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解:
篇名“子张”取于《论语》第十九篇第一章首句“子张曰”前二字。该篇共25章,选用15章,该篇最大特点:都是孔子学生的论说。子张、子夏、子游、曾参分别论述了为政治民与修德诚信的自己观点。看是皆孔子思想的反映,仔细品味,各有特色。诸如:子张说:“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子夏说:“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子游说:“丧,致乎哀而止。”曾子说:“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该章最为重要之处在于子贡多次维护老师孔子的形象与思想。对社会不同看法予以澄清,使孔子的伟大形象更为鲜明,确定了圣人的地位。在此问题上,子贡之功不可没。后来孟子在子贡基础上,更肯定了孔子“生民未有”,诸圣之集大成者的地位。
19.1原 文:
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也。”(原19.1)
译 文:
子张说:“读圣贤书者为挽救国家之危不惜牺牲性命;每遇得利,思考是否合乎道义;每次祭祀活动考虑尊敬程度如何;每遇丧事思考是否真正哀悼。那就可以了。”
评 论:
子张,孔子弟子有成就者之一。士,此指读书人,有理想、有抱负者。子张说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当天下倾颓、君主危险、生民倒悬之时,就应该奋不顾身,将生命交给天下即将自己生命置之度外,力挽狂澜,为安定天下贡献自己的一切。但一旦利益在前,则要深思是否应得,决不能见利即得。一定要在合乎道义的前提下,才能适当取利。读书人尤其应该慎终追远,由衷尊敬的去祭祀天地君亲师。这样,利于使读书人不忘先人的教诲与经验,也利于读书人始终有轨范,不乱来。读书人每遇丧事,则必由衷哀悼,如此则益于培养自己的同情心,容易得众合群。子张说,做到以上四方面,为士者也就可以了。此子张所言,均系孔子思想再现。《宪问》:子曰:“见利思义,见危受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季氏》:“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八佾》:“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充分说明子张是在传述孔子的学说。这一点,钱穆先生早已发现。然而子张虽述夫子之论,却也有自己着重突显的观点。子张将孔子多处所论的内容拣出四点集中加强论述,前两点“见危致命,见得思义”颇有墨家为正义而献身的殉道精神,也对战国时期四君所养之客产生了一定影响。前两点是当时统治阶级的需要,但子张毕竟是孔子之徒,所以“祭思敬,丧思哀”又鲜明地保留了孔门的修养特征。
19.2原 文:
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原19.2)
译 文:
子张说:“践行德不弘大,信仰道不笃诚,怎能算有德有道?怎能算无德无道?”
评 论:
执德,践行德。不弘,践行德不弘大,小家子气,范围很窄。笃,笃诚,非常诚。子张很强调践行。践行德、恪守信,不弘不笃之人飘忽有无之间,难可有所成就。而真正修德者,必须践德广泛弘大,信仰儒道要笃诚不移。不然就不是真修德、真信道。子张于此提出一个“弘”字、一个“笃”字。修德、信道问题上如能做到“弘”、“笃”二字,方可谓有所成就。可见,子张修德行道的主张注重实践、实效,执着不移,坚定果决。在儒家学派中确有自己的特色。墨家思想有与此相类之处。
19.3原 文:
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原19.4)
译 文:
子夏说:“即使农圃医卜、百工技艺之人,一定都有其值得称道之处。但用其实现治国利民的远大目标,是难以行通的。因此,君子人不务小道。”
评 论:
