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夺刀不成,它恼怒地退回了两步,龇牙恶狠狠地盯着开枪的那人。
从绳索上下来的那人自恃持有犀利火器,也从最开始的惊愕暗自镇定下来,不屑地打量着这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余光始终没离开过地上的那把宝石短刀。
我见那人盯着地上的宝石短刀双眼放光,自知他不是驻扎在罗木纳地区的安保力量;从他的穿着打扮以及持枪的姿势来看,倒是有几分军人的样子,但其内在却透着一股隐匿的匪气;再加上国内的现役武装力量中还没装备使用过AK系列武器。从这几点上看,此人更像是资历欠长的三流雇佣兵。
我正诧异之时,又有两个戴着防毒呼吸面罩的人相继从绳索上滑下,两人均身着迷彩服,手持M16自动步枪和AK-47的改进型AKM自动步枪,腰上别挂着弹夹和手雷。
其中一个打开随身携带的战术手电后,随手摘下了防毒面罩,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左眼戴了一只眼罩,眼角处往下延伸出一条5厘米的疤痕,人看着非常白净面善,并没有因为脸上的一道疤痕加重其身上的戾气,相反,如果没有那个眼罩,其神情气度倒带着文人气。不过看其荷枪实弹的打扮,没人敢小瞧其隐匿在平静面貌之下可怕的震慑力。
随他下来的另外一人并没有摘下脸上的防毒面罩,安静地站在那个中年男人身后,紧握着手里的M16自动步枪,身姿平稳而镇定。
最先下来的那人小声在中年男人耳边汇报着什么,而那个始终不肯摘下防毒面罩的人则抬起了枪口,小心地把控着大殿里的局势。
那长毛怪物本就中了两枪,行动能力已受到大幅限制,此时面对三个持有犀利火器的闯入者,不禁有些躁动不安,拖着受伤的小腿围着面前的宝石短刀打转,似乎宁死都不肯放弃这件东西。
那中年男子轻蔑地打量了一眼,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随即解下身上的武器,仅拿了一把长度不足20厘米的小刀,步伐稳健地朝它走了过去。身后戴防毒面罩的人本想劝阻,但被中年男人轻瞥了一眼,便噤若寒蝉,打消了念头。
那怪物先是停住度量了一番,随即低头瞟了一眼地上的短刀,耷拉着眼试探性地往前靠了两步。
后面那两物虽然都本能地抬起了枪口,却并未扣动扳机,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神色警惕地注视着怪物试探性的举动。
那怪物也已然会意,眯着眼睛大胆往前走了几步,警惕地拾起了地上的宝石短刀,左手反手持刀将刀尖隐藏了起来。
我仰躺在地上,捂住被弯刀刺穿的伤口,疼得冷汗淋漓,几近虚脱。刀尖似乎并未伤及心脏,但弯刀造成的开放性创口已经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血液的流失,胸腔和腹部阵阵厥疼。
我不知什么时候疼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从大殿转移到了久违的地面,正躺在一张行军毯上。冷啸的寒风吹醒了我,睁眼看到的第一幅画面便是广袤的夜空,月朗星稀的景象让自己一扫在地底时的压抑,但清醒之后随即感到一股来自温度之外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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