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丹
艾萨炉,从引进之初的理论数字到而今较为成熟的熔炼工艺,艾萨炉的员工为之付出无数的辛劳,创造了多项世界有色金属铅冶炼的奇迹,让云南铅冶炼技术在中国乃至世界上有了绝对“话语权”,也为云南省打造工业升级版、谱写中国梦云南篇章贡献出了驰宏力量。杨伟,就是这群员工中的优秀代表。
一
驰宏会泽冶炼分公司粗铅分厂办公室,杨伟待的时间很少。
在铅厂实习一周,见他不到三次,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进来,打开电脑,拧着眉头看,不知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再见杨伟,是听到关于他的小故事。
杨伟家在曲靖,原是曲靖分公司首批参与艾萨炉炼铅的成员之一。会泽16万吨铅锌技改工程项目启动,作为支援力量从曲靖下来,留在了会泽。那时候女儿一岁半,刚会叫“爸爸”。
两年多过去,女儿已经4岁了,聚少离多的日子,小姑娘对父亲的记忆渐渐模糊。
会泽到曲靖,不过五小时车程,连续6个月杨伟没有回过家,孩子在电话那头真真儿地叫——“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玩?”
在女儿眼里,爸爸跟别的小朋友的爸爸不一样。
常年在外的爸爸,不可以抱,不可以骑在脖子上,摸他的胡楂,扯他的头发,不可以送自己上学,不可以指着他骄傲地向伙伴儿们炫耀。
甚至,她似乎不知道爸爸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和妈妈的天,是家的一员。
女儿成长的两年多时间里,父亲的角色是缺失的。
在最需要父亲壮实的手臂扶着走路时,杨伟忙碌在工作一线。
交谈中,杨伟避开我望别处,苦笑着,眼睛像一汪泉水,盈盈透亮。
二
2013年12月11日,寒风萧飒,夜色像个大锅盖罩在头上。粗铅分厂厂区灯火通明,艾萨炉脚下,“万众一心、团结拼搏、决战试生产”的巨型横幅被风扯出了褶子。
粗铅分厂当晚要打通生产流程,艾萨炉、还原炉、烟化炉首次联动。我们挑晚上的时间,去了现场。
三楼铅厂办公室的门开着,空无一人。全去了现场。
大约19点半,艾萨炉休息室,暖烘烘的饭香飘着,噪音关在门外。师傅们一拨一拨换着吃饭,矮矮的长条桌瞬间杯盘狼藉,又被收拾如新。
大伙儿各忙各的,站着挺显多余。
沿路小心翼翼,找到主任工程师杨伟。刚从现场回来,他半躺在艾萨炉主控室旁边的一张旧沙发上,眼睛蒙蒙的,嘴唇有点干,起了白皮子。待在这里四个晚上了,还得守下去。
“试生产刚开始,艾萨炉、还原炉主控正在培养,所以我们守在这里。花时间把他们教会,把他们带出来。”杨伟声音很低,像是喉咙里挤出来的。
“之前培训的话,全是理论的,都是空的,就像学驾照一样,天天给你讲理论,你一公里没开过那是假的。现在就是在上路,开着车上路。有个过程。”
会泽冶炼分公司是新建的厂,新型的设备,先进的技术,要把一批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培养成轻车熟路的主控手,这个过程注定不会短暂。
三
1998年参加工作的杨伟。2004年去的曲靖,当年曲靖的艾萨炉,杨伟是第一班人,把炉子开起来的。
“我们当年吃过多少苦头,才学到今天这个样子。”
“多少”两个字似有万斤重,杨伟含在嘴里发沉。
杨伟当初学的是炼铜的炉子,去曲靖要炼铅。
炉子要开了,领导问,有没有信心?
这小伙年轻没底。
“炼铜完全有信心,炼铅没把握……”
艾萨炉,是老外的技术。炼铅,老外自己都不会、都不用,曲靖那一帮人硬撑着开起来,艾萨炉成为世界上第一座成功应用于铅精矿冶炼的炉子。
杨伟叹口气,轻不可闻,“这个不容易。”
他与设计院一直以来保持着良好的沟通。
就会泽冶炼分公司艾萨炉设计上存在的问题与设计院及时沟通,反复论证方案,实施设计变更。
工作至今,累计发出艾萨炉设计变更单和工作联系单700多份。
四
杨伟的神经紧绷着。
他说,“炉子不像车子,买回来开着,路上想超车就超车,想停就停。铅系统也不像锌系统,流程那样长,那么多槽,那么多罐。炼铅必须精确,出了差错那就完了。”
同是驰宏炼铅人,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徐成东明白,杨伟强调的“精确”二字,也比外行更能理解火法炼铅人的心酸与不易。
“非常专业的东西,我俩是同行,说起来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容易。”
徐成东说了一句未完的话,“像我们搞火法的……”
搞火法的,一干下来,就不想停,也不能停。
“你是要负责的。”
杨伟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可以去办公室坐着,喝点茶,随便写写东西。不用天天守着炉子。
他笑着,脸上闪现隐约的大括号,“要不咱俩换换?”
噫!真换了我去,杨伟必定也是寸步不离的,他不放心。
瞭望云天,不忘初心,云南痴情汉,愿得一“炉”心,白首不相离。打造云南省工业升级版、谱写好中国梦云南篇章需要千千万万个杨伟这样踏实肯干、务实创新,为梦想竭尽全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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