泥,滞碍,行不通。子夏说:即使是小道也一定有其优长之处。此小道,朱熹讲得恰当,“农圃医卜之属”,当然百工技艺之人也当列其中。农圃医卜、百工技艺之人虽与治国兴邦、为人处世的大道相比较是小道,但都有其各自的优长之处,而其优长之处又不是别人能代替得了的,所以子夏说:“虽小道必有可观者。”但如欲实现远大的兴国利民之志,则恐专靠一门技艺是难以行得通的。即“致远恐泥”。所以有宏伟奋斗目标者绝不操小道,而修大道。即“君子不为也。”但人世间、社会上大多数人,乃至绝大多数人应各自精通一门以上的小道,安于职守,社会上各行各业的工作才能精益求精,提高人们的生活、工作质量,利于社会持续发展。如果人们都务求治国兴邦的大道,那么,生产生活资料则将日趋减少,可能学大道传大道者都将无饭可吃,无衣可穿,无房可住,无车可坐了。所以,此章子夏并未倡导人们都去学大道,且肯定了小道即百工技艺的可观之处,不可少。只是说社会上少数君子即贤达之士不能被小道所局限,而应目光远大,去求大道,做大事。这也是社会分工的需要,社会需要百工之人,也需要统摄全局的高瞻远瞩之君子。子夏于此章并未否定小道之人的作用,只不过强调了君子当有更宏大的追求而已。
19.4原 文: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原19.6)
译 文:
子夏说:“广博地学习而立志不移,恳切地请教而切实解决思考中的疑问。仁德就在其中了。”
评 论:
广博地学习,而以不移的志向为统摄之纲。这是后世公认的好的治学方法。一般人兴趣一旦广泛,受到多方面的影响后,容易动摇信念,思想游移。所以子夏强调“博学而笃志”。不笃志,博学就会散,就会多种主旨。切实发问,而所发问的内容紧紧贴近自己所思考的问题,即自己所问的问题正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又是整个思考的大系统中的一个问题。子夏认为这样“仁”就在其中了。其理由则在于笃学大道、笃守行大道之志,探讨问题一贯不离开所追求的大道。但子夏许仁之论与孔子确有不同之处。即孔子重行,如:“克己复礼为仁”、“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仁者爱人”、“仁者,其言也讱”、“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等等。《礼记·中庸》:“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辩之,笃行之。”学、问、思、辩四者最终落到“行”上。所以此章子夏主张有欠践行之憾。
19.5原 文:
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原19.9)
译 文:
子夏说:“君子形象内涵丰富:远望他威严不可犯;接近他,和蔼可亲;听他讲话,严格不苟。”
评 论:
君子形象有三种内涵。其实这三种内涵是糅合在一起的,难于分割的。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情况下所突出的内涵不同罢了。远远观望他,威严而不可犯的样子;一旦接近他,方觉和蔼可亲;而听其言语,则一丝不苟,毫不含糊。后世以此喻佛主释迦牟尼像,常称其为“望之俨然,即之也温”。既有不可侵犯的一面,也有温暖众生的一面。不可侮,不可狎;只可敬,方得其温暖。而不能因其关爱万众,就可以无原则的索取。所以不要忘了“其言也厉”。
19.6原 文:
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原19.10)
译 文:
子夏说:“君子人取得信誉后才能使役人民;没有信誉,人民就觉得虐待自己。取得信誉后再给上司提建议;没有信誉,上司就认为是诽谤自己。”
评 论:
君子,贤人君子,非国君,乃中层管理者,既对上负责,又要对下负责。贤人君子一定要树立信誉,有了威望,而后调动他的民众从事公益事业,才见成效。如果管理者本身没有信誉,民众就以为是欺骗、戕害自己。贤人君子要做好管理工作,对上级必须取得信任,而后再提出自己的建议。如在上级没有信誉,所提建议再好,也将被视为是毁谤之言。一个人无论以上位或下位的身份去处理问题,都必须有信誉、有威信,不然,真是寸步难行。正如《为政》:“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轮,其何以行之哉!’”无信誉的人,即使讲得煞有介事,了解他的人也是不会信任他的。真是行不通。任何执法部门、任何法官,均需以诚信为本,失去了根本,就是失去群众。尤其领导者,不讲诚信,只能是孤家寡人。人心离散,难成大事。
19.7原 文:
子夏曰:“大德不踰闲,小德出入可也。”(原19.11)
译 文:
子夏说:“在重大节操上不能逾越界限,小节上有些变通是可以的。”
评 论:
