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准时机快跑了两步,将跑在前面的俞教授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周,撞到了隧道一侧的岩壁上。
倒地的时候,我竭力让自己先着地,可俞教授还是在翻滚的过程中撞破了额头和鼻子,鲜血布满了整个面部,但他也不觉得疼,仍挣扎叫喊着赵文兵的名字。
我牢牢将其控制住,嘶声对他喊道:“教授,醒醒,赵文兵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俞教授似乎并不理会我所说的事实,嘴里仍在不停地嘀咕:“文兵,回来,快回来!”
这时其他人也从后面赶了过来,沈洁然瞧见俞教授满脸鲜血,大惊失色,一边帮其擦拭血迹,一边问我那人到底是谁。
我摇了摇头,喘着粗气对她道:“那人跑得太快,转眼就没影了,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人绝不是赵文兵!”
钱二爷这时扶着陈可心走了过来,陈可心察看了俞教授头上的伤口之后,跟我说没事,只是擦破了一些皮,没有磕到要害部位。
我见俞教授情绪和动作逐渐平静下来,便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沉着脸问陈可心道:“教授好像一直都不太对劲,会不会是之前伤到了大脑?”
陈可心将手放在俞教授眼前晃了晃,见俞教授有明显的眨眼动作,又让沈洁然喊他的名字,俞教授看了一眼沈洁然,突然间失声痛哭,嘴里反复念叨说是自己不该组织这次考察行动,无法向组织和牺牲的队员家属交代。
陈可心示意我放开俞教授,随即叹了口气道:“教授逻辑思维上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他一直都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当中,可能是接受不了队员相继牺牲的事实,精神上出现了紊乱,导致刚才出现了幻觉!”
我想起牺牲的严峰和赵文兵,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况且如此,何况是与他们相识多年的俞教授。他生理和心理上都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只是身为领队,凡事都得考虑到对整个团队的影响,这才一直憋在心里边,不停地折磨自己。
我松开俞教授,让他暂时释缓一下情绪,脑子随即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而此时全身的肌肉就像是警觉到危险一般立刻紧绷了起来。
可以确定的是,刚才的那个人不是死物,也不是钱二爷所说的什么不应该看到的恐惧,他与人无异,并且行动异常敏捷,虽然没看清他到底是谁,但从其身形判断,绝不是已经牺牲了的赵文兵。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人消失的地点,正是隧道内照明消失的地段,那里一片漆黑,似乎是一张吞噬光明的大嘴。
钱二爷看着那块黑暗地带,良久不语,脸色怪异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心里骤然间杀机顿起,这钱二爷是铁了心要阻拦我们这些人进去,反正这里谁都活不了,谁挡老子进去就杀谁!
也就是这么一起意,不等我有所行动,黑暗中靠近地面的地方突然白光一闪,就像是有人突然合上了电闸,随即有一道强劲的白光从什么东西底下照射进来。
借着这道白光,众人看到在隧道的尽头处有一扇巨大的门体,门体升起了不到50厘米的高度,虽然由于视角的影响看不到门体的全貌,但观其透射进来的光线角度,门体的宽度要远大于这条隧道的宽度。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得一震,脑子立刻变得异常清醒和敏捷,心中的那股杀念也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可心这时拍了拍我,问我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我摇了摇头,说自己闻到的是满鼻子的血腥味,还有刚刚吸进去的粉尘碎屑的味道。
陈可心见我鼻子挂着彩,一脸不确定地说道:“不是这个,你有没有闻到到这里的空气有些不对劲,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海水的咸腥味!”
一旁的沈洁然这时也附和道:“我也闻到了,就像是水胆玛瑙里面水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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