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万历《崇明县志》记载崇明“山歌”
崇明山歌,历史悠久。四面环水的崇明岛,早年来这里定居的移民,在繁重劳动之余,用心声抒发感情,孕育出了脍炙人口的崇明山歌。崇明山歌,在内容上包含地方风情、人文情感、风俗习惯,奠定了崇明山歌扎实的生活基础。崇明山歌也被称为田歌,它有自己独特的演唱表现风格,具有鲜明的地方特点。崇明山歌以其优美的曲调、清丽的诗句、纯朴的风格、真挚的感情和鲜明的时代气息,闻名遐迩。
没山崇明为何称“山歌”
崇明山歌类别较为丰富,最常见的有生活歌、劳动歌、情歌等。那么,千年沉淀泥沙而形成的沙洲崇明,没有山,怎么能称“山歌”呢?其实,“山歌”就是劳动人民在山野、田间、牧场即兴抒发思想感情的歌唱。崇明山歌是当地民众在筑圩围垦、田间劳作、种棉采花、撒网捕鱼、纺纱织布、夏忙莳稻、推车挑担、休闲娱乐中创编的“民歌”与“民谣”的总称。他们一边辛苦劳作,一边即兴吟唱,抒发心底流淌出来的真情实感。乡里乡气的唱腔,土里土气的唱词,带着大地特有的气息,直抵人的心灵深处。
崇明山歌天天唱
崇明四面环水,靠水为生,其山歌自然离不开抒发对水的情感。《出港号子》是一首劳动号子,调式为羽调式。船只装货卸货来回出港,是由领唱者和船员一起合作喊出的劳动号子。一人领唱众人合唱,在“嗨哟嗬、嗨哟嗬”的节奏中能使工人们力量一致,同心协力。演唱这首歌时,领唱者声音洪亮有气势,合唱者喊得齐心协力,形成浩大气势,使人精神振奋。
崇明中部盛产棉花,纺娘做工的时候唱什么?手不停嘴自然也不能闲着,纺娘们用一首《纺纱娘》不厌其烦地告诉自己的老实夫君哪里的针不能买,使人听后脑海里自然浮现出货郎在小岛上走街串巷与主妇们斗智斗勇的画面。
崇明籍的上海新华医院伦理办公室主任施敏回忆说:夏忙莳稻,莳头行的必定是公认的快手,一行到头,遥遥领先,在田埂上小坐片刻,瞅着水汪汪的稻田满眼碧绿,来了兴致,扯开嗓子唱起来:“莳稻要唱莳稻歌,一把黄秧分六棵,眼关落斋田里插,十只节头忙勒苦。”听得埋头莳稻的人不时站起身来,莞尔一笑。秋收过后,爷爷从农具间把木质推出来,颈后搭上宽布带,推着小车到镇上的粮站去卖稻谷,他行走在乡间曲曲弯弯的小路上,和着咿咿呀呀的独轮车唱开了:“小车轮儿突突突转,推车的人儿心欢喜……”那股喜悦的劲儿像是长了翅膀。
崇明山歌天天唱
崇明岛也出“世界音乐”
一片片芦苇的掩映下,女歌手唱了起来,乍一听那些转音特质接近印度歌曲,而且歌词像是外文,再仔细一看,舞台大屏幕打出歌词:“五更鸡鸣鹁鸪啼,丫头嫁了太湖西,青山竹园望不见,浪白滔滔哪得归……”
这一幕,发生在2016年1月31日上海大剧院“沙上风——崇明根源音乐会”上,女歌手高山以根源(Root)和融合(Fusion)曲风演绎崇明山歌《潮水娘娘》。拥有千年历史的崇明山歌被赋予当今世界音乐曲风的形式,既是传统民乐的创新,又让坐在台下的崇明观众惊喜:“我们崇明山歌很洋气啊!”
崇明山歌天天唱
这台音乐会的策划人,也是2010上海世博会世界音乐周的策划人杨光磊。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杨光磊一直在想:“有什么本地音乐可以代表上海的‘世界音乐’?”于是,他开始挖掘并发现:“上海的含义之一,就是海上。所以我觉得要到上海入海口去寻找潮声。”就这样,杨光磊找到了崇明。他发现大部分在学校传唱的山歌更像是戏歌,接近戏曲。杨光磊一方面把歌词改得更加与时俱进;一方面请来音乐人挑选了其中9首重新编配。在完全没有更改一个音符的前提下,融入民谣、节奏与布鲁斯等流行元素,加入背景和声,创制出的《潮水娘娘》听起来好似风靡全球、获过多个格莱美奖的德国“迷”乐队(Enigma)的作品。加上耳熟能详的《酿酒歌》等其余8首歌,构成了这台音乐会,也正好是他们“上海声音”系列唱片中的首张《潮汐》。这是崇明山歌,千年以来,首次进入上海大剧院,演绎了精彩绝伦的崇明“世界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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