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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弟子复姓

时间:2023-01-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篇名“季氏”取于《论语》第十六篇第一章首句“季氏将伐颛臾”前二字。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季氏,鲁国权臣。社稷之臣,鲁国的臣属国。“季氏将伐颛臾”章内涵极为丰厚。当时二者任季氏家臣,辅佐季氏。孔子于此对弟子严于要求,指责冉有未能阻止季氏的错误决定。其实,费地乃季氏封地,季氏伐颛臾实欲为扩大其地。孔子此言深有所据,季氏长期专权,鲁君

题 解:

篇名“季氏”取于《论语》第十六篇第一章首句“季氏将伐颛臾”前二字。该篇共14章,选用8章,首章孔子提出了“均、和、安”的奋斗目标,也是孔子的最高理想。如何实施理想的“均、和、安”社会制度,他首先想到的是天下人需努力地成就仁德,爱人亲民,互相关怀爱戴;要各安其职,各尽其责,“正名兴仁”,天下就易于达到“均、和、安”了。但怎么才能达到“仁”呢?孔子认为要不断修养,终生修养。该篇所论的“益者三友”、“三乐”;“君子有三戒”、“三畏”;教诲弟子与儿子学诗、学礼;鼓励弟子学而知之等等,无不是教育人、引导人持续修德以逐渐成仁。所以《论语》各篇貌似章节无系统,而其实质内涵是逻辑谨严而环环相扣的。

16.1原 文:

季氏将伐颛臾(音专余zhuānyú)。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音似sì)出于柙(音匣xiá),龟玉毁于椟(音独dú)中,是谁之过与?”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音必bì);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原16.1)

译 文:

季氏将要攻伐颛臾。冉有、子路拜见孔子说:“季氏将要攻伐颛臾。”孔子说:“冉求!难道不是你的过失吗?那颛臾,过去先王把他作为东蒙山的主人,并且在国家疆域之内啊,是国家之臣,为什么攻伐呢?”冉有说:“季氏想这么做,我与子路都不想这么干。”孔子说:“冉求!古贤周任曾说:‘根据自己的力量就官位,能力不行就不要做了。’危险了不扶持一下,跌倒了不拉一下,那么,用你这辅佐的人干什么呢?并且你说的话是错的。猛虎、犀牛跑出栅栏,龟壳、宝玉被毁于匣中,是谁的过错?”冉有说:“颛臾本来接近费地,现在不攻取,以后一定为子孙忧患。”孔子说:“冉求!君子憎恶的是不说想得到,而一定找借口。我孔丘闻说诸侯国、大夫家不怕贫穷,而怕不均衡;不怕人口少,而怕不安定。大凡均就无贫,和就无少,安就不倾斜。如果这样,远方人不服从,就修治文德而吸引他们来,已经来了,就使他们安定下来。现在子路与冉求啊,辅佐季氏,远人不服,不能吸引人家来,国家分崩离析不能制止,而谋划在国内动刀枪。我怕的是季孙之忧愁,不是颛臾的问题,而在宫墙之内啊!”

评 论:

季氏,鲁国权臣。颛臾,鲁国境内的地方政权。冉有,冉求;季路,子路,仲由。东蒙主,鲁境内东蒙山的主祭者,即颛臾是东蒙那地方的主人。邦域之中,鲁国境内。社稷之臣,鲁国的臣属国。夫子,指季氏。周任,古贤良之士。萧墙,宫墙。“季氏将伐颛臾”章内涵极为丰厚。孔门弟子出了师门任官从政后,仍然未完全脱离孔子的教诲。孔子的伟大抱负通过培养出的弟子去实现。他的教育成功与否,要经过社会实践去检验。弟子在从政中如违背了孔子的教育目的,违背了其一贯指导思想,孔子对其仍如在学弟子一样,照样教诲。绝不是出了学门,就放任自流了。当然,像冉有、子路等弟子也是非常尊重老师的,一贯奉行仁道,稍有不把握之事就积极真诚地请教老师。这利于出了师门的弟子更好地为社会做事,也利于孔子总结教育经验,把以后的教育办好。孔子于此章对冉有、子路存在的困惑,结合鲁国与季孙氏的实际,进行一番为人、处世、治国兴邦的教诲。作为一位两千五百年前的教育工作者,孔子对已出师门而任官的弟子尚且如此负责任,对国家、社会负责任,真是难能可贵。提示了后世官员应凡事三思,有必要多向师长请教,教师也应多关心帮助走向社会的学生,以督其为国家、社会做好工作。而教师欲胜任对学生走向社会后的督教,则必须“学而不厌”,与时俱进,不断提高自己。《礼记·大学》:“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即君子人,表率风范人物都能不断地在思想中除旧布新,自新新人,以使众人皆新皆善。所以欲做个优秀教育工作者是需要终生修养、终生进步的。孔子到了晚年尚能胜任教职,即因为此。

冉有和子路皆是与孔子经常切磋问题的弟子。当时二者任季氏家臣,辅佐季氏。《先进》:孔子教诲子路:“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教诲冉有:“闻斯行之。”意在补偏救弊,使子路稳重些,冉有迅速些。但遇大事要与父兄商量一下再做的教诲,对弟子们都有深刻影响,所以子路、冉有遇季氏将用兵颛臾之事,即刻向老师请教。孔子于此对弟子严于要求,指责冉有未能阻止季氏的错误决定。“无乃尔是过与?”难道不是你们的错误吗?“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其意为凭着自己的能力任官,没有能力就不要做官。如被辅助者很危险了,不去维护他;如被辅助者跌倒在地,不把他搀扶起来,那么,还用你辅佐的人干什么?况且你们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老虎犀牛跑出笼子,神龟宝玉被损坏于匣中,不是看守者的责任,又是谁的责任呢?冉有仍辩解说:颛臾近费地,“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其实,费地乃季氏封地,季氏伐颛臾实欲为扩大其地。所以冉有的话是饰辞。孔子深刻地批评了冉有:“冉求,君子人最厌恶的是不正面讲想得到什么,而一定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拿到其想要的东西。我孔丘听说一个国家、一个大夫封地,不怕人少而怕不相对均衡;不怕贫穷而怕不和平。相对均衡,就不会有太贫穷者;社会和平,人口就会多起来;国家、封地安定,政权就会安定。如能这样,所以边远地区不服从,就修治文化道德影响他们,吸引他们。已经服从了,就使他安定下来。可是仲由、冉求你们二人辅佐季氏,远方人不服从而不能使之归服,国家要崩溃分裂了,你们不能使之弥合统一,却谋划于国内动武兴战。”而后孔子结论说:可能季氏的忧患,不是颛臾,而是萧墙之内的鲁君。孔子此言深有所据,季氏长期专权,鲁君一直欲伺机锄掉。

从教育的角度看,孔子对弟子极其负责任。对弟子丢了的往日教诲之旨,又予以进一步明确,“不能者止”,如道行不通就不要任官了,如个人没能力做官行道也就不要做官了。而后孔子结合子路、冉求的实际工作,进行了批评、教诲。且具体给出治理好国家的理想蓝图。最后又告知二弟子要警惕,鲁国国君是不会容许季氏那样横行无忌的,不要只看季氏的暂时气势,而要瞻前顾后,不能改变季氏的恶行,也不能做他的殉葬品。足见一位老师的苦口婆心。正如《论语·宪问》孔子说:“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孔子完全践行了自己的思想理论。

从政治的角度看,孔子提出了治国兴邦的最高理想:“均、和、安”。如何实施他的“均、和、安”的理想社会制度,他首先想到天下人人需努力成就“仁”,有了仁德,爱人亲民、互相关怀爱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要各安其职、各尽其责,“正名”,天下就易于达到“均、和、安”了。但怎么才能达到“仁”呢?需要通过教育去促使人人皆仁义。于是孔子呕心沥血地为教育工作做了一辈子的努力。

