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杨 莹
春末夏初的莫干山,硕果累累。
可母亲却对路边果摊小贩皱起了眉头。原因是山上的小野果(大多是蓬蘽)一小篮要卖20块,母亲说这是城里的价,山里人不应当这样。
“可这地段上山15分钟就是景区,有叫景区的地方,哪里来山里的价。”我心里暗自应和着,并没有出声。
母亲生于上海南京路步行街的后街,按那时的说法,是上只角中的上只角。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当时以黄浦区为中心的范围内才算是真正的上海。城乡的清晰界限就像一出生就打的疫苗针一样,渗入血液,一辈子也无法抹去。
为了体现这些小红果的“山中价值”,熟门熟路的我迅速拉着母亲离开果摊,随即爬上了不远处的一座山。
这座隐蔽的小山坡位于庾村1932文创园的后方,知道的人并不多。要是不经过一番探寻,怕也是找不到的。
给予母亲的这份大惊喜很快在这座山上寻得了。满山遍野的蓬蘽呀!一颗颗晶莹饱满的红色果实镶嵌在满眼的绿林中,玫瑰瓣似地洒在地上,红宝石似地挂在树上。
母亲与我好似踏入了金山银山般欢畅不已。曾经,我在云南元阳的山间发现了蓬蘽的近亲——金黄色的覆盆子,清甜爽口无比,轻轻一咬,“噗呲”一声,果汁四溢,即使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而莫干山蓬蘽居多,由于在这座无人打扰的山坡上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禀赋,它们已旺盛生发成一个迷你王国。经过一番采收后,我逗趣地对母亲道了句:“您手上的这些红果果拿下山卖的话,可有百来块了呢!”母亲咧着嘴笑,鞋上沾满一道道泥痕,却无比满足。
下山路上,母亲不忘掏出相机,万分珍惜地纪念下手中丰收的果实,随后大声呼喊着已然走远的我回头,定格下这张“山林与我”。
相片里,我显眼得像颗长在绿丛中的蓬蘽。
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攀上这座小山了。容我细细想来,莫干山与上海间的往复,已经有近三年的光景了。起初,我作为一个记录者来到这里,总带着一股城里人的骄傲,职业性地审视着莫干山未来会有怎样的发展。但不久后发现,我已情不自禁地融于这片秀山间,千思万绪被缠绕得越发紧密,发现自己是这座莫干山万物万事中的一颗小红果罢了,但这颗小红果也实在乐得其中。
杨莹:乡关何宿联合创始人,文字工作者。
单轴散生型常绿乔木状竹类植物,竿高可达二十多米,粗可达二十多厘米,老竿无毛,并由绿色渐变为绿黄色;叶片较小较薄,披针形,下表面在沿中脉基部柔毛,花枝穗状,无叶耳,小穗仅有一朵小花;花丝长四厘米,柱头羽毛状。颖果长椭圆形,顶端有宿存的花柱基部。四月笋期,五到八月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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