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仞 兴
云出僧同出,僧归云亦归。
山云深翠处,便是野僧扉。
【注释】
A云归庵:位于湖南省安仁县,现已被毁。B仞兴:安仁天元山僧人。
【赏析】
这是一首“野”趣颇浓的小诗,诗人通过对云归庵出入环境的描绘,表现出一种天马行空的飘然,流露出对自由自在生活的满足与惬意。
“云出僧同出”一句“同出”用得好。将云雾人格化,将山间早晨云雾飘动形态写活了,僧人(诗人)外出何干?砍樵?担水?化缘?我们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设想诗人外出庵门的情形:身背包袱,手持拐杖,清风扬起僧衣,胡须随风飘动。看山间云雾顺着山路飘移,鸟儿在林间欢唱,溪流淙淙。山与云天相接,峰峦叠翠,好一派人间仙境!
“僧归云亦归”,傍晚时分,化缘来的物品背在身上,同时也背着一天的疲惫向云归庵走去。这时山间云雾又升腾起来,仿佛与僧人是老相识,聚拢来跟在他的后面,随他而行。
这句诗中“出”、“归”两字既为无生命的云雾注入了人的灵性,又写出云归庵早晚山间多云雾的特点;既有仙气,又颇具人情味。
“山云深翠处,便是野僧扉。”这句诗聚焦僧人的居所,云归庵坐落何处?“山云深翠处!”诗人以一种自豪的口吻告诉读者:我的家在深山叠翠处,在茫茫云海中。“山”、“云”、“深”、“翠”四个字,构成一幅极美的图画,而这如画如仙的地方,正是老僧我的居所。着一“野”字,一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僧人形象跃然纸上。
全诗成功运用了拟人手法,出门,僧跟云走;回家,云随僧归。将云归庵特有的意象“云”写活了,诗人把自我情感注入“云”这一意象中,令人耳目一新。同时,读者能充分感受到作者自由自在的快乐,以及对山居生活的喜爱之情。
(吴扬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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