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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明学派主张

时间:2023-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四明学派”或称南宋“四明陆学”,系指南宋四明学者以研究、师承陆九渊心学为主,兼综程朱理学及金华、永康、永嘉诸学派学说而形成的学派。“四明学派”的代表人物有杨简、袁燮、舒璘和沈焕,也被称为“甬上四先生”。从学术思想上来说,四明学派继承的是陆九渊的心学,但是从细节上看,却并非一味地传承陆九渊的思想。杨简的这一主张将人的主观能动性忽略了,它忽视对知识的追求和创造性的思维活动。

“四明学派”或称南宋“四明陆学”,系指南宋四明学者以研究、师承陆九渊心学为主,兼综程朱理学及金华、永康、永嘉诸学派学说而形成的学派。此学派可溯源至北宋“四明庆历五先生”。“四明庆历五先生”即杨适、杜醇、王致、王说、楼郁,前两人慈溪籍,后三人鄞县籍,学术活动大约在北宋咸平至嘉祐年间(998—1063),时王安石任鄞县令,创县学,曾两次致书聘杜醇为县学师。五先生以教育为主要职业,学术与教育相结合,既重视讲明“六经”经义,又注意讲授“治民安生”等实用知识。五先生发力于宁波的教育,改变了宋初四明社会的因循守旧之风,为四明地区的学术发展和学派分野奠定了基础。

“四明学派”的代表人物有杨简、袁燮、舒璘和沈焕,也被称为“甬上四先生”。从学术思想上来说,四明学派继承的是陆九渊的心学,但是从细节上看,却并非一味地传承陆九渊的思想。由于这四人的人生经历以及对学术的理解各不相同,因此,在思想上和陆九渊的心学也存在一定差异。他们继承和发扬了陆九渊心学的核心内容,同时也从多个方面对陆九渊的心学进行了拓展。

学者将陆九渊的学术思想称为“心学”,在南宋时期便已经有了这一说法。“心”是陆九渊学术思想的核心。对普通人来说,“心”所指的是生理意义上的心,但是思想家们并不会从生理角度去认识“心”。在古人看来,心并非大脑,而是思想产生的源泉。而在思想家们看来,“心”的意义不限于此,他们更多的是从伦理道德的角度对“心”进行探讨,陆九渊的心学正是如此。但是陆九渊心学与其他思想家对“心”的研究有所不同,他将“心”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进行研究,即“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陆九渊也正是凭借这一思想,开创了我国心学的先河,深受后代心学学者敬仰。那么对“甬上四先生”,也就是四明学派来说,他们的“心”与陆九渊的“心学”研究又有何不同呢?

从本质上来说,四明学派和陆九渊一样,都是以孟子的性善论为基础进行研究的,在陆学中谈到“本心”时常提到的就是孟子的“四端说”,比如在以“扇讼”启发杨简之前便说:“恻隐,仁之端也;羞恶,义之端也;辞让,礼之端也;是非,智之端也。此即是本心。”袁燮也曾说道:“人之本心,万善咸具,乍见孺子将入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嗟来之食,宁死不受,是之谓本心。”在他们看来,只要存在心,善恶、是非不用去明辨,自然分明,对事物的认知也不用刻意强求,皆是水到渠成之事。这种本心人人有之,在本心上,圣贤和庶民都是如此。

陆九渊认为心是万事万物的本源,具有自足自善的特点,从古至今代代相传,在他看来,万物之理都是自发于心并存于心中,并且得出了“心即理”的重要命题。而杨简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如果本心是正直的,理自会显现,人只需要根据“理”行事即可。虽然“理”非常重要,但是并不具备本体意义:“近世学者沉溺乎义理之意说,胸中常存一理不能忘舍,舍是则豁焉,无所依凭,故必置理字于其中,不知圣人胸中初无如许意度,此曰博文约礼,正谓三百三千之礼,岂不易简、岂不中庸、岂非天下之至理,若必舍礼而言理乃不知理。”杨简将“心”看作“明鉴”,世间万物均为“鉴中象”,并非独立于心外。杨简的这一理论身后受到佛教影响,也因此遭到学者的诟病,但是这一理论却避免了陆九渊心学的矛盾。

