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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乎异端,斯害也已”解析

时间:2023-01-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加之后来有人用注经发挥自己的思想,使这种因人而异的解读方法,造成多元阐释的局面,“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就是典型一例。《说文》“攻,击也”。其抨击杨朱学说的真正目的,是出于维护君主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是历代帝王奉儒家思想为统治思想的真正的也是主要的原因。因此,中国以儒家为主导的传统文化,排斥个人主义成了中国顽固的文化传统,遭到严复的批评。《论语正义》注:“攻,治也。”

《论语》是儒家的主要经典,自汉以来对其注解的有三千多种,但因其文辞简奥,又是语录体,缺乏上下语言环境,易生歧义。加之后来有人用注经发挥自己的思想,使这种因人而异的解读方法,造成多元阐释的局面,“攻乎异端,斯害也已”(《论语·为政》)就是典型一例。因此对它的解读,事关儒学特质和文化传统(尽管只是一方面),所以格外引人关注,而其中重要的一面即是方法。“六经注我”“我注六经”古已有之。陈寅恪在《论语疏证》中主张“儒教经典必用史学考据,即实事求是之法治之”[1],这当然是一种好的方法。但我认为,现代诠释学用文本解读文本的方法,似乎更可用来解读《论语》,即用孔子的话来解释孔子,也就是以孔解孔,似乎更能得到一个真孔子,更能维护古典文本中孔子思想的准确性和完整性。

李泽厚先生认为对“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有三种解释,大多数解‘攻’为‘专攻’,即致力学习,就是说学习异端学说是有害处的。十余年前出土的《论语》‘攻’作‘功’,似乎更证实此说。二是攻剿异端邪说,于是它们就失去危害了,如杨译本,这似乎是毛时代斗争哲学的有趣反映。传统的旧注中亦有主此说的。我则选择第三种,认为可表现儒学的宽容精神:主张求同存异,不搞排斥异己”[2]

说它有三种解释,我看不正确,至少还有第四种,这里暂且不谈。先看第二种解释。

文中提到的“杨译本”就是杨伯峻先生的《论语译注》,对该句的译文“批判那些不正确的议论,祸害就可以消灭了”,并说“‘攻’当‘攻击’解;‘斯’为连词,‘这就’的意思;‘已’是动词,止也”[3]。就训诂来讲,“攻”当“攻击”解是“攻”的本义。《说文》“攻,击也”。杨译本并非首创。刘宝楠《论语正义》中说:“孙奕《和儿篇》,‘攻如攻人恶之攻,已,止也。’谓攻其异端,使吾道明。”依鄙人之见,杨译本准确无误,符合孔子原意。何以见得?

首先,从《论语》整体把握孔子思想真谛。孔子作为一个思想家,他的仁爱足以与基督教之博爱、佛教之慈悲媲美,成为普世价值,垂训千古。作为一个教育家,孔子确实是一位诲人不倦、循循善诱的宽厚长者,足堪“万世师表”。但作为一个政治思想家,且不说他为鲁国大司寇诛杀反对派少正卯的事,也不去说他坚决主张讨伐弑其君的陈恒,谴责僭越周礼的季氏三家,单看他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颜渊》)[4]来规范个人和社会一切言行,就可以看出凡是被孔子视为不合“礼”规范之言行,不仅不准且加以“攻击”,则是顺理成章的事。再看《阳货》: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杨伯峻解释说:“春秋时候,鲁桓公和齐桓公都喜欢穿紫色衣服,从《左传》哀公十七年卫浑良夫‘紫衣狐裘’而被罪的事情,看来那时的紫色可能代替朱色变为诸侯的正色了。”[5]服色习俗改变,郑声“好滥淫志”都破坏了传统正宗,孔子憎恶且不管它。单看“恶利口之覆邦家者”,亦即憎恶强嘴利舌颠覆国家的人,发展而为“攻击”不也是很自然的吗?更值得注意的是所谓“利口”,并非单指能言善辩的口才,更应是思想内容,否则焉能“覆邦家”?试看纵横家苏、张之流,岂是仅仅以口才“说媚时君”或“变乱黑白”,其中必有思想存焉。明乎此,则孔子视不同于自己的异己思想为邪说而加以“攻击”,不就是合乎逻辑的情理之中的事吗?我怀疑“利口之覆邦家”在当时似乎有点夸大其词,例如,孟子在引孔子这段话时,就改为“恶利口,恐乱其信也”(《孟子·尽心下》),可见孟子并不认同孔子的说法。要知,孔子是一位十分讲“原则”,且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为了儒学纯而又纯并圆自己的周公梦,攻击所谓异端邪说,丝毫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其次看孟子:

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说诬(蒙蔽)民,充塞(堵塞)仁义……吾为所惧,闲(捍卫)先圣之道,距(反对)杨墨,放(驳斥)淫辞,邪说者不得作。(《孟子·滕文公下》)

这里孟子攻击不同于己的思想派别,彰明昭著,真乃孔子思想的嫡传。再者,孟子视杨朱“为我”的个人主义是目无君父,有何根据?其抨击杨朱学说的真正目的,是出于维护君主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是历代帝王奉儒家思想为统治思想的真正的也是主要的原因。因此,中国以儒家为主导的传统文化,排斥个人主义成了中国顽固的文化传统,遭到严复的批评。严氏针对孟子“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的指责,指出孟子只看到“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的一面,却没看到“悉天下奉一身不取”(《列子·杨朱》)的一面。他说:“为我之学,固原于老。孟子谓其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固标其粗,与世俗不相知之语,以为诟厉,未必杨朱之真也。”又说:“杨之为道,虽极于为我,而不可訾以为私。”[6]所以黄克武说,对严复来说,杨朱的学说,即是西方的“个人主义”,这种追求自我利益与发展是有终极价值的。[7]总之,杨朱的个人主义既不是极端个人主义,也不是占有性个人主义。

再次,孔孟攻击不同学说思想,流风所及,到汉代一发而为董仲舒“独尊儒术,罢黜百家”,乃至韩愈、宋明理学排佛老,影响流毒至深且巨。请看朱熹在《孟子集注》中的引文:“程子曰:‘杨墨之害甚于申韩,佛氏之害甚于杨墨,盖杨氏为我疑于义,墨氏兼爱疑于仁,申韩则浅陋易见。故孟子止辟杨墨,为其惑世之甚也,佛氏之言近理,又非杨墨之比,所以为害尤甚。’”(《孟子·滕文公下》)因而著名华裔学者杜维明教授说:“在儒家历史上有一些公案,比如孟子拒杨墨,国内有位颇受敬重的前辈学者曾对我说,孟子对杨朱、墨子的批评不仅太过尖刻,且随口骂人是禽兽,有违学术多元的原则,不够宽容。同样韩愈辟佛老也是有名的案例,对老庄和佛老的讨伐,更有不容异己的霸气,的确苛之过甚。加上历史上的儒家社会和政治化的儒家,事实上有着久远的控制、打压异端的思想专制的历史。”[8]

总之,攻击、控制、迫害不同学术思想和学者,成了中国专制文化传统的一大特色,孰云不宜?

再看第一种解释:学习异端邪说是有害的。《论语正义》注:“攻,治也。”段玉裁说“治”是引申义,朱《注》:“范氏曰:攻,治也”,向来学者多主此解。历来一切文化专制主义者及其御用文人都告诫子民,不要涉猎异端邪说,甚者查抄禁焚,以免淆乱统治者的价值观和削弱对意识形态的控制。下面是一段与朱熹的对话,从中可以看出这种思想之深入人心,为害之隐而烈。“周谟问于朱子,平时虑为异教所洎,未尝读庄老等书,今欲读之如何?曰:‘自有主则读之,何害?要在识其所以异于圣人何如耳!’”[9]朱熹遍注儒学经典,成为后世学子必读的官方教科书,唯独不注老庄,其用心想必也是怕惑乱儒家圣道吧!这里,我要讲一个“文革”期间“批水浒”的真实故事。当时我在一农场中学任教,该农场的宣传干部领导全校“批水浒”。我见他屡开黄腔,休息时间便问他有没有看过水浒,他直言不讳地说:“没有,我怕中它的毒。”我又问:“你书都没读怎么批呢?”他毫不掩饰地说:“是照报上讲的。”这段荒唐滑稽而又悲哀的对话,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其实上面的两种解释,无论是攻击也好,还是不学也罢,其本质都一样:排斥异己,唯我独是。所谓“毛时代斗争哲学”云云,实可谓其来有自,兼而有之,它是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的有机结合而已。

