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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孩子的诗歌散文

时间:2023-01-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诗教”的偏失在于,可能会使人过于仁厚而愚痴。言下之意,诗歌在中国,差不多具有宗教的功能和作用。究其原因,恐怕与低水准的语文教材对诗歌教育的长期垄断分不开。而入选教材的现当代新诗,质量参差不齐,大多不能代表新诗的最高水准,展现新诗的创作实况。更有甚者,延续千年的旧体诗歌在近百年被人为遮蔽,似乎新诗一出现,旧诗便已死亡。

这是一套“亲子共读”的诗歌读本。我们希望,在您的孩子六七岁甫就小学时,就可以拥有这套书,并且,能在已经“为人父母”的您的陪伴下,循序渐进、兴致盎然地快乐阅读。

如果您足够耐心,这套书可以和孩子一起读到18岁。您会发现,不仅孩子在成长,您,也在成长。您还会发现,您不仅重新体验了做学生的快乐,而且,一不小心,您还做了孩子的家庭教师!

更重要的是,因为有诗,您的家充满了爱。又因为有爱,您的家洋溢着诗。

——什么叫“家教”?这就是“家教”。什么叫“家学”?这就是“家学”。

我们敢断定,这套书会更新您以往对诗歌的理解和情感,因为,如果您不是大学中文系科班毕业,这套书中的绝大多数作品,您可能终其一生,都无从问津,而失之交臂。

所以,这套书不仅是给您的孩子的成长的“福利”,更是馈赠给您的迟到的“福音”。

不过,在说明本套丛书的编选缘起及宗旨之前,有必要先解释一下“诗教”二字。

在传统文化经典《礼记·经解篇》中有这么一段话:

孔子曰:“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诗之失愚,……温柔敦厚而不愚,则深于诗者也。”

孔子说,如果你到一个国家走访,这个国家的教化程度是可以大体了解的。如果一国之人给人以“温柔敦厚”的印象,那么一定是受到了“诗教”的影响。“诗教”的偏失在于,可能会使人过于仁厚而愚痴。所以,如果一个人既能做到“温柔敦厚”,而又不至太过愚痴,那一定是深刻领会到“诗”的精华,并能从善如流的人了。

请注意,这里的“诗”,并非广义的诗歌,而是专指《诗经》,而“诗教”,则是以《诗经》为核心的一整套人文教化。我们知道,春秋末年,孔子力矫时弊,兴办私学,有教无类,培养了众多弟子。而在孔子的教育中,最为重要的内容便是:诗、礼、乐。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言下之意,一个人的人格,正是在《诗》的熏陶中渐渐兴起的,也是在“礼”的践行中有所树立的,又是在“乐”(才艺)的演习中得以完善的。孔子还对他唯一的儿子孔鲤说:“不学诗,无以言。”——人若不学《诗》,简直无法开口说话啊!可见,在孔子的时代,关于《诗经》的教育和教化,差不多是塑造人格、养成君子的必修课。

如上所述,“诗教”最初固然是指“《诗经》的教化”,但是,放在今天的语境下,也可以将其扩充至整个诗歌教育。举凡古今中外的经典诗歌作品,皆可作为今天的“诗教”内容。

遗憾的是,在应试教育及格式化教育的指挥棒下,今天的孩子,能够接受到全面、系统、持续、优质的“诗歌教育”的可能性极为渺茫,语文课本中零星散见的古今诗歌作品,实在无法承担“兴于诗”的责任。我们看到,如果不是基于个人的喜好或者特殊的缘分,受过今天中小学语文教育的年轻人,不仅极难成为一个优秀或者合格的诗人,甚至也难以成为诗歌的“理想的读者”——真实的情况是,读诗、写诗渐渐成为一种曲高和寡的“专业”,不写诗的人大多不读诗!

这与我国古代一般受过教育的读书人,即使并非诗人作家,也总能填词度曲、写诗撰赋的情况,相去实在不可以道里计!

所以,作为诗歌的欣赏者、创作者和研究者,我们总要做点什么。

我们之所以编选这套给孩子们看的诗歌选本,正是基于以下几个基本判断。

第一,和西方注重“诗艺”“诗论”“诗学”的传统不同,中国古代更为注重诗歌对人的人文化成和精神塑造作用,以至于把《诗》提升到了“经”、甚至是“教”的高度。这在整个人类文明史上,都是十分特出和罕见的。上个世纪初,蔡元培先生曾提出过“以美育代宗教”的说法。这里的美育,当然离不开“诗教”。林语堂先生也说:“吾觉得中国诗在中国代替了宗教的任务。”言下之意,诗歌在中国,差不多具有宗教的功能和作用。一个人如果没有宗教信仰,至少也该读读诗歌——经常读诗的人至少不会变得冷漠、麻木、没心没肺和唯利是图。

第二,中国是个诗歌的国度,诗歌发展的历史堪称悠久,古今诗歌作品浩如烟海,诗歌的读者数量一度极其庞大。在古代,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古典韵律的氛围中成长,出口成章且不说,甚至略通文墨后便可出口成诗、提笔作诗!“初唐四杰”的骆宾王七岁时写出的《咏鹅》,已经是今天七岁孩子耳熟能详的经典,便是最好的例子。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诗歌土壤孕育、培植出了中国人的诗意心灵,也使整个民族沐浴在诗歌的阳光普照之中。即便今天,一个受过基本教育的中国人,在其人生初始的那几年,大抵都接受过来自家庭和幼儿园的“诗歌熏陶”。只不过,进入中小学之后,这种诗歌熏陶渐渐失去了灵性和耐性而已。仔细想想,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像我们这么“温柔敦厚”“脉脉含情”,这一切,无不是拜诗歌所赐!