闲,栅栏,这里指界限。高尚之君子不是僵化教条的,在大节上坚持原则,小节上不能刻板式的行事为人。冯梦龙《古今笑史》:“两程夫子赴一士大夫宴,有妓侑觞。伊川拂衣起,明道尽欢而罢。次日,伊川过明道斋中,愠犹未解。明道说:‘昨日坐中有妓,吾心中却无妓;今日斋中无妓,汝心中却有妓。’”此即“大程心中无妓”之由来。大程,明道,程颢;二程,伊川,程颐。兄弟二人是宋代有名的理学家,恪守儒道,兼学释氏、老庄。二程与朱熹是宋代新儒学的代表人物。此则野史外传,也道出了大程学儒融通,出神入化之外的“小德出入可也”的作为。大程不拘泥刻板于清规戒律,能做到大则固守,小则变通。当然,此亦为后世对儒家思想的“适中”、“时中”的修正与发展。孔子的中庸之道,本身就强调“适中”、“时中”,所以子夏说“小德出入可也”。出入,可作变通、灵活解。即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必死守固定教条。“小德出入可也”绝不是说小德就可以违犯,也不是小节就可以稍稍放松一些,而是“小德”、小节可以变通、灵活一些。至于怎么变通?怎么灵活?要看当事、当时的情况而定。
19.8原 文:
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原19.13)
译 文:
子夏说:“做官做得好者,就在于他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受到很好教育者,就能做好官。”
评 论:
学,在此是教育的意思。参见《学而》关于“学而时习之”“学”字的考证。此章“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两句话对中国文化影响深远而广泛。此言虽出自子夏之口,但揭示的是孔子及其后世儒家办教育的真实目的与意义。孔子当时或后来子夏自立门户办学时,教育的目的确立为培养管理者、统治者、带头人,这是历史发展的需要。当时通过教育培养社会的管理人材,开辟了以学入仕之路。使文化人、有教养者逐渐进入靠武力征伐、杀戮取胜为官者的行列。使当官者的文化成分愈来愈大,官吏的质量渐渐提高,这对中国文明史的发展是大有积极意义的。
19.9原 文: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原19.14)
译 文:
子游说:“丧事,达到真正的哀悼就可以了。”
评 论:
丧事,一不要过分悲痛,以致伤害性命;二不要铺张浪费。这一点不但《墨子·节葬》篇中明确表明反对厚葬,倡导节葬,反对铺张,反对以死害生;而且孔子也明确谈了自己的观点。《八佾》:“丧与其易也,宁戚。”“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二者均为孔子遇丧事要悲哀的观点。但此章的意思还有一层,即不能因悲哀就不惜浪费财物。这也反映了孔门师生对丧事的中庸态度,“无过无不及”。
19.10原 文:
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音今jīn)而勿喜。”(原19.19)
译 文:
孟氏委派阳肤为狱官。阳肤向曾子请教如何做这个官。曾子说:“国君丧失了治国安邦之道,民心早已涣散。如得知犯法的情由,就应该怜悯同情而不要高兴。”
评 论:
孟氏,孟孙氏。阳肤,曾子弟子。士师,狱官。问于曾子,阳肤向曾子请教如何当好狱官。曾子说:君主失去了为君之道,既不作民众的表率、楷模,又不能为民生计着想;只贪图安逸享乐,不惜耗尽民脂民膏。百姓对君主当然就失去了信心,思想离析,各揣心腹事。国家的章法失去了约束力。百姓为生计而拼搏,自然不避刑法。《史记·秦始皇本纪》:“安民可与行义,而危民易与为非。”所以,众民犯法有其缘由,不得已而为之。曾子对此教导弟子阳肤,若审案了解了真情,即官逼民反时,就应该哀怜犯法的民众,而不要感到破案的喜悦。充分反映了孔门师生以天下为己任的伟大情怀。
19.11原 文: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原19.20)
译 文:
子贡说:“商纣是个坏人,但他不像所流传的那样坏。所以君子人非常怕居于下流,因为几乎天下所有的罪恶都将算在他头上。”
评 论:
此章子贡既正定了一个事实,又揭示了中国文化的一种现象,即锦上添花与落井下石。一旦表彰某人,就将其说成完人,毫无瑕疵;一旦谁犯了错误,简直他从娘胎里就坏,其父兄亦坏,干过的好事也成了假的了,其子女自然跟着受苦受难。所以子贡说,君子就怕犯错误,因为他们知道犯错误的严重性。此章子贡本旨是使君子谨慎从事,千万别犯错误,同时也展示了孔门师生两千五百多年前即能注重实事求是地评价历史人物,真是难能可贵。至今尚有直接借鉴之必要。
19.12原 文: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原19.22)
译 文:
卫公孙朝向子贡发问说:“仲尼从哪里学来的?”子贡说:“周文王、周武王治国理民之道,并未失传,在于人的心目中。贤达之士掌握道之纲领,民众传记道之细目,到处都有文武之道。夫子何处不能学?而哪有固定的老师?”
