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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孩子们

时间:2023-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过,今天我对“我亲爱的孩子们”有感觉,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这原因可以在“我亲爱的孩子们”句子出现的语境里面找到一点。他讲一会儿,就会加上一句“我亲爱的孩子们”。“我亲爱的孩子们!”“我亲爱的孩子们”,对这一句,张立勤说“每读到这一句,心里就热一下”,我其实不是热一下,而是持续地“热”着。

今天看到这一句话,特别有感觉。这感觉既来自长期课堂教学中与孩子们的天天接触,又来自自己年龄的不断增长,觉得孩子们越来越可爱,更为重要的是心态心境的变化:我越来越感觉到孩子们的纯洁美好与给予未来的希望,看到他们就感到亲切,浓浓的亲情弥漫在他们的身边,渗透在我的心里。不过,今天我对“我亲爱的孩子们”有感觉,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这原因可以在“我亲爱的孩子们”句子出现的语境里面找到一点。“我亲爱的孩子们”不是出现在有关教育的文章里,也不是出现在文学作品的描写里,而是出现在很有理性思辨的《随笔》文章里。这是有关教堂的文字,我把出现这一句子的文字摘录如下:

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自画像》,他也在这部自传体的小说中,用大量的文字在写小教堂。那时,乔伊斯上寄宿中学,每周六都和同学们一起去小教学望弥撒。我很喜欢这几行:“斯蒂芬坐在小教堂第一排的凳子上,阿纳尔神甫坐在圣坛左边的一张桌子边。他肩上披着一件很笨重的外套,惨白的脸拉得很长,他患了风湿,话也说得断断续续……我亲爱的孩子们……”N页,阿纳尔神甫都在断断续续地讲灵魂、死亡、审判、地狱和天堂。他讲一会儿,就会加上一句“我亲爱的孩子们”。然后接着往下讲。“我亲爱的孩子们!”我每读到这一句,心里就热一下,就意识到我自己在那样的热衷下,置身于遥远的小教堂中,一刹那又回到今天。

这是2010年第一期《随笔》中张立勤《每当颜色进入抽象》中的一段。“我亲爱的孩子们”,对这一句,张立勤说“每读到这一句,心里就热一下”,我其实不是热一下,而是持续地“热”着。我在想,这“亲爱的孩子们”说得多好,尽管孩子们在当时没有感觉到“亲爱的”,他们只是去“望”弥撒,只是赶热闹地去坐在第一排看神甫的外套,看神甫惨白的脸,有听没听地听神甫断断续续地说话,说灵魂、说审判、说天堂。但那种场景,那种说一会儿就加上一句“我亲爱的孩子们”的氛围,让人心头一热一热的。我也怀念我们绵延千年的那种以春节为代表的久远的中华世俗亲情文化,那真是博大精深的文化。这里面深蕴着教育的真谛,就像美国当代名师梅耶尔所说:“当孩子跟成人在一起且得到成人的重视时,就会获得最有成效的学习。”

而现在,当下,我忽然想到的却是,当前人们生活中缺失了的那样一种持续的生活状态。没有每周的心灵洗礼,没有一种亲切友好的“我的亲爱的孩子们”的关怀,当前的人们在许多时候像是无根的漂萍,心灵找不着归宿。即便是回到了那个最温馨的家吧,回到了那个最温馨的家吧,忙乱紧张中也在许多时候失却了那份天伦之乐的纯情和从容。张立勤说的让人羡慕的情景,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消失着。想想我们的传统文化,我总是很有温暖的感觉。西方那遍布各个小地方的小教堂里,总有一个可以让心灵休憩的地方,其实我们中华大地,从不缺少,虽然没有像西方那样的教堂,但那遍布全国各地村村寨寨的小神庙,远比西方多得多,甚至路途路廊都有土地公公婆婆的管顾,那些地方都可以在人们需要的时候任凭人们自由地去沟通交流以求得心灵的安慰。中国的路廊小庙,虽然没有了那种西方式的上帝的关怀,但中国文化里那种对亲情关怀的重视,我倒觉得比西方的更加富有人性人情的温柔敦厚,这种文化让我们的民族生生不息绵延不绝。想想吧,一年到头,每月几乎都有节日,而每个节日几乎都通过种种活动凝聚了家人邻里的关系,像元宵,像端午,像重阳,像冬至,更不要说每年的春节团聚了。月月如此,年年如此,更不要说三十年或六十年一次的宗族修谱的宗亲活动了。整个社会不论世事如何变化,而不变的那份心灵的安慰,总有一个地方一个时节可以让人们的心自己去“热”一下温暖一会儿。这是多么好的事啊!而当下呢?要崇高吗?难。要助人吗?难。要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吗?难。难,不论何世,都同样有难,我想说的是,不论有多难,人的心里,我们的社会总要给个安妥灵魂的地方。而当下呢?西方固有的,我们没有也不可能全部学到学好;我们原来固有的呢?又不幸被不经意间丢掉了许多。西方的没学全学好(全盘西化本身是不可取的),固有的东西又被有意无意地泼掉,现在的我们追逐着票子、房子,埋头于眼前的繁华,却忘了建立一个健全的、长远的、稳妥一点的安置灵魂的地方,心悬在那半空中不可控制地荡着,你说,在这样的时候,听到那一声声的“我亲爱的孩子们”怎会不心头一热呢?我们能不为因远离生活的真谛而忧心忡忡吗?

回头读作者的文字,其实,作者张立勤说得很好。我是不必赘言的。请让我们来读作者的明示吧,让我们找回那一份人生的温暖,而让别人来羡慕我们。互相羡慕着,我们的生活就多彩得多了。

我真的十分羡慕那些小说作者,他们从小就去小教堂。去自己村子里的,或小镇上的。他们跟着自己的父母,去小教堂望弥撒。身旁的别人,也都是自己认识的大人和孩子们。那是他们的日常生活,必需的生活。我忽然发现,去那里的每一个人民,都像是从小教堂分出来的一样。是分出来的,之后他们四散开了。但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小教堂的神情与给予。其实,这也是一种永远的“分不出来”,永远的形影不离。

我们中华文化比这伟大得多,更深沉得多,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继承发扬呢?我们应该有比他们“可去的地方”多得多的地方,我们的民族讲的合众的文化,那样的可去的地方甚至比家还要有意味,照作者的说法西方小教堂“是一个与灵魂紧密相连的地方,一个离天最近的地方”,而我要说,中华文化中的丰富多彩的神堂庙会年节礼俗,那更是一个离天最近,与每一个灵魂都能相通的最和谐的地方,我们从出生伊始到生命的结束都受到人性的温暖关照。虽然我们没有说“我亲爱的孩子们”,但我们做得更加扎实,四散开去的人们不仅带着那份神情与给予,更有归根的强烈愿望,不论他们漂泊天涯何方!这是我们的骄傲,“我亲爱的孩子们”!当然,更美好的前景是在吸收了全人类的文明,剔除了我们固有的糟粕之后。我憧憬着与时俱进的中华新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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