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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获无支祁

时间:2023-01-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冯迟向伯禹提出率部去淝口治阻水山峡。近闻伯禹来此治淮,于是在那里筑起拦水大坝,截断涡水,欲与伯禹抗衡,破坏伯禹治水。

却说伯益接通知后,安排江妃带领民卒施工,自己率众将回至大营与伯禹相会,伯禹、伯益亲切地交流了各自情况。隔了一日,有缗、有虞两君也来了,众人在厅中聚集。

伯禹道:“这次偕童律、冯迟探了全淮一线,已知上游少有灾害。颍口至五河口入泽一段是中段,川流纷繁,其中水大难治的是涡河、西淝河。涡水不仅水量大而险,而且有无支祁作乱,阻挠治水;西淝水入淮处有八公山,山峡阻水须开凿拓宽。中段民多地广,水众灾多,因下游已治入海通道,下步主要是治淮水中段。今距春水来临至多两月,若不早定治理之策,必有灾生扰民之事,故请诸君前来,共商对策。”

伯益道:“伯禹此行得淮实情,不虚此行。洪泽通海之道已深阔,洪泽露干之泥经浚掘后,深阔各三尺以上,蓄水之功大增,一旦春水骤至,可见效果,预计再有半月即可全面收工。今伯禹提出重点治理淮河中段,完全正确,可以两大川为主。无支祁原是水府干将,颇有神通,水性极好,此次来此阻挠,必是受相柳挑唆所致。无支祁性虽奸猾,然头脑简单,好斗恃强,有勇无谋。我们治水大军中能征善战之将不少,足以擒获此妖。另外中段川流多工量大,还须豫、徐两州邻近淮河各邦之民共同出力,各治其附近之河,方可收速治之功。”有缗、有虞两君道:“自当出力。”

冯迟道:“工大事繁,必须统筹安排,职责分明,标准明确,有序协调,方见效用,还须应龙先绘出治淮图为好。”应龙道:“理应如此,但须童律、太章两人帮助。”

禺强道:“无支祁之害,交给我部解决,定当擒杀此妖,以清妖气。”庚辰道:“妖孽当道,治水难行,何不由我部率先去涡河,扫除无支祁,为治水打先锋?”伯益道:庚辰之言是对的,若不先除无支祁,我军一旦治水,他必兴兵作乱。不如先下手为强,防患于未然。”伯禹点头称善。

伯禹问两君道:“淮水两岸有哪些侯国邦族?如何致意通治水之事?”两君道:大小邦国部落其数过百,大的有涂山氏、英氏、商氏、昆吾及有缗、有虞等国,至于小邦、小氏族为数众多,伯禹如欲号令他们,敝邦愿代为通达。”伯禹拱手相谢道:请两君转告各邦国君主,桃花水到来前,浚掘本邦内主要水道,特别是颍、浍两水,务必畅通无阻。”两君应诺后辞别。

为治淮水中段,伯禹、伯益决定将大营搬到涡口。大营诸将各按部署准备领兵分赴治地,玄龟、方、宋等整理大营粮秣辎重,着手搬迁。伯禹派出士卒三百,命童律、乌木由二人率领即赴涡口,会同涂山君择地建营,择日搬迁。冯迟向伯禹提出率部去淝口治阻水山峡。伯禹同意。

却说霸占在涡水中游的无支祁,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身躯矮小,其貌不扬,却有着诸般特异功能的怪人。

他使的是一条含有毒汁的两头尖乌木棍,若被它戳中,就会全身发黑,中毒而死,十分厉害。他不仅陆上手段高强,而且水中功夫了得,逐浪蹈波,精通水性,潜伏水下可三日不出。当年曾称雄草莽,横行乡里,无人能挡。但他既智力低下又唯利是图,空有一身奇能,没能走上正路。后被相柳看中,三言两语,以利益相诱,就跟着相柳投入共伯水府为将。因共伯为人不正,彼此臭味相投,成了水伯府干将。被逐后,怀恨在心,在相柳唆使下,来此涡水中段落脚,搜罗了懒馋之徒三百名,在此为非作歹,又逼迫近百里庶民,供他们驱使奴役。近闻伯禹来此治淮,于是在那里筑起拦水大坝,截断涡水,欲与伯禹抗衡,破坏伯禹治水。

