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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区分孔子孟子老子庄子言论

时间:2023-01-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篇名“尧曰”取于《论语》第二十篇第一章首句“尧曰”二字。孔子“祖述尧舜,彰明汤武”,逐渐构成了“孝弟忠信,礼仪廉耻;爱人亲民;中和、忠恕、中庸”之道。这是编写者认为尧传给舜,舜又传给禹的思想真谛。认为整顿度量衡,审定礼法乐章,整饬管理国家的各个官职,各正其名,各负其责,四方的行政施令则畅行无阻。所以《尧曰》篇是《论语》全书思想系统的归纳。此为《论语》最后一篇《尧曰》的第二章。

尧曰第二十

题 解:

篇名“尧曰”取于《论语》第二十篇第一章首句“尧曰”二字。该篇共3章,选用3章。该篇是编辑《论语》者,通过尧、舜、禹、汤、周文王、周武王、周公的治国思想,阐发了孔子总的治国安邦的大略。既说明了孔子思想是五代圣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又说明了只有孔门师生才能使五代圣人思想得以弘扬。孔子“祖述尧舜,彰明汤武”,逐渐构成了“孝弟忠信,礼仪廉耻;爱人亲民;中和、忠恕、中庸”之道。所以《尧曰》篇是全书思想的归纳概括。全书最后告诫人们要记住为人做官之纲,“尊五美,屏四恶”;“知命、知礼、知言。”

20.1原 文:

尧曰:“咨(音资zī)!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简在帝心。朕(音镇zhèn)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周有大赉(音赖lài),善人是富。“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所重民食丧祭。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原20.1)

译 文:

尧说:“唉!你舜!天的大命落在你的身上,你要执中不偏,如果四海穷困,天给的一切就永远结束。”舜也用这番话教导禹。汤说:“我小子履,大胆地用大黑公牛作祭品,明白地告诉光辉的上帝,对违天害理者,绝不放纵。我小子履绝不蒙蔽,绝不简慢天地之心。我自身有罪,绝不怪罪多方民众。各方民众有罪,罪的根源在我。”周有上天的大赏赐,善人是最大的财富。“即使是宗亲家族,也不如仁人君子。百姓有过失,应由我一人负责。”认真整顿度量衡,审定礼法乐章,修复废弛的管理部门,四方政令畅通。振兴被灭亡的国家,使之薪火相传,选举隐逸的贤达,天下万众归心。重视百姓衣食、丧事与祭祀。宽和待民就会得到百姓拥戴,讲信誉百姓就希望其任职,聪敏办事自然功效大,公平行政使天下欢悦。

评 论:

允,信,诚;谨,谨慎、恭谨。权量,权,本是秤砣,指秤;量,升、斗量器;权量于此作衡量解,即明辨是非黑白曲直。审法度,审订礼法、乐章。修废官,修整废弛之官,此章是孔子弟子或再传弟子编辑《论语》者,回顾历史,对五个历史时期的五代圣人的治国兴邦的根本大策进行了梳理:尧对舜的教导,舜对禹的教导,以至尧、舜、禹所行的根本治国教民的大策,则在于“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执其中,《礼记·中庸》:“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为舜乎’!”舜治国及其传给禹的方略都是多听周围人的意见、看法,抑制恶的、宣扬善的。处理任何问题都要避免极端,要无过无不及。如果不如此而为,使得四海困穷,百姓疲敝,上天所赐予的地位、待遇将永远的终结了。这是编写者认为尧传给舜,舜又传给禹的思想真谛。次写汤的治国理民的方略。汤强调的是遵从天理行事,不能欺蒙;爱民恤民,敢于为民承担责任。这就是汤的基本治国方略。再次写周室得有上天的恩赐,赏赉给它的最大财富是许多善良之士。周武王、周公申明大义,即使周室宗亲,也不如仁人君子。管叔、蔡叔叛逆,一样诛罚。而纣的宗族微子、箕子是仁人,对他们就相当推重。可见,周的治国理民方略又进了一大步,在前圣保护百姓、恤民爱民的基础上突出强调了人的作用,善人就是财富,仁人胜过亲属。这就提出了贤的问题。叙过五代圣人功德之后,阐发了尧、舜、禹、汤、周文、武、周公的治国兴邦的思想。认为整顿度量衡,审定礼法乐章,整饬管理国家的各个官职,各正其名,各负其责,四方的行政施令则畅行无阻。重新兴立被灭亡的国家,即使他们没有接续者,也要从其旁门、近支找一个人顶替,使之薪火长传。寻访流散在民间的贤人志士,使其才有所用。诚能如此,天下老百姓就会襁负其子由衷而来归。治国就应重视恤民爱民、关心民之温饱,追悼先人以培养感恩思想,重视祭祀以培养恭敬思想。统治者宽和待民就易于得到群众的拥护;办事讲信誉,老百姓就信任他;聪敏、能力强就易于见功效、有成就;处事公平,民众就心悦而诚服。其实,此章是编辑《论语》者通过尧、舜、禹、汤、周文王、周武王、周公的治国思想,阐发了孔子总的治国安邦的大略。既说明了孔子思想是五代圣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又说明了只有孔门师生才能使五代圣人思想得以弘扬。孔子“祖述尧舜,彰明汤武”,逐渐构成了自己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爱人亲民;中和、忠恕、中庸”之道。所以《尧曰》篇是《论语》全书思想系统的归纳。

