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
春秋四大國論上
(已見《湛園集》卷四)
春秋四大國論下
(已見《湛園集》卷四)
楚子文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楚子玉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秦始皇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蘇秦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作“蘇秦張儀論”)
續范增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周亞夫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蕭望之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荀氏八龍論
東漢風俗重節義,而有過於好名之弊,故其毁譽多失實。如荀氏八龍,俗人之稱也,而至今以爲美談,故予不得不論之。當時天下憤嫉宦官,士大夫形跡一涉交關,終身不齒,而荀、陳其尤也。然陳寔吊張讓,後儒譏之,是矣。史稱讓感寔,故於黨錮之獄多所全宥。夫君子之有行以制義也,義所不在,雖死不可易。今不論其往吊之合義與否,而但以多所全宥爲寔功。使諸君子者不同絶宦官,清議不立,風節不樹,豈惟免患,將富貴可立致,然其如義何哉?以枉道苟免者爲是,則清心疾惡而禍及於親戚故舊者,皆非與?此虧義害道之甚者也。荀緄畏憚宦官,至娶中常侍唐衡女爲子彧婦。此中人以下,稍知廉耻者所不爲,其見斥公論宜也。而史則曰:“以彧少有才名,故得免於譏議。”古今失身喪檢,豈盡無才者?聞有以才高增毁者矣,不聞才可掩惡也。所以然者,以荀、陳名盛不敢議故也。荀氏之最著者,曰:“爽爽與蔡邕同受徵董卓,生爲三公,匡正無聞,没後仍傳其與王允同謀誅卓。”蓋蔡邕以無後,故身名立毁。荀氏之名望重於天下,故雖死而猶以美名附之。《列女傳》載:爽紿嫁陰氏女,女懷刃自誓。爽令傅婢執奪其刃,扶抱載之至,陰氏女闔門自縊死。此事可謂喪心。一女且不欲聽其完節,豈肯出身除逆爲烈丈夫之舉哉?八龍中六人無所表見,此二人者名位最顯,顧其所就若此。予考荀氏一門,無忠於漢者。悦爲侍中,依違曹氏充位而已。攸、彧皆操謀主,爲漢大害。逮於覬、勗之奸邪,至於亡魏而亂晉,甚矣。然其初所以致名若此之盛者,以李膺故也。膺師友荀淑、爽,異時以得御李君爲幸,致書貶損,自同所天。當時膺名重天下,故爽之名出而天下信之。荀淑没在膺前。彧死之建安十七年,年僅五十三歲,時膺死已四十餘年。彧婚時已有才名,則其年已長計緄。與唐衡議婚,及爽事卓,皆在淑、膺既亡之後。自古酣名之徒,當正人氣盛,亦能勉自矯飾,以趨聲譽。及事勢遷移,師友凋謝而改行易節者多矣,如緄、爽之類,可歎也。然淑、膺不死,則緄、爽敗露,亦决不至是。賢者之有功名於名教,至此不益可見哉?淑兄子昱、曇兄弟疾惡昱名,在八俊中,與李膺俱死,以此當八龍之稱,斯無媿矣。
梁將王景仁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黄老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二氏論
(已見《湛園集》卷四)
與子侄論讀書
(已見《湛園集》卷七)
論《王風》
孟子曰:“王者之跡熄而詩亡。”詩亡,雅亡也。雅亡謂之詩亡者,詩爲王者作也。有雅而風,則風亦不害爲王者之詩。雅亡而風徒存,則風雖得名爲詩,其實與無詩同矣。何者?以其無王者之跡故也。孔子正樂,雅頌各得其所。不及風者,亦以正樂,存王跡之舊。十五國之風,非王跡所寄,故不得及也。然東遷以後,非無作者,何以不雅而風,以示弱於諸侯?蓋風雅之體,係政廣狹所致,非人力所能爲。即如雅之有大小體,亦由事而定。如謂可以使之或爲大,或爲小,則是詩之不本於志,詩非其詩也。惟因其大小而爲雅,又因其雅而雅之,因其風而風之,而不得以一豪人意與於其間。故雖以聖人急於尊王之意,不能使王之不降而風也。故曰:詩即樂也。詩者,樂之心;樂者,詩之聲,聞其聲而知其德者知之。此也後世詩不本於志而有詩,樂不繫詩而有樂,於是鋪張揚厲失實之詞作,衰亂之功德反侈於盛世矣。周之中葉無是也。蓋周之東遷,詩雖亡而樂猶存。凡樂,其正心感者,樂之音必正;其邪心感者,樂之聲必淫。即心所不然,而欲强爲之辭,當其被之管絃,播之金石,必有戛戛然其不相入者,無待聽之而後知其終不可揜矣。此詩樂之分古今詩,體製之所以大别也。或曰:“幽厲之惡,不甚於平王乎?何以幽厲爲雅,而平王以下即斥之爲風?”曰:“先儒固言之矣。幽厲雖惡,權猶之上。至於平王而天王守府,夷爲列國,此其所以降而爲風也。”案《周本紀》,平王在位五十一年崩,桓王二十三年,莊王五十五年,合八十九年中,王風之存者僅一十篇。平王時得六篇,桓王時得三篇,莊王時一篇耳,過此並周之風亦亡矣。然自平歷桓至莊詩,遞少而遂至於亡者。計莊王之立,正當魯僖公在位時。是時五伯迭興,名爲尊周而王室益弱,號令不出於境内。如久病者之綿綿氣息纔屬,不復聞其呻吟也。於是《木瓜》美齊,《渭陽》思晉,《河廣》懷宋襄,《黄鳥》刺秦穆公。王風熄於上,列國之詩盛於下矣。然自五伯後,而十五國之風亦不作,諸侯自是始衰也。文王伯乎殷,其風則王者也,故别之《二南》以始乎風。五伯伯乎周,其詩皆爲變風。五伯没,變風又將作,春秋之亂極矣。於是繫之《匪風》、《下泉》、《思伯》之詩終焉。孔子曰:“其事則齊桓、晉文。”非徒以思王者,蓋伯者之跡熄而詩又亡,春秋之將爲戰國,是孔子之所隱痛也。
論《毛詩》
疏《漢書·儒林傳》云:“毛公,趙人也。爲河間獻王博士。”不言其名。范蔚宗《後漢書》云:“趙人毛長傳詩,是爲毛詩。”然則,趙人毛公,名爲長也。譜云:“魯人大毛公爲訓詁,傳於其家。河間獻王得而獻之,以小毛公爲博士。”然則大毛公爲其傳,由小毛公而題毛也。案此則爲傳者,本大毛公也,小毛公特題其名,因此得官耳。《後漢書》云:“齊、魯、韓三家立博士,毛詩未得立。”而譜云:“以小毛公爲博士。”何耶?《正義》引《六藝論》云:“河間獻王好學,其博士毛公善説詩,獻王號之爲毛詩。”此博士,即傳書者,當是一人,不知譜何以有大小毛之分也。玩其言,博士乃王官,亦不因獻書之後始得。兩説未審孰是。獻王獻書在武帝時。先時景帝平七國,後已省王官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及博士矣,則此博士必非王官,不當言其博士也。《後漢書》注引張華《博物志》曰:“鄭注毛詩曰:‘箋不解此意,或云毛公嘗爲北海相。’鄭是郡人,故以爲敬云。”案譜第言毛公爲博士,不言北海相,不知張何所據?又毛是西漢人,世數遼遠,豈得遥相致敬,此説《正義》不取。長,《後漢書》作“萇”。標梅疏云:“孫卿,毛氏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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