话说禺强受了伯禹之命,专司涡水除妖。受命后召诸将商议如何部署战斗。庚辰道:“对无支祁现状不明,较难定策,何不请太章、两亥兄弟前去探明虚实,再作计较。”朱、熊两将也认为先明敌情而后动为妥。禺强就与太章、两亥兄弟商量,三将都很支持,立即出发去了。两日后三人回来,禺强再次召集商量,并请来三奇师徒及童律、乌木由共谋。

太章介绍了无支祁兵力和近来活动,道:“兵力三百,胁从庶民千人,正在涡水中段龙庄地方筑坝拦水。”

朱虎道:“无支祁筑坝拦水意欲为何?”太章道:“听他们内部人说,本来蓄水是为了冲击涂山氏君,欲在涂山一带称霸。后知伯禹来此,就改放水冲我等驻地,不使伯禹立足。”

三奇道:“无支祁这一招确是狠毒,在春水大至时蓄水必多,一旦开坝积水猛泄,涡口确有被冲垮危险。”太章道:“无支祁是受相柳教唆施此毒计的。”

庚辰道:“无支祁何以知伯禹会住在涡口?”太章道:“据其手下所传,原来因涡水凶狠,异于各川,故择涡水制乱,筑坝蓄水以待春水大至时放水冲击涡口及涂山国,但相柳诡计多端,料伯禹若治淮水必择最险地段立营,以便指挥,故预测伯禹将会在涡口立营。这次伯禹恰选了涡口为营,风声传到无支祁耳中,他就得意地认为天赐良机,可以乘机冲垮伯禹大营,甚至奢望谋害伯禹及我等大军,故而近日正勒令凶顽之卒强迫众黎民加高堤坝,扩大蓄水量,等待机会开坝放水要淹我们呢。”

禺强道:“相柳、无支祁果然阴险狡猾。”章亥道:“在那里听得那些凶徒称赞无支祁本领高强,身怀异技,无人可敌。手下三百歹徒,都持尖棍,已被无支祁调教成一支难敌的劲旅。”

三奇问:“他们住地环境如何?”太章道:“虽住在高地上,但土湿地荒,林木茂密,鸟兽出没。”禺强道:“今情况已明,即日前去剿灭,诸位以为如何?”

庚辰道:“情况虽明,但如何进袭,尚须商量定当才好,贸然前往,临阵而乱,不易取胜。”三奇道:“庚辰之言是也,确需事先商个妥善之策。”

禺强道:“愿闻三奇之策。”三奇道:“无支祁是个有勇无智之蠢货,手下歹徒虽悍,只是乌合之众,胜则猛进,败则溃散。胁从之民不会与无支祁同心,无支祁一败,必定一哄而散,不会和我军为敌。只要一战而胜无支祁,即可大获全胜。”

庚辰道:“一战而胜无支祁不容易。”三奇道:“明取难,突袭易于取胜。”庚辰道:如何突袭?”三奇道:“刚才太章说无支祁营地周围林木翳密,可在黑夜中以火攻之,必能成功。可请方、宋两位前来协助。”

禺强道:“待我禀明伯禹,请此三人来助。”三奇道:“今是残冬气候,西北为上风头,我等可在上风头施火,并用大队士卒围攻,无支祁必败走下风头进入水中,故须在涡水东南岸部署一批将卒,不使无支祁越河逃逸,一举擒获无支祁,以绝后患。”

几个将领都同意三奇计谋。几日后,宋无忌、方道彰到了,禺强带了大部将卒从宿营地出发,在无支祁营地西北十余里处悄悄隐藏。庚辰带领二百士卒,潜行到涡水东岸无支祁所筑堤南潜伏,只等禺强那边火起即越堤坝至无支祁营地对岸,等候无支祁。

禺强一路到达贼营西北密林隐蔽后,就地休息。宋无忌取出硫黄等引火物,命士卒在晚上潜到贼营附近,将硫黄等易燃之物用布帛裹于树干上,上半夜完成布置。下半夜,章亥潜至贼营夜探,高地贼营中灯光俱无,一片寂静,所有歹徒都入梦乡。高地之下是被威胁来的黎民棚房,也没响动。回来告知禺强,禺强即请宋、方两人实施火攻。宋无忌取出藏于箱中的流火弹、点火器,方道彰取出煽风炉、吹风器,一路潜行至高地贼营附近。

宋无忌拨动手中点火器,点燃流火弹,流火弹冒着火焰直飞到前面林中,林中火起,就引燃了树干上的硫黄、硝石,霎时间烈焰腾空而起,惊得林中宿鸟扑扑乱飞,吱吱大叫。方道彰架起煽风炉、吹风器助威,将火焰、浓烟都吹向贼营中了。

