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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醒来时,眼里是带不走的太阳

时间:2023-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无论孰对孰错,海子就是那个存在。我们没来得及向海子问好,海子也没有做难以言说的道别,时间的错位只能让我们演绎着怀想与好奇。在画饼充饥的昨日,海子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美丽的画,画中有纯净的天空、无尽的麦田、灿烂的太阳、坚持的梦想……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刹那芳华,朝露昙花,落英缤纷,随风尽逝。

休弃理想,不曾羡仙,诗酒趁年华。

这一刻,也许你想起了海子,其实很多时候,记性太好反而是一种负担,忘记不是背叛,而是一种虔诚的信仰,在追求理想的年代,我们遗忘了海子,但惦念他给我们造的梦。

大学同学聚会,看到书橱里的书,草草翻翻,打磨时光,忽然有人问了一句:“你这里怎么没有海子的啊?”

我说我喜欢历史的那些八卦、武侠的那些爱情……回答很苍白,因为真的想不到更好的掩耳盗铃的搪塞了。

只因为那本《海子的诗》在大学毕业时就留给了那年的风华。人去诗在,更添几分悲愁。

很多时候,我们的梦想湮没在白夜,不知为何,没有了朝向太阳走下去的勇气,因为刺眼,所以我们跟着影子走,自己的影子、他人的影子……

古今中外,大师很多时候是“马后炮”的产物,凡·高被世人认为是疯子、幻想者、精神病……死后却被封为千古画家,海子亦如此。青春的梦想倾倒在惊起黑色鸦群的凡·高的麦田里,破碎在海子的山海关里。

在与他同生的时代,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写什么,等卧轨出事后,才慢慢诵读与怀念他的诗,时代的可怜造就了诗人的可歌,我们身在其中,却依然手拿梦想寻找那匹奔跑的野马。

有人说海子是中国当代最好的诗人,无人出其右;也有人说中国有诗人,绝不是海子。无论孰对孰错,海子就是那个存在。

欧阳修在《梅圣俞诗集序》中说:“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与今天的物质丰足相比,“穷而后工”才有了我们追求精神的富有,这些在心里发酵,变成一杯时间的烈酒,一饮而快。如果现在让你饿着肚子去畅谈青葱岁月的梦与歌,你会爽快地说:无聊,没时间。如此这般,我们才向往哪怕一刻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最难开口的事,是初次的问好与最后的道别。我们没来得及向海子问好,海子也没有做难以言说的道别,时间的错位只能让我们演绎着怀想与好奇。你从远方来,我到远方去,遥远的路程经过这里,天空一无所有。

“尸体不是泥土的再次开始,其中包含着疲倦、忧伤和天才。”记得大学时,一位同学乐衷于手抄各种诗歌,古代的、近代的……工整的钢笔字一丝不苟,问他是不是为了练字,他总是不作声,我们都不理解。后来想想,他不为别的,只为那纯净的理想。

在空空如也的四合院,孤独的我画出一幅美丽的图画:绿岭青坡、美丽的姑娘、花边的被窝、四季不愁的粮食、安详的母亲、寂寞天空中的月亮……在画饼充饥的昨日,海子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美丽的画,画中有纯净的天空、无尽的麦田、灿烂的太阳、坚持的梦想……为了画中的一切,我们行走在追逐的路上,从未停止。

没有了女神与白马王子,也许梦不完美,而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会怀念小时候与同桌吵架绝交用一块糖就可以和好的纯真,怀念那些遇到任何困难都用一句“没什么大不了”挨过去的勇敢。现在做不到了,就如同海子给我们描述的一样,理想的国度里,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忘记吧,忘记吧,忘记那些潮湿时光里发霉的幻想,忘记那些无力诉说的假装沉默,忘记那些无关对错的理解包容,再见,旧时光。

你好,新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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