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典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意 译
原宪问孔子什么是耻辱。孔子说:“国家政治清明的时候,领取俸禄是好事;国家政治动乱的时候,仍然领取国家的俸禄,这就是耻辱。”
处 世 智 慧
每个人和社会发生的最直接的关系就是工作。孔子本来只是针对做官而言,但也可将其扩展到其他工作上。当国家清明的时候,应该出来工作养活自己,这是对自己、对社会最起码的责任。当国家动乱的时候,应该保全道义,然后再想谋生的事,如果把谋生放在道义之前,就是可耻的。
齐庄公屡次到崔杼家去,与崔杼的妻子姜氏幽会。更过分的是,他临走时还偷偷拿去崔杼的帽子,把它赏赐给别人。
崔杼恨得牙痒痒的,发誓杀掉他。
一天,崔杼声称有病,没有去上朝。第二天,齐庄公就来到崔杼家,说是探望病人,其实他真正想见到的是姜氏。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崔杼早已经设下了圈套,就等着齐庄公自投罗网。
武士一拥而上。齐庄公逃上高台,请求武士们放他一条生路,武士们不答应。齐庄公又要求与崔杼订立盟约,也被拒绝了。最后,齐庄公提出前往宗庙中自杀,仍旧被顶了回来。没有办法,齐庄公只好翻墙逃跑,被人一箭射中大腿,跌在地上,被武士们杀死了。
齐国的太史在史册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一行字,“崔杼弑其君”。臣子杀死自己的国君叫弑。崔杼大怒,杀掉了太史。
接任太史职务的是他的弟弟,在史册上写的还是这句话,结果又被杀了头。
他们的弟弟——第三个太史来了,仍然如实记下这件事,崔杼又把他杀了。
第四个太史也就是他们的小弟弟早早地等在一边,崔杼问他打算怎么写,他答道:“崔杼弑其君。”一个字也没改。崔杼没辙了,只好听之任之。
这时,另一个史家南史氏带着一捆竹简赶来,如果第四个太史也被杀掉的话,他就顶上去。
史书的最大价值就在于真实,而历史是由人记载的,太史就是负责记录历史的官员,史书的价值如何,最后落实在太史身上。这几位太史不畏强权暴力,以生命来殉自己的事业,杀身成仁,只是为了完成自己对社会、对历史、对后代的责任。
无论任何时代、任何社会,每一份工作后都有着相应的社会责任。医生需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教师当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新闻工作者当永远追求真相;为官者当为民为国、清廉奉公……所以我们才会看到那么多在自己岗位上坚守、牺牲的人。古有齐国太史,现今更有为守护公民或国家财产浴火奋战牺牲的年轻消防兵,有为报道事实真相将个人安危放在其次的勇敢记者,有为乡村儿童教育奔走呼告、扎实坚守的乡村教师……他们之所以能做到如此,正是因为身上的职业,以及职业背后的责任。一个社会需要不同职业来维护建构,因此当一个人成熟走向社会时,承担工作、肩负起这份工作背后的责任就变成了个人对于社会的应尽之责了。
孔子本人就是一个忠于事业的人。他做中都宰时,治理中都一年,卓有政绩,四方纷纷效法。之后出任鲁国少司空,后继任大司寇,摄相事。夏天随定公与齐侯相会于夹谷。孔子事先对齐国邀鲁君会于夹谷有所警惕和准备,故不仅使齐国劫持定公的阴谋未能得逞,而且逼迫齐国答应归还侵占鲁国的郓、鄵、龟阴等土地。公元前498年,孔子为鲁司寇。为削弱三桓,采取堕三都的措施,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于己于心也是尽心尽力了。作为教师,他有教无类,诲人不倦,带出了门下72贤人。直到晚年,还在对《诗》《书》《礼》《易》《乐》《春秋》进行修订。《论语》中的孔子就是一个永不倦怠、一丝不苟的教育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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