再看李泽厚的第三种解释“攻击不同于你的异端学说,那反而是有害的”。并认为这可以表现儒学的宽容精神:“主张求同存异,不搞排斥异己。”[10]这大概是李泽厚先生的一大发现,从前面分析的两种解释,丝毫看不出儒学孔子有一点“宽容精神”的味道。因而我曾说过,“李泽厚认为孔子的‘攻乎异端,斯害也已’表现儒学的‘宽容精神’是不正确的。那是他的孔子,不是儒家的孔子,否则无法解释孟子辟杨墨,董仲舒‘独尊儒术,罢黜百家’及韩愈、宋明理学排斥佛老这一儒学传统”[11]。至于宋明理学曾汲取佛老,历代汲取异域文化包括佛学、音乐、绘画、建筑乃至近代西方科技、政治哲学、文学、艺术等等,如果硬要从传统思想文化中找出理论因子,说明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多元宽容的理性精神,鄙意以为,除了《尚书》“有容德乃大”和老庄外,与其说是儒学的孔子,倒不如说是孔子的孙子——子思。《中庸》“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的“道并行”,肯定了各家的“道”(思想学说)都行,都可以共存、流传,一点也没有我是人非的霸道。与庄子的是非“两行”说,同样体现了包容多元的价值取向。[12]有了这种宗教式的多元宽容,才得以保证其他宗教、政治、哲学、科学等思想言论不过分受限制地发展,才得以基本保持中国文化生态平衡态势。《大藏经》《道藏》与儒学经典鼎足而三就是明证。而《中庸》的学术宽容精神显然与儒学分裂有关。[13]

我们最后再看看焦循的第四种解释。清人刘宝楠在《论语正义》中转引了焦循《论语补疏》征引《韩诗外传》关于“攻”的解释:“《小雅》‘可以攻玉’,传云:‘攻,错也。’《系辞传》‘爱恶相攻’,虞翻云:‘攻,摩也。’彼此切磋攻错,使紊乱而害于道者,悉归于义。”根据焦循的所引诂经,那么这句当译为“各种学说彼此切磋攻错,害处就没有了”。焦氏接着说“人之有技,若已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出其中,有容而若已有,则善与人同,故能保我子孙黎民而为利;女冒疾不通,则执己之一端,不能容人,故不能保我子孙黎民而至于殆”。指出了能否容纳异己“善与人同”是与子孙后代利害攸关的试金石,然后用坚定的口气断言:“然则凡执一,皆为贼道,不必杨墨也。”因此,刘宝楠高度评价:“焦氏此说,谓攻治异端而不为举一废百之道,则善与人同,而害自止。二说与《集解》不同,而焦说尤有至理,故并著之。”(《论语正义·为政》)

写到这里,有必要追溯中国自古以来排斥异端,造成中国思想理论创造生机逐渐被扼杀的演变历程。前面提到容不得异己思想的这种思想专制主义虽肇端孔子,继踵于孟子,但春秋末年似乎尚未形成后来战国百家争鸣的局面,影响并不甚巨。到了战国,尽管孟子气势汹汹意欲骂倒,乃至息灭对手的声音而后快,但当时六国分裂,“诸侯并争,厚招游学”(《史记·秦始皇本纪》),需要士人相应的思想为其效力谋划以扩大势力,给诸子百家的生长滋生了一片沃土,铸就了难以企及的黄金岁月。可是好景不长,到了战国末年,统一的政治趋势逐渐浮现,由是法家专制主义理论完成:先是有韩非的“杂反之学,不两立而治”(《韩非子·显学》)。秦统一后,继之有李斯“杂烧”“《诗》、《书》、百家语”,“别黑白而定一尊”,以维护“法令出一”的政治需要(《史记·秦始皇本纪》)。到了汉代,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种钳制言论的思想专制主义,就由儒法两家从理论建构到政治制度操作,从“以吏为师”的法家独尊到儒学独尊的文化政策彻底完成了。这里还是看看董仲舒在回答汉武帝的《贤良对策三》中是怎么说的:

《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大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无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汉书·董仲舒传》)[14]

汉武帝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开两千多年来儒学独尊之先声。百代皆行秦汉制,统治者一直用儒家经典实行精神专政,从此士人只得遵循儒学一元化的路子走下去,精神世界受到拘束,没有了战国诸子那种自由驰骋的广阔思想空间,理论创造力被窒息了,昔日百家蜂起的理论辉煌时期一去不复返了。刘勰首先看到这种危害,他说:

夫自六国以前,去圣未远,故能越世高谈,自开户牖,两汉以后,体势漫(浸)弱,虽明乎坦途,而类多依采,此远近之渐变也。嗟夫!身与世舛,志共道伸,标心于万古之上,而送怀于千载之下,金石靡矣,声其销乎!(《文心雕龙·诸子》)