16.2原 文: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音骈必piánbì),友善柔,友便佞(音骈宁piánnìng),损矣。”(原16.4)

译 文:

孔子说:“有三种有益的朋友,有三种有害的朋友。正直的朋友、信实的朋友、见闻广博的朋友,是有益的朋友。见不得人的朋友、见硬就退的朋友、巧言令色的朋友,是有害的朋友。”

评 论:

《说文》:“谅,信也”《说文》:“谝,便,巧言也。从言扁声。“周书曰:“截截善谝言,论语曰友谝佞。”故便,可作谝讲,即巧言。辟,僻,偏僻之处、暗处,即见不得人处。巧言掩饰邪曲即掩藏邪曲。善柔,见硬就退,不作主张,听之任之,随之流之。佞,谄谗之徒。孔子认为“性相近也,习相远也”(《阳货》)。此乃讲人生下来的先天素质、人性是相近的,而由于后天的习染不同,所受的教育、环境影响不同,而使人与人之间逐渐有了大的差距。正因为此,孔子又讲:“毋友不如己者。”此“不如己者”,即道德缺失而不如己。《孟子·万章上》:“友也者,友其德也。”在以上思想基础之上提出了有益于每人进步的有三方面朋友,影响自己进步的也有三种朋友。交友之道不可不慎,人一生走什么路、结果如何?很大程度上是决定于与什么人交往,所受的影响如何。所以一定要与益于自己进步之士交游,万勿与不端之人往来交好。孔子明告弟子,与正直之士、信实之士、知识广博之士交朋友,对自身发展是大有益处的。与潜藏邪曲之徒、随声附和之徒、巧言谗谄之徒交朋友,将减损自己的道德,对自身发展有很大的戕害。

16.3原 文:

孔子曰:“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音义yì)游,乐宴乐,损矣。”(原16.5)

译 文:

孔子说:“有益的爱好有三种,有害的爱好有三种。乐于以礼乐规范自己,乐于称赞别人的好处,乐于多交贤达之友,这是有益的爱好。喜欢骄横无度,喜欢放肆的游猎,喜欢宴会的纵情欢乐,这是有害的爱好。”

评 论:

孔子认为一个人乐什么、恶什么,能决定其益损。决定一个人不断上进者有三乐,即有三种爱好;使一个人不断下滑者也有三乐,即也有三种爱好。然而爱好的内容是迥然不同的。上进者爱好礼,非常自觉以礼约束规范自己,按礼办事,且以乐陶冶自己的性情,既照章法办事,又不僵化教条;喜欢颂扬、肯定别人的善举善行;喜欢广交贤达之士为友。乐于以礼乐为规范整束自己;热情地肯定别人优长之处,即乐于向别人学习;喜欢广交贤朋友,就能得到多方面的有益帮助。此类人当然会不断上进了。以骄慢淫逸为乐;以无节制的游玩,也包括游猎为乐,如《穆天子传》所载,周穆王的无度游猎,辙环天下等等;以肆酒肆乐为乐等三项之乐,将使其人日趋下流。孔夫子之教,令人易于遵循,行之即见成效。以上三友、三乐之事,于今日看,仍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亲切、有效的教诲。

16.4原 文:

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音千qiān):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音鼓gǔ)。”(原16.6)

译 文:

孔子说:“侍奉君子时,有三种做法是错误的。没到应讲话时讲话,这叫急躁;该讲话而不讲话,这叫隐匿;不察言观色就讲话,这叫盲目。”

评 论:

愆,错误;躁,急;隐,匿;瞽,盲,瞎说,乱说。言未及之,未轮到他发言。言及之,已轮到他发言了。未见颜色,未察看君子及其他侍奉者的脸色。本章讲的三种做法都是违礼的。其正确做法体现的就是中国文化的特色,轮到与未轮到,并无明确的顺序规定,但一般在座诸位心目中却有个不约而同的先后顺序。这个顺序不是根据一个原则排列的,而是多种原因的综合,诸如:势位,贡献,关系,学识,年龄,影响,能力等等。有一定修养的人群中,各自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先后谦让一番,但基本上各得其位。而修养不足者往往有找不准自己位子之事出现。在什么环境讲什么样的话,在什么时间讲,接谁的话讲;在座诸位心情、气氛如何;又如何据此种种具体情况恰当得体地讲出自己的话;既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又有好的效果,这是大学问。又因此类事的标准模糊,当然,这也是中国文化含蓄的表现,所以孔夫子特提出此问题,恐人失礼。由此可见中国文化之深邃。两千多年前,中国的管理者与文化人已达此境界,并欲将此类文化推广开来,真是了不起!

16.5原 文: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原16.7)

译 文:

孔子说:“君子一生有三方面必须戒备:青少年时,性情丰发,必须以好色为戒;到了壮年,性情刚强,必须以争斗为戒;到了老年,精力衰损,必须以聚敛财物为戒。”

评 论:

得,获得。孔子认为,人到了老年时,精力衰损,性情孤弱,失去自信,容易防备别人损害自己利益,常设法聚敛财物,必须以此为戒。孔夫子把人的一生研究得十分透彻。概括起来讲,他认为人一生应当注意戒备色、名、利三方面问题的过分、失当。孔子于此讲的是不同年龄段应当着重戒备的问题,不等于其他年龄段就没有此类问题。其实,色、名、利三者是每个人都要终生严格节制的纲要性问题。人都要终生修养,终生都要戒备色、名、利欲望的过分,而人生的各个阶段各应有所侧重罢了。

16.6原 文: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音匣xiá)大人,侮圣人之言。”(原16.8)

译 文:

孔子说:“君子有三种敬畏之事。敬畏天命,敬畏上级统治者,敬畏圣贤的教诲。小人不懂天命而不敬畏,对上司不尊重,耍戏圣贤的教诲言语。”

评 论:

人生天地间,不能无所顾忌,毫无约束。就是最高统治者亦当有所制约,不然则易于肆无忌惮,欲壑难填,必将导致与民激烈争利,势逼百姓反抗怒逐其君。所以孔子说,君子有三个敬畏之事,一敬畏天命,二敬畏比自己势位高的统治者,三敬畏圣人的教诲。而小人不论天命,也不知天命的道理,所以不懂得敬畏天命。对他们的上司、管理者不敬畏,而表现为不严肃、不庄重、不正当的耍笑。对圣人之教诲也不敬畏,反而讲些戏耍之语,毫不尊重。但有统治者在控制、管理人们,老百姓总不会过于放肆。而统治者,特别是最高统治者滥用权力、奢侈无度,由谁来制约他们呢?中国古代先贤懂得对最高统治者制约的必要性,于是提出一个“天命”的最高权威,即天的旨意。天命代表天下广大民众的根本利益,代表一切善良和正义;天命时时对残暴势力、倒行逆施、违背伦理纲常者进行惩罚。天之所好与民之所利是一致的。《尚书·皋陶、汤誓、汤诰、泰誓、大诰、无逸、君奭》:“天命有德、天命殛之,天命弗憯,天命诛之,天命不僭、天命自度、天命不易”诸方面其天命都是起制约敬告作用的。都是说教最高统治者或最高统治者以此教导臣下,多做利民之事。所以,中国古代文化中“天命”的提出,积极方面是制约统治者的。尤其制约最高统治者。另一方面也是最高统治者论证自己地位合理性的理论根据。但商纣王灭亡后,周初几代王都认识到天命与民心是一致的,于是周公旦于《尚书·康诰》中提出:“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用康保民、敬明乃罚、若保赤子。”把敬天与保民联系在一起。从此意义上看,“畏天命”、“敬天”、“尊天”都是有积极意义的。到了汉代董仲舒提出“道之大源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云云,其实也是同理。中国古代明哲圣贤思想原本是没有宗教色彩的,但他们充分意识到,必须有个最高权威来制约一般人制约不了的君王,所以人为地制造了“天”的理论学说。显然,受天制约者就有利于民众,所以孔子倡导君子要畏天命。而最高统治者“畏大人”,是指敬畏其先祖有作为者,励精图治者。

