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为意地冷哼了一声,这老狐狸有意不提陈可心,分明是起了离间之心,于是想都没想便回应道:“在我人生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这‘害怕’两个字!我考虑得很清楚,其他人的想法也都一样,里边纵然有千险万难,咱们也得破釜沉舟尽力一试,不进去看看,谁知道里边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钱二爷见我态度坚定,颇为无奈地盯着我看了半晌,随即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子,你真的不怕?”
我皮笑肉不笑地将手伸进了口袋,一脸镇定地回答道:“对于求生者而言,再大的困境也只是纸老虎,我很遗憾我们这些人不能活着回去接受国家的审判,所以在我们牺牲之前,必须得搞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钱二爷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随即拆开手枪的弹夹,从中退出一颗子弹,将子弹放在渔夫的手心,随后对我摆了摆手,示意准备行动。
由于大部分装备都没来得及从升降机内撤出,甚至连盛水的水壶都没带上一件,除了几件随身携带的武器和手电,以及陈可心从不离身的医疗背包,再没有其他实用物资。
我和钱二爷将渔夫的遗体抬至铁轨的一侧,用碎石做了一个简单的标记,众人对他一一悼念之后,便动身前往铁轨延伸的地底工事。
通道内非常幽冷,环境温度不到20摄氏度,空气中似乎也有一股强烈的湿冷气息,配合着通道内明亮的白炽灯和冰冷的岩壁,加之联想到自己身处在3000米的地下,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让人心生寒意,甚至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小心。
由于距离地面的防护层早已超过人类武器打击的最大深度,这条通道并没有像地面设施那样设计复杂夯实的抗超压结构,只采取了简单有效的防坍塌受力设计,加之在地下施工的难度和成本较地面更为庞大,也可能是没有最终竣工的缘故,通道只保留了原始的开凿结构,除了地面稍显平整以符合铁轨铺设的需求之外,几乎再没经过什么高质量的修整装饰。
在这种湿冷的环境里,铺设在地面上的铁轨也早已经腐蚀生锈,仔细观察其磨损的痕迹,依稀可以看出这条铁轨曾被高强度使用过。
众人沿着铁轨一路向前小心前行,钱二爷手持唯一的火器在前面带路,沈洁然和俞教授被护在中间,我扶着陈可心走在最后,除了俞教授,其余四人均是神情高度紧张,一路无人说话,四人皆是轻迈着步子,动用所有的感官细胞来警惕周围的异常。
此刻我心里并无半分的恐惧,相反,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激动占了上风,似乎一个天大的秘密马上就要被揭开。
通道比想象中的还要幽长,走了近半个小时,也不见铁轨有终止的意思,由于人在高度紧张下,不能完全准确地感知时间,这半个小时虽然不完全准确,但也至少八九不离十,按照此时我们步行的速度来计算,至少已经走了2公里。
2公里的山体隧道即使是放在现今的隧道工程里边,也是一项较为复杂的特殊工程,更别说是在距离地面3000米深的地底开凿作业,但相比其开凿的垂直深度,这2公里似乎也并不值得惊奇。
唯一觉得奇怪的是,开始的几百米路程上还依稀可以看见赵文兵受伤时留下的斑斑血迹,后来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突然断了踪迹。
这条通道一路直行,并且有向下倾斜的趋势,没有其他的岔口,而且众人行走的时候也刻意观察了周围岩壁的情况,也没有隐蔽的通道,更没发现众人期盼的水胆玛瑙,难不成是赵文兵发现了水胆玛瑙之后,在回来的路上被人伏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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