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让我过得一塌糊涂。很多年了,一直害怕自己会出现这种状态,可惜我们无法预料它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出现,很有一些宿命的味道,也许有些东西是无法回避的,在南方冷冷的细雨中,春天已经来临,可惜没有了故乡的料峭春风,一种很熟悉的陌生的感觉就这样在心头散开,把自己放倒的冲动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语言,这杯毒酒在阴冷中悄悄散去它的质地与锋利,让人有些不习惯,在迷醉中,好像听到某牛人石破天惊般地说出:房价与未婚同居有关。语言的妩媚在此刻化为一片莲花,那是能指的胜利,也许存在就是为了被欺骗,我们早已谙熟了这个套路。就如同此刻,有人热衷于提议用23亿元在地震灾区修建一个伤痛纪念馆一样,也许,永远活在伤痛的阴影下,能够体味到语言的性感与熟悉带来的暧昧,恰恰更能提示某些陌生的生活场景在熟悉的街巷中的蔓延,如春草一般覆盖那些裸露的记忆,那口枯井般的意识终于在熟悉中黯然睡去。
很多年前,在车站被人送别,朋友问:我们还有未来吗?那时我们都迷恋语言的魔力,我很自负地告诉朋友:未来与我们有关。就如同人们今天很兴高采烈地谈论诗人海子一般,其实,海子活得并不快乐,一个25岁的年轻人因为找不到路或者自负地认为看到了路的尽头,结局可想而知。语言以卑微或者高傲的姿态接纳了所有的朝圣者:给绝望者以虚幻的希望,给希望者以致命的一击。在语言的迷宫里,我们都是被误导的旅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等待它不经意间的温柔或者冷酷的劫杀。如果今天我有机会重新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会犹豫很久,因为我们把未来都耗尽了,而且毫无所知。
春天来了,我们似乎应该按照规矩有所期待,至于期待什么根本不需要提供理由,每个人都可以尽情地在语言中随意地自由组合,突然想到中年的张爱玲诡秘地说出“华丽的转身”,不觉怅然若失,她先于我发现了语言的秘密。家乡大地辽阔,鸟儿啾啾筑巢。
(2009-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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