此时四更时分,天黑如墨,无支祁与三百歹徒梦乡未回,鼻鼾如雷,阵阵火焰浓烟和浓烈的硫黄气都钻到无支祁和这些歹徒口鼻中了,歹徒带着猛烈的咳嗽从梦中惊醒,但已经晚了。烟气和硫黄早把这些人熏得头昏脑涨,天又墨黑,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醒来后乱作一团,自相践踏,有的当场熏踏致死,有的泪流满面自撞墙石而亡。此时烈火已包围了整个贼营,三百歹徒大都受烟火熏烤昏死,少数四散逃窜,被伏在营外的禺强战卒杀死。无支祁总算有点本事,侥幸逃出火外,受伤不重,一面咳嗽,一面挣扎着拿了尖棍冲出门外。回顾手下三百歹徒只有十余人逃出火场,站于空地上咳嗽不止,身上都有伤。营房一片火海,已经烧毁。此时禺强带着士卒扑入,棍棒交加,刀枪并施,把残存的歹徒全歼在火光之下。

在高地下的被胁黎民见高地贼营起火,无人上去救火。这些黎民平时受歹徒鞭棍敲打,早已恨之入骨,如今歹徒有难,怎肯来救。一哄而散,各自逃出去了。

无支祁见此情景,知独力难支,翻身想逃。朱虎、熊罴两将见状,迎面挥斧砍去。无支祁大惊,急用两头尖乌木棍抵挡,乌木棍本是妖佞之器,普通兵器接触非断即裂,甚至双手发麻,握不住兵器,落败遭杀,所以一般武器难以取胜。但今番朱、熊两将所持武器乃蚩尤之骨,坚硬无比,百邪不侵。今日两将四斧与乌木棍相交,虽没有将无支祁棍棒砍断,但无支祁之棍也伤不了四斧。无支祁心惊,自知不能取胜,就边战边退至涡水边,跃身钻入水中,企图从水中逃生,待机再来。

三奇师徒早已身着皮水靠,盯住了无支祁,见他入水,师徒俩紧随入水。无支祁见有追兵,返身用手中两头尖乌棍戳来。珠儿手中神钩是黄帝遗宝,一伸手触及无支祁尖棍,一拧手,就把他乌木棍截短一段。无支祁大惊,从未见如此厉害神钩,惊得翻身而逃,钻入深水不见了踪影。原以为自己水性异于常人,能潜水中三日夜,可以逃过此劫。不料珠儿水性更强,能伏水中七日夜。三奇虽无此能,但也可三昼夜不必出水换气。

师徒两人在水底昼夜巡视,头两日不见动静,三奇对珠儿道:“无支祁不可能远去,定在水底洞穴潜伏,可在他出来换气时擒拿。”命珠儿在水中巡视,自己出水告知庚辰留意无支祁探头换气时捉拿。

此时禺强在西岸已清理了战场,人已一个不见,岸上静悄悄。禺强就将大部分士卒遣往涡口筑营,自己带少数随从在涡水岸边昼夜巡视。三奇知禺强心急,会见庚辰后又至西岸告知禺强:“静待三日,必见分晓。”

转眼三日夜,水中仍无动静,众人担心无支祁已经逃逸。三奇对庚辰道:“计算时日,无支祁当探头换气了,时辰当在凌晨,务请注意。”庚辰就彻夜守候,驾筏在涡水水面巡视,双眼紧盯水面。过了半夜,到了寅时,珠儿听见离自己不远处有异常水声,还见水波微动,更紧盯动静处。果见无支祁从一泥洞中探出头来,拧身上蹿。水珠紧随其后,防其逃窜。三奇和庚辰正在水面筏上,忽见水面神钩一晃,三奇认得这是珠儿神钩在发出信号,命庚辰注意。庚辰紧握手中硬木棍,眼盯水面,正注视间忽见木筏边水花一动,钻出一个黄毛的圆顶,正是无支祁脑袋。庚辰顺手操棍朝这圆顶扎去,正中其顶,只听得“扑”的一响,这圆头又沉下去了。但转眼又浮上来整个身躯,正是无支祁。

