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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徐群飞老师的一封信

时间:2023-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徐老师,你躺下后清闲了,热心的人们劳碌了。徐老师,这一切的一切你都听到了吗?徐老师,追悼会结束后,你面对亲朋好友的无限不舍,兄弟姐妹们的号啕挽留,一儿一女撕心裂肺的呼喊,竟然不管不顾,连一句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徐老师,你怎么变得如此狠心啊。徐老师,1点整,你的灵柩被推进3号炉,熊熊的烈火瞬间就把你吞噬了,你别责怪火焰,它是为你化作一缕轻烟,去天国舒心遨游呢。

徐老师:你入住梅花山公墓两个晚上了,是否舒适?如果一时不习惯,你慢慢适应啊,毕竟,这里地势开阔,青山绿水,苍翠郁郁,更有暮鼓晨钟的寺宇,我想你会习惯的,你不是喜欢清静的吗。记得我们偶尔一起去KTV,你总是提前回家的,有时,我们也会提早结束的,因为晚了,你会失眠。

窗外又下雨了。我合上你的绝笔之作《中国历史文化名村——许家山》,想给你写封信说说话。此时沙沙的雨声,让人平添了许多的愁思和忧伤。一直来,闹干旱,你辞世后,雨水不绝,是否天公也为你落泪。这些天,每当忆起与你在一起的往事,心里就会无限的悲恸,不争气的眼泪就又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走得如此匆促,从发病到现在才3个月啊。

那天我坐在你的床沿上与你聊天,你正躺着用手提给一位老中医发资料呢,你说这位医生20年前得的病与我一样,他是用自己研制的中药治好的。你说这话时,我分明从你的目光中读出了战胜疾病的决心和力量。你说目前因为在上海治疗期间,对身体摧残很厉害,各项指标都下降到极点,现在要恢复身体,再准备吃中药。你说你没一点胃口,我劝你,就当是吃药,不然,就是健康的人也要垮下。不料,这次的会晤竟然成了永别。

记得5月22日,与朋友去三门木勺沙滩玩了,那天钱老师发来短信:我们去看望老徐。我想回来再去看望吧,结果也不知自己在忙啥,竟然错失了看你的最后一面。徐老师,是否你在想,我怎么没来医院看望你呢?或许你曾掠过这个念头吧,不然,那天我怎么会突然很迫切地想你呢。问了苏,她说我隔几天就去野外采上一大束花送医院。并嘱咐我看一下花是否枯萎了。当我赶到医院时,病房空荡荡的,问询医生,告知你中午出院了。我以为你病情有所稳定了,本想马上去你家的,又想,你刚回家,就明天去看望你吧。那晚我在打麻将,王海明来电:徐老师走了。接着陈老师,钱晓茗发来短信:群飞刚刚走了。惊闻噩耗,真不敢相信你如此匆促就驾鹤西归了,瞬间一股内疚和悔恨在心胸弥漫。

当我赶到你家时,已经聚集了好多文友同事,个个神情悲伤,没有了往日的谈笑风生,仿佛都变成了傻子,哑巴,白痴,唯有那轻轻的抽泣声,在空间里悠悠回荡。客厅一角,拉着布帘,你就躺在硬硬的板上,我站在你的跟前,想到你伟岸的身材永远不能站立了,你纯朴的脸庞永远发不出微笑了,也永远听不到你亲切的声音了。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眶发热,继而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徐老师,五点多了,我下班了,晚上接着给你写,好吗?

