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放浪不羁的享乐主义者,其实背后都有几个有趣的故事,很少有人是天生享乐型。
在外滩5号Monsha酒吧喝酒,因为非周末时间生意惨淡,居然三个人可以躺在靠窗的大皮沙发上喝酒吹牛,窗外是漂亮的外滩夜色,以及据说是因为一个主意一年收入3000万人民币的用大液晶屏播发广告的在黄浦江巡航的船……
一酒友说,在阿联酋混的时候,搬家第一样丢掉的东西就是圣经,回上海后,某天突然想到要看,就去买了本,早上买的,下午就因为肺气泡住进医院,手还放在圣经上。时值非典,有个床位睡就不错了,所以旁边很多肺癌等重肺病的病友。他旁边的老伯,80多岁,下午还在吃葡萄,晚上就往生了。周围的人也许看多了这样的景象,多半平静。生命在这个时候没有太多的价值和承载,悲观点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等待死亡命运的圈养动物。所以等他肺气泡抽完出院,人也想开了,人生不过及时行乐。
旁边一桌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打电话叫朋友来捧场,听下来他竟然就是外滩5号的老板。一会儿旁边就坐了一满沙发人,喝着酒,喧闹着。我们都疑心这里是不是开中餐店会好些,长岛冰茶实在是调得不地道。
而我,在14岁的时候一场莫名的高烧,差点白血病,所有家里的亲戚都携萝卜头到病床前来探望我,医生甚至问了我老娘有几个小孩,得知我还有个妹妹后心情大好。老娘更是在我病床前两天不睡用湿毛巾给我敷头。据说我自那以后就永远地告别了我的数理化抽象思维细胞。不知这是不是潜意识里我成为一个享乐主义者的诱因。
只是觉得,不管青年和壮年的时候如何如何,人生到晚景都异常凄凉,不是物质上的,是精神上很难有太多和外界的交流。无价值感也是很折磨人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不是老人喜欢带小孩的原因,因为在孩子的眼里,他知道并可以解释大部分事情,又有了价值感。更不要谈身体的衰退和疾病的折磨。
我老记得一个电影的片段,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发烟,另一个说,早戒了,这人说,难道你要活到一百岁,另一个人笑笑,接过烟去抽。是呀,享受生活也是一样,年轻时也顾忌,年老也顾忌,难道你要活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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