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也来不及细想,眼见岩壁散出光亮的位置蹊跷特殊,当下便跟钱二爷整理装备,将绳索、伞兵刀等攀岩工具取了出来。
升降机距离亮光的位置不到6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只是机井内没有可攀附的着力点,而巨大的深井空间也不能采取烟囱攀登法,我们只得借助绳索,设法勾住岩壁空间内的突起物,从岩壁爬上去。
钱二爷顺手取出从防护网上折断下来的金属条,将两根金属条掰弯成飞虎爪的形状,随后用绳索固定紧实。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飞虎爪在钱二爷手中随着绳索不断旋转画圈,而后速度越来越快,高速旋转中,飞虎爪“嗖”的一声呈高抛物线飞了出去,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飞虎爪似乎撞到了什么金属物件,钱二爷随即用力一扯,绳索即刻被绷得笔直。
我用力试了一下飞虎爪的稳固度,确定没什么问题,便跟钱二爷交代,万一上去碰到什么麻烦,哨声为信号。说完,便将哨子咬在嘴里,将伞兵刀别在腰间,拽住绳索以常用的攀岩技巧往上攀爬。
岩壁很是湿冷,似乎有微量的水分从岩体中渗出,脚踩在上面异常湿滑,我费了一番力气才爬到光亮的散射处。
我屏住呼吸甄别头顶上方的震动,确定没有异常之后,随即将伞兵刀抽了出来,用刀面当作临时的镜片,尽量将反射的光线聚焦到头顶的岩壁,以避免狙击镜效果的反射。
透过模糊的镜像,可以看清光线散射处是一条宽约6米的通道,地面上有类似铁轨的设备,一直延伸到升降机门禁的位置,通道顶端有一盏盏延向远方的照明灯具,而在灯光的照射下,一路参差斑驳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此时通道内并无半个人影,但看到赵文兵遇害前留下的斑斑血迹,一股血腥味顿时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将伞兵刀咬在嘴中,一个翻身爬了上去,四下打量没有异常情况之后,便冲下面的钱二爷做了一个上行的手势。
钱二爷到底是练武的行家,身轻如燕,将借力发力的内家技法发挥到了极致,伸手绞住绳索,双脚只是点了两下岩壁,便翻身爬了上来。
这里的门禁设施与地面并无多少差异,但由于湿气的侵蚀作用,大多都已斑驳锈蚀,用手轻轻一碰,便有大块的铁锈脱落。
我和钱二爷皆是舒展了眉颜,岩壁和空气中都有水汽蓄积,看来之前俞教授推测得没错,这里确实离水脉很近。
而眼前的这条铁轨,更是验证了大型升降机的功用,地底下面亟需的物资通过升降机这条运输通道,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地底,随后通过铁轨转移到他处,而之前看到的地下交通枢纽,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转移一号人物,其颠覆常人想象的隐蔽运输线路,极有可能是为了运送高度机密的物资装备。
如此看来,这处深达2500米的地下工程,极有可能是整座绝密工程核心中的核心,机密中的机密,甚至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为绝密重大的工程。
想到这,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与震撼,甚至比知晓自己的记忆更为兴奋紧张,个人的秘密与隐藏的历史比较起来,此时似乎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钱二爷见我站在原地发愣,便提醒我俞教授他们还在下边,这升降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坠滑,先把他们救上来再说。
我点头会意,由于哨声在安静环境中传播的距离较远,极有可能惊扰到附近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将其用作联系信号,这时只能将手电推到强光档照射升降机的缺口,用光线的明暗传递沈洁然撤离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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