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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履组来袭

时间:2023-12-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夏浅苍拉着李焕躲在了沙墙的庇护范围内,暗自松了口气。李焕心里焦急万分,无奈在当前战况下,自己的火灵法术毫无用武之地。眼看尹律的沙盾就要瓦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浅苍灵机一动。可是这次墨笠的攻击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突然,李焕感到一阵极度强烈的寒意。李焕只感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冰冷且不容人反驳。在这股强压之下,墨笠召唤而来的狂风竟然逐渐停止了。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随着大小餐馆的打烊,原本热闹的窄街逐渐冷清下来,只余下几户人家的窗中还在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李焕一脸疲惫地坐在小矮凳上,认真地擦洗着手中的碗碟。

“第三百二十七……”他嘟囔着,将碗摞到了一旁小山似的碗碟堆上。他又看了看另一堆大山似的待洗碗碟,绝望地摇了摇头。

夏浅苍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无聊地摇晃着双腿。

“浅苍,你也来帮帮我嘛!”李焕央求道。

“不要。”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夏浅苍可爱地撇了撇嘴,” 李焕挫败地低下了头。

“那个……李焕……”夏浅苍神秘地笑道。

李焕不由得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每当夏浅苍露出这样的笑容时,一定没什么好事。他悻悻地开口:“什么事?”

“你不觉得,这间餐厅有点古怪,尤其是夜深人静之后……”夏浅苍笑着说。“浅苍……你不要吓我。”李焕的表情越加地惊恐。

正当此时,尹律从门厅款款而入,冲淡了不安的气氛。“玄关整理好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哎—果然只要一件事情做得好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好。

李焕,要向人家学习哦。”夏浅苍恢复了常态,调皮地微笑着。“浅苍,连你也帮他……”李焕对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你可是我最后的一点希望啊。” 

夏浅苍忽然严肃下来,凝神静听。“怎么了?”李焕正了正神色。“看来,是有客人到访了。”尹律冷静地说,转头面向屋檐下的昏暗空间,还不快快现身!”

“汝等鼠辈,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咻地从房檐下闪出。“临—皆—前,沙瀑!”尹律飞快地结印,一股沙流猛烈地击向来人。好快的反应,好敏捷的身手!李焕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尹律。

滚滚沙幕之下,来人的身影逐渐显现。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袍人,阴影隐去了他的大半个面庞。三个闪亮的银环被穿在斗笠边缘,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哼,黄口小儿,看来还有几分实力。”来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报上名来。”李焕大步上前。来人顿了一下,而后轻笑:“我乃草履组墨笠。” “草履组?”李焕有些迷茫,“那是什么东西?”

“初入法术世界的小鬼。”墨笠的笑容更深,“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黑白两色的存在。如果说五灵法会是白,妖怪是黑,那么我们草履组,便是灰色之所在。”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简单来说,五灵法会并不是盲目地接受所有的委托,例如不会接那些杀人越货的不正当勾当。于是这些小规模的灰色组织,便会接受这些邪门歪道的任务。”夏浅苍从桌子上滑下来,墨笠先生?”

“我说得对不对,墨笠一阵大笑。

“我们是卑微地求生于草芥之中的组织,只要有酬金,无论是抢劫还是杀人,我们都接。就像这次委派我来破坏这家烂店。”他的笑意更深,“这些歪门邪道的任务,可是被你们名门正道所摒弃的一块肥肉啊!”

“巧取豪夺、欺负妇孺,难道这些违背良心的任务,你们做了会心安吗?”李焕义愤填膺地质问道。

“良心?呵呵,自从吾身蒙尘那一刻起,良心早已被灰色浸没。”墨笠笑着说。

“一群喽啰,真是可笑,不要再吹嘘什么灰色存在了。”尹律嘲讽地冷笑着,将手插到口袋里,靠着柱子,“要打便打,少说废话。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道理,唯有实力才是王道!”

