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舍人此篇,以入道見志四字皋牢諸子,可謂知要。蓋諸子之學,上焉者入道,下焉者明志。戰國諸子,學有本源,文非苟作,雖各得大道之一端,而皆六經之枝條也。漢代已遜其宏深,魏晉尤難與比數。且魏晉子書,皆文士之篇章,非學人之述造。蕭世以帝子之尊,亦欲著子書以傳不朽。士衡臨没,至恨所作子書未成。
【校字】
戰伐所記。
“伐”乃“代”誤。
子自肇始。
紀評曰:“‘自’當作‘之’。”是也。
是以世疾諸混同虚誕。
范文瀾注“諸”下脱一“子”字,是。
而辭氣文之大略也。
按此句疑有誤,或當作“總辭氣之大略也”。
《典語》。
孫詒讓《札迻》曰:“按典當作新,《新語》十二篇,今書具存。”是也。當據改。
【釋義】
舍人此篇,以入道見志四字皋牢諸子,可謂知要。蓋諸子之學,上焉者入道,下焉者明志。其間復有純駁之異,邪正之别,辨章匪易。舍人之意,大抵揚戰國而抑漢晉。戰國諸子,學有本源,文非苟作,雖各得大道之一端,而皆六經之枝條也。漢代已遜其宏深,魏晉尤難與比數。陸《語》則粗述存亡,賈《書》亦雜編奏議;揚雄規橅仲尼,劉向採摭往事,衡以著述之體,已非莊墨之儔。《潛夫》、《昌言》以下,大多務切時要之作,别無新義,未饜研求。故顔之推亦謂“魏晉以來,所著諸子,理重事複,遞相模効,猶屋下架屋,牀上施牀耳”。洵爲確論。且魏晉子書,皆文士之篇章,非學人之述造。其間或雜以求名後世之心,或參以爭勝前賢之意,故曹子建以藩侯之重,鄙辭賦不足傳世,欲别成一家之言(見《與楊德祖書》)。蕭世誠以帝子之尊,亦欲著子書以傳不朽(見《金樓子序》)。士衡臨没,至恨所作子書未成(見葛洪《抱朴子》)。葛洪自敍:“思精治五經,著一部子書,令後知其爲文儒。”此數子者,雖其重學遺榮,有足多者,然有意於爲文,與不得已而著書,其間差别甚遠,此舍人所以抑之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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