范文澜的评价是这样的:“六国以前仍指六国,非谓春秋时代。汉自董仲舒奏罢百家,学归一尊,朝廷用人贵乎平正,由是诸家撰述,唯有依傍儒学,采掇陈言,为世主备鉴戒,不复奇行高论,自投文网。故武帝以后,董、刘、扬雄之徒,不及汉初淮南、陆贾、贾谊、晁错诸人,东汉作者又不及西京魏晋之世,学术更衰,所谓谰言兼存,王巢(顼)语必录,几至不能持论矣。”[15]由此可见学尚一尊,排斥异己,其结果是一代不如一代,给文化带来的劫难是难以估量的,这真是中华民族的大悲剧。统治者禁锢“百家之语以愚百姓”(《史记·李斯列传》),虽可暂收政治专制一时之效,但对思想理论的发展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焦循说“凡执一,皆为贼道”,骂得实在痛快!要知,一个没有理论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而只有一个思想的民族同样也是没有希望的民族,甚至更糟,因为整个民族都成了这一个思想的奴隶。而由孔子滥觞,自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焚书坑儒至1976年极“左”专政(这期间,只有一部“雄文四卷”和一本小小的《新华字典》)的2198年,一以贯之的思想专制主义所造成的理论沙漠,难道不应该引起全体中华儿女痛心疾首、沉痛反思吗?

总之,就上述四种解释来看,前两者为一类,后两者为一类。前者的共同特征是排他性、封闭性和一元性,后者的共同特征为包容性、开放性和多元性;前者禁锢思想,造成社会、学术和文化的保守与停滞,窒息了民族的生机。我们华夏子孙无不以有悠久、灿烂的文化,有战国的学术辉煌而自豪,可曾想过自秦汉以后独尚一尊、控制言论,后人只得像被孔子誉为好学生的颜回那样亦步亦趋,整个民族没有了大脑,患了失语症。所以两千多年来,再也没出现过像先秦那样有原创性的大思想家,而明清控制思想尤烈,文网益密,公开以“异端”自居,反对“咸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的明代思想家李贽,竟被“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惨死狱中。“避席畏闻文字狱。”清代士人纷纷钻进故纸堆,理论一片空白,以致全民族思想之火熄灭、创造力衰减、国力日蹙,社会停滞。究其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精神桎梏、思想禁锢自是关键,而始作俑者其为孔子乎!其后,随着西学东渐,辛亥革命推翻专制帝制,五四启蒙运动兴起,精神解放,言论大开。不幸的是,这个运动的理性之光不久又熄灭了。明乎此,则知后二解之难能可贵,它将有利于精神和思想的解放,使创造力日增,文化日新,形成多元共存的文化格局。

最后我还想说,尽管上述四种解释在训诂上都有根据,但仅凭字词诂经还不够(虽然这是基本手段和必要条件),还必须以文本解读文本,进而采古籍中事实意旨与《论语》相关者[16],实事求是地考其流变。第一、二种解释,今天看来虽然给孔子的光环蒙上一层薄薄的轻纱,但仍不减其光辉。因为它们确切地给了读者一个真实的孔子、真实的历史。相反焦循、李泽厚之解读,其学术期盼是美好的,值得称许,但仍是非历史的。原因很简单。如前所述,它们只不过是解读者心造的孔子,而不是历史中的真孔子,也就是说他们都在诂经中发挥自己的思想,寄寓自己的理想,而非经典原意,是“我注六经”一类,容易误导读者。孔子地下有知,必起而“攻”之曰:非吾徒也。但作为处在特定文化环境下,这种有类“我注六经”的哲学诠释学,突破传统研究窠臼,为研究经典开了一条新路,具有方法论的价值,值得重视。

先贤焦循已矣,不知李泽厚先生以为然否?

(本文曾发表在《楚雄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5期,后收入陈红映《庄子思想的现代价值》,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版)

【注释】

[1]杨树达:《论语疏证·陈序》,科学出版社1955年版,第1页。

[2]李泽厚:《论语今读》,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64页。

[3]杨伯峻:《论语译注》,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8页。

[4]朱熹说“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人存天理,灭人欲”,更以“非礼而视听言动,便是人欲”作为界定(《朱子语类》卷十二)。

[5]杨伯峻:《论语译注》,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87页。

[6]王拭主编:《严复集》,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1138页。

[7]刘桂生等编:《严复思想新论》,清华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75页。

[8]杜维明:《儒家与自由主义》,上海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105页。

[9]林希逸:《庄子口义》,万历本,汪伟跋。

[10]李泽厚:《论语今读》,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64页。

[11]陈红映:《庄子思想的现代价值》,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版。

[12]参见拙文《庄子与自由主义》,《楚雄师院学报》2003年第1期。

[13]《韩非子集解·显学》:“儒分为八。”

[14]颜师古对“大一统”的解释是“万物之统皆归于一”,“诸侯皆系统天子,不得自专”。

[15]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325页。

[16]杨树达:《论浯疏证·陈序》,科学出版社1955年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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