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最后一夜,在外滩旁边的一个水族馆酒吧(Aquarium Bar)度过。整个一面墙都是鱼缸,里面各种鱼游来游去。想起故去的张雨生的一首老歌《一天到晚游泳的鱼》: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呀鱼不停游,一天到晚想你的人呀爱不停休,沧海多么辽阔,再也不能回首,因为我的爱覆水难收……
2008年开始的时候,我和她站着欣赏一场漂亮的烟火。时间也像一场曾经绚烂的烟火,落寞也好,开心也好,怀念从前也好,总是要过去的。这个比喻也适用于爱情、亲情、友情、事业和生命,一切让人留恋又留不住的东西。郑中基的一首歌有一句歌词说,主角们的笑容,十年后也像一场烟花,我好想向老朋友问一声你好吗?收到也发出了很多新年祝福的短信,中国人于长久不见的老朋友、老熟人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只是淡淡的节日问候,大意是我很好,也希望你很好。
再前一夜,和一个老朋友在Blue Frog酒吧盘点过去的一年,这家Blue Frog酒吧的气氛比较淡,更像适合朋友聊天的咖啡馆,所以我在喝了一杯长岛冰茶之后破天荒地续了杯可乐。而这位老兄,医生已经建议他少喝酒了。
在我的朋友里,有那么两个,聊天的时候各方面的意见都和我不投合,常常是越聊越远,越聊越不快,直到试着换话题聊到女人,以及为女人所吃的苦,才开始惊人的有共鸣,相见恨晚。这位老兄就是其中一位。
盘点的结果呢,于爱情,其实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个自己欣赏她,她也欣赏自己的女人;于婚姻,其实我们只是寻找一个自己懂得她,她也懂得自己的女人(基于前提条件和背景故事若干);于事业,不管20岁出头的时候选择了怎样的道路,到30岁的时候只要还在打工都是殊途同归,看着那块透明的天花板,等待机会更加有魄力地实现一把自我价值,也许不需要做大池里的小鱼;于亲情和友情,虽然还常在心头,但是由于人隔两地,大家所处的境况渐行渐远(没有好坏,只是不同),也常常疏于联系,不是不想联系,而是联系的时候也只能流于表面,大家不再和从前一样经历和拥有共同的遭遇和感受,只有彼此心里默默地祝福,好好地活着,有价值地活着……
迷糊地过了30个年头,如果有人问,活着是为了什么,还是答不上来。早年葛优给他演的电影《活着》唱过一首同名的歌,歌词说,活着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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