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理与人类的生活世界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探讨真理问题就失去了存在的根据和意义。我不想说真理有多么多么好,有时候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如老虎照片的案例等)。人类历史上发生了太多的惨剧,而这些惨剧中很多是以真理的名义开始的,正可谓“有多少罪恶都假汝之名”。记得鸿飞博士曾在可真先生的博文中留言:Men are born free,but everywhere they are in chains,对于老卢同志的这句话我是非常喜欢的,由此也带来了我与可真先生的最大共同点,即真理的本质与自由有关。自由是人类本质中最重要的价值规定之一,没有自由,平等、博爱等理念是无法践行的。从日常生活来说,真理为我们提供秩序和规则,而只有基于此的秩序和规则才能导致人的存在的幸福与满足的状态。相反,当整个社会的秩序和规则不是由真理提供的,而是由权力、金钱等提供时,那么我们又怎能奢谈自由、平等、博爱,那时就会出现权力决定一切、金钱决定一切的可怕场景(回忆一下奥威尔的《1984》就可以感受到),正是因为有了真理,我们可以按照一个共同的标准来决定社会的秩序和规则,而不是那些外在的因素,这时,人才是有尊严的存在者。按照哲学家海德格尔的说法,人是被存在本身抛入存在之真理中的,人在如此这般绽出地生存之际守护着存在之真理,以便存在者作为他所是的存在者在存在之光中显现出来。
坦率地说,我之所以与可真先生以及很多网友关注真理问题的讨论,是基于这种考虑:作为此在的人自从被抛入这个世界以来,就处于一种精神上的无家可归状态,而人作为终有一死的存在者,他渴望一种诗意的栖居,也许正如诗人荷尔德林的诗句中所说,“充满劳绩,但仍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为了能够诗意地栖居,我们应该守护一些东西。回到一个老话题:语言是存在之家,人居住在语言的寓所中。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思想就是这个寓所的看护者。而思想是由语言承载的,因此,只要这些看护者通过他们的道说把存在之敞开状态带向语言并且保持在语言中,则他们的看护就是对存在之敞开状态的完成。通过这种努力,我们希望真理能够在言说中,为在大地上的人们提供一种慰藉和微弱的星光,毕竟在真理的天空下,生活还是值得人们为之努力的。也许,目前我们正处于一种非诗意的栖居状态,这大地上无数人仍然在天空下劳作,但是,在天空下就已然暗示了一种追求真理的可能性,因为那与我们的自由有关。从这个意义上说,真理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它绝不是哲学工作者之间的自说自话。上帝说要有光,而我们要说:让真理显现!行文至此,也不需要再浪费笔墨,真理界定了我们自由的可能边界。
尽管素昧平生,可真先生仍是我非常敬佩的学者,很多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在呐喊,我相信他也在渴望听到回声和应答。虽然可真先生与我都是哲学这个大门类里的同行,但是,在这个领域内还是有一些不同学科划分的,我本人是搞科技哲学专业的,可真先生是研究中国哲学的,对于中国哲学笔者不懂,完全是门外汉,也没有能力与可真先生进行切磋,回到本行,也是勉强回答。另外,提及一点,可真先生关于“真理是以社会共识形式存在的”,笔者是有不同意见的,可以用一个判例来说明:即便不是以共识形式存在的也可能是真理。
不写了,临屏涂鸦,虽然自己已经尽力了,但是错误肯定不少,也不知是否把问题说清了,也许重要的是我们开始把思的目光投向了一个长期被遮蔽的领域。
(2008-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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