原来无支祁伸头探脑换气,本想再看看四周是否有人,如无人防范,想趁天色未明溜之大吉。忽然一根大棍眼前一晃,正朝头顶砸下,心中大惊,连忙缩头沉身,想潜入水中,但迟了一步,头顶已受了庚辰一棍,幸而头已入水,棍受水面浮力所阻,棍力削减不少。但庚辰之力非凡将可比,虽有水阻,但其力仍使无支祁头顶狠狠挨了一下,若无水力所阻,无支祁早已头裂脑流,一命呜呼了。虽然水阻削了力量,但这一棍还是将无支祁击得晕了过去。珠儿在水下紧跟在无支祁身后,一见无支祁昏晕,急双手托起其身,浮出水面。庚辰一见珠儿托起无支祁,急伸手一把抓住,三奇也过来帮助,将无支祁双手反剪,再命士卒取来粗细麻绳,粗绳捆缚全身,细绳穿过其锁骨及鼻子,然后粗细麻索相连,使无支祁无法逃脱。禺强在西岸见擒住了无支祁,心中大喜。庚辰等渡水与禺强相会,共同将无支祁押往伯禹处,听候发落。

伯禹和伯益商议后,感到无支祁曾在水府供职,虽然几次受相柳指使作恶,但不是阻水首恶,放他一条生路,不行杀戮。但防他继续为害百姓,就命庚辰将无支祁用石链锁住镇于淮水下游龟山(盱眙山)下深坑水洞中,使终年深居水穴,不见天日,只在夜间换气,以鱼虾为食,不与人间接触,以磨砺其凶险妖戾之性。从此困住了这一魔头。

话说伯禹大营在擒获无支祁后,迁到涡口,初步安顿。这日一早,伯禹、伯益、童律、冯迟四人带了礼物前往涂山氏府拜会涂山君,涂山君闻伯禹来到,急整衣出迎。双方坐定后伯禹言道:“此次治淮来至贵邦,尚望君侯相助。”涂山君拱手道:“贤伯为天下黎民治水,敝族也受益匪浅,出力当属分内,何敢言助,伯禹若有所需,只管吩咐,只要本邦力所能及,自当竭力。前日所嘱任务,已饬所辖之民奔赴治水之地,不敢懈怠。”伯禹称谢,送上礼物,涂山君受了,送入后堂。

宾主正言谈间,在涂山君座旁屏风后时见一女子露首来窥,并闻嬉笑隐约。伯禹颇感惊讶,脸部表情迷惘。涂山君回首瞥见,对伯禹道:“此乃小女,从小娇惯,生性活泼,不懂礼节,伯禹见笑了。”就教她出来见客。只听得银铃般笑声过后,走出一位绰约低首、面带笑容、身穿狐裘的妙龄女郎,伯禹吃了一惊,双目紧盯。涂山君命此女见过伯禹,女转身向伯禹躬身施礼,双目流盼,笑靥满面,抬头瞧着伯禹,四目相对,都各脸上飞红。一会儿即转身如小鸟一般逃入屏风后去了。伯禹神情木然,竟未还礼,呆呆地坐在椅中失神不语,状如痴呆。伯益从未见伯禹如此失态,心中纳闷:今日伯禹怎会如此?

童律、冯迟两人一见此女,也吃了一惊,都心中暗道:“原来竟是涂山君之女。”迨回首见伯禹痴呆之态,相互会心地一笑。

涂山君见伯禹未言,还道是女儿不知轻重,得罪伯禹了,拱手言道:“小女失礼之处还望贤伯见谅。”伯禹闻言惊醒,自知失态。不觉脸颊微红道:“令爱容光照人,个性活泼,今日一见,令人忘俗。”就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递与涂山君道:“初次见面,无以为礼,此玉是父祖所传,特奉与令爱,以为相见之礼。”涂山君见此玉贵重,不敢收受,道:“小女冒昧相见,何敢受此厚礼?”

童律已知伯禹心意,就对涂山君道:“伯禹生性旷达,待人至诚,既赠玉佩,涂山君还是收受为宜。”冯迟也道:“童将军之言是也,望涂山君勿却为好。”

涂山君见两将都劝收下,只好起身作谢道:“如此则愧受了。”命左右摆宴款待伯禹一行。伯禹起身道:“今日只来一会,我等大营已迁至贵地,但营房尚未全建,待全部建成后,当请贤君一叙。同处一地,相见之日正多,今日不叨扰了。”涂山君见留不住,只好作罢,伯禹等回至大营。

欲知伯禹因何失态赠玉,且等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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