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字】
則先聖鑒戒。
唐寫本作“列聖”,無“則”字,是。
觀器必也正名。
唐寫本作“觀器必名焉”爲句,“正名”屬下“審用”爲句。是也。
蒿里。
唐寫本“蒿”作“舊”。按“舊”乃“奪”之誤字。宋本《御覽》五九○引作“奪里”,即《莊子·則陽篇》所記石槨銘“靈公奪而里”也。
蔡邕銘思,獨冠古今。
唐寫本作“蔡邕之銘,思燭古今”。《御覽》同。當從。
準矱戒銘。
唐寫本“戒銘”作“武銘”,是。下文“憲章戒銘”同,皆指武王器銘也。作“戒”乃形誤字。宋本《御覽》皆作“武”,可證。鮑刻本惟後句未誤。
勒銘岷漢。
唐寫本“勒銘”作“詔勒”,是。
箴者。
唐寫本下有“針也”二字,是。
《百官箴》一篇。
《御覽》五八八、唐寫本“箴”下均有“闕惟《虞箴》”四字,是也。
鞶鑑可徵,信所謂追清風於前古。
唐寫本“可徵”作“有徵”,無“信”字,“所”作“可”。《御覽》同。是。
温嶠《傅臣》。
唐寫本“傅”作“侍”,《御覽》同。是。
引廣事雜。
唐寫本作“引多而事寡”,下句“正”下亦有“而”字,是也。
罕施於代。
唐寫本“於”作“後”,《御覽》同。是也。
敬言乎履。
唐寫本作“警乎立履”,是。
【釋義】
銘之始制,用以名器紀功,是以古銘多見於器物。後世之墓誌銘,乃合誌與銘而爲之者。誌者,記也,記死者之姓名、里居,以示後也。其始不詳。今傳晉周闡墓甎文,但記年月、姓名及妻子之姓名。又有房宣墓誌,僅記年月、姓名、爵里,即古誌之體也。其前則有西漢杜子春臨終作文刻石,埋於墓前,見《西京雜記》。其文始稱“魏郡杜鄴”,或即誌墓之所昉歟。銘墓之文,今傳最古者,《博物志》載西都南宫寢殿内,有醇儒王使威長葬銘八句,句四字。其文曰:“明明哲士,知存知亡。崇隴厚亹,非寧非康。不封不樹,作靈乘光。厥銘何依?王使威長。”又周益公《保母碑跋》曰:“章帝時范君謝君甎銘,以四字爲句。”然則銘墓之興,當在兩漢矣。至誌銘兼具者,當亦始於此時。周跋又曰:“予得光武時梓潼扈君墓甎,先敍所歷之官,末云‘千秋之宅’。翫末句四字,似爲銘辭。”晉宋之際,霾幽之文漸盛。封演《聞見記》稱:隋代釀家穿旁作窖,得晉王戎墓銘曰:“晉司徒尚書令安豐侯王君墓銘”,有數百字云云。觀其題額曰墓銘,則當有銘辭。其後宋元嘉中,有顔延之爲王球作墓誌,有銘,其文今不傳,傳者惟清端方藏宋劉懷民墓誌銘爲最古。其文作於大明八年,適承元嘉之後。其體與後世異,首爲銘二十句,句四字,次記劉君名字、里貫、年壽、卒日、葬所,再次記其妻及父之名字、官位等,合誌與銘之跡,顯然可見。後世諛墓之文,既於誌中飾詞稱美,末復綴韻語以爲銘辭,或有重列頌詞者,蓋襲漢人碑文之體而爲之者,乃自詡於史之條流,非正格也。此體之在晉宋,實乃初盛之時,舍人之世,作者已夥。《文心》略而不及,故略考其流别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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