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烈的高温炙烤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但相比精神上承担的压力,炎热似乎算不上什么。
陈可心见沈洁然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再加上之前有轻微脱水的症状,便跟俞教授建议送她回车上休息,要不然很容易导致热射病。
俞教授点头默许,让她们两人回车上避一避高温。
钱二爷在查看了更改频段的对讲机后,让杨学生、李建祥、战前线三人分别描述当时听到指令的情况。
结果惊人地一致,都是在经过那条被隐藏的沟壑时听到对讲机里传出向右拐的提示,但三人听到的声音却不尽相同。
杨学生听到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亮急促有些像我的音色,李建祥听到的是稳重沧桑像是俞教授的指示,最离奇的是战前线,依他的描述,那个声音沉闷嘶哑,好似隔着什么东西在说话,但非常有穿透力,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但一个对讲机里怎么会同时出现三种不同音色的声音,而且互不扰乱,还让三个人分别听到不同的音色?
渔夫告诉我们,在科学上有一种用声音判别生物年龄的方法,人耳能够听到的声音频率范围在20赫兹到20000赫兹之间,而用来沟通的声音频率通常在200赫兹到8000赫兹之间。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听觉和其他毗连器官的自然退化,将会越来越听不见频率比这个范畴更高的声音,所以不同年龄阶层的人很可能会听到分属不同的声音。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既然是人声,就没有分属之说,那些无序的高频嗡鸣声,人类无法发出也不可能用它交流。
照渔夫的分析只剩下一个事实,既然科学解释不通,三人之中必定有人有问题,那么谁在说谎?
我见杨学生话不着调,当时便有不悦,对讲机的频段已确认被更改,前后车辆根本不可能实现对讲机通话,怎么可能会出现我的声音?
但随后听到李建祥的描述,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杨学生有意无意针对我也罢了,李建祥不太可能跟着杨学生胡闹,战前线更不会捏造这么一个事实。
另外,战前线是唯一听到完全陌生声音的人,而战前线恰好又是司机,指令的下一阶段就是服从,服从对象必定是跟指令相关的人,结果是,指令指挥司机撞进了沙墙。
而这其中,又有两层辅导措施,杨学生听到类似我发号的指令,李建祥听到的是俞教授稳重的指示,这两人都会认为先锋车辆在做出指示,就算战前线在陌生指令上拿捏不定,杨学生和李建祥会在一定程度上辅助建议战前线更改路线,进而完成指令。
如此看来,这是一套有计划和针对性的指令,那么谁会是事件的主导者,如何预知这一切,又是利用何种手段实现这一事件?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利用钱二爷的声音做出最简单有效的指示?
三个人中每个人都说得信誓旦旦,看不出丝毫作伪的痕迹,这使我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只是简单的纪律事件,应该会有人露出马脚,在事情进一步恶化之前没有必要再对这一小事件沉默下去。排除这一可能,内线和外部力量的可能性又随之出现,那么这就不是一次意外事故。
这个人或者他们这股力量的最终目的不是伤亡多少人,而是通过这一事件挑起科考队内部矛盾,分化队伍,制造信任危机,这比直接杀人要有效得多,因为局势越乱,对他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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