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秘书同王娆接上头,好像还火热。
果子同宁哥好上了,理所当然。朋友中,宁哥沉得住气,有内胆。老娘知道果子同宁哥的事,嘴啰嗦,说宁哥的家声不好。我回她:“我家就好?国民党高干。”噎得她说不出话。过两天她又说:“一个小工人,有什么出息?”我又回她:“将帅必起于步卒,懂个屁。”她要发火,我早走人。
果子算是找对人了。什么南下,去一边吧,本领没有,牛皮烘烘。不过,这次居然背出最近流行的两首诗。一首批评郭沫若:郭老从柳退,不及柳宗元。名曰共产党,崇拜孔二先。还一首批评外交部:大事不讨论,小事天天送。此调不改正,势必出修正。他抄给我,四十个字抄了二十分钟,字抄得如叫化子站队——松松垮垮被我讥为“狗爪体”。我用十分钟背个滚瓜烂熟。嘿,还想追果子,什么素质?两首诗要给宁哥同钢杆看。
这年头,清谈成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已成定规。如同宁哥说话,来不得下三路,必须显点政治头脑;同钢杆,说着说着,就会谈起文、史、哲。同他们交谈过,总有收获。回到江湖朋友中,口水泛泛,浮得起军舰,不愁众人不服。这也算是“为了打鬼,借助钟馗”。
虾妹崇洋媚外,说起香港,说起英国美国,口水多过茶。她已在香港补习英语,说要去美国发展。说美国有猫王,有披头士,音乐好得上了天。猫王?莫非唱起来学猫嚎春,歌会动听?说起美国,值得一提的是二战中的麦克阿瑟和巴顿。好像美国国歌是《星条旗之歌》。对了,尼克松访华时还演奏过另一首美国歌:《堆里的火鸡》。美国人大概对火鸡情有独钟,过圣诞节什么好东西不吃,独吃火鸡。火鸡食袋子红得难看。哎,美国还有什么?对了,虾妹送我的电动剃须刀好用,美国制造。
又去一次广州,也想补习英文。虾妹说,她去了美国后,让我去。在那边,不懂英文,洗盘子都不够格。广州依然那样,补习学校找不到,不能空手回来,带几条“555”的香烟,倒卖出去,赚回火车票。我已告别了临时押运员与猪“三同”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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