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50年代中期。那时,中央警卫局在中南海按期举办周末舞会。与其他场所舞会相比,除了级别最高之外,更重要的是为中央领导人提供了集休息、娱乐、健身和社交活动的一个机会。舞间休息聊天,是毛泽东的一个爱好,也是他多年养成的调查研究的一个习惯。大多数舞伴同首长比较熟悉,年纪轻,顾虑少,敢说话。
毛泽东有一次参加舞会,休息时与几个小青年聊天,问她们工作、学习、生活有什么困难没有? 有位女舞伴对毛泽东说,工作和学习领导都给安排得很好,就是最怕得病,得了病,本来就很难受,可是看一次病要排半天队,好容易轮到了,医生只问了两句话,还没等你把话说完,就给开了药方,回来吃了药,病还是不好,再也不想去看病了。
其他几个年青舞伴也你一言我一语,向毛泽东主席反映了对看病的一些意见。毛泽东听后说:
医生看病还是应该仔细一些,中医看病不是讲要望、闻、问、切吗?不能快刀斩乱麻,要防止欲速不达,就是十个病人都得了同样的病,症状也不会完全相同,得病的原因和病情的轻重也会各有不同,用药也就应该有所区别,各有侧重,不能像吃大锅饭一样,一锅粥人各一碗。 (沈同:《在毛主席身边的日子:―个警卫员的回忆》,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42页)
毛泽东把大家说得哄堂大笑。
这次聊天毛泽东听到了对医生看病存在的一些意见,他听后明确指出,医生看病还是应该仔细一些,不能快刀斩乱麻,要防止欲速不达。
从几个年轻舞伴反映的情况分析,一是看病难,每次看病需要排半天队;一是医生看病求数量,而忽视了质量。患者多排队看病,医生为了求快,对一般患者一问便知,所以,往往还没等患者陈述完病情,就急于开方下药。应当说医生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求快,解决患者之急,但这样做难免有些患者不满意、不高兴,或药不对症,治疗效果适得其反,如毛泽东批评指出的“欲速不达”。
毛泽东还说,医生看病本身就是对病人的一种慰问,不但要诊断清楚病人得的是什么病,还应该了解致病的原因和与病情有关的生活情况,以及病人的心理状态,这些问题都是得病的原因,也是治病的依据,如果不了解这些情况,那就只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了。治病也应该有全局观点,从病人身体的全局出发,抓住重点,才好对症下药,做到药到病除,治病救人是不能简单粗率的。
毛泽东说,医生看病还是应该仔细一些,不能快刀斩乱麻,要防止欲速不达。无论何时何地,这都是医务工作者应当认真遵循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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