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便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除了渔夫,其他人都开始整理行装,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事实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即便找到给养物资,如果没有出口,在这暗无天日的工事里待的时间长了,就算侥幸不死,也会因为幽闭症和缺少阳光导致身体机能异常,甚至是精神崩溃。
而且这里一系列异常现象带给人的精神压力是无法想象的,“它”既然处心积虑地想诱导我们进入绝密工事,就应该有其目的性,不大可能是本着什么爱国主义情怀让我们参观国家重点工程。
也许是像陈可心所说的那样,如果“它”只想让我们按“它”的规则行事,那么我们逃出去的希望可以说是极其渺茫,甚至会跟那个电磁波里面的摩尔斯电码幽灵一样被困在这里。
但如果我们不尝试,就绝无生还的希望,对于眼前的这条路,我们别无选择。
钱二爷见渔夫站在一旁发愣,当即变了脸色,面有不悦地提醒他过来帮忙。
渔夫这时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嘴角罕见地拉开了一个弧度,似乎是在冲着我笑,但我根本感觉不到笑点在哪里,甚至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一个笑的表情,无奈中带着一种直逼心魄的寒意。
我不知道渔夫在笑什么,更不知他对我笑是什么意思,就这么跟我对视了一下,随后拎起了地上的背包,冲钱二爷点了点头。
我见众人都收拾妥当了,便给亮度明显减弱的手电换了新电池,以备工事突发的异常状况。
临行前又对大家嘱咐了一番,这才和渔夫扶着俞教授,还是由陈可心和沈洁然领头,钱二爷垫后,一行人朝着防护门的方向前行。
眼前的这道防护门远看还不觉得什么,直到走到它跟前,其厚重的身影顿时让人忍不住出声惊叹。
两人多高、厚度超过50厘米的复合铅体防护大门完美地嵌合在两侧的岩层中间,给人以极强的视觉震撼,加上其独特的圆拱形防冲击设计,在没见识核爆真正威力的情况下,很难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将如此坚固的屏障摧毁。
陈可心这时告诉我:“按照现在的防核设计标准,这种结构的防护门就显得有些过时和单薄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进来时的那个空腔是一个冲击波能量缓冲室。当核弹或重磅炸弹在附近引爆时,空气冲击波将冲入我们进来的那个通道,如果此时大门与通道在一条线上,冲击波必将击穿防护门并危及坑道主体。那个空腔会缓冲进入的能量波,经过扩散消减之后,右侧防护门上的超压值会有所减弱,避免了一发弹破坏一条坑道的现象。
“但国际上通行的做法是,把直通式坑口由‘I’字形改造成‘T’字形,前面增加的一横为穿廊,当穿廊一端受袭时,冲击波能量会从另一端泄出,从而大大降低作用在防护门上的超压值。
“所以这道防护门仅仅是一个二道防线,从它的厚度和整体布局来看,它只能抵御只有广岛原子弹两倍当量的核弹,而且还是空爆和半接触性的触地爆,对于更为精确的钻地爆则显得无能为力。这种核爆过后,放射性物质大部分都被封存在地下,其产生的冲击波对爆心下方地下工程的威胁,基本上也是致命的。
“而现在的原子弹、氢弹的能量级动辄百万千万的当量,再加上钻地导弹的迅猛发展,地下500米以内的掩体都算不上是安全地带。
“这里的岩体防护层不到300米,虽然其岩质拥有良好的抗爆性,但仍不足以抵御现有核弹的冲击,所以我觉得它的这种设计标准和考虑,应该不是近些年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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