“呵呵,你可不要后悔。”墨笠轻笑一声,习惯地扶了下斗笠上的银环。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暗银色的镰刀。随着口中法咒默念,暗银色镰刀旋转如风。

“风镰,鸩风之舞。”斗笠的阴影之下,宝蓝色的眼眸充满凶险的气息。

话音刚落,猛烈的狂风便如同鞭子一样,以旋转的镰刀为中心呼啸而来。风鞭所到之处,势如利刃,地板廊柱木屑横飞,一片狼藉。

“小心,风中有毒!”夏浅苍惊呼道。李焕正要结印,却被尹律急急阻止:“李焕,不要施术。风向不对,以免引火烧身。” 李焕一愣。尹律随即站定,九字密祝印法飞速结出:“临—皆—者—前—列,沙盾!”四散的沙土如蒙召唤,在尹律的面前结成一堵厚厚的沙墙。夏浅苍拉着李焕躲在了沙墙的庇护范围内,暗自松了口气。

“小朋友,有点能耐。不过你似乎忘记了,沙子是堵不住风的。”墨笠斜挥镰刀,攻势瞬间加强。“啊—”李焕惊呼道。只见在狂风的席卷之下,原本厚

实的沙墙逐渐崩塌。飞扬的沙土从大家的面颊擦过,宣告着防御的失效。李焕心里焦急万分,无奈在当前战况下,自己的火灵法术毫无用武之地。眼看尹律的沙盾就要瓦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浅苍灵机一动。

“尹律,撑住!临—皆—者—前—列,水盾!”夏浅苍急急结印。一股强大的水流混进了尹律的沙墙之中,沙土遇水凝结成块,竟然形成了一堵坚实的泥墙。

“这下不会被风吹走了,我聪明吧?”夏浅苍笑道。尹律也难得地露出了赞叹的笑容。李焕也是兴奋异常,而后却有点失落。在这一系列防御攻势的过程中,自己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泥……呵呵。”墨笠略有惊奇之色,而后转瞬化为凶狠,“既然这样,乳臭小儿,莫怪我辣手无情。” 他忽然停住了手中疾转的镰刀,宝蓝色的瞳仁绽放出妖异的光彩。“好骇人的气势。” “大家小心!”

李焕道,“来不及了哟。”墨笠诡秘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另一把镰刀。他一步站定,黑色的长袍垂至脚底,暗银色的两把镰刀呈十字交叉在胸前。

“风镰,十字大舞空之术!”

十字交叉的镰刀疯狂地旋转起来,如同一个风眼,无穷无尽的狂风从旋转中心呼啸而出,如同一条条狠辣的皮鞭,击向四面八方一切可及之物。房檐廊柱依次折断,木质的地板被骇人地高高掀起,屋顶之上瓦砾横飞。

“沙盾!”

“水盾!”

尹律和夏浅苍试图再次建起泥墙阻挡。可是这次墨笠的攻击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刚刚建起的防御泥墙,还没有来得及聚结成块,便被狂风猛烈地摧毁了。眼看最后一点防御也要宣告失败,房子四周的支架都在难耐地吱呀作响。

“不好,这样下去,这幢房子会塌的!”尹律凝视着摇摇欲坠的支架。

“可是在这样的狂风之下,臭狐狸,我们根本出不去啊!”李焕将夏浅苍夹在他和尹律中间,力抗着强风。

“啊—”一阵疾风扫过三人头顶,夏浅苍闭上眼睛惊呼道。

没办法了吗?尹律冷冷地注视着前方。

面对着被自己逼上绝路的三个少年,墨笠迎风狂妄地大笑起来,宝蓝色的眸子光芒异常。

“生长在纯白环境中的孩子们啊,沾染上我们这些卑贱的灰之所在,你们注定难逃劫数!”

