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捂着手腕的伤口,脸上的肌肉抽搐不止,他虽然无法断定附近还有多少这样的伏击人员,眼前这两个举止不俗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如果他再对眼前的这两人有下一步动作,下一颗子弹击中的就不是手腕,而是自己的脑袋。那个老兵的提醒此时响彻耳边:“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忽视一颗子弹对你的警告。”
剧烈的枪响让本来僻静的街道沸腾起来,四周传来密集的狗吠和孩童的哭闹声,临近的房屋陆续点上了灯火,街道上一下子被映得恍如白昼。
被枪声惊醒的村民,纷纷挨家挨户地拍门,随手抄起了干活用的锄头、铁锹、铁棍,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朝面包车这边奔来。
光头眼见形势不对,恶毒地扫了我和陈可心一眼,捡起地上的猎枪,怒声喊道:“还愣着干嘛,把老三和老四抬进车里,快撤,回头再找这俩兔崽子算账!”
几十道手电光密集地向这边扫来,光头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上去,随后伤员被迅速转移到车内,其他人则四散逃去,面包车发动机一阵轰响,掉转了车头,在夜幕中绝尘而去。
几个不走运的家伙,被赶到的村民抓了个正着,而我只记得眼前的人影接踵不断,无意识地胡乱挥舞着手中的伞兵刀,随后不省人事地栽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立刻恢复正常对焦,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我旁边,足足过了10多秒,我才看清陈可心有些失神地盯着桌子上的伞兵刀。
这种与她气质毫不相符的状态我之前从未见到过,不知为何,看见之后有些怜惜。
陈可心显然没有觉察到我的动静,视线仍聚焦在那把布满血污的伞兵刀上。
这里的环境分外熟悉,还是那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我和陈可心绕了一圈之后,竟又回到了之前待过的那家诊所。
我也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醒了之后,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痛苦地哀嚎,肩部和背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好似蚁虫在肉里撕咬一般。
我看着陈可心,就像她看着那把伞兵刀一样,有了片刻的失神。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声推开,陈可心并没有之前的警觉,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徐医生,便冲他点了点头。
徐医生温和地笑了笑,一眼瞥见我正朝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脸上兴奋震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散开,小声对陈可心说道:“陈小姐,不,陈晓旭同志,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另外,咳咳,楼邦德同志好像已经醒了。”
陈可心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失望地对徐医生摇了摇头,高兴与愤怒交互上演,厉声斥责道:“醒了你还装死,你这是有意报复吗?”
徐医生见此情况,露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悄声退了出去。
我故作生气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也好歹是个医生,平时对待病人就是这个样子吗?我一向听说国外的医生温柔得像天使,这是哪个家伙散布的谎言。”
陈可心秀眉一拧,严声道:“那得分什么病人,像你这种满嘴跑火车、招摇撞骗的危险分子,我想主也不会让我赐予你仁慈。”
我心想,打,打不过你,说还说不过你?便反驳道:“陈晓旭?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还有那什么邦德,是谁赐予你更改姓名的权利,蒙骗善良的人民群众,主会宽恕这般罪恶的灵魂吗?” 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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