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1 空间网络结构
据市内快速交通：轨道、高速公路、国道等为主建立了上海市三类工业旅游景区的空间结构拓扑平面示意图（图5-4），随后利用α指数、β指数、γ指数测度空间结构特征（表5-4），三指数既可表征工业旅游景区（点）的空间组织特征，又刻画了工业旅游景区（点）在城市多种交通方式串联中的可达性差异，是揭示区域内地理要素自身空间结构及其相对关联要素空间区位便利性的适宜方法。
图5-4 上海旅游核心区工业旅游资源空间结构拓扑
注：图中的拓扑顶点及其符号含义见表5-1．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绘制。
（1）α指数
α指数是度量旅游网络回路性的重要指标，即实际观察的旅游网络回路数与理论最大数之间的比率。α指数取值在0～1之间，指数为1表示回路数达到最大程度，指数为0表示没有回路。α指数计算公式［5］为：
式3中：L是边数，V是节点数，P为子图个数（若是连通的，P＝1，否则等于连通块的个数，本研究假设旅游网络中P＝1）。
（2）β指数
β指数是对空间网络连通性的度量，是旅游网络的边数和节点数之比。β的取值一般在0～3之间，β值越大，表明网络的连接度越好［10］。也就是说在多节点旅游区中，连接不同景区的交通线越多、等级越高，则连通性越好，游客来往各旅游景区之间越方便。较高的β指数是旅游景区空间网络结构优化的要求与保障。β指数计算公式为：
β＝L／V （5-4）
式中，L是边数；V是节点数。
（3）γ指数
γ指数与β指数类似，用于分析空间网络结构的连通发达程度，是旅游网络内连线的观察数和连线的最大限度数目的比率。γ指数的取值范围在0～1之间。当γ＝1时表示网络中每一节点都同其他点有连线；当γ＝0时表示网络内无连线，即各点毫不相连。γ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γ＝L／3（V－2）（5-5）
表5-4 上海工业旅游资源空间连接度指数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计算。
由表5-4可知：
首先工业企业景点的旅游网络回路性最差，旅游网络连接度和连通度都欠佳，α指数、β指数和γ指数均低于其他两种工业旅游形态。反之，创意产业集聚区的α指数、β指数和γ指数均高于其他两类工业旅游资源点，说明旅游网络回路性最好，旅游网络连接度和连通度也较好。主要原因在于，工业企业景点多分布在旅游边缘区，而创意产业集聚区多分布在旅游核心区。上海旅游核心区的交通网络呈环网型且较密集，而边缘区交通呈发散状，并未形成环网型且较稀疏，因此创意产业集聚区的网络空间分布结构优于工业企业景点。
其次基于市内快速交通连接的上海市工业旅游景点的整体旅游网络回路较差，存在断头路现象，正日益成为市域边缘工业旅游景区发展的障碍之一。其中，α指数为0．389，说明目前上海工业旅游与市内快速交通方式直接初步形成低水平契合的回路；β指数为1．578，说明目前上海工业旅游分布网络已趋于环网型，但还未成熟，旅游连接度欠佳，有待改善；γ指数为0．543，说明旅游连通度欠佳，也有待改善。总体而言，α指数、β指数、γ指数测度结果初步揭示了各类工业旅游资源点相对于市域多种快速交通方式构成的市域骨干交通网络的总体空间分布与联动特征，解析了上海市各类工业旅游资源点统筹利用中核心主导因素之一——交通可达性的作用程度。
其三就工业旅游示范点和非示范点的旅游网络空间结构特征而言，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的各指数均高于非示范点，说明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的旅游网络空间结构优于非示范点。尽管从表5-2可知两者在空间分布类型上都呈弱集聚型，但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网络回路性、连接度等要优于非示范点，其原因在于，示范点景区布局的区域交通网络更优，各景点多布局在大交通交汇点附近，或有多种快速交通可选择的区域。总的来说，上海工业旅游资源空间分布与城市交通空间分布结构相似，呈现出旅游边缘区沿大交通线分布，旅游核心区环网型分布的空间格局。
5．1．4．2 旅游通达度
通达度可以衡量旅游网络中节点间移动的难易程度，即由每个节点出发，到其他节点的通畅程度。通达度指数是指网络中从一个顶点到其他所有顶点的最短路径的平均距离，计算公式［11］为：
式中，Ai表示点犻的通达性；Dij表示点i到点j的最短距离，累计和表示点i到所有点的距离。Ai越小，则该点通达性越高。
鉴于边缘区和核心区的工业旅游景区分布的本底差异，其通达度指数缺乏可比性。为此仅计算出位于上海市核心区的25个工业旅游景区的通达性指数（表5-5），并以此分析上海市工业旅游景区通达度。
表5-5 上海工业旅游资源通达性指数
续 表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计算。
由表5- 5可知，上海市核心区25个工业旅游景区的平均通达度指数为7．5696km，通达度指数排名前五位为：U2（同乐坊）、U11（M50莫干山路创意园★）、U3（“800秀”创意产业园）、T5（上海铁路博物馆）、T2（上海纺织博物馆）；通达度指数排名后五位为：U16（五角场800号艺术区）、T7（上海市云计算创新展示中心）、S1（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U8（SVA越界）、U15（上海国际时尚中心）。有14处景区的通达度指数低于平均值，其中有9处创意产业集聚区，4处博物馆和1处工业企业景点，占核心区工业旅游景区数量的56％，说明就上海市旅游核心区而言，工业旅游景区通达度较好。此外，旅游核心区的25家工业旅游景区中，包含7家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其中有5家的通达度指数低于平均值，反映出上海市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的通达性相对较好。不过，旅游核心区中通达度指数高于平均值的景区，也并不意味着其绝对旅游通达性差，而是相对旅游通达性较差。上海核心区工业旅游景区旅游通达度较好，说明上海市市区交通条件好，核心区交通呈环网型分布，使其各处景区通达度较好，工业旅游景区之间联系较为快捷，利于组织工业旅游线路。
综上，通过最邻近点指数、α指数、β指数、γ指数和通达性指数测度上海代表性工业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与联动特征，发现上海市工业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存在：其一总体空间分布类型与特征呈现弱集聚型分布，整体旅游网络空间趋于环网型，其成因在于全市交通条件较好使其各处资源通达度较高，但旅游回路与连接度尚不完善。
其二不同类型的工业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集聚程度与连接程度不同，创意产业集聚区呈强集聚型分布、工业企业景点和工业博物馆集聚程度较弱，后两者的最临近点指数、α指数、β指数、γ指数都不及创意产业集聚区，说明在工业企业景点和工业博物馆的挖掘和开发方面还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
其三上海市核心区工业旅游资源通达度测度显示，56％的工业旅游资源通达度指数低于平均值，说明上海市核心区工业旅游资源通达度较好，彼此之间联系便捷，具有良好的联动条件与联动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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