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此诗作于元祐三年。黄庭坚在诗下自题云:“子瞻画丛竹怪石,伯时增前坡牧儿骑牛,甚有意态,戏咏之。”《竹石牧牛》是苏轼与李公麟合画之作,苏轼画竹石,李公麟画牧牛,相得意趣。
【解题】
此诗作于元祐三年(1088年)。黄庭坚在诗下自题云:“子瞻画丛竹怪石,伯时增前坡牧儿骑牛,甚有意态,戏咏之。”
野次小峥嵘[1],幽篁相依绿[2]。
阿童三尺棰[3],御此老觳觫[4]。
石吾甚爱之,勿遣牛砺角[5]。
牛砺角尚可,牛斗残我竹。
【注释】
[1]野次:言所画怪石位于郊野外。峥嵘:突兀貌。
[2]幽篁:幽深的竹林。《楚辞》曰:“余处幽篁兮。”
[3]棰:木鞭。
[4]觳觫:恐惧战栗貌。
[5]砺:磨砺。韩愈《石鼓歌》曰:“牧童敲火牛砺角。”
【辑评】
《竹石牧牛》是苏轼与李公麟合画之作,苏轼画竹石,李公麟画牧牛,相得意趣。此诗颇有趣味性,正合黄庭坚“戏咏”之作的主题。
宋蔡正孙《诗林广记》载《题竹石牧牛诗》引云:“子瞻画丛竹怪石,伯时增前坡牧儿骑牛,甚有意态,戏咏之:‘野次小峥嵘,幽篁相依绿。阿童三尺棰,御此老觳觫。石吾甚爱之,勿遣牛砺角。牛砺角尚可,牛斗残我竹。’宣中语云:‘坐客论鲁直,巧自作格举。’鲁直此诗云:‘石吾甚爱之,勿使牛砺角。牛砺角尚可,牛斗残我竹。’如此语意甚新。公徐云:‘《独漉篇》有云:“水浊不见月,不见月尚可,水深行人没。”盖是李太白《独漉篇》也。山谷亦仿此语意耳。’愚谓唐李涉诗云:‘无奈牧童何,放牛吃我竹。’末句之意亦本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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