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岁的徐立是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眼科退休副教授,8月23日那天,他因病医治无效离开了这个世界,留给很多人无限的怀念。
人们怀念他,并非因他在专业领域内取得了多么辉煌的成就,而是对一种无私、勤俭、坚持精神的怀念,是对徐立人格魅力的怀念。
镜头一: 捡剩馒头吃的副教授
徐立1990年退休时,每月退休工资为230元,2000年后涨到1275元,去年涨到3916元。也许这些退休金并不能算很高,但对于他这样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年人来说,吃喝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经常有人发现,徐立在医院食堂捡起别人吃剩的馒头吃。“那天被我撞见,我好难受,给他买了份早餐,可他坚决不要。”湘雅二医院眼科副主任朱小华的一席话,让听到的人都为之愕然。
徐立真的连份早餐都买不起吗? 他的钱都去了哪里?眼科门诊主管护师姚娟萍回忆说: “他那么节俭,我看着心疼,问是不是缺钱? 他说不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钱都捐出去了。”
2009年年底,徐立不小心从床上摔下造成严重骨折,上了手术台他竟然哭了起来。他说,恐怕这次就下不了床了,他还有4个孩子没毕业,不知该怎么办。
一旁的医生护士很纳闷,徐立明明只有1个儿子,哪来的4个孩子? 再三追问下,才得知徐立说的是4个贫困大学生。再细问,他就不说了。
每次国内发生大的自然灾害,徐立必定捐款。汶川地震他捐了1000元,冰灾、洪灾他都捐。10多年前,他还拿出半个月的工资,为科里购买了一套《眼科全书》。
每年逢年过节,科里都会组织慰问这些退休老专家、老教授。然而不管别人怎么努力,徐立都拒绝接受任何慰问金。他总是说,科里比他需要钱,留着这些钱对科里更有用处。
镜头二: 不争名不争利的“固执”老头
眼科护士、分工会主席姚娟萍记得,早些年,单位分福利房,徐立却不要,说: “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大的,还是分给更需要房子的人。”于是,他搬到医院宿舍楼,三四个人住一个屋。
住了一阵,宿舍楼改成教授楼,他又搬到文艺村,租了间20平方米的房子。有人劝他,把这个房子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到时候给儿子、孙子,也算是遗产。他却说: “我什么都不留,让后人自己去劳动吧!”
徐立当了一辈子的副教授。其实,按他的水平、资历、贡献,完全可以升为教授的,但他摇摇头说: “名额有限,还是留给年轻人吧,他们比我更需要!”
徐立还有个特别的习惯。虽然退休了,每天他都会准时来到眼科门诊,来看望这里的“后辈”们。
见到有的医生啃着馒头踩着时间点上班,徐立忍不住摇摇头,对这些年轻医生说,上班千万不能迟到,要至少提前半个小时来,才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不至于让病人久等。
时间长了,这些医生要是哪天没见到徐立,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徐立如果第二天确实来不了,便会提前电话通知。他还说,如果他连着几天没来,也没打电话,就让医生们去他家里看看,也许是他已经离去了。
镜头三: 他把整个遗体捐给了医学事业
徐立是个非常节俭的人,生前的住所仅是20平方米的一室一厅。除了一台14英寸的电视机、一个烤火炉、书,再也找不出值钱的东西,一张单人床摇摇晃晃。其中,洗衣机也是别人送的。
眼科护士李怡萱回忆说: “徐老师中餐、晚餐都是面条,连油都不放,只放点菜叶子、豆腐,有时加个鸡蛋。大冷天,拄个拐杖,顶风冒雪走到更远的商店,就为买一斤鸡蛋能便宜两毛钱。”
就是这么一个对自己无比“吝啬”的人,却把自己的身体慷慨地献给了医学事业。
“他跟我讲,现在医学上很缺人体标本。20年前,他就签了遗体捐献书,还动员我也签了。”老伴胡慧侬默默整理着徐立珍藏的医学书籍,“这些书我也会按他的意思捐给眼科教研室。”
胡慧侬接着说: “家里还有好几张遗体捐献申请表。生前,一有机会,他就会动员别人也捐献遗体。”
今年5月徐立住院时,还曾特意叮嘱说,如果他死了,不要抢救,就把他推到眼科、骨科转一转,跟孩子们告个别就行了。死后不要麻烦大家,不要开追悼会。
他走后,医院还是举行了一个非常简朴的追悼会。“我们全去了,看徐老师最后一眼,也让他‘看’我们最后一眼。”眼科护士李怡萱哽咽地说。
目前,湘雅二医院已将徐立作为重大典型上报给省卫生厅,湘雅二医院党委书记周智广表示,徐立将自己的一生彻底奉献给了医学事业,奉献给了社会,他就是当代的“白求恩”,值得我们学习推荐。
(来源:红网,2012年9月18日;记者:董雷; 通讯员:王玉林、魏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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