说起“甬上四先生”,在浙东地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中贡献最大的是慈湖先生杨简。杨简乃为官之人,为人正直,衣着打扮却十分朴素,杨简的名字之所以被世人认知,主要是因为他在心学的发展上做出了突出贡献。杨简的一生都致力于陆学的研究,在漫长的陆学研究之路上,终于跳出了陆象山的心学圈子,形成了自己独立的心学体系,即慈湖心学,具体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1)认为心才是宇宙万物的本源,这一点是继承了陆九渊的心学思想。他说:“此心虚明,广大无际畔,范围天地,发育万物,即道也。”意思是虚明之心是没有边际的,世间万物都是由心产生的,这里所说的心指的就是道。他说:“道在人心,人心即道。”认为心和道是一体,并无任何差别。(2)在伦理道德观方面,杨简提出了“人心自仁”,用来区别儒家不讲佛教教义的思想。他提出:“人心自仁,大道在我,无所不通。”“人心自仁”理解起来并不难,意思是说,人心中本身就具有“仁义道德”这样一种属性,这一属性并不是外在表现出来的,由于仁义道德是人本身所固有的,因此不用刻意去追求,只要心是自然的,自会拥有。(3)在认识论方面,杨简提出了人心“自神、自明”。认为人心自然明白,不需要发挥人心的主观能动性,只需要顺应人心即可,不动思虑,不假外求,便能使万物得到自然的反映。他认为人的主体认知功能和智识是自本自根,自然神明,并不是向外就可以求得的。所以杨简极力反对人去主动追求,他认为,人心不需要刻意追求,就像太阳和月亮一样,不需要刻意做什么,都会容纳万物,照亮万物。杨简为了能够真正做到“自然神明”,继承了孔子的“毋意、毋必、毋固、毋我”的思想,而尤其强调“毋意”。他指出凡稍微起意,其结果必蒙蔽心;而无思无为,则万物毕照。杨简的这一主张将人的主观能动性忽略了,它忽视对知识的追求和创造性的思维活动。在这样一种认知下,杨简的心学思想走向了自然主义。他认识到“认识”本身是不确定的,并且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主张认识事物要追寻自然。我们由此可以看出,杨简的认识论与陆九渊的“心于五官最尊大”有所不同,杨简更加重视心的自然属性。(4)将道心看作是人的本心,从而将趋于意念的人心与道心区别开来。他说“道心即意念不动之心”,这里所说的意念是指人的意识活动,这种意识活动是在主体支配下产生的主观思虑,独立于人的自然本能,除了人的一般意识活动之外,还包括为己的私虑。杨简认为,道心就是要保持意念不动摇,这也成为区别人心和道心、人欲与天道的唯一标准。他说:“人之天性即天道,动于意则为人欲;动不以意,是谓道心。”关于人欲的产生,杨简认为,当人的本心受到意念的影响时,就会被意念所驱使,这就是人心;当意念无法对人的本心造成影响时,即人的本心能够摆脱意念的控制,这就是道心。杨简通过主观的意念干扰代替了外物对人之本心的蒙蔽,这样就能避免“心外有物”这一悖论,确保了该思想体系的完整性,但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必然忽视了由主体思维带来的能动性后果。(5)强调宇宙的本体是“性”,世间万物尽在其中。(6)强调“心性一元,不必分二”。他认为,性就是心,心就是道,道就是圣,圣就是睿,它们的根本实际上都是“性”。

袁燮对心的理解更多地是将心和政治联系到一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袁燮在朝廷担任官职,因此与抽象的概念相比,袁燮更关注现实政治。在他对“心”的表述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天人感应”,虽是如此,但是“天人感应”也并非独立的思想体系,这一思想只是作为对皇帝的警戒。

与杨简和袁燮的思想不同,舒璘更加重视“理”,他认为,人的生命是短暂的,而“理”则是亘古不变的,从“理义”上来说,庶民和帝王的本性并无区别。通过对舒璘的“理”的研究,我们甚至发现,他的“理”比“心”更具有本体意义。舒璘将“心”上升到与天地同流的高度,但是“心”却仍然要顺“理”而行。虽然他对“心”的本体意义表示赞同,但是大多数时候他对“心”的理解和使用还是侧重于伦理修养。

沈焕对“心”是这样理解的:“余观人之一心,精诚所达,虽天高地厚、豚鱼细微、金石无情,有感必通,况数椽之兴废乎?是心苟存,鬼神其相之矣,虽然,天下之事其将兴也,责于己,求于心,其将坏也,听诸神归诸天,古今一轨。”沈焕对“心”的理解非常高妙,可惜没有留下可考证的史籍资料,对于沈焕的学术思想也很难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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