评 论:
卫公孙朝,卫国的公孙名朝。孔夫子不固定从一位师长那里求学。他多方面学习,谁有道谁就是他的老师。《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泰伯》:“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种种史实证明了孔子无常师。也进一步说明了孔子知识来源广泛,知识丰厚。此章可见,子贡回答卫公孙朝的问话非常深刻、非常巧妙,可知子贡了解孔子的程度至为深广,捍卫老师的学说与形象至为有力有理,尤其以下三章更加充分地反映出子贡卫师卫道的巨大作用。
19.13原 文: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原19.23)
译 文:
叔孙武叔在朝上告诉大夫们说:“子贡比仲尼贤明。”子服景伯将此事告诉给子贡。子贡说:“比如宫墙,我端木赐的墙刚到肩膀,别人很容易看到家中的好物件。我老师的墙几丈高,一般人找不到入门处,根本看不见宗庙的壮美、房舍的富丽。能找到他门的人太少了。您所讲的,不也很正常吗?”
评 论:
官,宫之误,此指房舍。孔子去世后,有人有意贬低他,有人由于不了解他而贬低他,有人借抬高子贡而贬低他。叔孙氏武叔公然在朝廷上向众大夫讲“子贡贤于仲尼”,反过来讲,即“仲尼不如子贡”。此时子贡挺身卫师卫道。他以生动的比喻有力地宣传了老师的博大精深。他说:一般人不会了解我的老师有多么高深。而叔孙武叔先生对我的老师了解得很少,讲了此番语,不也很正常吗?《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贡庐于冢上,凡六年,然后去。”可知子贡对孔子的情感尤深。其原因就是他最了解老师的品德之高,学问之高,仁心礼行;爱生之尽心,诲人之尽心,感化弟子之至深;为天下“均、和、安”奋斗终生,至死不渝。
19.14原 文: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原19.24)
译 文:
叔孙武叔诋毁仲尼。子贡说:“不要这样,我老师孔子是不可诋毁的!别的贤德之士像小山一样高,还可以逾越过去。而我的老师孔子,是日月一样的人,人们是无法超越的。有人想与日月断绝关系,那对日月有什么伤害呢?更充分地反映了他不自量力罢了。”
评 论:
如果说前章叔孙武叔毁谤孔子还讲求方法的话,此章就明目张胆、直截了当了。子贡对此批驳得更为有力,卫师卫道更为有力。子贡是商人出身,习辞善辩。开始入师门,有些观望,后来渐得孔子之道,由衷崇敬之。孔子去世后,更突显子贡卫道之大作用。
19.15原 文: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原19.25)
译 文:
陈子禽对子贡说:“您太谦恭了吧?老师哪里比您贤明呢?”子贡说:“君子人一句话可以看出智慧,一句话可以表现愚蠢。讲话不可以不谨慎。老师是赶不上的,犹如天是不可用梯子攀上去的。老师如得到一个诸侯国、一个大夫家,他就能去立人达民,他就能去导民从善,使‘近者悦,远者来’,调动百姓和谐统一。他生在天地间,万众感到光荣,他死了万众悲哀。怎么能赶得上老师呢?”
评 论:
陈子禽即陈亢,见《季氏》;子禽见《学而》。加上此章陈子禽共三处发问,均见其问与众不同。总是带着疑问的眼光来探究问题的。于《学而》篇“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于《季氏》篇“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此章“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三则问话,均反映了陈子禽在观察研究老师孔子。老师真的那么贤圣吗?真的那么高明吗?陈子禽是以探究的角度来提出问题的,不是想否定孔子。与前两章叔孙武叔反对攻击孔子不是一回事。所以列于此,则在于都是以不同语言方式引发出子贡对老师的充分肯定,为孔子作了不可动摇的结论。《论语》二十篇最后是《尧曰》,其中只有三章:“尧曰”、“子张问于孔子曰”、“子曰”,《尧曰》是全书的结语。而第十九篇末尾四章是对孔子的伟大功绩、高大形象,作以全面深刻的高度评价,为后世正确认识孔子奠定了基础。因此,第十九篇子张篇最后四章是画龙点睛之笔。显然,总结孔子的高深学识,仁圣之道,又将其传示给后人,子贡之功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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