20.2原 文:

子张问于孔子曰:“何如斯可以从政矣?”子曰:“尊五美,屏(音丙bǐng)四恶,斯可以从政矣。”子张曰:“何谓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子张曰:“何谓惠而不费?”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择可劳而劳之,又谁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贪?君子无众寡,无小大,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张曰:“何谓四恶?”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原20.2)

译 文:

子张向孔子问道:“怎么做就可以治理政事了呢?”孔子说:“遵守五种美德,摒除四种恶性。这就可以去治理政事了。”子张说:“什么叫五美?”孔子说:“君子施恩惠于民而不浪费,使民劳动而无怨忿,想行仁德而不贪求仁德之名,形象高大而不骄横,庄重威严而不猛烈。”子张说:“什么叫施恩惠于民而不浪费?”孔子说:“据人民以之为利之处使人民满足,这不就是施恩惠而不浪费吗?选择大家愿意做的使大家劳动,谁还怨忿呢?想行仁,而得以行仁,岂能叫贪?君子无论多少,无论大小,不敢怠慢,这不也是高大而不骄横吗?君子衣冠端正,瞻视正派,庄重严肃,人们望而敬惧,这不就是威严而不猛烈吗?”子张说:“什么叫四恶?”孔子说:“不教育,犯了错误就惩罚叫作酷虐;不警告,眼看构成了错误,叫作残暴;设法使人犯错误,叫作强盗;如当给人爵禄、利益时,非常吝啬,却推称是有关部门的决定。”

评 论:

此为《论语》最后一篇《尧曰》的第二章。第一章讲了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德政圣迹之后,孔子弟子徒孙以孔子思想对其阐发弘扬。而此第二章则在先圣先贤治国兴邦的大略大策基础上,概括地展示了孔子系统的治国方略。显然,孔子继承弘扬了先圣先贤的宏图大略,也更说明了孔子大大发展了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的思想。孔子的部分弟子与再传弟子为其先师孔子确定了历史地位。通过子张问孔子“何如斯可以从政矣?”就引出了孔子一系列详明的政治主张。即“尊五美,屏四恶”,尊,遵也,守也;屏,弃,除去。子张进一步问“何谓五美?”孔子则具体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君子使百姓得到实惠,而又使其无所损耗;君子爱人,从爱人的角度出发,使役百姓,百姓心悦而诚服;君子欲修仁德,但不贪求仁德之名,不是为仁德而仁德,而是施仁德于百姓;君子气宇轩昂,泰然自若,《礼记·中庸》“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此即讲“泰而不骄”;君子要庄严不可狎亵,但对百姓又很平易。《子张》篇“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此即“威而不猛”的最好注释。接着又通过子张的深问引出孔子进一步深入地说明五美的真谛:君子要依据民所希望得到的利而去设计使之得到的办法,且又使其无所损耗。这岂不是使百姓得到实惠,而又使其无所耗费吗?君子要依据具体情况为民选择可获益的劳作而使之劳动,人民虽辛苦而绝不怨愤。君子一心修养仁德,施仁德于百姓,绝不是为了沽钓仁德之名,所作仁德之事再多也不是贪。君子待人无论势力大小,人多人少,对上不媚,对下不骄。即使“鳏寡孤独废疾者”,也绝不欺压。《诗·大雅·烝民》:“维仲山甫,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所言正是“泰而不骄”之管理者。君子穿衣戴帽皆整肃端庄,脸色眼神皆严肃宽和,使人望而生敬畏之心,这岂不是威严而无暴行者吗?子张再问什么是四恶?孔子说:对百姓不加教化,待百姓犯了罪就刑杀,这是真正的暴虐。《左传·成公二年》:“明德慎罚”,讲的是对民要以德教诲,千方百计杜绝其犯罪,一旦犯了罪,要审慎地惩罚。所以孔子反对不教而杀。而对民不教而行杀戮者就是暴虐的恶人。对百姓不提出警戒的指导,不告诉他们应注意避免什么,应防止什么,以致使百姓的错误行为构成了错误,这就叫作残暴。使别人的过失慢慢滋生蔓延,以至不可救药的地步,这就叫邪恶。虐、暴、贼三恶共同之处在于不教,任其犯错误,乃至犯罪。三者区别之处在于“不教而杀”,不一定是存心不教,或是行政水平能力不够的问题。“不戒视成”是管理者眼看着被管理者行为逐渐构成了犯罪,而未及时警告。这比“不教而杀”要糟糕一些。而“慢令致期”是统治者设圈套使人达到犯罪的严重程度,这种人比前二者都更坏,是最阴险、最毒辣的人,所以这就叫真正的邪恶。这是“四恶”之首。《左传·隐公元年》载“郑伯克段于鄢”的历史事件,揭露了郑庄公对其弟共叔段就采取了“慢令致期”的邪恶手段。其弟屡做坏事,他不去纠正,且说“子姑待之,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历史上认为郑庄公搞阴谋耍邪恶手段。第四恶,是管理者给人利益、名誉时,非常悭吝,却借口是有关部门使然。《史记·郦生陆贾列传》载项羽“为人刻印,刓而不能授;攻城得赂,积而不能赏;天下畔之,贤才怨之,而莫为之用”。讲的就是“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项羽原想封别人官,刻好了印,又舍不得立即封赏给人家,以致把铜印的棱角都玩弄圆了,尚不释于手,最终落得众人皆叛的结果。所以,孔子认为“出纳之吝,谓之有司”是管理上的第四恶。一位管理者如能做到遵行“五美”,除掉“四恶”,就可以做好官,管好事。出纳,出内,从中往外拿利益给别人。有司,有关部门。此章全面而系统地阐述了孔子仁德治国的思想方略,其对两千五百年来的中国管理思想起到了主导作用。至今仍不失其鲜明的积极意义与管理的实用价值。

20.3原 文:

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原20.3)

译 文:

孔子说:“不懂得自己应有的名分,就没办法成为君子;不懂得等级规范,就没办法立于社会;不懂得各人的言语,就没办法了解别人。”

评 论:

此章为《论语》最末一章,是对《论语》一书有关孔子做人处世思想的总括,“知命、知礼、知言”。命,《礼记·中庸》:“天命之谓性。”朱熹注:“性,即理也。”不知命,即不知天理,按宋明理学的理解,天理即纲常伦理。而汉孔安国认为是“穷达之分”,强调了名分。其实质与后世理解的纲常伦理也是相通的。而命所指的名分是一个人应有的名分,不是社会给他的名分。知道了自己当有的名分,就可以恰如其分地去追求,既不退缩,也不贪求,如此方可谓君子。不知礼,不懂社会的等级名分、为人处世规范,就没有办法立于社会之中。知言,辨别他人言语是非曲直善恶的能力;又懂得自己应如何运用语言表述自己的思想情感。如果既不能辨别他人语言,自己也不会运用语言,就没办法了解人。不了解人,就不能很好地管理人,当然就做不了官了。所以孔子认为“知命、知礼、知言”方可谓了解人、会管理人、立得住的君子。这是孔子为人处世思想的高度凝炼、概括。《论语》最后叫人记住为人处世之纲,即“知命、知礼、知言”。作为一名法官,首先要明白自己的身份、职责;自己应恪守的法官规范;要了解工作对象的种种方式的语言手段。对工作对像一眼看穿,使其无躲闪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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