黑龙江省宁安市渤海镇)遗址内有寺庙十余座,其中位于“朱雀大街”东南部一处遗址最大,殿基东西长52米,南北宽30米。佛寺毁于渤海政权灭亡后,辽东丹国南迁之际。金时,曾复建石佛寺;清初,重建兴隆寺,俗称“南大庙”,三重大殿。道光年间火毁,咸丰时复葺。现存马殿、关帝殿、天王殿、大雄宝殿、三圣殿等五座殿宇。大雄宝殿为九脊庑殿式建筑,木构斗拱结构,为黑龙江省仅见的一座清初木构斗拱大殿。整个佛寺几经修葺,现保持完好,对研究渤海史,渤海寺庙建筑艺术有重要价值。

石灯幢,别称石浮图,俗称“石灯塔”。该石灯幢是渤海时期遗留下来的唯一完整的石雕艺术品。通高山塔刹相轮、塔盖、塔室、塔托、莲花托、中柱石、座和塔基座等八部分组成。

2.马滴达渤海塔基遗存

史称,珲春市马滴达乡为渤海东京龙原府庆州地。马滴达塔始建于大钦茂大兴五十六年(793)。塔基位于马滴达乡马滴达屯约1千米的山腰处。《鸡林旧闻录》一书说:“珲春东九十里之塔子沟北山坡,有古塔一座,塔上有字已模糊难认。塔系大方砖砌成,五寸厚,纵横各一尺五寸有余,坚硬如石。土岩叠砌而成。”造型奇特匠心,雄伟壮观,既吸收了中原同类石雕艺术成果,又在取材上具有地方特点,是渤海石雕艺术的杰作。现耸立在兴隆寺内。

3.舍利函

1975年4月,出土于渤海上京内城东侧。共由七重组成,外两重为石函,第三重铁函,第四层铜函,第五重漆函,第六重方形银函,由多层丝织品包裹,第七层圆形银函,也包有丝织品。圆形银函内有一小玻璃瓶,装有五颗石英岩类砂粒,即“舍利子”。函中还装有一块琥珀、十颗料珠和一些珍珠。做工考究,特别是漆函、银函、丝织品等制造精致,图案隽秀,对研究渤海佛教艺术、渤海同中原地区的密切关系有重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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