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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节绍圣日记

时间:2023-12-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林希《绍圣日记前帖》、《绍圣日记后帖》两残卷,为岳珂收入《宝晋斋法书赞》卷一七,今据以录文。《绍圣日记前帖》记施珣狱事,《续资治通鉴长编》录此事于绍圣二年八月。《后帖》记绍圣四年宋与西夏之间杏子河战事。仍令路昌衡等依公尽理根究,不得灭裂。上又恐与前勘妨碍。盖惇疑安民党焘,已谋逐之。南渡前,记录多矣,史氏网罗,独于雍未闻。帖之得,与《元祐日记》同时。崇政、文德呈利珣申:八月二日,已杏子河破土。

林文节绍圣日记

林 希

林希生平见前《林文节元祐日记》条。

林希《绍圣日记前帖》、《绍圣日记后帖》两残卷,为岳珂收入《宝晋斋法书赞》卷一七,今据以录文。《绍圣日记前帖》记施珣狱事,《续资治通鉴长编》录此事于绍圣二年(1095)八月。《后帖》记绍圣四年(1097)宋与西夏之间杏子河战事。

林文节绍圣日记前帖。行书十六行,前后各阙文。

上缺。等搆陷,乞置狱例兴狱。朴助云:“频频兴狱,不是好事,陛下且与含容。今若再勘,即是以断张商英,俱为不当。”上云:“群小结搆,倾陷宰相,不是好事,自与张商英事不干涉。”宣云:“臣从初便奏开封狱事不为无意。章某既有所陈,莫须与他明辨。”上曰:“差何人勘得?”宣即探上意,云:“常安民如何?”上摇头曰:“不可。”宣曰:“莫是此人不平稳否?”上曰:“然。”宣曰:案:此篇凡称“宣”者乃曾布,盖因布字子宣,称“朴”者指韩忠彦,犹曾布《日录》称章惇为、李清臣为齐也。“孙谔如何?”上曰:“谔得莫又道是章某所引荐人否?”宣曰:“谔乃众人共称之,非独章某也。”上以为然。又云:“见说全是吏人郦保者为之。”字郦保,李焘《长编》作“郦宝”。盖郦本贱吏,当时随手记载,不复详考也。是夜批出,与路昌衡同勘。阁子内同坐,相云:“适来上前,谔所奏皆有实迹,王谊、李祉莫要付狱推究,尽有来历。”安、李默然。安徐曰:“相公有许多机智,又要兴狱,真有乡风也。”谓福建子。答云:“某虽是建人云。”

附录

后记:

右《林文节绍圣日记前帖》真迹一卷,首尾糜烂,仅存一幅。盖记施珣(岳)[狱]事。按李氏《续通鉴长编》:

绍圣二年八月癸未,宰臣章惇奏:“臣向闻开封府司勘盖渐公事,户曹施珣初言干涉臣子弟,缘臣旧曾荐举,欲乞回避。兼士曹王谨术尝与人言府官本意,欲从盖渐及僧本召求张商英之罪,复从此数人推及臣与蔡京。又司录陈厚亦言蔡京受渐钱百千,并言事连贵要近臣,不可不治。乃至称说王震亲得圣语,传言吏人郦宝,使人穷究。物论腾播,骇于众闻。今来盖渐等案内,并不见有上件事节,未晓所以。若臣之子弟果于渐事有所干预,则法自贵者始,所当先治,岂以臣故,为之隐讳挠法。审或无之,未委施珣何故辄欲回避?恐出于陈厚等。陈厚初时胁致囚语,有中伤臣之心。臣备位宰臣,而为群小结架如此,若不根治,恐小人阴相交通,愈肆奸险,倾摇国事,无所不至。欲望特赐选官,依公尽理,根究施行。”御批:可差路昌衡同孙谔置司根治。寻又批:应干连人,特不以赦原。仍令路昌衡等依公尽理根究,不得灭裂。先是,开封鞫盖渐假贷行赂事,事连主管府司检校库王厚,并及宰相章惇。厚者,韶子也,诉于惇云:“府司录陈厚承王震意,鞫狱不实。”故惇亟自列,乞别推。上以论布等,忠彦曰:“如此即须并张商英重勘。商英已贬,恐不可更行。”上曰:“惇但为众人因商英事谮害己,无预商英事。”布曰:“此事虚实曲直,自系惇举措,朝廷为之别推亦不妨。然又须起狱。”上曰:“起狱固非好事,然惇既有文字,殆不可已。此事虚实,却在王厚。”忠彦曰:“数起狱不便。”布曰:“此事更在圣意裁处。”忠彦亦云:“然。”翼日,上又谕忠彦等:“惇坚乞别推,而安焘以为无此例。”忠彦曰:“别推即前日责商英及陛下从初行盖渐事都非是。”上曰:“不为此,惇言焘等架造事,欲倾己。”布曰:“如此则事体愈大,焘何可沮止?”上曰:“不治此,但治其下耳。惇云吏郦宝者具知本末,但治宝,则其它情实皆可见。王厚所指证佐甚多,如王谨术、施珣、陆长倩及一同监检校库宋侍禁者俱是。兼所闻皆陈厚之语。”又云:“陈厚言连元台及其子弟,以此珣言欲回避。盖惇曾举荐珣。”又云:“蔡京亦受百千。”忠彦曰:“此等事,案中有否?”上曰:“只为陈厚言罪人有此语,却不曾取状,后来案中亦无。”忠彦曰:“如此起狱,乃只是理会闲言语。若且隐忍寝罢甚善。”上曰:“群小交结,中伤宰臣,不是好事。兼惇有劄子,岂可已?”布曰:“臣向曾申请,以为小人在下架造事端,动摇执政,不可滋长。兼王震于此事不得谓之无心。百姓理索债负,若非人有导之,其语言岂敢便及宰相?兼震亲诣府司临问,自来府尹未尝如此。所以惊骇众听。今日陛下为之推治亦不妨,但恐狱官难得人。”上曰:“只为难得人。”布曰:“必得于彼此不观望向背者乃可。”上曰:“安得如此可信者?”因徧问从官曰:“许将如何?”布与忠彦曰:“前执政差难。”上曰:“蔡京又妨碍,黄履如何?”又曰:“蒋之奇、孙览亦不可,丰稷乃焘门人,王古又不可。”忠彦曰:“虞策近勘公事。”上又恐与前勘妨碍。布曰:“台谏官可差否?常安民如何?”上摇首,布曰:“不平稳否?”上曰:“然。”布曰:“郭知章或可使。”上曰:“谬人。”于是命昌衡及谔。后七日,忠彦等再对。忠彦奏曰:“尚书省关到昌衡奏狱事,事体已不小。又闻昌衡独诣都堂禀旨。”上曰:“无他,上殿自为卫尉事耳。”忠彦默然。布曰:“陛下选差昌衡,副以谔,可谓得人矣。”上曰:“然。”陈厚继亦讼王厚,诏送御史台,常令常安民勿预。盖惇疑安民党焘,已谋逐之。御史台讫不受陈厚狱。惇等每相与争辩于上前,上意颇右惇。惇尝有劄子自论,李清臣寝之,已而上批令行出,及究治所乞追摄官员,中书吏匿不呈惇。惇诘之,乃曰:“门下侍郎令检条。”门下侍郎谓焘也。他日,惇谓布曰:“惇在此,何敢如是?”遂以白上。上对忠彦及布言之,且曰:“文字安可不呈宰相?”布退,即语惇,惇方与清臣相詈也。大抵清臣及焘皆恶惇,欲去之。忠彦亦素与惇异,布独助惇云。安民寻罢御史,震等皆作附会欺罔降黜,焘遂去位。

予考此帖所书略同,而其间如安焘等语则无之。盖《长编》以曾布《日录》为正,不复见他书也。还考公之升右府在四年闰月壬寅,是时尚未登政地,阁子内同坐殆非公目系,似是纪他人所传者。然是年东府则章惇左仆射、安焘门下侍郎、李清臣中书侍郎、郑雍尚书左丞,西府则韩忠彦知枢密院、曾布同知院,共政者只此六人耳。今帖中谓惇为相,忠彦为朴,布为宣,安、李各以姓著,而独无雍名。雍至十月甲子始罢。是殆雍所记,而公从而笔之者。南渡前,记录多矣,史氏网罗,独于雍未闻。而今见诸此,孰谓残编断简无补于史之阙文耶?帖之得,与《元祐日记》同时。

林文节绍圣日记后帖。行书十六行,前后各阙文。

崇政、文德呈利珣申:八月二日,已杏子河破土。二十七日,连夜出甲,仓猝便行,王愍等不预知,亦不敢申禀。上以星变多由边事,深患惠卿此举。众皆以为非,恐且以破土,示有兴筑之名,诱致贼兵,未必便兴筑。上曰:“更速戒约。”因谕:“边兵且休妄动。如杏子河未进筑,有何阙事?”布遂言:“锺传又有卓啰之举,尤为未便。陆行则无水草,相云:“有草面无水。”水则黄河不通舟,旋令钉桩橛挽舟而上,运至军储及板筑之具。平夏趋镇戎四十里,而用车七千,日夜般运。水行劳费,艰难百倍于此。斫龙又是青唐之地,青唐未免有疑,臣未见其可。俟贼兵不犯泾原,且令共谋南牟,会通泾原之路,即此数路相应,边事有涯。自元丰三年至今十有七年,经营边事,未有如今日之形势。今鄜延轻于进筑,锺传又谋卓啰,一有败事,前功顿弃。”

附录

后记:

右《林文节绍圣日记后帖》真迹一卷。杏子河事在绍圣四年,本末详悉具(战)[载]《国史》。泰陵之仁圣畏天,其足以对越而无媿矣。此帖出于当时者也,又与前帖同得,顾不可因是以表圣德耶!《国史》书破土以九月二日,城围一千七百余步,得工十二万有奇,十二日而成。是月二十二日,赐名平戎寨。而此帖则以为八月,殆笔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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