16.7原 文: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原16.9)

译 文:

孔子说:“天生就知道学习的人,是上等资质者;在学的过程中懂得求学并切实去学的人,是第二等资质者;遇到困难了,懂得求学并切实去学的人,这是第三等资质者;遇到困难,必须学了,可还是不学,这类人是最下等资质者。”

评 论:

民,人,这类人。此章是就人们知学、不知学的资质而论的,非论知道知识的多寡,抑或所得知识的深浅,更不是讲有天生什么都知道的人等等。生知学者、学知学者与困知学者,虽资质不同,但勤能补拙。《礼记·中庸》:“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辩,辩之弗明,弗措也。人一能之,已百之;人十能之,已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所以生知学、学知学,困知学三者治学结果是一致的。而只有百般影响亦不知学者,才是下等之人。这就激励了一般学子的上进。

16.8原 文:

陈亢(音炕kàng)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原16.13)

译 文:

陈亢向孔鲤问道:“您从夫子那里得到过特殊的教诲吗?”孔鲤说:“没有。父亲曾经一人站在院子里,我从院中经过,父亲说:‘学过诗吗?’我说:‘没有。’父亲说:‘不学诗,就讲不好话。’我退出后就学诗。又一天,父亲自己站在院中,我经过时,父亲说:‘学礼了吗?’我说‘没有。’父亲说:‘不学礼,就不能立于世!’我退出后就学礼。我就听到这两方面教诲。”陈亢回去高兴地说:“问一件事,知道三件。学诗、学礼,君子对自己儿子没有什么偏爱。”

评 论:

伯鱼,孔鲤字。陈亢,即子禽。趋,小步慢跑,以示对长者之敬。《论语》一书言简意赅,万象大观,众类荟萃,大道理、小道理,天命、人事,以至闲暇、饮食起居,无所不包。此章更写了陈亢疑老师别有教子之方,使《论语》更加内容丰富。简直几乎所有的人情事理,人与人之间可能出现的代表性问题,皆备于《论语》。所以《论语》一书在编排中定会反复选择诸方面具有代表性的内容入书。只有精选,才能在11705字中含量极大,意义极为全面。《论语》一书,尽管有的章句是总结周公以来的人伦道德、治世兴邦之经验教训,但多数章句都具有孔门师生的个性。语言个性化、内容个性化。所以《论语》一书通过其思想内容、语言方式、语言环境的个性化证明了孔子思想理论的原创性。此章之意义,其他任何一章皆不具备。陈亢以一般人的心理推想,孔子一定有更好的教育给其子孔鲤。于是他问孔鲤,您从夫子那得到过不同于给我们的教诲吗?由孔鲤的回答,陈亢得知,孔子于家中只是对孔鲤强调了诗、礼之教:“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而这类内容孔子在教诲弟子中已多次提出过。《阳货》:“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学而》:“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论语》一书涉及“礼”字70余处,可见孔门师生对礼的研究何等的广泛。孔子把诗的作用广教给弟子,且强调学诗必须解决实际问题,《子路》:“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以上可证孔子教子以诗、礼,与教弟子的内容别无二致。“陈亢退而喜”,喜的不只是“问一得三”,而更是深深地了解了老师的为人光明磊落,待生如子,毫无私心。喜的是老师的高大。“君子远其子”,并非君子疏远自己的儿子,而是对待学生与自己的儿子同样教诲,对儿子绝无特殊地偏心。这体现了孔夫子全身心地进行教育工作,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贡献给弟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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