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结识两个来自唐钢和首钢的作业部长吧!
他叫姬福顺,是首钢京唐公司第一任焦化作业部长。唐山人,1952年秋出生,曾下乡当过知青,1968年到冀东化工厂工作。1977年恢复高考,考取了河北矿冶学院化工系。1982年毕业后参与筹建唐山市炼焦制气厂。期间,当过炼焦车间主任、焦油精制项目基建投产总指挥和主管经营的副厂长。从基建到投产,一直伴随了整个过程。1986年,该炼焦制气厂划归唐钢。2003到2004年,公派到民营德胜煤化工有限公司任总经理。2004年12月底,被抽调到首钢京唐公司担任焦化作业部长。主要有两项任务:一是人员的集中和组织机构的建立;二是调研和制定初步可行性研究方案,接着就是初步设计、设计、施工、生产。
2007年6月,焦化部所有干部职工转战到曹妃甸施工现场。他特别强调:“不论你来自首钢还是唐钢,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团队!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在曹妃甸建设一座国际一流的钢铁厂!”
首钢京唐公司焦化项目是一期两步工程:总共四座焦炉,一、二号焦炉供应一号特大型高炉;三、四号焦炉供应二号特大型高炉。两座干熄焦,分别对两座高炉。该焦炉项目引进的是德国蒂森·克虏伯的先进技术,采用的是复热式自动加热系统。在炼焦过程中,实施自动在线控制和监管、机车自动定位和车辆自动操作,完全实现全自动无人操作。
该焦炉高七点六三米,年产设计能力一百五十万吨,是当时国内技术最先进、功能最齐全的大型焦炉,也是技术含量最高、工艺最复杂、工程量最大的大型焦炉。2006年6月1日,开始基础施工;9月16日,开始砌炉;2008年4月15日,开始烘炉升温。8月15日12时55分,第一炉成品焦终于诞生。该焦炉系统工程,建设了四座七十孔七点六三米焦炉及配套的干熄焦设施。该设施采用的是新日铁干熄焦技术。
焦化厂是在首钢京唐公司第一个完成技术合作谈判、第一个组织设计施工、第一个完成设备安装、第一个建成投产的项目。投产以后一直顺畅,进度、质量、安全、投资四大指标都达到世界先进水平。该项目荣获了中国建筑业最高奖项——鲁班奖,代表了国家建筑业施工、监理和设计整个系统的高度。不仅使姬福顺他们感到骄傲,就连德国蒂森·克虏伯的专家们,也在焦炉顶部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建设这座世界级的大型焦炉,首钢人和唐钢人都作出了巨大牺牲。
焦化部副部长杨庆斌,原来是首钢焦化厂副厂长。到曹妃甸上班以后,因为孩子没人管,他经常被老师叫回北京。焦化部副部长李鹏,原来是迁钢焦化厂厂长。爱人患有过敏性哮喘,他一个人带孩子。设备和工程办公室主任杨国宝,来自首钢,爱人得了血癌,生命垂危,需要照顾。他每天清晨4点钟起来驱车二百二十多公里赶到曹妃甸上班,每天下午下班又得赶紧开车赶回北京。来自唐钢的炼焦分厂厂长闫焕敏,爱人在京唐港民营企业工作,也是孩子没人管。来自唐钢的生产技术办公室主任王贵,孩子面临中考,因为正值炼焦投产也没能回去。
姬福顺说:“当初唐钢人到北京集中办公,工作和生活条件相对优越一些;而首钢人到曹妃甸上班,工作和生活条件就比较差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实际困难。老人需要照顾,孩子需要抚养。过去在北京上班时,每天都可以回家,到曹妃甸以后不行了,每周才能回去一次,把所有的家庭重担都推给了爱人。如果爱人身体好还好办,如果爱人身体不好,或者患病,就麻烦了!为了建设首钢京唐公司,首钢和唐钢的每个干部职工都做出了无私的奉献和牺牲。没有这种奉献和牺牲,这个企业是建不起来的!这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比建设外在的厂房和设备还重要。因为企业再现代化,也靠人来掌握。没有心灵和思想的现代化,就没有企业的现代化!”
