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②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 (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③单是周围短短的泥墙一带,就有无限的趣味。
要将这段话的意思理解透彻,品味其中奥妙,就得将句子层次结构分析清楚。
这是一个二重复句,包含三个分句,分两个层次。第一层由①②两个小分句合成一个大分句,再同③这个小分句组成复句,用 “不必说……单”作关联词语,表示递进关系。第二层包括①②两个小分句,“也”作关联词语,表示并列关系。这样,第一层的两个分句之间 (即 “……叫天子……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和“单是周围短短的泥墙一带”之间)就应该用逗号而不该用句号,这样才能表示出两个大分句之间的递进关系,也才有助于准确、顺畅地表达文意。可是原文却用了句号 (选为教材后依然未作改动),竟将第一层的两个分句隔断,这是不大妥当的。
下面再分析一下第二层表示并列关系的两个分句的结构。
小分句① “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这四个名词短语联合起来充当分句的主语,所写的四样景物色彩斑斓,鲜艳醒目。小分句② “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 (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这三个主谓词组联合起来充当分句的主语,所描写的景象有声有色,有动有静。根据前后文意思推测,①②分句的谓语似应为 “美不胜收,妙不可言,有无限趣味”。因分句③中已出现谓语 “有无限趣味”,为使语言简练,①②两个分句的谓语都蒙后省了。
1984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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