徐老师,你知道吗,第二天,人们听到你不幸离世的消息后,纷纷送花圈前来吊唁,县领导来了,报社和文联的领导来了,同事来了,文友来了,省市一些文化单位及个人也托人前来吊唁。第三天,报纸登出你的讣告,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最让人感动的是一位80多岁高龄的老婆婆也送来花篮,我们问她与你是什么关系呢。她回答说,不熟悉,只是很喜欢看你的文章,得知你逝世的消息后,她一定要来看看你。储吉旺董事长出差在国外,得知你逝世的消息后,写就《悼群飞友》诗一首,也托人书写装裱后送到你的灵前。截至6月4日晚,我统计了一下,送来的花圈107只,花篮66对。然而,第二天追悼会前还有人送花圈到殡仪馆呢。

徐老师,你躺下后清闲了,热心的人们劳碌了。报社和文联领导以及你生前的亲友每天来你灵前吊唁,并询问关心一些你的后事,报社的同事和作协的理事们怕你孤单,为你彻夜守灵,他们还在你的灵前一边流泪,一遍又一遍地朗诵着你的诗篇……

徐老师,你是6月5日上午10点被灵车接走的,此刻,你永远离开了温暖温馨的家,永远离开了妻子和儿女,这小小的巷子里再也不会出现你不紧不慢的身影。轰鸣的鞭炮声为你壮胆,响亮的军乐声为你开道,延绵的车队为你送行。

徐老师,你被安排在殡仪馆最气派的“长安厅”,大门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你大学同学拟写的挽联:诗情婉约,散韵兼长,彼君暂隐野郊哉;正气淋漓,善真一体,此后永居人世欤。你的灵柩边缀满了洁白的菊花,整个长安厅鲜花满壁。外地的代表赶到了,有关单位的领导赶到了,亲朋好友赶到了,一些你熟悉的人赶到了,一些你不熟悉的人也赶到了。12点整,你的追悼会在这里隆重举行了,报社王总主持,报社总编辑何晓进同志在悼词中,对你的一生作了充分的肯定;文联主席刘尚才在悼词中对你的文学成绩作了高度赞扬;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葛晔军、民进宁海支部致悼词;陈方梁老师代表朋友讲话,他说出了我们共同的心声——徐老师,你的离去我们感到万分的悲痛,今后的生活中永远也看不到你的身影了;你的女儿徐荻代表亲属讲话,当她站到话筒前就泪如泉涌,呜咽着,一字一句追忆着父亲,真是字字血,声声泪,此时此刻,全场的人们为之动容,抽泣声响成一片,大家都为痛失你这样一位好友无限惋惜和悲恸。昨天与“晴天霹雳”聊天,他说,从昨天的场面看来,徐的人格魅力还是很大的,做人也值,从来没在追悼会上流泪,昨天控制不住了。徐老师,这一切的一切你都听到了吗?

徐老师,追悼会结束后,你面对亲朋好友的无限不舍,兄弟姐妹们的号啕挽留,一儿一女撕心裂肺的呼喊,竟然不管不顾,连一句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徐老师,你怎么变得如此狠心啊。哦,是不是你此时疲惫不堪,精疲力竭,力不从心,身不由己了?是不是你已经安静地睡着了不愿意再醒来?

徐老师,1点整,你的灵柩被推进3号炉,熊熊的烈火瞬间就把你吞噬了,你别责怪火焰,它是为你化作一缕轻烟,去天国舒心遨游呢。那时,你没有了烦恼和压力,没有了疲惫和病魔,没有了纷扰和俗事。但是当烈烈火焰吞噬你的时候,我与“白溪钓翁”一起目睹你的消失,心里无限惋惜和伤痛,禁不住泪流满面了。

徐老师,50分钟后,你被装进一个盒子里,由女儿和儿子合抱着走出,看到你儿子几次滑落下来,这样的情景怎么不叫人心酸啊。他才11岁,应该是抱着玩具玩的小孩,怎么能承受得起父亲的重量。

徐老师,报社和文联的领导以及亲戚和文友送你到梅花山公墓,2:50分,你安稳地躺进黄土,陪你的有你全部的著作,一副眼镜,一支水笔,一部手机(开通电源),当时,海明兄弟就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他看到手机震动了一下,表明你已经收到了。葬礼回来后,我在游泳馆也给你发了一条短信,怎么没收到你的回音呢?你一直是有信必回的,是不是怕麻烦,还是想在梦里与我亲口叙说?

徐老师,你是宁海文坛的一颗巨星,然而,你就这样匆匆地,悄悄地,划过深邃的苍穹,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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