第三,就目前随着商业文明的发展而日益功利的文化生态而言,诗歌,甚至整个文学都似乎进入到了“偶像的黄昏”。我们不得不说,近百年以来,在古与今、新与旧、中与西的文化对撞和现实博弈中,诗歌,成了莫名其妙的“重灾区”。我们看到,无论学校还是社会,诗歌教育都异常薄弱,诗歌与大众的生活渐行渐远,早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究其原因,恐怕与低水准的语文教材对诗歌教育的长期垄断分不开。真正的好诗,学生读不到,选进教材的诗歌,虽然不乏经典作品,但数量极其有限。而入选教材的现当代新诗,质量参差不齐,大多不能代表新诗的最高水准,展现新诗的创作实况。更有甚者,延续千年的旧体诗歌在近百年被人为遮蔽,似乎新诗一出现,旧诗便已死亡。这与当代旧体诗词的创作成绩是极不相称的。久而久之,民众的诗歌欣赏能力全面下降,诗歌,已经成了可有可无或者略显奢侈的精神补品,越来越乏人问津。

如何改变这一现状,使在中小学接受教育的8—18岁的孩子们,能早一点系统、高效、持续地享受到古今中外的诗歌盛宴呢?我们的关切点和着力点正在于此。

这套丛书的编著,就是想要打破现行中小学语文教材对于诗歌教育的垄断,以“静水流深”而非“截断众流”的形式,让古今中外的更多的好诗进入孩子的视野,走进孩子的心灵,在他们心中种下“诗美”的种子,让好的诗歌像阳光雨露一样滋润着他们的心田,成为他们永远的“精神的行李”。

我们深信,孩子们总会长大,有诗歌相伴的成长与了无诗意的成长,终究会有不同。

本套丛书从酝酿、策划、编著到正式出版,历时将近五年,编写团队近二十位同仁孜孜矻矻,日就月将,终于使这套丛书以今天的面目问世。我们虽不敢说完全实现了当初的理想,但至少,我们的努力有了成果,犹如一粒种子埋于地下,终于发了芽,开了花,其中的喜悦自不待言。

大体说来,本套丛书的特色有三:

一是编选团队阵容齐整,特色鲜明。丛书的编委主要以同济大学诗学研究中心的顾问专家、高校学者、当代中青年诗人为主,大家通力合作,疑义与析,不仅保证到了丛书整体的学术性、时代性、可读性,也避免了时下诗歌选本常见的弊端——诸如小视野的崖岸自高、小题材的固步自封、小圈子的捉襟见肘,都是我们深闭固拒,不屑为之的。

二是编选思路清晰明畅,体例谨严。丛书以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展开,通过对古—今、中—外经典诗歌作品的系统梳理,精选出适合7—18岁孩子学习和“亲子共读”的诗歌作品近千首,分正文、作者简介、注释、赏析等体例,加以整理和导读,使广大青少年读者对古今、中外的诗歌发展史、诗人、流派、佳作等有一个相对全面的把握,对古今诗歌的艺术创造过程有一个相对深切的体会,也对诗歌的现状及未来有一个基本的审美观照与憧憬。

三是编选格局客观大气,独树一帜。同济大学诗学研究中心自2012年创办以来,始终秉承兼容并包、会通古今、涵摄中外的“大诗学”理念,致力于突破学科壁垒,推进新旧融通的诗歌创作与诗学研究,我们相信古与今、中与西、新与旧,完全可以在“爱诗”和“诗爱”的基本共识下,沟通和交流,切磋与借鉴,相辅而相成。因此,我们不仅以《诗经》、《楚辞》、汉魏、六朝、唐、宋、元明清等七个段落,系统反映中国古典诗歌发展的辉煌历史,同时也将现代、当代、外国诗歌与中外童诗作为重要焦点,以时空交织的形式,立体、多元地展示中外诗歌的交流、互动及演变历程。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在《现代诗歌选》《当代诗歌选》的编选中,我们以尊重事实、平允公正的态度,分新诗和旧体两部分,既反映新诗百年间的创作实绩,更将目光对准古典诗歌的当代现场,将数十家现当代著名旧体诗人的佳作择要选编,以飨读者。我们自信,如此宏通大气的编选理念,在同类诗歌选本中即使不是绝无仅有,至少也是极为少见的。

我们的一个信念是:该来的迟早会来!

紧接着的一个信念是:该做的必须去做!

我们希望,此套《中华少儿诗教亲子读本》的编辑和出版,能够承接中国古老的“诗教”传统,为全面提升青少年诗歌修养,改良日益固化和板结的精神空间和文化生态,贡献一份绵薄的才情与心力。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说:“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每一个生命都是人类总体生命的一次轮回,人类,不仅配得上太阳的照耀,也配得上诗歌的滋养。

从今天起,让我们一起读诗,一起“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刘强
2017年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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