“纯白的少年之花啊,连同身上沾染的灰之所在,一齐在地狱盛开吧!”随着墨笠的大笑,李焕只觉得风鞭的攻势越来越强烈。狂风之中,他挣扎着眯眼看去,那堵防护之墙已经依稀殆尽。他又侧脸看去,尹律和夏浅苍也快支持不住了。李焕只觉得自己快要到极限了。难道……就到此为止了?突然,李焕感到一阵极度强烈的寒意。他努力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几经挣扎,李焕才看到墨笠在那里紧握镰刀,仿佛在向后退着,宝蓝色的瞳仁透出莫名的恐惧。接着,一阵雄厚有力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震痛耳膜。

“汝等闲杂人士,速速离开吾之居所!”

浑厚寒冷的声音一连重复了三遍。李焕只感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冰冷且不容人反驳。在这股强压之下,墨笠召唤而来的狂风竟然逐渐停止了。墨笠惊恐地望着掉落在地的镰刀,嘴边流出一丝鲜血:“你……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汝等闲杂人士,速速离开吾之居所!”浑厚寒冷的声音再次重复道。而这次,已有刻不容缓之势。李焕难以想象,如果再不离开,这个莫名声音的主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走!”李焕拉着夏浅苍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尹律紧随其后。墨笠见情势不好,也飞速闪了出去。

当他们跑出店门的那一刹那,身后的火锅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李焕回头望去,只见房子里扬起一片尘土,无数瓦片、泥沙,还有剥落的木屑竟然都在徐徐升腾。

“吾之居所诸物,各归其位!”浑厚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土石之声的爆响之后,火锅店的陈设竟然大致恢复了原样。李焕惊愕地看着这一切,没有留意到这一切之后,那股强势的寒意已经悄然远去。

那边的墨笠以镰刀撑地,斗笠的阴影下,宝蓝色的眼眸中尽是不甘之色。“天助你等,咱们来日再会!”话音一落,墨笠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阑珊夜色之中。

在这夜色将尽之时,墨蓝的天幕已被黎明点亮,月亮依旧高挂于天空。夏浅苍虚弱地坐在街边的大青石上,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尹律斜靠在门廊上,依旧不改轻蔑的神色。李焕站在那里,怔怔地注视着墨笠消失的方向。他回头看了看大概修复了的房子,心中满是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浑厚却寒冷的声音是—” 夏浅苍从青石上徐徐站起,银色的月华倾泻而下,映得她满身光辉。她轻轻开口,仿佛空灵的声音传来。“那恐怕就是这家店已逝男主人的灵魂吧……”

李焕和尹律不由得一惊。

“因为牵挂着自己的妻儿,而迟迟不肯再入轮回。凭借自己的执念,守护着这个家的男主人啊。”夏浅苍淡淡说着,看不出什么表情。

难为你还记得那狠心的老头子!他倒是轻松,前些年突犯心脏病就走了,留下我们母子俩苦苦支撑着这个店面……彭嫂笑着抱怨的脸庞映入脑海。李焕忽然意识到,其实仔细看的话,那些埋怨之下,彭嫂是幸福地微笑着的。“他一定很爱他们吧?”李焕出神地说。“爱不爱我是不知道的。”尹律忽然走下青石,冷静一笑,“我只知道,把店面弄成这个样子,溯月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啊—”李焕的脸瞬间黑下来。看着那虽然大概恢复了完整,却依然破乱不堪的房子,他只觉得如遭雷击。“所以男生们要加油啦,我会监督你们的。”夏浅苍开心地笑着。尹律轻笑一声,转身款款步入房内。“浅苍,你都不说帮我们一把!”李焕回头央求道。“不要。”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夏浅苍可爱地笑着,” 

房内,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两个少年勤劳的身影。李焕瞄了一眼尹律的背影,思虑再三,终于开口。“喂,臭狐狸,你今天为什么要救我?”

“自作多情!我只不过觉得平日里少了你这个陪练很无趣

而已。” “你—冷血狐狸!”“果然是动物神经。” 

“哎,不知道明天有没有粽子吃,好怀念豆沙馅啊……”夏浅苍坐在高高的桌子上,悠闲地看着窗外,月色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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