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典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意 译
孔子说:“志立于道,据守于德,依据于仁,活动于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的范围之中。”
孔子说:“《诗经》三百篇,所蕴涵的微言大义,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真情、不虚假’。”
孔子在齐国听到了《韶》乐,沉浸其中,以至于很长时间都尝不出肉的滋味。他说:“想不到音乐的快乐竟能达到如此境界。”
处 世 智 慧
艺术陶冶情操,不仅有助于提高修养,也能帮助人宣泄情绪、寄托情志。孔子一生不离诗书礼乐,从中不断汲取营养,最终完成了自己充满追求与诗意的一生。
孔子在母亲的教育下,很小就懂得礼仪规矩,懂得了音与音之间存在的节拍,符与符之间存在的规律。孔子从音律的协调关系得到启示:音律调节好,才能演奏出悦耳的音乐;人际关系调整好,才能和谐相处。
早在孔子还不懂事的时候,孔子的母亲颜征在就买来很多乐器,有时自己为儿子吹弹,有时请人为儿子演奏,有时让儿子自己摆弄。邻里乡人不解其意,颜征在对人们说,孩子现在还不懂事,但天长日久,他就会喜欢这些礼器。做人要讲根基,办事要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礼器最讲礼仪规矩,无章法演奏不出动听的乐曲。所以用这些礼器能让孩子早一点懂得礼仪、音律、等级,对日后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
在母亲的引导和教育下,孔子对音乐有了浓厚的兴趣,很小就学会了吹、拉、弹、唱。邻里婚丧等红白喜事,他挟着乐器跑去奏乐。长大后,孔子对音乐的爱好有增无减,他在齐国听了《韶》乐,一连学了三个月,吃饭连肉味都觉不出了。他说:“想不到学音乐会使人达到这个境界!”可见孔子对音乐有很强的感悟能力。
有一次,孔子向鲁国乐官师襄子学琴,他弹一支名曲,一连弹奏了十日也不调换别的曲子。
师襄子建议他换个曲子,孔子回答说:“我已经熟悉这支曲子了,但还没有领悟弹奏它的技术。”
过了一段日子,师襄子说:“你已经掌握了弹奏这支曲子的技术,可以弹别的了。”孔子又说:“我还没有领悟它的用意。”
又过了一段日子,孔子仍在弹那首曲子,师襄子不耐烦地说:“你已经了解它的用意了,可以换一支曲子了。”孔子说:“我还没有领悟它所描写的人物形象呢。”
又过了一些时候,孔子终于停下不弹了,他默然有所思,看向远处,说:“我可能领悟到了,这个人又高又大,皮肤很黑,眼睛向上看,好像要统一四方,这不就是周文王吗?”师襄子听了非常惊讶地说:“这支曲子就叫作《文王操》啊!”
从此,孔子对音乐钻研得更深了,他不仅以音乐陶冶情操,还对音乐有了很深的研究,他从音乐中能悟出许多深刻的道理。后来他还整理出了“六经”之一的《乐经》。
春秋战国时代贵族、士人的精神生活是很丰富的,举凡吟诗、唱歌、听乐、跳舞,从日常生活到君臣相处、外交往来、宗庙祭祀,都可以看到。《墨子·公孟》便记载有:“儒者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原来读书人对于《诗经》三百首,能够背诵出来,能够用乐器弹奏出来,会以歌唱形式表达出来,还能够用舞蹈来表现。孔子更是将《诗经》融入教学中,《史记·孔子世家》记载:“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
音乐是人类共有的精神食粮。古代《晋书·乐志》说:“是以闻其宫声,使人温良而宽大;闻其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闻其角声,使人恻隐而仁爱;闻其徵声,使人乐养而好使;闻其羽声,使人恭俭而好礼。”这说明音乐中的旋律可以影响人的性格与行为。
德国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认为: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在持续时间较长的重复性劳动中,为避免单调及精神上的疲劳,人们也会自然地发出种种歌声来调剂精神。如采茶、放牧、摇船、插秧的歌唱,虽节奏并不一定与劳动动作合拍,但因有了歌唱的调节,也会使人感到轻松并减少寂寞感、枯燥感。再比如,人们在进行强体力劳动时,为了减轻精神上的负担,会发出“嗨唷!嗨唷!”的声音,特别是在集体劳动时,更用歌唱的节奏来统一步伐和着力点,劳动号子就是这样产生的。
研究还发现,音乐有促进人们智力发展的作用。经常的音乐训练可以锻炼人们的想象力,促进思维能力的发展,使得五官四肢协调反应能力、再造想象力及创造性思维得到增强。在熟练迁移、触类旁通的作用下,其对音乐以外的其他学科的研究,也有着促进作用。
音乐对人们道德、意志、品格、情操来说,也会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情况下有所影响。正所谓“乐者,德之华也”“审音而知乐,审乐而知政”,多听高尚的音乐,确实会使人们的情趣高洁起来,多听铿锵雄壮的声音,也会使人们意志坚强起来,情绪高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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