他叫王庆,是首钢京唐公司冷轧作业部第一任部长。
他生于1959年10月1日,正值新中国成立十周年大庆的日子,所以父母给他起名——王庆。
他的父母都是首钢人。父亲原来在首钢设计院工作,母亲最后在首钢钢铁研究所工作,是一对典型的“钢铁夫妻”。他是首钢的儿子,特殊的家庭背景,使他与钢铁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也是北京的儿子,特殊的成长经历,决定着他对首都的依恋。冶金行业是包括采矿、炼铁、炼钢和轧钢在内的系统工程,分工不同,工作的环境也不同。采矿大都是在距离城市较远的荒山野岭,终年风餐露宿、栉风沐雨,条件十分艰苦。而炼铁、炼钢和轧钢一般都在城市的工厂里,条件相对优越。他坦言当初因为惧怕矿山工作和生活的艰苦,1977年夏天填写大学志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填写了北京钢铁学院轧钢专业。
1982年初,他如愿以偿地分配到首钢中型轧钢厂,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二代首钢人。他们这批大学毕业生,分到首钢的有七十多人,有的分到首钢设计院,有的分到首钢钢铁研究院,大都坐办公室。有的还分配到首钢初轧厂。他分到中型轧钢厂,每天在距离轧钢生产线仅一米的地方,面对着一千多度的高温,用铁钩子钩每根二百多公斤重的钢材。尽管很累,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先是在车间当调度员,后来提升为生产科长、技术科长。1990年首钢中板厂引进二手设备,他又被调任该厂担任生产副厂长、技术副厂长。后来又调到首钢总公司生产技术处工作。1997年,首钢带钢厂严重亏损,首钢总公司又把他调任该厂任厂长。经过五年的艰苦奋战,实现大幅度减亏。后来又被调任总公司技术研究院科研规划处长。因为他是学轧钢的,又在中板厂工作多年,他成为了首钢名副其实的轧钢专家。2004年12月,他被派往首钢京唐公司担任冷轧作业部长,第一次离开北京到曹妃甸上班。
他向我这样描绘他的周末生活:“我每周五都回北京与家人团聚。首先是带家人到外边吃顿饭。星期六睡个大懒觉。空闲时间不是与同事聚聚会,就是到电影院看电影,特别是新上映的大片,票价再贵也看!”
而在曹妃甸,文化生活匮乏,在厂区除了睡觉,就是不停地工作。
一天傍晚下班后他无意间来到厂区南面的海边成品码头。
警卫以为他是来钓鱼的,不让进。
他自报家门:“我是首钢的!”
“首钢的也不行!”
“我抽根烟行吗?”
警卫走上前,一看胸牌:“哎呀,你是部长啊!”
他没有走进成品码头,而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从容地点燃一支香烟,凝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此时,西斜的太阳正缓缓地往海水里沉落。
他静静地凝视了足有二十多分钟,直到夕阳完全沉没,海面上的光线开始暗淡起来……
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中年职工吕林山了。
吕林山的爷爷、父亲、叔叔和两个哥哥都是首钢的职工。一家三代十口都是首钢人。父亲吕增智,在首钢一干就是四十多年。吕增智入厂以后分配到炼铁烧结车间,正赶上抗美援朝,国家急需钢铁,为了赶任务每天抡八磅大锤,上下班都称体重,一天得出十二斤汗水。吕增智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因为企业搬迁提前退休了,二儿子负责拆迁工作,吕林山是老儿子,在曹妃甸新厂工作。开始到外地上班的时候,有点儿嫌远,父亲却说:“当初首钢建厂时,工人也是从五湖四海来的,你爷爷是石家庄人,结果在首钢干了一辈子!比起当年来,去曹妃甸上班还算远?”刚开始到曹妃甸的时候特别想家,因为放心不下正在上初中的女儿和七十八岁的父亲。每次回家老觉得时间特别短,几乎是从第一天就开始“倒计时”。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在新厂有模有样的饭店就是“钢城食府”。去年中秋节没赶上休班,他就和几个工友到厂区附近的小饭店喝酒,权当过了节。但是自从他融入首钢京唐公司的沸腾火热的生活以后,就觉得北京不再那么遥远,身边都是来自北京的工友们,也就不再觉得那么孤独和陌生,而是变得非常充实起来……
这也是诸多首钢京唐公司干部职工们业余生活的一个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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