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月季,跟着别人叫它月月红。在玫瑰这个词流行甚广的时候,常把它和玫瑰混淆。后来,在其他地方知晓了它有着如下称谓:长春、斗雪、胜春、胜红、瘦客……
查阅资料后知道,月季和玫瑰同属蔷薇科蔷薇属,只有种类上的区别而没有科属上的差异。
凭我个人粗浅的理解,月季和玫瑰有着如下区别。
首先是叶片有差异:月季叶子平滑色亮,玫瑰叶子多褶色浅。
其次是花刺有不同:月季的刺大而疏,刺长在树皮上;玫瑰的刺小而密,刺深植于皮下。
再次是:月季花色品种多样,每月都会开花;玫瑰花色单一,多为紫红色,一般只在春夏开花。
概言之:月季没有玫瑰香,玫瑰不如月季漂亮。
以上文字,其实无关优劣,无关美丑,只是为了要为一些疑惑寻找一些求证,所以,才做了这般我最不喜欢的把甲花和乙花拿来说长道短的事。其实,于我而言,只要是花,只要是在我眼前鲜艳和盛开过的花我都是待见且喜欢的。
关于月季的美丽倩影和妩媚姿态,以我的笔力,是不能形神皆备地描绘的,所幸,这里有杨万里的一首诗,是我深以为然且甚为喜欢的:
只道花无十日红,
此花无日不春风。
一尖已剥胭脂笔,
四破犹包翡翠茸。
别有香超桃李外,
更同梅斗雪霜中。
折来喜作新年看,
忘却今晨是季冬。
窃以为,“胭脂笔”“翡翠茸”,有这六个字,关于月季的样子,一切描绘皆是多余,所以,描形状物的其他话不说也罢。
李渔曾带些轻蔑地说:那些因了玉兰而灿烂的春光和因了桂花而馥郁的秋色之所以短暂,都是因为玉兰和桂花一开就齐刷刷地开了,因为毫不保留,所以就了无退路,因为当断不断,以致想续不能续。对此,我保留看法,不敢苟同。
李大师又说人无百日好,花难四季红,可月月红是个特例,它逐月开放,败了又开,断了又续,它用它的名字和它的开花的方式,“欲矫俗言之失也”。最后他还不无感慨地说:“花能矫俗言之失,何人情反听其验乎?”看至此,我哑然失笑,大师可真是贪心,要是放在现在,他这样天真的想法,一定是会让唱着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的现代人嗤笑的。
记忆深刻的是李渔赠给月季的名字:断续花。因为它“花之断而能续,续而复能断者,只有此种。因其所开不繁,留为可继,故能绵邈若此。其余一切之不能续者,非不能续,正以其不能断耳”。
初读这段话,心有所动,再读,深以为是:只有敢于舍,也许才有可能得;只有敢于断,也许才有机会续!
断续花儿月月红,我不奢望当一朵四时不绝的月季,我也不奢望会有如月月红一样断了又续的好事发生,我只是在想:如果幸福成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如果快乐成了一种固定的习惯,也许我心底的笑就会如月季一样,月月开花,季季不败吧?
2008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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